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準(zhǔn)備迎接攻擊的張浩,此刻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
小錦鯉得意地揚起下巴:“瞧見沒?這就是我的本事!”
張浩著實有些驚訝。
這時,亂扔?xùn)|西的兩個路人匆匆跑過來,連忙向張浩道歉,原來他們剛才路過這里,一不小心就把手里的東西甩出去了。
這一切都是意外。
幸好沒造成人員受傷。
張浩大概也能猜到,這應(yīng)該就是那個福禍生死錄搞出來的意外狀況。
沒人故意為之,但就是這一連串的巧合湊在一起,差點要了他的命。
說到底也不是這些路人的錯,張浩接受了他們的道歉,叮囑他們下次小心點就行。
那兩個路人趕忙離開,生怕張浩找他們索賠。
小錦鯉哼哼著笑道:“看見沒?我就是這么厲害!要不是我,你剛才肯定會被木棍砸到,或者被菜刀砍到,還不快感謝我?”
張浩笑了笑,真心實意地感謝這條小錦鯉:“這次可真是多虧你了?!?/p>
“那你是不是要收留我呀?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得讓他給我道歉,不然我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你們的?!?/p>
張浩聽著這天真無邪的話,差點笑出聲來,這小錦鯉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呢。
他轉(zhuǎn)過頭對陳安水說:“接下來咱們可得靠這小錦鯉了,你趕緊跟人家道個歉吧?!?/p>
陳安水也見識到了人家的本事,知道她確實有改變運氣的能力,便很大方地道歉了:“剛才是我嘴欠,真不好意思?!?/p>
小錦鯉笑得更加燦爛,拍著手蹦蹦跳跳地說:“太好了!我就知道我一定會心想事成的,你果然跟我道歉了?!?/p>
解決完這些事情后,張浩帶著小錦鯉離開了那里。
首先,張浩找了個無人之地,然后布下了一個隔絕陣法。這個隔絕陣法能隔絕世間一切氣息,應(yīng)該能暫時擋住那些找上門來的霉運。
畢竟霉運也講究因果,隔絕一切后,霉運就找不到他身上了。
在這空曠的封印空間里,小錦鯉好奇地四處打量。
“這里是什么地方呀?為什么帶我來這兒?你都沒跟我說清楚呢?!?/p>
張浩很久沒見過這么天真無邪的小妖精了,而且這小妖精還真是什么都不怕。
“你就不怕我?guī)銇磉@兒,是想殺了你?”
張浩故意嚇唬她。
小錦鯉哼哼一笑,十分得意地說:“你殺我?你倒是試試?。 ?/p>
張浩握緊的手中,出現(xiàn)一把鋒利的刀具。
旁邊的陳安水看到這一幕,嚇得趕緊站到他們中間,攔住這場即將爆發(fā)的沖突。
“別沖動?。《际亲约喝?,別自己人打自己人!”
張浩忍不住笑了:“只是試試而已,你不用這么緊張,我做事有分寸的?!?/p>
陳安水這才半信半疑地退到一邊,不過表面上還是非常警惕,生怕張浩突然動手傷害了小錦鯉。
“你的實力太強了,稍微不注意就會傷到人,小心點啊?!标惏菜环判牡囟诘?。
寒傘在一旁都忍不住笑了。
“說起來你是人家的徒弟,哪有徒弟管著師傅的?”
陳安水面露赧色,這實在是沒別的辦法了呀。
張浩手持刀具,將刀尖抵在小錦鯉的脖頸處:“你說自己運氣好,可我要是這一刀扎下去,你打算怎么反抗?難不成你的好運能起作用?”
張浩打算弄明白這條錦鯉身上好運的因果關(guān)聯(lián)。
這天生自帶的好運,雖說能分給旁人,可具體是怎么分配的呢?又究竟是如何觸發(fā)的呢?
這些都得去探尋清楚,只有探明真相,才能借助這能力來應(yīng)對福禍生死錄。
“我跟你說,只要我想做的事,肯定能成!你說的那些太復(fù)雜啦!”
小錦鯉揚起下巴,主動把脖子往前湊,湊到刀尖下方。
“我就知道,只要是我想做的事,好像整個天地都會幫我,讓我心想事成。就像現(xiàn)在,我的脖子在這兒,我怕受傷,不希望被傷害,等你真要傷害我時,總會有各種巧合,讓你沒法傷到我。”
小錦鯉用最純真的語氣,說著最厲害的話。
寒傘對張浩的實力深信不疑,就算有好運,在絕對實力面前,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傷不到?這也太能吹了吧?
小錦鯉笑嘻嘻道:“你不信就試試呀!”
“那我可真動手了,你小心著點!”
刀光一閃!就在那一剎那……
張浩握緊刀子,朝著她的脖子刺去!
“砰”的一聲巨響,只見外面的結(jié)界被撞出一個大窟窿,一頭碩大的鹿猛地沖了進來,氣呼呼地大罵:“誰?誰占了老子的地盤?老子不過出去玩了半年,居然有不知死活的妖精占了老子的地盤?是哪個沒長眼的……”那對鹿角猛地撞過來,若不及時抵擋,恐怕會直接把人撞得開膛破肚!
張浩迅速后退,拉著身旁兩人躲開,這才勉強避開了那對鹿角。
梅花鹿一看是這幾個人,頓時嚇了一跳,擺出防御的架勢:“你們講不講道理?居然亂占別人地盤?就算你們?nèi)硕?,也不能這么欺負我一個妖精吧?”
梅花鹿化作人形,是個打扮得十分精致、有些妖嬈的男人。
這還真是傷不到她。
張浩這下徹底信了。
“我們來這兒只是想商量點事,因為這兒安靜,沒想搶占你的地盤,梅花鹿先生,你別誤會。還有,你既然是妖精,在相關(guān)部門登記了沒?沒登記的話,你就是野生妖精,我可有權(quán)直接殺了你!”
梅花鹿理直氣壯地說:“我當(dāng)然登記了,那個新成立的部門,我可是有身份證的,你們可不能不講道理。”
他一邊說一邊掏出身份證,證明自己是個清清白白的妖精。
張浩弄清楚了小錦鯉能力的觸發(fā)條件,自然不想再待在這兒,于是帶著他們離開。
梅花鹿巴不得他們趕緊消失,臨走前還不忘嘮嘮叨叨地叮囑:“這兒畢竟是我的地盤,你們下次來,記得打個招呼,不然,我會把你們當(dāng)成不懷好意的入侵者,到時候打起來可就不好了?!?/p>
離開那兒后,剛走到野外公路邊,一輛飛馳而來的大貨車突然失控,朝著他們直沖過來!
這大貨車十分恐怖,橫沖直撞,公路上其他開車的人都嚇得尖叫連連。
張浩現(xiàn)在不便直接出手,要是貿(mào)然行動,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我來!”
寒傘臉色陰沉,腳下微微彎曲,打算沖出去,用武力強行把貨車攔??!
可就在這時,小錦鯉一把拉住他,哼哼笑道:“這種小事,交給我來就行!”
小錦鯉大搖大擺地走過去!
那輛失控的大貨車,如同張牙舞爪的怪物,要將小錦鯉徹底碾碎。
小錦鯉卻毫不畏懼,甚至還笑嘻嘻地說:“好久沒感受過這種驚險刺激的感覺啦!”
貨車撞上來的瞬間,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輪胎與地面摩擦聲!
在距離僅零點幾厘米時,大貨車停住了!
開貨車的司機突然崩潰大哭:“嗚嗚嗚!幸好沒事!幸好人沒事!”
這好運,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張浩等人都不禁從心底發(fā)出感慨。
一場車禍就這樣悄然化解,交警趕過來,向他們詢問事情的經(jīng)過。
隨后,他們趕忙叫人過去做了份筆錄。確認(rèn)沒有人員傷亡后,交警又給他們詳細地科普了一番交通安全知識,這才放他們離開。
另一邊,紫月抬手按住魏煜澤一根正在流血的手指。
魏煜澤強忍著劇痛,看著自己手指不斷滴落的鮮血,忍不住問道:“生效了沒?”
由于之前判官筆被搶走,如今想要讓福禍生死錄發(fā)揮作用,就得采用特殊辦法。
這個特殊辦法,便是用人的鮮血當(dāng)作書寫的材料。
魏煜澤之前拿過判官筆,身體長期受陰氣滋養(yǎng),他的血液特別適合充當(dāng)這種材料。
為了能對付張浩,他強忍著疼痛放血,配合紫月在福禍生死錄上寫下詛咒張浩倒霉暴斃的內(nèi)容!
然而,血都流了一大碗了,紫月卻依舊沒給他個明確答復(fù)!
“還沒生效!看來效力還不夠強!”
紫月臉色陰沉,他已經(jīng)寫了那么多詛咒,可對方每次都安然無恙地挺過去了!
不只是張浩,就連張浩身邊的人,雖說遭遇了倒霉事,但都沒丟性命。
不行,與這家伙有關(guān)的一切,都得死!
紫月轉(zhuǎn)頭看向強忍著痛、臉色已有些蒼白的魏煜澤。
“你也很想報復(fù)他吧?”
魏煜澤回了他一個眼神,那眼神分明在說:這還用問?
“既然如此,你應(yīng)該很愿意做出些犧牲吧?這一切可都是為了讓你能順利報仇!”
紫月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仿佛在暗中誘導(dǎo)著什么。
此刻,魏煜澤眼中滿是明顯的怨恨,那仇恨濃郁得幾乎要化作實體。
“沒錯,只要能殺掉那家伙,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樂意!”
紫月那閃爍著紫光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滿意:“很好,保持這種強烈的怨恨!要想加大詛咒力度,把福禍生死錄的最大效力發(fā)揮出來,就必須用到你的心頭血!”
魏煜澤眼中的怨恨瞬間消散了一些,驚恐地收回手,像觸電一般,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
“什么?還要用到我的心頭血?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可不想死!”
一想到自己會死,魏煜澤臉上的怨恨瞬間被恐懼填滿:“我真的不想死!要是復(fù)仇的代價是我的命,那我寧可不報仇了!”
他連連后退,迅速拉開距離。
此時在他眼中,面帶微笑的紫月,就像那索命的惡鬼。
“別這么害怕?!?/p>
紫月笑著一步步朝他逼近,伸手一指,指尖竄出一截鐵鏈,那鐵鏈靈活地纏住了魏煜澤。
他根本無力反抗,一下子就被鐵鏈綁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紫月走到他面前,伸手摸向他的胸口,胸膛之下,是一顆鮮活且跳動著的心臟!
紫月的指尖長出尖銳的指甲,指甲刺進他的血肉之中!
“噗嗤噗嗤”的聲音傳來,那是血肉被刺破發(fā)出的聲響。
魏煜澤痛得渾身顫抖,冷汗直冒,嘴里艱難地求饒:“不要……我不想死!”
“放心,只是取了點心頭血而已,你還死不了,不過會有點疼?!?/p>
紫月說得輕描淡寫,然而被摳出心頭血的魏煜澤,已經(jīng)痛得抽搐起來。
劇烈的疼痛席卷大腦,疼到極致時,他的神經(jīng)承受力達到極限,整個人暈了過去。
拿到心頭血后,紫月指尖蘸了點血,在本子上快速寫下一個名字——張浩!接著又迅速添上兩個字:暴斃!
那鮮紅的字跡,在落筆完成的瞬間,發(fā)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隨后徹底融入本子,消失不見。
成功了!
這樣的詛咒成功了,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張浩,隨時都可能面臨暴斃的危險。
張浩,他活不了多久了。
一想到這點,紫月就忍不住眉開眼笑,最大的威脅,終于要被徹底鏟除了!
弄清楚小錦鯉的能力觸發(fā)條件后,張浩開始在周圍搜尋紫月的蹤跡。
老張也幫忙一起找。
紫月或許不太好找,但魏煜澤還是可以找一找的,雖說這人也不是正常人。
這天,老張正在查看錄像,尋找其中的犯罪證據(jù),這時有人走進來,語氣嚴(yán)肅地說道:“隊長,中心醫(yī)院那邊有人報案,說有人遭到暴力虐殺,目前那人正在接受搶救,身份還不確定。這個案子十分嚴(yán)重,影響惡劣,上級命令我們直接負責(zé),一個星期內(nèi)必須破案?!?/p>
老張很久沒碰到這么惡劣的案子了,察覺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立刻跟著手下前往醫(yī)院。
被紫月挖出心頭血的魏煜澤,在紫月施展了易容障眼法后,就被扔到了醫(yī)院。
紫月覺得這種事兒自己犯不著親自動手醫(yī)治,交給人類處理就行。
反正已經(jīng)易容了,普通人根本看不出這是魏煜澤。
“你好?!?/p>
做完搶救手術(shù)、躺在病床上的魏煜澤一睜眼,就看到老張一臉嚴(yán)肅地站在面前。
魏煜澤被嚇了一跳,緊接著就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那疼痛如同撕裂一般,每呼吸一下都疼得要命。
“這位先生請別激動,保持冷靜,你的心臟現(xiàn)在可受不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