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陵城內(nèi)軍會大議。
眼下沐子安的核心將領(lǐng)匯聚一堂。
賈詡,趙云,羅成,韓世忠,梁紅玉五人。
有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謀士。
有一騎當千,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猛將。
更有以少勝多,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于既倒的良帥。
沐子安的陣容可謂是五邊形毫無短板。
不過既然已經(jīng)選擇要放棄涪陵城,那就必須要在此之前再重創(chuàng)一次匈奴人。
房間之內(nèi),負責城防的韓世忠率先開口道。
“這幾日內(nèi)匈奴不斷加固大營似有長期困守之意?!?/p>
“但是根據(jù)暗哨的匯報,夜半之際又有大批量匈奴騎兵趁黑離開?!?/p>
“不知道這些匈奴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p>
韓世忠的聲音落下,賈詡從容開口說道。
“之所以匈奴人加固大營,想來是依靠高城堅寨要與我軍對峙牽制?!?/p>
“若是我所料不錯,想來韓將軍所說的這些半夜離開的匈奴騎兵應(yīng)該是奔赴丘壁城了。”
此言一出,房間之內(nèi)的氣氛頓時有些凝固。
賈詡簡單的兩句話卻已經(jīng)將眼前的局勢分析的很明確了。
在場的沒有一個笨人,立刻明白了匈奴人的計劃和部署。
羅成率先開口道。
“匈奴人這是想留下一部分人鎖住我們,剩余的大軍從丘壁城入涼州,好個狡猾之輩!”
沐子安點了點,眼神微微也是有些凝重。
很明顯匈奴人之中也有運籌帷幄的高手。
從派遣萬騎散入涼州截斷糧道。
再到現(xiàn)在留人鎖城分兵丘壁,硬生生地把僵局給化解了。
不過好在沐子安早已計劃好了下一步不打算繼續(xù)固守涪陵城。
“可知道匈奴營寨之內(nèi)還剩多少人?”
沐子安開口向著韓世忠詢問道。
“大約還有萬騎左右?!?/p>
韓世忠很順暢地給出了答案。
沐子安聞言微微沉思,而后再次開口道。
“眼下涪陵城內(nèi)尚且可用之兵不足四千,想要吞下匈奴這一萬騎難度不小,諸位可有什么好辦法?”
眾人聞言開始沉思,正當此時梁紅玉忽然開口說道。
“啟稟公子,若是想要擊破這匈奴萬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距離涪陵城五十里之外,有一處河谷名為陷馬灘。”
“夏日雨水充足之際乃是一片汪洋,待到秋日來臨河水退去日光晾曬之后,便成了一片水草豐茂的平地?!?/p>
“若臨到下雨之時,泥土濕潤則為一片泥沼之地入馬則陷,故而名曰陷馬灘?!?/p>
“若是能將這萬騎匈奴引誘至此,借助地利之勢或可滅之。”
此言一出,韓世忠也是立馬開口道。
“我夫人說的的確沒錯,確實有這樣一片地方?!?/p>
“匈奴人最仰仗的便是戰(zhàn)馬之速度,若是能將其引入此處,人馬具陷必然能盡數(shù)殲滅之!”
二人在系統(tǒng)給的身份都是涼州豪強,梁紅玉跟之前涪陵城的守將狄虎更義兄妹。
故而記憶之中自然也補全的對于涼州地貌的了解。
韓世忠話音落下,羅成適時開口道。
“可是按照二位所言,那陷馬灘之處的確是一個伏擊的好去處。”
“但是你也說了想要變更其為泥沼之地,必須要有雨水灌溉才行,而今已是臨近冬日何來大雨?”
羅成提出的疑問的確是最重要的一點。
匈奴人自然不會傻傻到下雨之時沖入這個明擺著的陷阱之內(nèi)。
賈詡聞言微微一笑道。
“此事易爾,想要將此處河灘浸濕何必等待天上降雨?!?/p>
眾人聞言紛紛將目光聚集在賈詡的身上。
沐子安也是好奇問道。
“計將安出?”
賈詡聞言一笑,緩緩?fù)鲁霭藗€字。
“筑堤蓄洪,引水灌之!”
此言一出頓時如同撥開云霧見光明。
水淹絕對是華夏千年以來最屢試不爽的策略。
而其中最著名的有關(guān)羽利用洪水,水淹于禁的七軍,并乘船進攻,生擒于禁。
李世民利用洺水上游筑堰截斷河水,待劉黑闥軍渡河時決堰放水,大水沖垮劉軍陣地,唐軍趁機進攻,大敗劉黑闥軍。
這兩場戰(zhàn)斗一場讓關(guān)羽名震天下,一場奠定了李世民在軍中的無上地位。
兩場水攻都取得了十分輝煌的戰(zhàn)果。
賈詡不愧是毒士他能想出來的計策,無一例外都是往敵人的胸口里扎刀。
眾人聞言也是驚喜,而后梁紅玉開口問道。
“既然如此,那該如何將讓這些匈奴人心甘情愿地奔赴河灘之中?”
此刻,良久沒有發(fā)言的沐子安微微一笑,也是開口吐出八個字。
“挑釁,誘敵,圍困,全殲?!?/p>
眾人聞言臉上都露出一副心知肚明的微笑。
一陣穿堂風呼嘯而過,一場針對賀懶所率萬騎的計劃開始實施。
是夜,涪陵城的城門悄悄地打開。
趙云梁紅玉二人率領(lǐng)一隊人馬直奔陷馬灘而去。
作為一名多年領(lǐng)兵的統(tǒng)帥,圍困這件事對于賀懶而言輕而易舉。
只要不斷地加固營地,然后將麾下的哨騎散出去就可以了。
盯緊涪陵城這就是耶律峻拔給他留下的任務(wù)。
而且賀懶也可以料定涪陵城內(nèi)的那些漢人根本就不敢出來進攻。
雖然沐子安實行的堅壁清野的計劃,但是散出去的哨騎兵總還是能零星帶回來一些驚喜。
就比如今日,外出的哨騎給賀懶抓來一個漢人的女子。
相比于草原的女人而言,漢人的女人更加的白皙漂亮,最重要的一點是沒有那股羊的膻味。
對于已經(jīng)禁欲了幾個月已久的賀懶而言,這絕對是發(fā)泄的最好機會。
而且眼下沒有了耶律峻拔的約束,作為整個營地中最高長官,他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過就在傍晚時分還不等賀懶完全的發(fā)泄完畢。
麾下的一名千夫長急匆匆的報告來了一個壞消息。
“一支外出的百人的哨騎小隊被襲擊了?!?/p>
最后一百人僅僅回來了數(shù)十個臉上被刻上匈奴語中廢物二字的人。
跟著數(shù)十人一起回來的還有三個箱子。
當賀懶將不斷滲出鮮血的箱子打開之際,面色也是為之一僵。
只見一個箱子里裝的是被整齊切下來的耳朵鼻子。
另一個箱子里則全都是被剁下來的手指,
最后一個箱子里放著的是數(shù)十個頭發(fā)被綁著一起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