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寂。
何家車子,緩緩駛進(jìn)莊園別墅,三個孩子下車,熱熱鬧鬧。
玩鬧半天,孩子們沾著枕頭就睡了。
何競回到主臥室,在衣帽間里找到妻子,她正要換下身上的衣裳,換成居家服,男人輕聲阻止:“等等,我再看看?!?/p>
他攬著妻子的腰身,嗓音低而溫柔:“我還沒有好好看看。”
蘇綺紅面色薄紅,因?yàn)檎煞虻那樵挕?/p>
何競抱起她放在鎏金的梳妝臺上,低頭與她親吻,從下巴吻起,連片地吻到腮,再到紅唇。
她顫著喚了一聲:“何競?!?/p>
男人慢條斯理地應(yīng),親吻她軟嫩的耳后根,情意起伏。
既當(dāng)真夫妻,便不想留遺憾,只是她如今不適合劇烈運(yùn)動,再等等,等到身子穩(wěn)定下來,何競待妻子很是體貼,并不只顧自己享受。
親吻過后,他目光帶火,嗓音更是啞得不成樣子:“洗澡睡覺,不然我忍不住了?!?/p>
蘇綺紅臉蛋薄紅,推著男人出去,她好換衣裳。
只是,薄裙脫下,淺色的內(nèi)褲上。
點(diǎn)點(diǎn)血跡。
蘇綺紅咬唇,呼喚丈夫:“何競你快過來。”
何競連忙過來,一眼就見著那血漬。
他呆了一秒,立即抽出厚實(shí)的衣裳給她套上,最外頭穿了厚實(shí)的羽絨外套,還裹上了羊絨圍巾,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很是保暖。
他彎腰抱起蘇綺紅,柔聲安撫:“我?guī)闳メt(yī)院,不會有事的?!?/p>
冬夜寒冷,夜空還飄了一點(diǎn)細(xì)雪。
蘇綺紅被丈夫抱著,很溫暖。
她提醒何競:“你沒有穿外套?!?/p>
何競不在意:“一會兒功夫,沒事的?!?/p>
他親自開車,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出別墅,朝著最近的醫(yī)院開過去。
五分鐘后,車子停在東方醫(yī)院門診樓下。
寒冬臘月,何競抱著妻子下車。
他的秘書早早安排好了,立即就有醫(yī)生給蘇綺紅急診,確實(shí)是先兆流產(chǎn),但問題不嚴(yán)重,掛三天點(diǎn)滴保胎,即可出院了。
何競放下心來,輕刮蘇綺紅的鼻子:“這小崽,挺會折騰人!”
好在,能過個好年。
……
急診室外,隔著一道透明的玻璃,是一位貴婦人。
周硯禮的太太,周京淮的媽。
她恰好來看閨蜜,但是她都看見了什么,聽見了什么?
蘇綺紅懷孕了。
這才結(jié)婚兩三天,就懷孕了?
孩子爸爸是誰?
周硯禮太太睜著眼睛,捂著嘴巴。
她生怕自己弄出一點(diǎn)動靜來,看了半天,確定了才輕手輕腳離開,像是在當(dāng)賊。
凌晨,周硯禮太太回到家中。
萬物俱靜。
她的那個老公,睡得香噴噴,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她晚歸。
周硯禮太太顧不上計較這個,她躺在床上時,整個人還是云里霧里的,思來想去良久,她還是搗搗身邊的丈夫,說起夫妻間的私話:“硯禮!”
男人模糊應(yīng)了一聲。
周硯禮太太翻身看著丈夫,聲音失神:“蘇綺紅又懷孕了?!?/p>
周硯禮睡意正濃,丟下一句話應(yīng)付太太:“稀奇什么?女人結(jié)婚,懷孕不是很正常的么?又不是不孕不育?!?/p>
女人思忖著說道——
“結(jié)婚兩三天,就懷孕正常嗎?”
“再說那會兒,我聽老大家的炫耀,說京耀和蘇綺紅睡過一晚?!?/p>
“你說,那孩子是京耀的吧?”
……
周硯禮一下子坐起來。
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臉:“完了,肥水要流外人田了!京耀的孩子,怕是要姓何了?!?/p>
得到了丈夫的認(rèn)同,周硯禮太太得意起來:“我就是說?。∥以卺t(yī)院里看見,都不敢聲張來著,就怕老大一家要瘋!自己家的孫子要跟旁人姓,怎么受得了??!我就說,京耀這事兒辦得不妥當(dāng),綺紅就是比那個宋佳人強(qiáng),硯禮,你快幫京耀拿拿主意,也是你大侄子哩?!?/p>
周硯禮盯著她,片刻后說道:“那個宋佳人不是不能生?那女的,我看著和當(dāng)初白家姑娘一樣,有點(diǎn)兒鬼迷日眼的。我倒是覺得,綺紅的孩子姓何,反而安全一些,反正是京耀的種,跑不掉?!?/p>
說完,他竟然躺下來,又睡覺了。
周硯禮太太伸手推他,“周硯禮?!?/p>
周硯禮閉著眼,一只手臂擋著光亮,無奈地說道:“我能怎么辦?蘇綺紅已經(jīng)跟何競結(jié)婚了,陣仗那樣大,你難道要京耀去人家家里搶老婆?人和何競是合法夫妻,何競直接分出千億身家,沖著這份情意,你覺得哪個女人能走回頭路?再說,是京耀對不住人家?!?/p>
周硯禮太太被說服了,跟著躺下,一臉蕩漾:“也是!要我,也先何競?!?/p>
周硯禮眸子拉開一條縫隙:“綺紅年輕,你如今幾歲?”
周硯禮太太氣到了,翻身不理丈夫。
她心想,為了綺紅,她一定死守秘密。
除非她,真的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