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安慰我,聽你這么一說,我心里好受多了,我以為我真的不行?!?/p>
許書意強顏歡笑。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不用擔心,好好做你自己的事?!?/p>
厲庭舟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許書意便沒什么好擔心的。
她知道厲庭舟會支持她。
盛暖跟她情況不一樣,她如今是一個人,可以有時間去做事業(yè)。
盛暖嫁給厲庭舟,厲庭舟就是盛暖的事業(yè),何必再到職場上跟別人卷。
如果她能嫁給厲庭舟,她什么事業(yè)都不做了,一心一心征服厲庭舟就夠了。
這個盛暖,真是不會想。
如此也好,盛暖越折騰,她的機會就越大。
厲庭舟把許書意送回家,準備去找盛暖。
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盛暖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他的消息。
這讓他很不高興。
他哄了她那么久,是讓她知道她該好好維持他們的家庭,而不是給他制造麻煩。
從找方導給許書意當導師開始,她便時時與他作對,他們結(jié)婚七年,她從未鬧騰過要上班,偏偏許書意在事業(yè)上遇到點瓶頸,需要他幫助的時候,她就蹦出來。
又是剪紙,又是動畫制作,還那么會合理地安排時間,偏偏卡這么準,弄得許書意都開始懷疑她的能力。
這些事情,他必須跟她好好談談。
厲庭舟撥了周秘書的電話。
“查下太太最近的行蹤,盡快?!?/p>
明天是中秋節(jié)了,家里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祭祖和團圓飯,可都需要她。
半個小時后,周秘書給厲庭舟回了電話。
“厲總,查到太太買了下午三點左右的高鐵票去了云城。”
回老家了?
也是,中秋節(jié)到了。
她的親人都不在了,她應該是回家祭祖了。
厲庭舟開車上了高速。
兩個小時后,他的車子停在盛暖的老家門口,屋內(nèi)果然亮著燈。
厲庭舟下車,去敲了門。
盛暖沒有想到厲庭舟會過來,她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周圍的鄰居,剛打開門,溫淡的眸光就撞上厲庭舟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她頓了下,剛反應過來要關(guān)門的時候,厲庭舟已經(jīng)邁步進來,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抵在門后。
四目相對,盛暖的瞳孔里憋著反抗的神色,而他則是帶怒。
盛暖剛要掙扎,厲庭舟的虎口卡住她的下頜,一聲不吭,直接吻了上去。
盛暖弓著脊背,欲推開他反抗,老式的門板因為她的掙扎,發(fā)出與門楣碰撞的聲音。
刺耳的響聲,讓厲庭舟忽然沒了興趣,他松開了她。
盛暖借機側(cè)過身,急促地呼吸著。
等她回過神,氣憤地瞪著厲庭舟,抬起胳膊,她的手就要朝他的臉抽過去。
這次,厲庭舟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她的手,沒有給她動手的機會。
“你打上癮了嗎?”
她能有什么辦法,她不會說話,語言上反抗不了他,力量上更不是他的對手!
厲庭舟抓著她的手腕順勢向下,拉著她朝屋內(nèi)走去。
盛暖回來之前,把房間收拾好了,原來蓋著防塵的布被她收了起來。
她的家比不得厲庭舟的西山別墅,但這套小四合院是外婆以前的房子,有些老式,但外婆懂視覺審美,家里的布局都設(shè)計得很好,再加上盛暖之前回來,精心裝飾過,很有家的溫馨。
厲庭舟沒嫌棄房子小,反而覺得進去之后,令他有些不悅躁動的心臟穩(wěn)定不少。
他松開盛暖的手腕,到廳里的中式羅漢椅上坐了下來。
抬眸,眸光幽深地望著盛暖。
“過來坐,我們談談。”
厲庭舟是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
盛暖抬起手,手勢不悅,“除了離婚,其他的,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
厲庭舟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又被她弄得很糟糕。
“你知不知道女人動不動說離婚,讓男人很厭煩?”
“厭煩就趕緊離?!?/p>
盛暖比他更厭煩。
這段婚姻,糟透了。
他有一生的時間,可她呢?
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倒計時。
她沒空再跟他耗下去。
明天祭祀之后,她便要回江城找方導,盡快與史密斯再次取得聯(lián)系,拿到角色,早點適應。
她時間緊張,臨死之前,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厲庭舟穩(wěn)定的情緒,幾乎被盛暖攪得火冒三丈。
他強忍著凌亂的心情,沉著嗓子說:“談好了一個月,你又鬧哪出?”
“協(xié)議你遵守了嗎?你犯了多少次規(guī)?!?/p>
盛暖即使生氣著,飛舞的手指,仍然纖長好看。
厲庭舟盯著她柔軟無骨的手指,不免想到她每次碰他堅硬肌肉里帶來的觸感。
他們好久沒有親熱了。
沒動念則已,動了念頭,忍不住有些想。
他其實并不太愿意強迫她。
男女之間的情事,還是兩廂情愿,才更有質(zhì)量。
他對生活和工作都追求極高的質(zhì)量那方面也不例外。
因此,也不想再與她鬧得太僵。
冷沉僵硬的聲線溫和不少,“親一下都不行嗎?也算犯規(guī)?”
盛暖抬起手,“第一條和第五條,你都犯了?!?/p>
第一,男方不得強迫女方履行夫妻義務。
第五,男方不得公開與女方的夫妻關(guān)系。
厲庭舟勾唇輕笑,“你倒是記得清楚?!?/p>
那份協(xié)議,他是想穩(wěn)定住她,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遵守。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和一切,他說了算。
盛暖別過頭,不想看他。
厲庭舟起身,走到她跟前,骨骼分明的指,捏住她的下顎骨,把她的臉掰回來。
“既然你記這么清楚,我可以跟你好好核對一下,協(xié)議期間,我有強迫你發(fā)生夫妻關(guān)系嗎?”
盛暖伸手一揮,推開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手語,“那第五條呢?”
“差點忘了告訴你,律師打協(xié)議的時候,打錯了一個數(shù)字,協(xié)議生效日期是下個月,不信,你可以看一下你的協(xié)議書?!?/p>
盛暖驚得睜大了眼睛。
她迅速過去拿起她的包,慌慌張張地拉開拉鏈,從里面取出回執(zhí)單和協(xié)議書。
現(xiàn)在是10月,協(xié)議生效日期真的是他們簽合同的那日,但是月份是11月。
她不是專業(yè)的律師,看協(xié)議的時候,只注意協(xié)議的內(nèi)容。
她甚至還相信厲庭舟的律師必然是非常專業(yè)的,她根本沒有想過,會在日期上出錯。
霎時,她無力地癱坐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