你沒走?”為首之人怒瞪著朝曦,意識到被耍了,氣得眼珠子通紅大罵了一句卑鄙!
喬書吟提腳踹在了那人胸口處:“混賬東西!好好的一個院子被你們給毀了?!?/p>
看著滿院子的血跡,她氣得心口疼。
這院子是沒法住了。
朝曦道:“天色不早,你先去隔壁歇一歇,這里交給我。”
“好!”喬書吟點頭離開。
人走后,小院子的門被關(guān)起來,先是逐一開始清點人數(shù),最后看著十幾個活口表示:“留五個足矣?!?/p>
話落,手起刀落斬殺了七八人。
另外五個僥幸活下來的眼皮跳了跳。
“見這些人頭送去牢房,讓月芽盯著看。”朝曦道。
長林點頭,拿起粗麻袋撿起人頭裝進(jìn)去,不一會兒就裝滿了一袋子,滴滴答答還流淌著血跡。
朝曦饒有興致地盯著五人看,叫人瞄下畫像一一保存。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蹦侨送χ靥?,一臉無畏:“堂堂一國之君何必婆婆媽媽?!?/p>
“急什么,主子還沒來呢?!背啬椭宰幼碌取?/p>
他和喬書吟察覺不對后,第一時間往于知府身上引,找了個借口去找于知府算賬。
實際上是說給小院子的叛徒聽。
他壓根就沒離開過撫州。
不一會兒叛徒司書便被人五花大綁帶過來,嘴里堵著一團(tuán)布,嗚嗚咽咽說不出話。
長林摘掉了司書嘴里的布,滿臉無辜地對朝曦磕頭:“皇上,奴才是無辜的?!?/p>
司書是侍奉喬祿的小廝。
此次喬祿帶來撫州的人不多,司書就是其中之一。
“我這些年對你不薄,你竟吃里扒外,真是令我太失望了?!逼渲幸粋€黑衣人摘下了黑巾,赫然就是喬祿的臉露出來。
司書突然愣住了:“老,老爺?”
喬祿嘆了口氣對著朝曦說:“這幾個人要嚴(yán)加審問?!?/p>
“自然?!?/p>
司書在京城喬家時就被喬祿懷疑了,但始終不知司書背后之人是誰,于是喬祿睜只眼閉只眼,順勢將此事告知了朝曦。
二人誰也沒戳破,一直等個機(jī)會引蛇出洞。
在京城,司書沒有辦法靠近朝曦。
等到了撫州,喬祿創(chuàng)造了機(jī)會,找了個借口離開撫州去探望友人,一路鋪墊,終于司書忍不住出手了。
令喬祿甚是欣慰的是,這件事喬書吟從頭到尾都不知情,也沒上當(dāng)。
接下來幾人被堵上了嘴。
足審問了好幾個時辰,等著快天亮?xí)r,月芽被帶了過來,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尸首。
以及完好無損的朝曦,喬祿時。
月芽情緒有些崩潰,她仍是嘴硬哭著說:“我救過你,你為何要恩將仇報?”
“救?”朝曦懶得理會她:“云國先帝私生女常年在冷宮,怎會救我?”
連身份都被對方說出來,月芽愣住了,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露餡了,根本就沒有機(jī)會對朝曦下手。
“只要你答應(yīng)放了公主,我們愿意承認(rèn)。”為首的黑衣人惶恐道;
月芽卻情緒激動起來:“不許說!”
朝曦下巴抬起,叫人將她按住手腳,他親自手握長劍,月芽終究是有些害怕了,瑟瑟發(fā)抖。
“你已是云國皇朝最后一個皇室中人,那些散落別有用心之人想要替你復(fù)國,簡直癡人說夢!”
目的被戳穿,月芽極不甘心:“若不是你毀了云國,我又何至于如此?這一路我受盡折磨,你為何就不能饒了我,我……我是無辜的!”
“無辜?”朝曦劍尖抵在了月芽的脖子上:“這些年云國屠殺了多少邊城百姓,殘害北梁多少將士,你還有臉提無辜!”
月芽激動反駁。
只話未落,寒光一閃,她只覺得脖子一涼,用盡了最后力氣看向了朝曦,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公主!”五人驚呼。
砰的一聲,月芽應(yīng)聲倒地,單薄瘦弱的身子蜷縮著,委屈又憤怒,不甘心地瞪著執(zhí)劍人。
朝曦道:“將人交給李縣令,懸掛城門,昭告身份。”
“是?!?/p>
其余五人憤怒的嘴里叫罵著,直到其中一人脫口而出:“棠王不會放過你的!”
棠王二字入耳。
朝曦皺了皺眉,身后喬祿道:“棠王,我十幾年前聽說過一些,是個私生子,并沒有上族譜,說白了就是個混賬,借機(jī)鬧事。此次大概是利用了月芽這位公主想要召集云國殘存的舊部,未必就是真的替月芽復(fù)仇,此人掩藏極深,也未必敢來北梁,暫時不足為慮。”
“胡說,棠王一定會替我們報仇的,竊取來的江山終有一日會還回來!”那人嚷嚷著。
朝曦沉思片刻后道:“先將這五人關(guān)起來,留作用處。至于棠王,今日就以棠王名義鬧事,我即刻派人給朝廷寫信,昭告棠王罪行?!?/p>
喬祿點頭:“如此也妥當(dā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