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親到翠珍的唇時。
女人囈語:“趙寒笙,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趙寒笙愣住了。
他確定她沒有醒,是在說夢話,而且她的秀眉微皺,好像陷入某種痛苦里。
是因為他嗎?
她的夢境里是他趙寒笙嗎?
所以她才會這樣痛苦?
一會兒,翠珍手緊拽住他的手臂,臉蛋主動地蹭了過來,緊貼在他的手臂上,整個人亦是貼合在他的身體上,她的嗓音軟媚:“趙寒笙,你說,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曾經那樣喜歡你,在我的生命里,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可是你辜負了我,是你辜負了我?!?/p>
女人開始低泣。
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
她一定是在夢魘里,否則,今天的翠珍不會這樣脆弱。
她低低地說:“你心里有晚棠,我認了,可是為什么還要有別人,還要有任小姐黃小姐,還要有數(shù)不清的小姐,是我沒有當好太太的本分嗎?我那樣努力地,努力地走到你身邊,想與你平齊,可是你毫不在意,那樣草率地決定了我們的婚姻破裂,趙寒笙,像你這樣不忠的男人放在安定村里是要浸豬籠的,你知不知道?”
趙寒笙聲音帶了一點啞:“你舍得?”
翠珍緩緩睜開眼,望著他。
眼里竟有幾分懵懂。
像是愛晚一般。
她不安分地更貼緊他,弄得他有幾分想要,想要不管不顧,但終歸是忍住了。
翠珍咬唇,說了夢話:“不舍得。”
有幾分孩子氣。
然后她就閉上眼睛了,但是小臉蛋是貼在他的脖子里的,趙寒笙先是摟著她,后來低頭小心翼翼地親吻她,再后來還是忍不住,又侵占了她好幾回。
當夫妻以來,從未這樣淋漓盡致過。
一個夜晚,男人終于饜足。
等到翠珍醒來,天色光亮,身子底下的床比家里的要軟,身旁還有熱烘烘的東西,緩緩睜開眼,是斯文瘦削的臉孔。
——趙寒笙。
翠珍輕輕眨眼,緩了半天才記起昨晚的事。
這時,趙寒笙醒了,靜靜看著她。
翠珍直接問道:“我怎么在這里了?”
趙寒笙聲音很輕:“你發(fā)燒了,我就把你弄這里來了。”
翠珍看看四周,確定這里是酒店,而且大概是那種好幾萬一晚的酒店,她火氣一下子就出來:“我發(fā)燒你就能把我?guī)У骄频昀??趙寒笙,你是不是有?。俊?/p>
男人脾氣好得出奇:“發(fā)燒前,我們還在車里做了,舒服的時候你怎么不反對呢?舒服過后竟然還挑三揀四起來?!?/p>
說著,還委屈起來。
翠珍當真無語,她掀開被子起來,想去沖個澡。
身子膩的難過。
但是被子一掀,她又捂回去了。
趙寒笙直勾勾地望著她:“怎么了?”
翠珍一身細膩,亦不知道用了什么牌子的身體乳,香噴噴的,很好聞。
翠珍的臉從耳根子紅起,一直暈染到了鼻尖,她咬唇:“我的裙子。”
趙寒笙脫下浴衣給她,整個人靠在床頭,宛如古希臘的人像,他的臉皮厚厚的:“我就不怕人看,你盡管看,翠珍我們是夫妻,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再說昨晚你可是愛不釋手極了?!?/p>
翠珍一聲冷笑,懶得理他。
徑自下床沖澡。
等她走后,男人仰頭,喉結微微滾動。
說不出的性感好看。
趙寒笙在回味,回味昨晚的滋味,翠珍的滋味。
等到翠珍出來,她沒有再問昨晚的細節(jié),倒是想起了那盒藥,自己在床頭柜里找著吃掉了。
看著她毫不猶豫吞藥的樣子,趙寒笙心里發(fā)緊,不由得走到她身后去,輕輕攬住了她的細腰,下巴貼在她的肩膀處,低聲呢喃更像是請求:“翠珍,我們再要個孩子好不好?”
他想,再要個孩子,復婚。
她想去哪里都可以啊。
海闊天空,無論到哪里,她永遠是趙太太。
但是翠珍不要。
翠珍要的,一直是屬于自己的星辰大海。
她側頭看著趙寒笙,“不合適?!?/p>
男人扳緊她薄薄香肩,深吸一口:“我們復婚,就合適了。”
翠珍只是笑笑,她撿起地上衣服很快穿好,理智回籠,她想她亦該跟他說清楚,別搞得曖昧不清,弄得她好像要回到他身邊似的。
翠珍仔細想想,說道:“以后愛林愛晚還是那樣帶,周末送到你爸媽那里讓他們看看,至于咱們兩個,我想通啦,有需要的時候互相解決一下,其實沒有什么不好的,畢竟你長得挺不錯,技術也很好,但是我有條件,不要第三個人,還有我不去你爸媽家里,更不去你那里,如果你愿意的話,酒店就不錯。”
趙寒笙皺眉:“你的意思是,那種關系?”
翠珍點頭:“是,我們只適合那種關系!其實若不是你的存在,我可以有更多的選擇。對了趙寒笙,等哪天你膩味了,跟我說一聲就好了,我想到時大家都自由了。”
細腰被緊緊勒住。
男人轉過她的身體,黑眸深深——
“你休想?!?/p>
“我不會膩的?!?/p>
……
男人的話只要聽聽就好了。
翠珍不陪他瘋,輕輕抵著他的胸口:“一會兒我還有事兒,再糾纏就沒有意思了,說了有需要就聯(lián)系,平時不要情啊愛啊的,不適合我們。”
趙寒笙瞪著她:“你的想明白,就是這個?”
翠珍:“那還有哪個?”
她竟然微微笑:“好了,送我回去?!?/p>
趙寒笙覺得,翠珍變了,變得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