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京市下了大雪。
鋪天蓋地。
清早,地上鋪了厚厚一層白雪,整個城市像是罩在冰雪世界里,很是好看。
翠珍早早醒來。
其實(shí)身體還是累的,但是這宛如新生的一天,她很想看看雪,看看不一樣的京市,于是趴在臥室的落地窗前,靜靜地望著外頭的景色。
一條條樹枝上頭,掛著白絨絨的冰淋檔,看著美麗又可愛。
是她從未有過的心情。
趙寒笙赤著上身,靠著床頭在與趙父通話,嘴角噙著一抹饜足的笑意——
“是,我在翠珍這里?!?/p>
“昨天回來的,就直接過來了……翠珍為什么不接受我?我年輕英俊又有錢,她拼命地挽回我都來不及。”
“嗯,這幾天不回來了,大年三年我?guī)Т湔涓鷲哿謵弁砘貋沓燥?。?/p>
……
趙寒笙說完掛掉電話。
一抬眼,翠珍扭頭瞪著他,眼睛從未有過的圓。
他笑了,掀開薄被,僅著睡褲走到她跟前,摟著腰身就親了過去,翠珍不愿意,小手握成拳頭,拼命捶著他的肩——
他還沒有洗漱呢。
趙寒笙親了個夠。
等親完,翠珍抹臉,一臉嫌棄。
男人攬著她的細(xì)腰,親呢地貼著她的臉,跟她一起去看外頭的雪景,并且不要臉地說:“昨晚我都沒有嫌棄你。”
翠珍的臉紅透了。
他怎么什么都敢說?
翠珍故意岔開話題:“你剛剛說,我拼命挽回你?趙寒笙,我沒有聽錯吧?”
男人低笑:“是我挽回你?!?/p>
但是情侶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現(xiàn)在一起。
趙寒笙重新追求到人,一刻都不想分開,低頭親親懷里女人:“下午阿姨會過來吧?讓她帶著愛林愛晚,我?guī)闳ソ稚瞎涔?。?/p>
男人心思、女人是知道的。
她既然與他復(fù)合,便想著更好的法子,把愛林愛晚丟給阿姨肯定不好,若是年后去英國,不如送到趙寒笙父母那里過幾天,讓他們陪陪爺爺奶奶。
翠珍把想法一說,趙寒笙十分贊成。
他亦是感覺,公寓里住阿姨不方便,于是纏著女人打電話給阿姨,一直放假到春節(jié)后,翠珍覺得他放縱,她小聲抱怨:“我工作室還有活要干呢,哪有那么多時間陪你。”
趙寒笙:“那我陪你。你做你的事情,我坐著等你?!?/p>
翠珍卻不同意。
她搭在他的肩胛上,仔細(xì)斟酌一下說道:“你既然干了投行,這份事業(yè)就要好好做。我們又不是少年男女,都當(dāng)夫妻好些年,愛林愛晚都上小學(xué)了,哪里還有這樣大的癮頭?”
一提起這個,她的臉蛋又紅了。
實(shí)在是他太禽獸。
昨晚總共來了六次。
她腰都要斷了。
趙寒笙望著她薄紅的臉蛋,心動得要命,他攬著她聲音低低的:“從前不知道男女之事的好。經(jīng)驗(yàn)不足,在安定村還沒有片看,無法學(xué)習(xí)。”
翠珍:“你在京大當(dāng)副教授,學(xué)的就是這個?”
趙寒笙捧著她的臉蛋,一陣熱吻:“我只收一個學(xué)生,就是林翠珍?!?/p>
其實(shí)來來去去,雖有任小姐的曖昧緋聞,但他只有翠珍一個女人。
他亦不想再去觀摩其他女人的風(fēng)情。
翠珍就很好。
當(dāng)然,他亦承認(rèn),若是翠珍還是安定村的翠珍,他不會這樣迷戀的,可是人的情感不能深究,不能太計較,不然會活得太累了。
像現(xiàn)在這樣,剛剛好。
林翠珍與他,剛剛好。
下午,趙寒笙就將愛林愛晚,打包回了趙家老宅。
隨后,他載著翠珍去了【翠巧堂】。
他想在里頭遠(yuǎn)程工作。
但還是被翠珍趕走了。
翠珍說他會影響她,說哪有男人會待在女人的店里,一副不務(wù)正業(yè)的樣子,若是這樣,不如回京大教書去,反正她亦不要他養(yǎng)活。
總算,趙寒笙被趕走了。
但是他有要求,晚上要過來接翠珍,一起去吃飯逛街,還要她為他挑選過年的衣裳,說別人的太太都會這樣做的。
翠珍同意了。
離開時,趙寒笙驀地又低聲問:“昨晚舒服嗎?還疼不疼?”
女人鬧了個大花臉,將他直接趕走了。
趙寒笙心滿意足。
坐到黑色勞斯萊斯幻影上,嘆了好一會兒的氣,才驅(qū)車去公司。
雪后街道難行,開了半小時,才到了【世英投行】。
一進(jìn)去,他的秘書就抱怨老板太隨心所欲了,公司才起步就跑了一個月,好在有大趙總頂著,否則八成宣布破產(chǎn)了。
趙寒笙心情愉悅:“不是有趙總頂著嘛?”
秘書蠻無語的。
這時她想起一件事情來,說:“對了趙總,有位黃小姐找您?!?/p>
黃小姐?
趙寒笙猜測是黃雅儷,京大的同僚,他記得說清楚了。
怎么又來了?
秘書看上司的樣子,知道不想會面,于是體貼地說:“那我就說趙總還沒有回來?!?/p>
趙寒笙點(diǎn)頭。
雖說,他與黃老師沒有半點(diǎn)私情,但是翠珍知道見面,不會高興。
從今天開始,他要守住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