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這是新能源汽車的報告?!?/p>
…
第二天下午五點。
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陳澈剛送走康承俊一行人,又有人走了進來。
看著向自己遞了一沓文件的陽妮筱,陳澈接在手中,對艾婧婧道:
“宋總這么快就有結(jié)果了?”
艾婧婧回道:
“還沒有具體結(jié)果,不過銀河科技算是有了一些進展,宋總寫了一套計劃書,希望您看一眼,是否有紕漏和改進?!?/p>
陳澈低頭看去,翻看著新能源汽車的具體規(guī)劃,聽著艾婧婧繼續(xù)匯報。
自研+聯(lián)合開發(fā)。
為什么要進軍新能源汽車這個危機四伏的行業(yè),陳澈最大原因已經(jīng)說過了。
而自研+聯(lián)合開發(fā)就是他的路,一條他和宋亦鵬等高層商量好的路。
利用新能源汽車、無人機、數(shù)字計算三大核心產(chǎn)品,撬動NSC的技術(shù)屏障。
別看明面上只有三個產(chǎn)品,其實這背后代表的是更加廣泛的領(lǐng)域。
就拿新能源汽車來說,從用戶的角度看只是一個產(chǎn)品,但它背后的領(lǐng)域和接口,才是陳澈涉獵這個行業(yè)的第二原因。
無論是電機系統(tǒng)還是無人駕駛技術(shù),亦或者是新能源最值得關(guān)注的動力系統(tǒng),其實都是NSC這家公司集成創(chuàng)造的意義。
NSC的追求是什么?
陳澈不貪多。
NSC未來涉獵的技術(shù)有10個領(lǐng)域成為世界先進水平,就已經(jīng)算是成功了。
如果NSC真的辦到了。
那么華炳耀估計也很高興。
因為這就是對方資助他的初衷啊,變相把這些技術(shù)掌握在了自己手中,無論是未來用還是賣,都不再需要仰人鼻息。
華炳耀這么有錢為什么不自己搞,其實這就是華夏的牛逼之處。
華夏這些年一直在趕超世界,其中因為什么,難道是因為華夏人都聰明嗎?
不只是因為如此。
其實更多是因為華夏的資源。
一,人力。
二,物力。
華炳耀有很多錢,可先不說華夏人平均智商比東南亞人高一籌這點。
單單人他都找不來這么多,而華夏最牛逼的其實是工業(yè)產(chǎn)業(yè)鏈和基礎(chǔ)資源。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但事實上你再有錢,你也只能買別人淘汰的。
買,你只能買別人剩下的。
造,你自己又造不出來。
你說氣人不。
與其說華炳耀看重的是NSC,不如說他只不過是在華夏借雞生蛋罷了。
而在NSC之前華炳耀為什么不這么做前面已經(jīng)講過了,就那幾個原因。
一是因為以前他自顧不暇,東南亞的生意還沒平穩(wěn),他沒工夫考慮。
二是因為他深知華夏抵觸什么,所以需要一個最合適的人,但一直都沒有。
三是因為以前他從商無需擔心,但如今他要從政,有些問題就不得不考慮。
四是因為東升西降,以前華夏在全世界看來只是一個獲取廉價勞動力的地方,是一個賺錢的地方,但如今華夏資產(chǎn)逐漸變得優(yōu)質(zhì)起來,如果不提前布局后面買都買不起,華炳耀本來就是一直看重華夏的。
五是因為移花接木,恒信這么多年一直在華夏掙錢,其實因為考慮到后路以及看好華夏資產(chǎn),華炳耀這么多年很少讓恒信的錢外流到海外,最多是流入港澳。
這些錢多到無法想象的地步,其實就算不投資NSC,恒信也會投資其他華夏的優(yōu)質(zhì)資產(chǎn),例如股市里大肆入資茅臺等。
如今他需要到核心科技了,而NSC是他親閨女的企業(yè),所以他愿意試試。
假使NSC失敗了,那也只是損失金錢而已,動搖不了華炳耀的根本。
假使NSC成功了,與他、與華家與恒信和華夏來說,都是一件利好的事情。
因為華炳耀真正的目的,不是偷華夏的技術(shù),而是加大他在華夏的份量,把華夏真正當成他從政以后的最大退路。
綜上所述。
所以在陳澈沒有真正成功之前,華炳耀還真不是為了他才資助NSC。
陳澈如今就是個工具人罷了。
當工具人很令人不爽,但陳澈不是說了嘛,只要給奶就是娘。
幾百上千億的支持力度,別說是當有點權(quán)利的工具人,扯他兩巴掌都行。
因此,NSC必須是100%華資,一旦新基銀行建立成功,NSC的股權(quán)就必須變動,秦雅南回國就是專門辦這件事兒的。
以前NSC收購香江的公司成立,其實還是外資,當初沒有考慮到陳澈的規(guī)劃以及華炳耀的加入,現(xiàn)在必須考慮了。
陳澈能不能真的成為NSC的股東,就看南姐這次回國怎么說了。
他覺得他應該會有20%股份。
好了,說回正事。
新能源汽車陳澈準備了兩個品牌,一個主打中低端的銀河汽車,一個進軍豪華的仰望汽車,這兩個品牌一南一北。
仰望科技在鵬城。
銀河科技準備落戶燕京。
一個走自研,一個走聯(lián)合。
在陳澈的預想中,銀河就是走聯(lián)合路線的公司,集成燕京政府、寧德時代、吉利汽車等公司一起成為股東的新公司。
仰望汽車則只是撿人脈,從底層架構(gòu)開始自己一點點研發(fā)的路數(shù)。
當然這個路數(shù)少不了聯(lián)合開發(fā),但不至于像銀河汽車那樣被其他人瓜分。
如今兩個公司同時進行,但優(yōu)先級肯定是銀河,宋亦鵬早早就去了燕京,一直在借助人脈,去促成銀河科技的成立。
如今陳澈手上看到的,就是宋亦鵬的這周進展報告,以及更加詳細一些的計劃書,里面甚至附著了具體投資數(shù)額。
…
投資、并購、注資…
陳澈數(shù)了數(shù),一共七個計劃書,這些都是明天上午在香江需要的東西。
“首席?!?/p>
見陳澈示意陽妮筱整理文件,艾婧婧放下最后一本,在旁輕聲問道:
“唐總那邊需要問問嗎?”
“嗯,不著急?!?/p>
陳澈答應一聲,唐智賢負責數(shù)字計算這方面的項目,慢一點沒關(guān)系。
公司這幾個副總裁里,陳澈或多或少都給了一定的目標,但唐智賢他沒給。
不是因為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多是因為對方負責的很重要。
陳澈已經(jīng)梳理完了公司的業(yè)務,根據(jù)這些業(yè)務,他把項目分為了三檔。
一是交易檔。
像金融事業(yè)部完全就是這一檔里的,存在的目的,就是靠金融掙錢,無論是量化交易還是傳統(tǒng)金融,只要賺錢就行。
二是資產(chǎn)檔。
像投資部很多項目都是這一檔,公司只留優(yōu)質(zhì)資產(chǎn),其他正常交易,例如Shein、字節(jié)跳動等,一旦不對立馬出手。
三是科技檔。
這一檔是重中之重,唐智賢如今包括未來負責的項目,大多是這一檔的。
這一檔很特殊。
特殊在什么地方呢。
例如,陳澈沒和唐智賢見過面,但他給對方唯一的任務就是慧眼識珠。
不要把自己當成一個資本。
把自己當成一個千金買馬骨的人。
未來NSC的項目里,一旦被陳澈蓋上“科技檔”的章,便意味著這是公司大力資助的同時,將不求任何回報的項目。
這里的不求回報,不是真的不求,而是把“收益”放到最后考慮的結(jié)果。
例如AI模型,NSC一旦做了,就不能把“盈利”二字輕而易舉的拿出來強調(diào)。
誰強調(diào),陳澈斃誰。
這次千金買馬骨,是陳澈給唐智賢的一道考驗,如果對方不合格,那就無法擔此重任,他將親自負責科技檔的項目。
陳澈為什么要這么做?
很簡單。
華夏這么多年科技飛速發(fā)展,拋開工業(yè)鏈這些硬性基礎(chǔ)不談。
最重要的,其實是精神力量。
你別管“為了國家、為了人民”這幾個字是不是存在綁架的嫌疑。
陳澈只知道,金錢代表不了一切,有些玄而又玄的力量,是人們看不見的。
如果NSC在一些項目上,沒有破釜沉舟、沒有百煉成鋼的精神,只想著拿錢堆出來尖端科技,反而容易適得其反。
尤其是“市場”的數(shù)據(jù)。
如果盯著市場需求再去做。
那干脆就不要做了。
如果只是為了打江山,封候拜將后馬放南山、刀槍入庫、享榮華富貴、斗雞走狗,那干脆一開始就不要壯志雄心。
陳澈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是他敢賭。
他從六年后來,他知道很多方向,而如今5G都還沒有正式入網(wǎng),就算是再頂級的大佬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展望未來。
別小看六年。
這六年發(fā)生的太多了。
所以陳澈敢賭。
唯一不確定的是,華炳耀敢不敢陪他賭一把,不把盈利當做第一要素。
關(guān)于這點,可能也是陳澈這次去香江最需要談判的,要錢是次要。
主要是丑話說到前面,有些項目既然同意他做,就不要催他市場反應如何、進展是什么,有沒有把握一定干好。
另外還有一點,陳澈之所以設(shè)置這三檔也是為了保命,為了自己的利益。
狡兔死,走狗烹,陳澈未來可以主動NSC,但無論如何自己都應該有保命的東西,否則公司有他沒他都一樣就可笑了。
雖然NSC目前確實有他沒他都一樣,但陳澈斷不可能為自己著想,未來他必須讓NSC跟他有千絲萬縷斬不斷的聯(lián)系。
…
“好了,就因為這些?”
場間,陳澈大概給艾婧婧講了講,為什么不要著急催唐智賢,對方大感震驚。
不過和陳澈認真的眸子對上,艾婧婧壓下心底的疑問,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p>
“嗯。”
陳澈決定回來再開會,把很多東西都講齊備,便重新低頭看去。
此時他手上這份文件,其實整合了康承俊之前那家無人機以后的新公司。
光啟智航(CQIA)
康承俊以前的無人機公司,是以人工智能技術(shù)為核心,跨界空中、水面和水下的機器人公司,主要從事工業(yè)級無人機、消費級無人機、水面及水下機器人的研發(fā)、制造、銷售和售后服務,目前多是消費級無人機,市場定位是中高端的水平。
陳澈覺得可以按照這個方向繼續(xù),只不過還要加大影像方面的投入。
“老板?!?/p>
時間匆匆而過,不知不覺之間到了晚上八點多,陳澈簡單吃了快餐后又工作了一個多小時,陽妮筱放下咖啡關(guān)心道:
“您休息一下吧?!?/p>
說著話,陽妮筱主動走到陳澈身后,然后側(cè)身看過去時,柔聲問道:
“要不要給您按按摩放松一下?!?/p>
陳澈拿起咖啡杯,把冰美式喝進嘴里對其擺擺手,沉吟著說道:
“我還有20分鐘下班,不用了。”
說著,陳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陽妮筱,對其囑咐道:
“這里面我圈起來的項目,你這兩天好好了解一下,我到時候考考你?!?/p>
陽妮筱有些疑惑的接過去,正準備打開看呢,陳澈卻攔住她說道:
“等回去看吧,先不急這個?!?/p>
“好的。”
陽妮筱很聽話的點點頭。
陳澈也很聽話的休息著,只不過還是嘴沒停的問著昨天晚上的情況。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問陽妮筱,昨天晚上回到深圳灣一號也只是電話溝通。
如陽妮筱說的,韓風駿這個人沒有什么大不了,只是一個家里資產(chǎn)過億的富二代,能比陳澈家里多兩倍的實力。
當然,是重生前的兩倍。
他家里在福建、浙江一帶是做服裝加工生意的,原來是一個國產(chǎn)服裝品牌,只是后來變成了主要給別人加工的業(yè)務。
呃。
韓風駿家里生產(chǎn)的自建服裝、鞋和皮箱啥的,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雜牌。
為什么說它是雜牌,是因為它們家品牌不但不出名,反而是模仿大牌的路數(shù),品牌名是英文,連圖標都是模仿人家。
就是那種你以為是國外品牌,但實際上跟國外沒有一點關(guān)系的國產(chǎn)。
很掉價吧。
不過掙錢啊,每個月幾千萬的利潤可能有點夸張,但一千萬還是可以的。
畢竟華夏普通消費能力的很多,雖然年輕人如今追求什么大牌,但其實更多是還是穿韓風駿他們家生產(chǎn)的那種地毯貨。
尤其是各個服裝批發(fā)市場,其實沒幾個真正的大牌,都是這種貨色。
主要是質(zhì)量不差,性價比高。
韓風駿在澳大利亞水了一個碩士,回國后便留在了鵬城混圈子。
這一年多里投了一點項目,但主要還是混圈子的那種,沒事陪人吃吃飯。
至于昨晚另外兩個中年男人,陳澈還沒有調(diào)查出來,畢竟沒名字。
想要調(diào)查需要一定的時間。
但這件事沒什么好聊的,直接走法律程序就行了,而如果是法律程序,那么阿力就是一個防衛(wèi)過當?shù)男袨椤?/p>
而具體怎么判就看律師了,總而言之優(yōu)勢在他們,免除刑事責任也有可能。
尤其是阿力制服住韓風駿時,對方因為被扯住胳膊而進行求饒拍打,可以視為反擊,那阿力再摔他情有可原。
嘴長在自己身上。
管別人怎么說。
自己說自己的就行。
而除了韓風駿三人一口咬定還有一個年輕人(他們不知道陳澈叫啥),其他人都矢口否認陳澈的存在,警方也只能先調(diào)查有沒有陳澈這個人,再做最后的決定。
然而陽妮筱咬定韓風駿要行兇,所以警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存在的事實上,對于有沒有教唆,不是最關(guān)心的。
畢竟無論有沒有人教唆,阿力都是正當防衛(wèi)的行為,因為他的職業(yè)是保鏢,這在司法案例中是比較公認的特殊職業(yè)。
這種特殊不是因為工種特殊,而是涉及到了司法中的:“職務行為合理性”。
法律不是一成不變的,往往破案、司法審判需要調(diào)閱卷宗,就是為了從以前的案件中吸取經(jīng)驗,這也逐漸形成了“職務行為合理性”這類在司法中具有認可的詞匯。
保鏢打人和普通人懲罰一樣,但司法可以酌情根據(jù)實際減輕責任。
為什么?
因為保鏢的工作就是保護雇主,你讓他聰明又機智的看著雇主被傷害,站在一邊選擇報警等待警察,是不是不合理?
也正是因為不合理,所以才會在司法案例中成為“職務行為合理性”的一員。
假使阿力在鵬城被重判了,那鵬城司法機關(guān)挑戰(zhàn)的則是整個安保行業(yè)。
一個行業(yè)的發(fā)展離不開政策,這也是安保行業(yè)在華夏壓根發(fā)展不起來,只能被迫鉆研“監(jiān)控”的主要原因之一。
這個行業(yè)本來一直就被打壓,如果連基本的反擊權(quán)都沒有,那還發(fā)展個毛,都去研發(fā)監(jiān)控攝像頭算了,有危險先報警,雇主死就死了,跟他們保鏢有雞毛關(guān)系。
國外某些國家的保鏢權(quán)利可大了,甚至有殺人不償命的核心權(quán)利,但在華夏的國土上,保鏢就真的只能當當跟班。
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保鏢在華夏沒什么權(quán)利,也是說明這個國家安全。
這個國家要是不安全。
安保行業(yè)早就起飛了。
如今阿力能有“職務行為合理性”這幾個字護著,也算是小小的優(yōu)勢吧。
而拋開法律程序不談,他可是有私刑的哦,不然問清對方家里干嘛。
正好,天下一品需要服裝廠。
…
“陳澈。”
握著鋼筆在一些董事會決議書、設(shè)立申請書上簽完自己的名字,陳澈把一堆文件放好,直接放下筆對陽妮筱說道:
“去交給艾總吧?!?/p>
“好的?!?/p>
陽妮筱抱住一堆文件,倒是輕車熟路的準備送到中心辦進行審核蓋印。
陳澈望著她性感中帶點嬌俏的背影,握起咖啡杯,不禁微嘆口氣。
今天一天都沒得到宋妙瑜的消息,也不知道對方怎么樣了,還哭鼻涕沒。
“唉?!?/p>
陳澈看了眼自己右手中指的戒指,凝視了有一段時間,最后握緊拳頭。
其實昨天晚上他很明確的知道,只要自己服個軟就可以。
他知道宋妙瑜是在說反話,是在作,只要自己再說些甜言蜜語就可以了。
不過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越在乎的人越不會低頭,哪怕得不到。
要是對一點都沒感情的,他反而沒有這種想法,別說低頭了,再多的甜言蜜語也說得出來,可稍微有點在乎的就不行。
感覺有點賤。
但陳澈心里這叫自我保護機制。
因為他深刻的明白,他自己其實還是一個戀愛腦,寵女人寵的無法無天,但他又不希望女人真的無法無天,所以一切的遠離不是為了逃避,其實是為了篩選。
這和他管理員工是一樣的,所謂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是他在無限信任一個人的同時,又在無限的試探一個人。
所以他花心、他不能沒有朋友、不能沒有家人,所謂的全心全意付出是真的,尋找下家也是真的,就是這么的矛盾。
跟陳澈在一起的女人,對他的評價幾乎是一樣的,好的太明顯壞的也明顯。
上一秒捧在手心里。
下一秒始亂終棄。
每個女生都覺得他真誠,是因為他好的時候是真心好,不怕任何付出和代價,但選擇離開的時候,也不怕任何代價。
然而,陳澈也不是故意犯賤離開,就像遇到陽妮筱和簡心。
他傻逼了才會主動離開。
他只是在找可以接受他全部的女人,哪怕對方在跟他演戲呢。
要么,真心不離不棄。
要么,會拿捏他。
除了這兩點,別無他法。
…
“老板,艾總請您10分鐘后出門,車已經(jīng)準備好了,需要我跟著去嗎?”
陽妮筱重新回到辦公室,看見陳澈繼續(xù)翻閱東西的樣子,調(diào)皮一笑。
陳澈聞言道:
“不用,我過幾天就回來,你這幾天有更重要的事,再者你也走不開啊?!?/p>
陽妮筱莞爾一笑:
“好,那就聽您的,等您凱旋而歸,到時候給您準備一個大大的驚喜?!?/p>
陳澈把咖啡喝完,看著突然有點天真浪漫的極品秘書,淺淺笑著道:
“好啊,那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