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塵在船艙中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那顆飛船的核心動力身上,心思急轉(zhuǎn)。
這顆高度濃縮的靈力源石是飛船的核心動力,屬于重中之重!
它位于核心動力艙,被各種陣法嚴(yán)密保護,正常根本無法闖進來。
自己如果不是用天運盤挪移,再加上運氣爆棚,怕是也沒辦法出現(xiàn)在這里。
既然天命在我送自己來這里,破局的關(guān)鍵就在于這顆靈力源石了!
“泠音,有沒有辦法以這玩意做文章?”
曲泠音略微思索:“正常來說,飛船的陣法都依托于這顆靈力源石?!?/p>
“只要毀去它,飛船的陣法不攻自破,甚至還能通過它毀去整個飛船!”
她也不由感嘆這天命之子當(dāng)真不講道理,直接把這大殺器送到手邊。
這偷渡飛船很明顯是戰(zhàn)艦改造的,動力源石也是剛換的,真引爆威力可非同小可。
林落塵聞言鄭重道:“泠音姐姐,這就交給你了!時間緊迫,越快越好!”
雖然自己被送到這飛船的命脈上,但萬一谷長老把人帶走了就麻煩了。
曲泠音看得出來林落塵真的急了,也沒跟他插科打諢。
“你都叫我姐姐了,姐姐還能說什么呢?就幫弟弟你出了這口惡氣!”
“不過我只能把這艘飛船拆解,到時候怎么救人,可就是你的事情了!”
林落塵點了點頭,飛快道:“這就交給你了!”
他迅速盤膝坐下,拿出顧輕寒的精血開始溯源,想要知道她的情況。
曲泠音無奈搖了搖頭,操控千幻神血化作血身,開始破解飛船陣法。
她看向鼠鼠,輕笑道:“小家伙,幫一下忙!”
這靈力源石可沒這么好引爆,還得通過飛船的陣法,逆向灌入靈力破壞內(nèi)部平衡。
鼠鼠歪了歪腦袋,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卻還是聽話上前幫忙。
它小腦袋里面有大大的疑惑,這血身居然有靈智?
這是主人控制的嗎?
此刻飛船被炸毀部分,船上亂成一團,眾人忙著修復(fù)飛船。
由于這邊沒受到波及,沒人前來檢查,更沒有權(quán)限進入動力艙內(nèi)。
曲泠音得以趁亂破解陣法,悄無聲息奪取飛船的核心動力。
而林落塵施展溯源,發(fā)現(xiàn)谷長老把顧輕寒帶到了頂樓船艙關(guān)了起來。
她雖然察覺到若有若無的窺探,卻只當(dāng)是顧輕寒無意識的神念散發(fā)。
谷長老布下陣法后,一把扯下顧輕寒的面具,露出那張熟悉的面容。
“果然是你!”
看著顧輕寒傾城絕色的容顏和躺下來仍舊傲然堅挺的雙峰,她眼中閃過一抹嫉恨。
“不就長得好看點,這兩坨爛肉大一點嗎,有什么好的?”
谷長老恨恨地一巴掌拍在顧輕寒胸前,卻被這驚人的手感和彈性給震驚了。
看著那晃動的羊脂白玉,她如遭雷擊,手都有些顫抖。
“怎么會這么軟,這么彈……原來不是一坨爛肉嗎?”
雖然打在顧輕寒身上,她像是被反彈攻擊一樣,受到了成噸的傷害。
林落塵暗罵一聲,居然敢打自己的榨汁姬,你已有取死之道!
谷長老半天才回過神來,雖然又嫉又恨,卻也只能給顧輕寒療傷。
林落塵見谷長老沒對顧輕寒怎么樣,也沒打算離開飛船,才放下心來。
但顧輕寒此刻處于昏死狀態(tài),不管他怎么叫都沒用。
林落塵只能握住因果線,趁機鉆入顧輕寒識海中。
他跟顧輕寒牽扯極深,再加上曾經(jīng)進去過一次,這次輕車熟路鉆了進去。
林落塵發(fā)現(xiàn)了顧輕寒的神魂也處于昏睡狀態(tài),不由皺了皺眉頭。
“那個心魔,你在嗎?”
心魔小心翼翼冒出來頭,遲疑道:“主人是在找奴奴嗎?”
林落塵看著長得跟顧輕寒一樣的心魔叫自己主人,心中有些異樣。
“你為什么叫我主人?”
心魔笑嘻嘻道:“我是寒奴,你當(dāng)然就是我的主人??!”
林落塵竟無言以對,只能咳嗽一聲。
“等她醒來,告訴她別做傻事,盡量拖延時間,我會想辦法救她的!”
心魔連連點頭,感動道:“我就知道主人不會輕易放棄奴奴的!”
“你要快點,奴奴不想服侍別的男人,奴奴是只屬于你一個人!”
饒是以林落塵的心境,聽到這話還是不由心神一蕩。
“放心吧,不會太久的!”
心魔連連點頭,嬌聲嬌氣道:“好,主人,奴奴等你哦!”
林落塵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反差的心魔好像也挺有味道?。?/p>
心魔小心翼翼湊了過來,抱著林落塵的手趁機撒嬌。
“主人,你看奴奴這么乖,要不你扶持奴奴上位好吧?”
“奴奴很乖,什么都會做的,好不好嘛!”
林落塵感受到這神念之間的觸碰,不由心神一蕩。
“這個……日后再說!我先想辦法救人了!”
林落塵不敢久留,迅速斷開溯源離去。
這一口一個主人,一口一個奴奴,誰頂?shù)米“。?/p>
心魔難得跟谷長老感同身受,氣呼呼跺了跺腳。
“討厭,人家哪里比不上她了!”
另一邊,林落塵緩緩睜開眼,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在神識中開口詢問。
“泠音,顧輕寒被人束縛住修為,身上還有靈力鎖,你能通過千幻神血解開嗎?”
曲泠音一心二用,回答道:“那點千幻神血搞點情趣還可以,破開禁制還不夠。”
林落塵皺了皺眉頭,逼出一碗千幻神血,招手把正在破陣的鼠鼠叫了過來。
“鼠鼠,你把這些血都喝了,然后從這里出去,幫我找到顧輕寒!”
鼠鼠看著那碗神血,苦著臉喝了下去,而后咬破陣法鉆了出去。
此刻陣法已經(jīng)被曲泠音控制部分,它出去倒是容易了不少。
林落塵看著正在忙碌的曲泠音,問道:“怎么樣?”
曲泠音頭也不回道:“毀去飛船還可以,但想重創(chuàng)洞虛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林落塵眼神中寒光一閃,沉聲道:“需要什么盡管用,全用掉都可以!”
曲泠音看著他發(fā)狠的樣子,知道谷長老真把這小子逼急了。
女人一直是他的逆鱗,看來這小子真把顧輕寒當(dāng)他的女人了。
“也不至于,就用些高階的魔核罷了!”
林落塵從幽漣那獲得了不少魔核,此刻聞言二話不說全倒了出來交給曲泠音。
“泠音姐姐別客氣,全用了都可以!”
曲泠音微微一笑,將這些魔核加入陣法之中,懸浮于那顆動力源周圍。
林落塵也沒閑著,開始到處貼符箓,布下困陣,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個時辰后,顧輕寒幽幽轉(zhuǎn)醒,猛地坐了起來。
“醒了?”
谷長老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顧輕寒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眼簾低垂,一言不發(fā)。
谷長老笑吟吟道:“顧輕寒,你也不想今天的事情被外人知道吧?”
顧輕寒語氣平靜道:“你想怎么樣?”
谷長老得意揚揚道:“只要你以后都聽我的,我可以保證不對外告知。”
“抱歉,做不到!”
顧輕寒冷冰冰地拒絕,讓谷長老眼神冰寒起來。
“顧輕寒,你少擺出這幅不食人間煙火的惡心樣子!”
“你都恬不知恥跟男人茍且了,還裝什么冰清玉潔的仙子呢?”
顧輕寒一臉無所謂,嘲諷地笑道:“谷婉婷,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你!”
谷長老看著她這樣,氣不打一處來,眼神冰寒至極。
“顧輕寒,你想身敗名裂,遺臭萬年嗎?”
“要是讓天下人知道玉女宗宗主如此恬不知恥,與男人茍且,會怎么想?”
“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玉女宗考慮啊,你也不想玉女宗弟子被人恥笑吧?”
聞言心魔不由咯噔一聲,正擔(dān)心顧輕寒會屈服的時候,她卻冷笑一聲。
“無所謂,你盡管去說吧!”
別說谷長老愣住了,連心魔都傻眼了。
顧輕寒無所謂地笑道:“反正你說的,誰信呢?”
“谷婉婷,抓奸還得在床呢,你這空口無憑,有證據(jù)嗎?”
得意揚揚的谷長老愣住了,這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勁。
該死,那糟老頭跑了!
船上的目擊者也全死了,這些黑市的人都見不得光。
就算他們愿意站出來作證,但誰會信啊!
像顧輕寒說的,捉賊要拿贓,捉奸得在床?。?/p>
谷長老氣得夠嗆,但很快就抓到了關(guān)鍵,臉上劃起一抹笑容。
“顧輕寒,我是沒證據(jù),但你自己就是證據(jù)!”
“你以為你還是黃花閨女嗎?只要一驗明正身……”
她話還沒說完,顧輕寒就撇了撇嘴,打斷了她。
“不好意思,我還真是處子!”
“你裝什么蒜,你這不要臉的……”
谷長老抓起她的胳膊,靈力探入她體內(nèi),話語戛然而止。
因為顧輕寒體內(nèi)陰氣雖然有受損,但元陰的確還在!
她居然真是處子!
谷長老都懵了,她剛剛幫顧輕寒療傷,根本沒往這方面探查。
此刻她腦袋嗡嗡的,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是喜是怒。
這女人是處子自然價值高了,但自己也沒辦法拿捏她了!
她難以置信,氣急敗壞道:“這……這怎么可能!”
“你這不要臉的狐媚子,怎么可能還是處子?怎么可能!”
顧輕寒看著谷長老這樣,心中莫名升起一抹快意,在場中看了一圈。
“谷長老想知道啊,你過來我告訴你?。 ?/p>
谷長老疑惑湊了過去,顧輕寒在她耳邊以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開口。
“誰說男女之事一定要那樣,可以玩的花樣多著呢……”
“不過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谷長老,一看就沒被男人疼愛過,咯咯咯……”
她笑得花枝亂顫,還伸出丁香小舌嫵媚地舔了一下紅唇,媚眼如絲,勾人至極。
“你……你……恬不知恥!”
谷長老氣得臉都紅了,抬起巴掌就想一巴掌扇過去。
顧輕寒把臉湊了過去,笑道:“你打啊,你有本事打死我!”
“我要是沒死,日后在某個大人物身邊吹吹枕邊風(fēng),你就準(zhǔn)備等死吧!”
心魔聞言突然覺得沒自己什么事了,這女人都開始不要臉了!
谷長老氣得手都發(fā)抖,想打下去,又怕真把這女人得罪死了。
她可太清楚那些臭男人了,美人一兩句軟話,就找不著東南西北。
顧輕寒冷笑一聲道:“怎么,不敢了吧?”
她突然發(fā)現(xiàn)俗話說得好,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反正自己死都不怕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谷婉婷,你要么就殺了我,要么就放了我!”
“你要是不怕死,也可以帶我去見你背后的人!”
“但是我告訴你,我若是不死,以后一定會千方百計殺了你!”
谷長老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拿這女人沒辦法。
那位大人物不想用強,真要用強,也用不著她。
她答應(yīng)過那位大人物,會讓顧輕寒乖乖爬上他的床的!
如今弄成這樣,她騎虎難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顧輕寒,你別得意,等我抓到那糟老頭,看你還能不能囂張!”
顧輕寒冷哼一聲道:“那你去啊,在這里放什么狠話?”
谷長老氣得夠嗆,猛地一甩袖子走了出去,把船艙上了層層禁制。
她撤去隔音陣法,交代道:“看好她,有什么異動通知我!”
門外守衛(wèi)連忙道:“是!”
顧輕寒眼神有些失望,無力地往后靠著,輕罵道:“廢物!”
她本想刺激谷長老殺了自己,誰知道這女人慫到這地步。
想到自己以前對她百般忍耐,顧輕寒就覺得可笑。
自己還是活得太拘束了!
心魔感受到她的死志,連忙道:“顧輕寒,你別沖動啊,主人說會回來救你的。”
顧輕寒聞言眼神有些波動,卻黯然道:“你別騙我了……那小賊早走了?!?/p>
“真的,你昏迷的時候,他進入你識海跟我說的!”
心魔信誓旦旦,顧輕寒不由有些動搖,而后有些煩悶。
可惡的小賊,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隨便在人家身上進進出出。
識海是,其他地方也是!
“以他的實力,能有什么辦法,遠水救不了近火,等他帶人來了,什么都遲了……”
顧輕寒打心里不愿意相信林落塵會來救她,也不愿意他來救自己。
她現(xiàn)在想死都難,想到自己難逃被凌辱的命運,淚水不由從臉上滑落。
為什么自己就得被這樣對待?
為什么人人都打自己的主意?
早知如此,還不如便宜了那小賊呢!
就在這時候,林落塵又驚又怒的聲音從她心底響起。
“顧輕寒,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女人欺負(fù)你了?”
顧輕寒美目一下子瞪大了,難以置信道:“小賊?”
“是我,到底怎么了?”
林落塵慌亂的聲音傳來,顧輕寒聞言淚水不斷滑落,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