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雖然從西山別墅出來了,但她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處理完,因此她并沒有聯(lián)系葉淮遠。
而是回到她自己的小公寓。
在自己的地方,好像人都變得輕松許多,沒有在西山別墅的那種壓迫感。
其實,今天是厲庭舟的生日。
難怪過去厲庭舟從來都不過生日。
原來,今天還是他母親的忌日。
曾經她因為給厲庭舟過生日,他還動了怒,那時的她,挺難受的。
現(xiàn)在知道了他不肯過生日是有特殊的原因,好像也沒什么感覺了。
答案知道得太遲了。
也許早一點,她可能會覺得自己當時的委屈都沒了,甚至還會去找厲庭舟道歉,心疼他。
所以,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
他和她,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從一開始,就不該走到一起。
今夜,不管是許書意還是厲家,恐怕都坐不住了。
讓他們兩方周旋吧。
只有這些,明天她才能順利離開。
許書意準備好了一切,深呼一口氣。
這段時間,厲庭舟看起來更在意盛暖了,好在她的出現(xiàn)讓盛暖喪失了對婚姻的執(zhí)著。
她并不太敢在盛暖面前表現(xiàn)出什么,也是擔心盛暖知道什么后會告訴厲庭舟。
如今倒是不用再擔憂了,是盛暖自己要放棄厲庭舟的。
她想,只要她好好努力,一定還能把厲庭舟的心拉回來。
許書意去敲門。
“庭舟。”
厲庭舟從房間出來,俊朗的五官明顯有些暗沉。
許書意知道他現(xiàn)在沉浸在悲傷當中,低軟著嗓音說:“你今天晚上都沒吃什么東西,餓了吧,我叫餐廳送了些吃的過來,你吃完再回去?!?/p>
“沒胃口?!?/p>
這樣的日子,他的確吃不下東西。
許書意面露哀傷,“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過生日,就當是陪我吃頓生日餐?沒有蛋糕,也沒有生日祝福,只是吃頓飯,可以嗎?”
許書意出生于厲庭舟去世這天,厲庭舟的外公外婆只有厲庭舟母親一個孩子,在厲庭舟母親去世,離開醫(yī)院回家的路上,撿到了剛出生的許書意。
許老太太認定是上天賜給她失去女兒的補償,就收養(yǎng)了許書意,由于年齡相差太大,對外聲稱是認得干女兒,實際上,是當親生的在撫養(yǎng)。
許書意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厲庭舟不太好拒絕。
因為母親的緣故,外公外婆縱然疼愛她,并沒有在母親祭日這天,給她過過生日。
“好。”
他答應了下來。
餐桌上,還擺放著醒好的紅酒。
許書意拿著醒酒品倒酒時,厲庭舟眸色微頓,按住她的手腕,“你忘了你不能喝酒?”
“我只喝小小的一杯,可以嗎?醫(yī)生說少喝不要緊。”
沒有生日蛋糕,也沒有生日禮物,如果連一點酒也不讓她喝的話,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厲庭舟沒再多說什么。
許書意給他也倒上了一杯。
許書意舉起酒杯,“庭舟,我只能喝這些,第一口,敬我逝去的姐姐,愿她安息。”
許書意淺淺地喝了一小口。
厲庭舟倒是深喝了小半杯,情緒不佳時,酒是好東西。
許書意的半杯酒,每次一小口地喝,倒是陪著厲庭舟將一瓶紅酒給喝完了。
有些醉意朦朧,他點了一支煙。
他抽煙的姿勢很迷人,青白的煙霧映襯得他越發(fā)神秘英俊。
許書意控制不住地心動著。
今夜,他一定會屬于她。
盛暖那個啞巴,在床上那么騷浪,把庭舟都迷住了,她不相信她會比那個啞巴差。
過了今夜,她會讓厲庭舟記住她的。
想到最近這段日子,她夜夜都會看愛情動作片學習技巧,忍不住臉都紅了。
她跟厲庭舟同歲,早到了有生理需求的年齡,哪怕有些時候也很渴望,她也沒有逾矩過,她只想把她最美好的第一次給她最愛的男人。
尤其是這些日子,學習技巧,更是深深地勾起她的需求。
夜夜心癢難耐。
現(xiàn)在,她愛的男人就在她面前。
迫切需要的空虛感正肆意瘋狂地折磨著她。
她好想!
那日,他把盛暖的嘴都弄出血了。
他一定比片中的男人更加勇猛。
厲庭舟一支煙燃盡,似乎都無法壓制住那股醉后的燥意。
他需要回家。
他酒后的需求更旺盛。
盛暖這些日子的拒絕,讓他積攢過量,急需爆發(fā)。
厲庭舟起身,拿起西裝外套,酒后的聲線更富有磁性,“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厲庭舟剛邁出步伐,雙腿竟有些虛浮。
許書意連忙上前去扶住了他。
“庭舟,你喝多了,不能開車,我?guī)湍憬兴緳C,我扶你到沙發(fā)上坐會兒?!?/p>
他喝酒了不能開車,方才也忘記聯(lián)系周秘書過來接她。
只能叫司機了。
許書意扶著厲庭舟坐下,“我去給你泡杯濃茶解解酒?!?/p>
“嗯?!?/p>
許書意去泡茶的時候,把茶中的料又加足了一些。
酒里,她只放了一點。
厲庭舟平時應酬多,如果太明顯,擔心她會發(fā)現(xiàn)。
酒已經喝完,后面的事就不好說了。
畢竟,紅酒后勁各有高低,更是調情的滋養(yǎng)品。
許書意把茶遞給厲庭舟,說:“你先慢慢喝茶,我給司機打電話?!?/p>
男人想的時候,其實也很痛苦。
厲庭舟將一杯濃茶喝完,試圖壓制住他那即將要爆發(fā)出來的旺盛需求。
然而,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意識越來越模糊。
許書意并沒有給司機打電話,而是去房間沐浴,她在西山別墅住過,專門買了那邊的日常洗護用品。
她換了一套吊帶真絲睡衣出來。
厲庭舟靠在沙發(fā)上似睡非睡。
她走近,沒有說話,而是溫柔地拿著手帕去擦拭厲庭舟額頭上的汗水。
厲庭舟恍恍惚惚地感覺到一種無聲的溫柔。
還有熟悉的浴液香味。
是他的暖暖……
他握住許書意纖細的手腕,將她摟進懷里,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許書意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只有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這種安靜的氛圍,對于厲庭舟來說,是獨屬于盛暖的。
男人強大的荷爾蒙氣息濃濃地包裹著許書意。
她的心跳更快了。
閉眼,等待厲庭舟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