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不敢猶豫,當即就遞過手機,給傅京宴看他拍的現(xiàn)場照片。
秦晝母親的墓周圍,有被清理過的痕跡。
但還是能讓人察覺到,那里都發(fā)生了什么。
仔細查看,有些草皮被蹭掉了。
旁邊的石板上,有一些凌亂的腳印。
能推測出來,當時出現(xiàn)在那里的人數(shù),有很多,最少有六七個人。
腳印邊上,還有些血跡,不清楚是誰的。
司南說:“現(xiàn)場有明顯的打斗痕跡,雖然清理過,但是處理得很潦草,應該是對方急著離開。
另外,我們的人,在下排墓地角落,找到了這個?!?/p>
傅京宴看了一眼,是一個打火機。
那是秦晝用過的。
“看來,人是在這遇襲、失蹤的?!?/p>
這片墓園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因為逝者家屬不愿意打擾逝去的人,所以這里并沒有監(jiān)控。
而且,墓園位置很偏僻,在這里動手,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難怪會選擇在這里,這明顯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
司南咬了咬牙。
至于秦晝,也不怪他會上當。
任誰聽到自己母親的墓被挖了,都沒辦法冷靜。
司南忍不住又想罵秦家了。
怎么能缺德成這樣?
連個人都不做了,畜生不如的玩意兒!
傅京宴沉著臉,沒有發(fā)火,而是吩咐司南,“道路監(jiān)控還不夠,時間得往前調一調,先查那伙來挖墳的。
另外,盯梢的人,可以抓起來了。
不管用什么方式,都給我盤問清楚,我要知道阿晝被帶走的路線。
若是回市區(qū)還好,若是沒有,被帶離了京都,就麻煩了?!?/p>
“我這就去!”
司南明白他家爺?shù)囊馑肌?/p>
如果回了市區(qū),說明背后的人,還是投鼠忌器,不敢對秦晝做什么。
可要是離開了,那就是仗著他們沒有證據(jù),有恃無恐。
或許,秦晝從此都不會再出現(xiàn)了。
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司南不敢怠慢,當即就去盤問盯梢的人。
趁著這個時間,傅京宴也給賀桑寧打了個電話。
賀桑寧還沒有休息,幾乎是電話一響,就立馬接了起來。
傅京宴的神情溫和了幾分,心頓時軟了,溫聲問道,“還沒睡?”
賀桑寧的嗓音帶著幾分困倦,但的確是沒睡。
發(fā)生這種事,她怎么可能睡得著?
“還沒有,你那邊怎么樣,找到人了嗎?”
“查到一些線索,不過人還沒找到?!?/p>
傅京宴沒有隱瞞,如實告訴她情況。
賀桑寧忍不住擔心地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遭遇外面人綁架,還是真的是秦家人干的?”
傅京宴的聲音,透著幾分涼意,“八九不離十,就是秦家……”
他簡明扼要,將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和賀桑寧說了一下。
聽到傅京宴不僅沒找到人,還遇到對方的埋伏,賀桑寧嚇得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急忙追問道:“那你受傷了沒有?”
傅京宴安撫說:“我沒事,別擔心?!?/p>
“真的???”
賀桑寧放心不下。
傅京宴見她那么擔心,語氣越發(fā)柔和了幾分,“嗯,不騙你,他們的詭計,提前被我察覺了,所以主意落空了。
現(xiàn)在,人都被控制起來了?!?/p>
賀桑寧知道,他不會騙自己,這才勉強松了一口氣。
她嘟囔著道:“那就好,你可千萬別受傷啊……”
“知道?!?/p>
傅京宴溫柔地承諾她,“我一定完好無損地回去見你?!?/p>
賀桑寧點點頭,隨后,又說起秦晝母親的墓,被挖了的事情。
她氣惱地說道:“秦家,真的是欺人太甚,阿姨都去世了,為什么還要這么殘忍?
秦老師當時,肯定又難過又生氣?!?/p>
想起秦晝的遭遇,賀桑寧都覺得揪心,“這秦家真不是人!”
提起這件事,傅京宴的語氣也透著一股寒意。
他對賀桑寧道:“放心,他們欠阿晝的,我會讓他們連本帶利還上的。
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把人找到。
另外,為了以防萬一,明天我就先不聯(lián)系你了。
我這邊也要‘配合’他們的安排,做出一副我也失聯(lián)的假象。
為了防止你擔心,現(xiàn)在提前和你說一聲。
不出意外的話,秦家或許也會派人去盯著你,確認我失蹤的真?zhèn)巍?/p>
不過你別擔心,有人保護你,不會有事的?!?/p>
賀桑寧明白,秦家也是有手段的。
既然給傅京宴挖了陷阱,那么在明晚生日宴前,估計也不想讓傅京宴回去。
所以,他們不如將計就計,瞞過秦家那邊,再行動。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露餡的,你自己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
“好?!?/p>
傅京宴都應下來,接著關心地叮囑她,“早點睡,不要熬夜了,你明天還有工作,別讓我擔心?!?/p>
“好?!?/p>
兩人聊了一會兒后,就掛掉了電話。
賀桑寧關掉燈,躺到床上,因為身體的疲倦,很快就睡了過去。
但這一晚,她一直睡得很不安穩(wěn)。
因為心里記掛著傅京宴他們,所以斷斷續(xù)續(xù)做夢。
翌日清早,昭昭起來后,沒見到爸爸,小表情還挺失望的。
賀桑寧就安慰她,說:“爸爸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昭昭等晚上,就能見到他了?!?/p>
小幼崽也是個聽話的孩子,沒有鬧,乖乖吃過早餐后,賀桑寧把她交給爸媽。
自己則去了研究院。
一進門,葉無冥就問她,“秦家夫人的生日宴,辦得極其盛大,聽聞秦家借此要宣布新一任掌權人,秦晝那邊沒事兒吧?”
和秦晝喝了幾次酒,葉無冥早把他當兄弟看待了。
秦家那些傳言,他也知道,更清楚秦晝在秦家的地位。
一旦今晚的事情成真,那秦晝本就困難的日子,怕是會更難過了。
葉無冥嘆了一口氣,說:“昨晚我給他發(fā)消息,他都沒有回我,打電話也打不通,你知道是什么情況嗎?”
賀桑寧不動聲色地搖頭,道:“畢竟是秦家的大事,我估計他也忙,晚點或許就聯(lián)系得上了。”
“也是?!?/p>
葉無冥嘟囔了一聲,說:“葉家今晚也在受邀之列,到時應該能在宴會上見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