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為了讓姐姐成為我的專屬,沒點付出怎么行呢。”
陳澈用一種略帶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
宋文雅嗔怪道:
“既然要去,你還不如說是真心喜歡姐姐呢,把這種事情說得這么現(xiàn)實?!?/p>
陳澈笑著回應(yīng):
“話糙理不糙,我這個人從來不說什么喜歡什么愛,都在心里?!?/p>
宋文雅沒再言語,直接領(lǐng)著陳澈向樓上走去,陳澈跟在后面又問道:
“對了,你丈夫為什么不出面?”
宋文雅聞言一愣,轉(zhuǎn)過身看著輕松自若的陳澈,遲疑地問道:
“干嘛突然問我這個?”
陳澈說道:
“你說就是了,我想知道。再者,保護自己的女人不是男人應(yīng)有的責(zé)任嘛。”
宋文雅輕嘆一口氣:
“他去年冬天去世了。”
陳澈瞬間反應(yīng)過來。
這可不就是未亡人嘛!
再次看向宋文雅,陳澈突然覺得有些異樣,不知為何,而當(dāng)宋文雅望向他時,他竟覺得有必要讓對方穿一次黑色旗袍,胸前戴朵小白花。
“節(jié)哀,夫人?!?/p>
聽到陳澈對自己的稱呼,宋文雅總覺得怪怪的。
還沒等她開口,陳澈又問道:
“那他怎么走的?車禍?”
看到陳澈好奇又調(diào)皮的眼神,宋文雅再次感受到對方的活潑,搖頭道:
“是腦溢血,沒救回來?!?/p>
陳澈追問道:
“他是鵬城人?”
宋文雅回答:
“不是,他出生在燕京,也一直都在燕京生活,這些以后你想聽,只要你不嫌棄我,我都可以慢慢講給你。”
陳澈捏了捏宋文雅的手,笑道:“怎么會嫌棄呢,別亂想?!?/p>
陳澈說的是實話,他不會嫌棄宋文雅,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與宋文雅共度余生,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喜歡,喜歡能當(dāng)飯吃嗎?
宋文雅聽到陳澈這句話,心情有些復(fù)雜,說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
她不像被保護著的宋妙瑜,她見識過太多事情,已經(jīng)很難再被感動,也不知道什么是公主病,更沒有小脾氣。
剛才少女心的那一絲跳動,已經(jīng)是她對男人最大的認(rèn)可了。
很快,兩人在二樓露臺走廊走了一段路,最后來到一個包廂門口。
身后,一頭短頭發(fā)的秘書帶著幾名服務(wù)員端著兩瓶 35年的達爾摩。
看得出來,宋文雅的確有些發(fā)怵,站在門口都需要調(diào)整呼吸才敢進去。
此時包廂門口站著兩個白人面孔的彪形大漢,宋文雅用英語說道:
“我來給黃生送酒?!?/p>
兩名白人保鏢打量著一行八人,最后一言不發(fā)地打開了包廂雙開門。
一進入包廂,陳澈便聽到與樓下大廳不同的音樂,干凈清脆的英文歌取代了電子音。
這個包廂很大,足足有 320平米。一進門是奢侈精致的玄關(guān),接著是餐廳和可以看到外面的大落地窗。
這里的 VIP包廂就像一個小酒吧,面積雖小但五臟俱全,甚至比樓下還要齊全,有卡座、舞池、大屏幕、舞臺、DJ臺、點歌臺、衛(wèi)生間、休息房、休閑區(qū)、娛樂區(qū)、調(diào)酒吧臺、餐廳等。
里面的裝修也不一般,除了震撼的音響系統(tǒng)外,還有 5D全景投影,整個房間由大量 LED屏組成,燈光效果無敵。
穿過餐廳和調(diào)酒吧臺,陳澈與宋文雅并肩走進包廂核心區(qū)。
只見小廳里沒有樓下那激情澎湃的音樂和燈光,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燈光。
房間里除了星空頂以外,并沒有花里胡哨的燈光,就像家里的客廳。
現(xiàn)場燈光簡單、音響安靜,但環(huán)境卻有一點點嘈雜。
此時整個包廂一共有二十來號人,有一半都是穿著清涼的旗袍女郎。
那清涼程度令人咋舌,旗袍開衩到大腿根,從側(cè)面看只有一條繩,就像只穿了正反兩面面料一樣,側(cè)乳清晰可見。
說是旗袍,其實更像是情趣制服,是性感的盤扣古風(fēng)旗袍與情趣吊帶的結(jié)合體,悄悄撅下屁股,就能看到私密之處。
一共有十個盤靚條順的年輕女人穿著這種衣服,還分深色和白色兩種,甚至有四個還是金發(fā)碧眼的白人少女。
除了旗袍女郎外,這個包廂還有六個女人,一個負(fù)責(zé)點歌的 DJ,還有五個穿著靚麗的漂亮女人圍在中間。
這五個女人穿著清涼性感,有的是禮服,有的是奢侈品,有的則穿著秘書裝。
其中一個陳澈還當(dāng)場認(rèn)了出來,是幾年前的香江小姐總冠軍馮寶柔。
她出道后在港媒發(fā)展了幾年小有成色,疫情后完全消失,聽說是嫁給了富豪。
陳澈知道對方,是因為她出道后演了一部港劇大熱,雖然內(nèi)地人知道的比較少,但他卻看過一段時間。
馮寶柔在劇中飾演的女二綠茶,無論是出軌的床戲橋段還是扣人心弦的劇情,都刻畫得很深刻很有味道。
至于其他人陳澈就不認(rèn)識了,但看起來不是名媛就是模特那種。
而場間的男人雖然不多,除了屋里的兩名白人保鏢以外只有四個男人,而這四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這四個男人里,有三個中年人一個和陳澈差不多大的青年人。
其中三個中年人很好區(qū)分,一個瘦一個胖,一個身材高大不胖不瘦。
瘦的那個戴著黃色禮帽,穿著吊帶西裝褲和襯衫,皮膚白皙。
胖的那個比較粗獷,手上戴著一副玉扳指,穿著白色背心,其貌不揚。
至于最后高大魁梧身材不錯的中年男人則穿著一身干凈的定制西裝,手上抓著一串佛珠。
至于最后一個年輕人,穿著一身休閑西裝,嘴里叼著一根煙吞云吐霧。
他們一群人進來后,隨著宋文雅面帶笑意地上前招呼,逐漸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黃先生,各位的手氣怎么樣,要不要小妹替各位發(fā)一下牌?!?/p>
其實這個包廂和其他酒吧包廂沒什么不一樣,就是更新更大更豪華。
唯一不同的是,在舞臺中間并不是舞池或游泳池,而是一張高大的賭桌,上面有酒有籌碼。
陳澈混酒吧這么多年,進過大大小小十多種包廂。
這是第一次在酒吧看見這么專業(yè)的賭桌,非常大,可以容納 16人坐在一起,而此時賭桌前只有四個男人。
陳澈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包廂里的情況,目光下意識地落在正位上那個長相不錯、身材不錯、穿著得體只是拿著佛珠的中年人身上。
因為宋文雅說黃先生時,是看著這個男人說的。
而馮寶柔一身性感的短裙禮服,此時站在這個男人身旁充當(dāng)荷官。
隨著宋文雅踩著高跟鞋走到賭桌前面,那位黃先生抬眸望著風(fēng)情萬種、力壓全場佳麗的宋文雅,笑著說道:
“哦,那正好,宋女士來試試?!?/p>
宋文雅忽略其他男人的目光,不為所動,歪頭捋了捋頭發(fā)笑道:
“那你們是在玩百家樂?”
黃先生沒有著急說話,在他對面坐著的三個男人中,胖男人用粵語道:
“宋老板帶咗酒,誠意滿滿丫,見到我地今晚嘅口福系唔淺嗱。”
宋文雅雖然可以忽略他們的目光,卻不敢怠慢,笑著用粵語回應(yīng)道:
“張總邊嘅話,我酒吧嘅呢啲私藏剩喺各位眼內(nèi)喇,算系格換換口味,唔好怪罪我,馬上就畀幾位老細(xì)準(zhǔn)備好。”
說完,宋文雅看向馮寶柔正在為其點燃雪茄的黃先生,直接示意身旁道:
“黃生,這位是陳總,各位都在所以我斗膽引薦一下,來到小妹的地界那都是自己人,希望大家玩得開心。”
聽到宋文雅的話,前面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叼著煙,把玩著籌碼道:
“看著年輕,沒聽說過啊,朋友是哪里人,說不定還真是朋友?”
因為說的是粵語,宋文雅不知道陳澈聽不聽得懂,忙提醒道:
“這位是雷公子,雷公子經(jīng)常在我的場子里玩,都是老相識了。”
陳澈聞言點點頭,然后在宋文雅的驚駭中,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下,雙手抵在賭桌上看著幾個人,淺笑著道:
“經(jīng)常在海外,剛回國不久,朋友沒有一出生就認(rèn)識的,我這個人喜歡交朋友,今天過來這里玩,聽說各位也在所以冒昧敲響了包廂的門,在這里我年紀(jì)應(yīng)該比較小,所以冒犯之處還望見諒?!?/p>
隨著陳澈直接坐下,除了宋文雅以外其他人也都是一驚。
馮寶柔看著猶如男模、男明星般風(fēng)度翩翩的陳澈皺起繡眉,下意識不動聲色地看向自己旁邊的黃先生。
下一秒,雷公子扔掉籌碼,看向左右一胖一瘦兩人,又對陳澈玩味道:
“海外?那這么說這里只有一個華夏人咯,這還是你的場子。”
胖男人跟著笑道:
“別這么說,讓你老豆知道,非把你扔到海里喂魚不可?!?/p>
他們看起來是在嘲諷陳澈,卻又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敵意,只是明擺著要挫挫他的威風(fēng)。
而場間三人笑了不到三秒,不等陳澈說話,黃先生便抬手制止他們的笑,抽了口雪茄望著陳澈示意賭桌道:
“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五湖四海皆是朋友,更何況這是宋女士引薦的,不知道小兄弟感不感興趣玩兩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