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xì)細(xì)密密的吻落滿了她的全身。
不像以前,祁斯年對她總有種掌控欲,吻得深吻得重。
今天他對她好似有種格外的愛憐,親得她又麻又癢,溫柔到讓她有些受不了。
·
這一晚她抱著祁斯年,睡得格外好。
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窗外冬日陽光明媚,一米陽光從窗簾縫隙照進(jìn)來。
她聽見祁斯年的聲音:“醒了?”
他沒戴眼鏡,一雙眼顯得有些深邃。
聲音介于將醒未醒中間,給她一種分外慵懶和放松之感。
仲希然感覺自己很喜歡他無形之中流露出來的這種感覺,她輕輕嗯了聲。
祁斯年側(cè)頭,輕輕吻住她。
“早?!?/p>
這算不算早安吻。
仲希然一顆心怦怦直跳,心底漫上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也看著他說:“早?!?/p>
他抬手輕輕碰了碰她下巴尖,身心透著一種饜足,唇角也不自覺上揚(yáng)幾分:“我去弄早餐?!?/p>
仲希然愣了下:“你請假了?”
祁斯年嗯一聲,穿上睡衣后走了出去。
仲希然忍不住微笑,用被子蒙住自己下半張臉。
她覺得自己有點(diǎn)渴,裹著紅色小毯子出去喝水,聽見廚房傳來的動靜,又沒忍住彎唇。
她剛在沙發(fā)上坐下,謝虞打來電話,一臉八卦的語氣:“你跟你老公昨天簡直秀我一臉?。。。 ?/p>
仲希然挺淡定:“謝謝,你家藝人昨天也秀我一臉?!?/p>
謝虞:“你竟然不知道?他們在劇組天天親成那樣你沒看見???”
仲希然很坦然:“我以為他們在對戲啊。”
謝虞:“……”
謝虞壓低聲音,又把話題拉回她身上:“不過昨天是你主動的,你是真的……還是被逼的?”
“當(dāng)然不是被逼的?!敝傧H缓攘丝谒?,說,“他因?yàn)槿棺舆€有錄音的事有點(diǎn)不高興,我哄哄他嘛,他沒逼過我。”
她想了想,還是下意識隱瞞了她想親祁斯年這件事。
可能只是那晚月色太好了。
謝虞問:“那他現(xiàn)在高興了?”
“嗯,挺高興的。”仲希然語調(diào)上揚(yáng),語氣里有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曖昧和開心,“特意請了假在廚房給我弄早餐呢!”
她想了想,又說,“是不是沒想到他還會為我下廚呀?他做的早餐很不錯,煎蛋也好吃?!?/p>
謝虞:“希希你的語氣……”
“嗯?”
謝虞:“好像剛談戀愛的小姑娘?!?/p>
仲希然頓了一下。
祁斯年這時從廚房里端著兩個白色盤子走出來。
仲希然驀地掛斷電話,心里有點(diǎn)慌。
祁斯年把盤子放餐桌上,朝她走過來:“說我壞話了這么緊張?”
“沒?!敝傧H话咽謾C(jī)扔到沙發(fā)另外一頭,“夸你來著?!?/p>
祁斯年坐到她旁邊,她下意識往旁邊躲了下。
他看她:“躲什么?”
仲希然低頭看了眼,說:“怕你扯掉我身上的毯子?!?/p>
祁斯年意味深長看她一眼:“那有什么好怕的?”
“……”
仲希然洗漱完換好睡衣重新出來,祁斯年已經(jīng)坐到了餐桌上。
烤過的面包做的三明治格外香。
仲希然一連吃了三個小的,她吃到第四個的時候有些勉強(qiáng),咬了一口就覺得有些撐了。
她眼巴巴看向祁斯年。
祁斯年:“沒多少,吃完。”
仲希然撒嬌:“真吃不下了。”
祁斯年抬眸。
仲希然伸手把三明治舉到他嘴邊:“老公幫我吃。”
祁斯年頓一下,看她。
仲希然語氣好像在刻意逗他,“我們本來就是夫妻,那老公幫我分擔(dān)一下,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祁斯年有些無奈,但被她這句自然而然叫出口的“老公”弄得有些著了魔,還是接過她手里的三明治,替她吃完了。
仲希然得逞,忍不住眉眼彎彎。
她以前怎么都沒發(fā)現(xiàn),祁斯年這么好說話。
祁斯年吃完早飯11點(diǎn)才換好衣服出門。
仲希然把他送到門口,想起他之前說的“加一個流程”的話,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唇。
祁斯年眸光微深。
仲希然好像有點(diǎn)兒受不了他這目光似的,把他推出門,自己靠在門上,上揚(yáng)的嘴角根本就止不住。
門外,祁斯年扯住領(lǐng)帶笑了下,才抬腳邁進(jìn)電梯。
姜正還是第一次從祁斯年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他平日都冷著臉,心情極好的時候也不過是翹個嘴角,彎一彎唇,但是今天,他簡直是肉眼可見的春風(fēng)得意,臉上每塊肌肉都好像在笑。
姜正覺得這是個好時機(jī)。
車子開了幾分鐘后,他抓緊時機(jī)匯報了法律部那邊的一個漏洞。
“祁總?!苯f的時候仍舊有點(diǎn)兒緊張,“之前那個20億的跟供應(yīng)商的合同法務(wù)那邊審錯了,有個條件對我們不利,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加急回追合同快遞了,應(yīng)該可以截斷?!?/p>
祁斯年有印象。
他點(diǎn)點(diǎn)頭:“不算大事,不用緊張?!?/p>
他說的是實(shí)話,合同金額雖然大,但供應(yīng)商哪里敢跟祁氏叫板,就是祁氏要重簽合同他們也只有答應(yīng)的份兒,除非以后完全不想跟祁氏做生意了。
但以前發(fā)生這種事,他絕不會這么輕飄飄。
祁斯年察覺自己過分寬縱,又補(bǔ)了句,“該罰還是要罰的?!?/p>
“明白。”姜正一面說,一面偷偷用藏在腿下的另外一只手往群里發(fā)消息。
「祁總今天心情巨好?。。。。?!」
一排感嘆號飄過,辦公室里接到消息的人紛紛開始動作,甚至開始排號往祁斯年辦公室預(yù)約時間。
·
霍新不知道昨晚醉了多久,醒來時頭疼欲裂。
他躺在沙發(fā)上,好似一灘爛泥。
門開了,二秘許靜走了進(jìn)來。
她沉默地把地上酒瓶全部收走,又拉開窗簾。
陽光突兀地照到霍新臉上。
他沉聲:“拉上。”
許靜垂眸看他:“霍總,曬點(diǎn)太陽……”
“我叫你拉上?!彼聪蛩劾锶茄z。
許靜頓一下,只好重新拉上窗簾,進(jìn)了廚房。
煮好了粥出來,霍新又拿出一箱啤酒,坐在地上一瓶接一瓶地喝。
許靜看他片刻,只好向康繼求助。
康繼剛處理完公司云盤因?yàn)槁┒串a(chǎn)生的風(fēng)波,馬不停蹄地趕過來。
推開門看著頹廢的霍新,給許靜說:“這里交給我?!?/p>
許靜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了霍新一眼,才走出去。
康繼看著霍新:“你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是做給誰看?”
霍新嗓子已經(jīng)徹底啞了。
他親眼看到了視頻,她怎么主動吻他的,好似一刀一刀在割他的心臟。
他聲音透著沉痛:“就算是要拒絕我,她需要做到這個份兒上嗎?”
康繼深吸一口氣:“他們結(jié)婚了?!?/p>
“我知道!”霍新沉聲,“不用你提醒我。”
他告訴自己,仲希然是被迫的,不愿意,就算真做過也沒什么,只要她不愿意,那些都可以不算數(shù)。
康繼冷靜地說:“因?yàn)槟阒浪皇菫榱俗鼋o你看的?!?/p>
他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下載的視頻放到霍新眼前,“看清楚了,親成這樣,她喜歡上別人了,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