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怎么突然人參公雞呢。
怎么還突然威脅了呢。
…
看著面容俏麗,神色如常,就連語氣都很平靜,眼神卻帶著一絲鄙夷的蘇知玉,陳澈實實在在的給了一個問號。
蘇知玉沒解釋,只是從懷里拿出那半截玉鐲抓在手心,沉吟著問道:
“她還活著嗎?”
陳澈回過神,看向那截玉鐲明白了蘇知玉口中的她是指誰,干脆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別的?!?/p>
蘇知玉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依舊不慌不忙的踩在草坪上,只是道:
“你知道什么?說給我聽?!?/p>
陳澈無語道:
“蘇姐姐,你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嘛?!?/p>
蘇知玉冷哼一聲。
此時宋文雅她們不在,她倒是不需要再端著了,眼神比之前冰冷的很多。
尤其是,陳澈一直跟她打馬虎眼。
她知道對方在試探她。
但她也被逐漸耗光了耐心。
只是蘇知玉也知道,陳澈存在有恃無恐的底氣,冷哼一聲后語氣清脆道:
“說吧,你找我來是談什么?!?/p>
陳澈見機會差不多了,也大概摸清蘇知玉的性格后,眼神微閃直接道:
“我想要廣泰集團?!?/p>
“嗯?”
蘇知玉眼神一凜,望著目光平靜但收起嬉皮笑臉的陳澈,繡眉蹙起。
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接觸,她捕捉到了陳澈話里的一絲絲信息,尤其是對方好像是故意提醒她的詞,讓她有了一定猜測。
她知道,廣泰集團怕是瞞不住的。
尤其是陳澈和華炳輝接觸過,甚至有什么不得告人的秘密或者關系。
但蘇知玉沒想到,陳澈這么直接。
甚至,讓她好氣又好笑。
“陳總好大的口氣?!?/p>
蘇知玉皮笑肉不笑的譏諷一句,望著陳澈那張年輕帥氣的臉龐還是差點被氣笑,她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唉。
她原以為,陳澈是想從她身上獲得什么利益,沒想到是想你抄她的底。
剛才陳澈的話,比對方說“我想睡你”還要令蘇知玉無語。
陳澈也跟著停了下來,不懼蘇知玉冷厲審視的目光,不急不緩道:
“蘇總先不著急拒絕,我是帶著誠意來的,而且我只要廣泰集團的控制權,股份方面好商量,我覺得事在人為。”
蘇知玉也不廢話道:
“陳總既然知道廣泰集團,也應該知道廣泰現(xiàn)在是誰做主,你跟我聊這些,是覺得我好欺負,還是太過于自信。”
陳澈道:
“那我不跟你談,跟董德華談的話或者林家老太太談,蘇總就開心嗎?”
“你…”
蘇知玉有些啞然。
廣泰集團資產(chǎn)十分龐大,但如今派系林立是事實,她的實力是有限的。
陳澈緊接著道:
“蘇總不妨繼續(xù)聽我說?!?/p>
蘇知玉沒有回應,只是重新抬起腳步向前走去,像是默許陳澈繼續(xù)說。
陳澈見狀,嘴角微微上揚追了上去,與此同時也松了一口氣,認真道:
“蘇總不如說說現(xiàn)在廣泰的情況,方便我接下來的話,如果你信我的話。”
蘇知玉邊走,邊質(zhì)疑道:
“小家伙,我憑什么信你,你有什么要說的不如直接說,我也聽聽你的計劃。”
陳澈笑道:
“憑我們是自己人啊?!?/p>
蘇知玉白了他一眼:
“誰跟你是自己人,陳總慎言?!?/p>
陳澈提醒道:
“蘇總忘了我給你的禮物嘛?!?/p>
說起那半截玉鐲,蘇知玉的眼神再次冷冽了幾分,毫不客氣道:
“你覺得,這能威脅到我嗎?”
陳澈淺笑著,握了握手道:
“單憑這一份禮物當然不能,可如果我說蘇總的親人在我手上呢?!?/p>
蘇知玉聞言一滯,草坪上的兩雙運動鞋沒有多久,便又停了下來。
明明此時還有些燥熱的溫度,竟然不經(jīng)意讓人感覺蘇知玉周邊冷了幾分。
陳澈松著腕表,輕笑道:
“蘇總…”
“你不是說不知道她在哪嘛?!?/p>
蘇知玉嬌聲質(zhì)問,語氣冰冷,一股氣勢驟然從她周身完全擴散開來。
陳澈依舊帶著淺笑道:
“我的確不知道她在哪兒,我說的是蘇總其他親人,我和她是同齡人…”
蘇知玉美眸閃動,似乎想要把陳澈完全看穿,情不自禁上前一步質(zhì)問道:
“你說的是我女兒?”
廣泰集團都被陳澈知道了,蘇知玉明白自己的女兒更瞞不住。
陳澈搖搖頭,看著靠近的阿姨不禁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無辜一笑:
“不是,但先說好啊蘇總,我可不是綁票勒索你,咱都是文明人不犯法?!?/p>
蘇知玉繡眉越皺越深道:
“那你說的是誰?”
陳澈眨眨眼,道:
“她的女兒,也就是你外甥女。”
蘇知玉聞言,冷厲的表情還是沒有控制住的變了變,握緊拳頭道:
“你是說,我妹妹有個女兒?!?/p>
陳澈點點頭:
“是的是的,你親外甥女。”
蘇知玉喝問道:
“告訴我,她現(xiàn)在在哪兒。”
陳澈笑道:
“蘇總,廣泰的事兒?”
“卑鄙?!?/p>
蘇知玉紅唇輕啟吐出兩個字,隨即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去,語氣逐漸平靜道:
“廣泰我不介意你入局,但我奉勸你一句,如果沒有三百億的現(xiàn)金流,你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有…她有沒有女兒我不知道,但你空口無憑,別指望著通過我這里獲得什么,既然你說你跟我是自己人,看在我比你年長一些,作為小輩你還是先拿誠意吧?!?/p>
陳澈追上去笑道:
“蘇姐姐怎么不說長輩讓著小輩呢。”
蘇知玉沒好氣道:
“那也需要小輩聽話才行。”
陳澈深呼一口氣道:
“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不信我,不過還是先談正事兒吧,三百億現(xiàn)金我肯定是拿不出來的,不過我有另一種辦法和蘇總合作,我不是要搶你的股份,我說了我只要集團的控制權,如果非必要是不會動你股份的?!?/p>
蘇知玉嘆口氣道:
“說吧,你有什么辦法?”
說完這句話,蘇知憶抬眸望著陳澈,希望通過細微表情發(fā)現(xiàn)新的東西。
她不是認慫了。
實則是以退為進。
因為陳澈話里總有所保留,這讓她十分的被動,再次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她現(xiàn)在需要搞清楚的只有一件事,不是陳澈的目的,而是陳澈的身份,或者說對方的底氣是什么,繼而往下推斷。
她今天屢屢被動,被動就被動在她在明對方在暗,她看不清故而無法判斷。
不了解,你怎么選都是錯的。
場間,陳澈不懼她的審視,依舊是有恃無恐、神色如常,娓娓道來:
“首先和蘇總坦明,我的目標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而我并不想傷害你的利益,否則也不會站在這里和你談了,那下面再說計劃,據(jù)我了解如今集團一共分了四系?!?/p>
陳澈眼神詢問。
蘇知玉猶豫后說道:
“沒錯,我現(xiàn)在占股28.6%。”
陳澈道:
“好,拋開蘇總手上的股份不談,再拋去股市了流通的36%的股份,如今集團剩下三系還有37%左右的股份,而想要收購他們的股份,首先要搞清楚他們的核心訴求是什么,是留著股份養(yǎng)老、還是準備做大,亦或者是想退出,這一點最關鍵。”
終于聊到了正題。
陳澈和蘇知玉的步伐也快了許多,到第二桿發(fā)球點時,便停止了交流。
就這么且打且走。
陳澈一路上說了很多。
在不知道蘇知玉是股東之前,陳澈和華開集團對廣泰的計劃方針已經(jīng)有了。
那就是針對。
把對方打垮,再收購。
但這個計劃,因為受自身發(fā)展和業(yè)務局限性呢,需要的時間是一個未知數(shù)。
或許是兩年,三年。
在華開集團的計劃之外,陳澈還給廣泰準備了一些殺手锏,加速對方滅亡。
只要對方滅亡的夠快,華家集團撿漏的速度夠快,那就不怕國家收購。
當然,廣泰集團有些產(chǎn)業(yè)國家是必定要收購的,比如能源這一塊,廣泰有加工石油的產(chǎn)業(yè),本來就是國企一直負責。
那部分業(yè)務,陳澈可以不要。
他只要廣泰的主要產(chǎn)業(yè)。
可能有人好奇了,陳澈為什么要針對廣泰集團,為什么要收購它。
畢竟疫情馬上來了。
那些是資產(chǎn)是累贅,不如搞科技公司和金融公司來的實在,賺的還比較多。
陳澈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如今的事業(yè)重心,也一直是自己的投資公司和樂旗文化這一張王牌。
他之所以想要收購廣泰,主要還是因為知道對方會倒,想吃肉。
他不吃,別人也會吃。
因為上一世廣泰被國家收購后,扔了一部分業(yè)務,有些便宜是讓別人賺了。
比如如今的華開集團。
廣泰酒店被搞掉的、自己扔掉的,都被華開集團想著法子吃進了嘴里。
陳澈的訴求很簡單。
那就是得到廣泰、整合資源,然后再資產(chǎn)變賣,他所求的無非是“錢”。
距離房地產(chǎn)、酒店、商場這些重資產(chǎn)下落還有兩年的時間。
也正是因為時間短,陳澈才要在如今大力發(fā)展,爭取最后不砸在自己手里。
他也沒打算全賣。
畢竟他要留一個大本營給老爹,他如今的戰(zhàn)略方針就是加速整合資源、然后出手,最后把一些劣質(zhì)資產(chǎn)全部變現(xiàn)。
當然,有些事也不必過分緊張,畢竟人還沒有滅絕,就少不了生意做。
陳澈需要蘇知玉,主要是想要和她里應外合,他在外部打壓、對方在內(nèi)部制造負協(xié)同效應,首先讓廣泰自己亂起來。
最后再針對訴求拼圖式收購,通過資管計劃層層杠桿,利用不同資管產(chǎn)品的監(jiān)管漏洞累積股權,利用蘇知玉要約收購。
能不能成,陳澈不知道。
但就算談不攏,也無傷大雅。
基于后世的情況,陳澈不是很特別在意華開集團的發(fā)展。
因為劃不來,確實劃不來。
有那個精力和資金,他投入別的行業(yè)賺的更多,畢竟如今不是2008年了。
要不是借用NSC的便利,在陳澈的預想之中啊,華開集團發(fā)展的更慢,未來頂多是制造業(yè)和生物醫(yī)療拿得出手。
陳澈當初跟二姑父說,壹城萬匯是拿邯鄲當試點,未來準備進軍二三線城市,毫無意義那是騙人的,他又不傻。
壹城萬匯在邯鄲發(fā)展。
那是他助力家鄉(xiāng)。
可不是為了什么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