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瓊能在職場打拼到公司合伙人,成為分公司總經(jīng)理,年紀(jì)輕輕就坐穩(wěn)封疆大吏的位置,她在察言觀色上絲毫不會比蘇更生差半點(diǎn),甚至是猶有過之。
她跟Mr騰在談笑風(fēng)生的時候第一時間注意到關(guān)芝芝臉色有異,正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時,葉晨上前一步,遮擋住了姜雪瓊的視線,笑著對Mr騰說道:
“滕先生,總感覺談合作在這樣的場合有些不大正規(guī),咱們?nèi)サ桨鼛镎劙桑抢锇察o一些,還沒人打擾?!?/p>
葉晨一口流利的法語讓Mr騰頻頻點(diǎn)頭,他笑著對馬青云說道:
“Mr馬,你的這位子侄真的是很優(yōu)秀,我還是除了你以外,第一次見到法語如此流利的華夏人呢,他的里昂口音讓我感覺到了鄉(xiāng)音,就連我的助理小莊都達(dá)不到他這樣的程度?!?/p>
滕先生和馬青云寒暄的時候,葉晨把自己剛才的話對姜雪瓊翻譯了一遍。姜雪瓊優(yōu)雅的笑著點(diǎn)頭,輕聲道:
“還是葉總考慮的周到,那就隨你安排了。”
葉晨眼角的余光掃了眼跟無頭蒼蠅似的,滿哪亂撞的黃亦玫,嘴角帶著一絲嘲諷,陪著眾人進(jìn)了專為貴賓準(zhǔn)備的包廂。
黃亦玫給自己準(zhǔn)備的晚禮服雖然有些粗制濫造,可是好歹她也是花了心思的,再加上她的長相相當(dāng)能打,所以會場的這些男士都忍不住上前去邂逅這位新出現(xiàn)的美女,不一會兒的功夫人沒找到,她名片倒是收了一大堆,都夠打斗地主的張數(shù)了。
黃亦玫知道自己是混進(jìn)來的,她不敢高調(diào)的到處去跟在場的名流攀交情,只是謹(jǐn)慎的四處觀察著。直到聽見自己身后的領(lǐng)班,指揮服務(wù)生去給滕先生送白蘭地,她才找到了目標(biāo)。
黃亦玫暗自跟在服務(wù)生的身后,直到他把手中的白蘭地,遞到了一位氣質(zhì)儒雅的年輕人手里,說道:
“您好,這是騰先生的酒?!?/p>
黃亦玫等到四下無人,趕忙走到了這個人面前,撩了一下自己大波浪的秀發(fā),充分展示著自己妖嬈的曲線,然后用她還算正宗的英語說道:
“Excuse me,sir.I am Rose, from cyan,nice to meet you!I know you have a tight schedule this time,so I had to find a way to sneak in and meet you(打擾了,先生。我是玫瑰,來自青莛,很高興見到你!我知道你這次日程安排很緊,所以我得想辦法偷偷進(jìn)來見您一面)”
黃亦玫誤打誤撞對話的正是滕先生的助理,也就是他提到的小莊,莊國棟。莊國棟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錯愕,隨即用獵艷的心態(tài)打量了一眼黃亦玫,輕聲自語道:
“intéressant.(有意思)?!?/p>
正在這時,貴賓會客室的門被拉開,包括滕先生在內(nèi)的眾人從里面走了出來。莊國棟這時候可顧不上黃亦玫了,因為在他面前的都是貴客,他把手中的白蘭地遞了過去,然后說道:
“先生,您的酒?!?/p>
滕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指了指身旁的姜雪瓊,對著莊國棟說道:
“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青莛的姜女士,出借我的幾件藏品了,至于具體的事宜和運(yùn)輸流程,需要你去跟他們對接,這件事情務(wù)必要辦妥,不管是馬先生和葉先生都是我的朋友,你可千萬別讓我在朋友面前沒面子?!?/p>
老板這么鄭重的叮囑,莊國棟自然是不敢怠慢,連忙回道:
“我知道了老板!”
此時姜雪瓊也看到了黃亦玫,自己是因為有邀請函才進(jìn)的華夏大飯店,而她明顯是混進(jìn)來的,至于目的猜都能猜得到。
黃亦玫這種急功近利的表現(xiàn),讓姜雪瓊有些不喜,畢竟有多大碗吃多少飯,一個剛?cè)肼毜男氯?,為了削尖腦袋往上爬,未免有些太不擇手段了,如果讓人戳穿了她的身份,那青莛可就成了笑話了。
一旁的葉晨耐人尋味的笑了,他對著姜雪瓊輕聲道:
“蒂娜,青莛的員工還真是讓我佩服啊,貌似今天不用我牽線搭橋,只靠著你的小助理周旋,就能搞定這件事情,我多少有些畫蛇添足了?!?/p>
葉晨臉上雖然帶著笑,可是在姜雪瓊看來,卻是對黃亦玫的冒失行為的不滿,她趕忙說道:
“葉總,都怪我管教下屬不嚴(yán),讓你見笑了?!?/p>
葉晨好歹也是青莛占股超過百分之十的大股東,董事席上是有著他的席位的,而姜雪瓊雖然說是公司的合伙人,可她的那點(diǎn)期權(quán)在葉晨這樣的大佬面前,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所以她自然是要哄好葉晨。
經(jīng)過這段時間在職場的打磨,雖然黃亦玫依舊青澀,可是她好歹也能看得出眉眼高低了。她從一旁的服務(wù)生的托盤里拿過了一杯白蘭地,對著葉晨說道:
“老同學(xué),今天都怪我冒失了,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自罰一杯!”
說罷黃亦玫一仰脖把高腳杯里的酒液一飲而盡,她的舉動讓葉晨一驚,因為換作是以前心高氣傲的黃亦玫,她是絕對沒可能在自己的面前服軟的,她現(xiàn)在當(dāng)著眾人面前的這個賠罪舉動,等于把葉晨給晾在這兒了。
在場的以男士居多,大家都在一旁看著,葉晨要是再死抓著她的過錯不放,那會被人看低三分的,畢竟在任何時候欺負(fù)女流之輩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葉晨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黃亦玫,他輕笑了一聲,然后說道:
“千萬別這么說,你也是為了公司好,公司好了我才能賺到錢,我哪有怪罪你的道理?”
黃亦玫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沖著葉晨笑了笑,然后腳步一個踉蹌,沖著葉晨就栽了過來。
葉晨趕忙一把將她扶住,這時候卻突然被她握住了手,感覺到手心被她撓了一下,然后塞了個什么東西。葉晨頓時意識到這個妖精她在故意裝醉,不過他也沒再多說什么。
酒會結(jié)束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因為葉晨喝了酒,所以關(guān)芝芝開車?yán)~晨回家。至于姜雪瓊則是由沒喝酒的助理黃亦玫開車送回去。
快到家的時候,葉晨的手機(jī)突然傳來了一個短信提示音,他不動聲色的點(diǎn)開,上面是如家酒店西單店的地址和門牌號。葉晨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這特么不是約泡的套路嘛,黃亦玫她在搞什么?
關(guān)芝芝停好車的時候,葉晨突然對她說道:
“你先回去睡吧,工作室那邊同事突然發(fā)來短信,讓我去審核一個方案?!?/p>
關(guān)芝芝也沒多想,把外套遞給葉晨,然后說道:
“你今晚喝了酒,打車過去吧。我晚上用不用給你留門?”
葉晨短暫的思考過后,輕笑著說道:
“不用了,時間不早了,我忙完就在那附近開家賓館對付一宿就行。”
葉晨趕到如家酒店的時候,黃亦玫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了。葉晨在酒店服務(wù)員的引領(lǐng)下進(jìn)到屋內(nèi),看著屋內(nèi)的那張大床,他笑著對黃亦玫說道:
“肥玫,大晚上的主動邀請一位男士來到這種地方,意味著什么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
黃亦玫輕笑了一聲,一邊寬衣解帶卸下自己的那身廉價晚禮服,一邊說道:
“我談過的戀愛比普通人走過的路都多,雖說未必能比你見多識廣,可我好歹也不是那些溫室里的花朵,你覺得我什么沒見過?”
葉晨手指輕抵著額頭,看著黃亦玫曼妙的身材,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本錢真的很足。她的目的幾乎不用猜,肯定是為了挖關(guān)芝芝的墻角,畢竟這種事情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干了。
葉晨臉上的笑容很玩味,他開門見山的對著黃亦玫說道:
“肥玫,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屬于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現(xiàn)在怎么開始舍得孩子開始套狼了?你就不怕即便是被我給吃掉了,也一無所獲嗎?
提上褲子不認(rèn)賬的事兒我做起來可是毫無心理壓力的,畢竟我不可能因為你就放棄自己的婚姻,你要是把我跟周士輝畫一個等號,那你可是想瞎了心了?!?/p>
“切!”黃亦玫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
“也就關(guān)芝芝那樣的傻妞才會去在乎那張什么都保障不了的紙,你覺得我會跟她一樣傻嗎?我也不怕告訴你,我不是雛,高一那年要不是爸媽和我哥非逼著我去人流,你信不信我連孩子都快能打醬油了?
姓葉的,扯那么多沒用的干嘛?別跟我說你不敢真刀真槍的跟我貼身肉搏,那樣我會真的很瞧不起你的,還是不是個爺們兒了,你下面是擺設(shè)嗎?”
被一個女人這么嘲諷,葉晨自然是要做出一點(diǎn)表率,他站起身來,朝著黃亦玫走去,彎下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沖著她耳邊輕吹了一口氣,然后說道:
“那就如你所愿!”
葉晨晚上喝了紅酒,酒精的味道撲在了黃亦玫的臉上,混合著葉晨自身的味道,按理說黃亦玫會非常抵觸的,畢竟她平日里連自己的頂頭上司蒂娜喝酒的時候都會在心里暗自嫌棄。
黃亦玫也詫異自己的反應(yīng),她居然對葉晨噴過來的酒氣,混合著他身上的氣味有些著迷了,甚至是有些血脈僨張,她的臉蛋漸漸變得紅潤了起來。
葉晨懷里抱著白花花的黃亦玫,自然是發(fā)覺到她身上的溫度漸漸升高,皮膚都變得有些粉嫩了起來,他的嘴角漸漸向上彎起。
如果沒記錯的話,寫出《后宮鬟鬟傳》的流瀲紫現(xiàn)在還沒開始創(chuàng)作呢,把四郎迷到五迷三道的安陵容現(xiàn)在也還未出世,所以她的拿手絕活不像后世那樣人盡皆知。
葉晨本來就精通中醫(yī),對于依蘭香和蛇床子的藥效他比誰都清楚,經(jīng)過精心的配比,他制成了一種香粉,撲打在身上,起到了熏香的作用。
本來他是為了跟自己媳婦兒關(guān)芝芝享受閨房之樂的時候增添情趣的,誰想到誤打誤撞的作用到了肥玫的身上,這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這一晚葉晨和黃亦玫之間的戰(zhàn)況十分焦灼,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系統(tǒng)發(fā)布的主線任務(wù),算是讓葉晨給超額完成了。
黃亦玫被葉晨當(dāng)頭棒喝,打的那叫一個頭昏腦脹,都翻白眼了,最后舉了白旗,這場戰(zhàn)爭以葉晨獲勝而告終……
葉晨一大早是被突然傳來的“撲通”一聲巨響給驚醒的,他睜開眼一看,發(fā)現(xiàn)黃亦玫正呲牙咧嘴的哀嚎,于是問道:
“肥玫,你這是又作什么妖呢?大早上的都不消停,擾人清夢。”
黃亦玫強(qiáng)撐著從地上爬起來,葉晨甚至能看到她兩條腿在不由得顫抖,只見她恨恨的看著葉晨,然后說道:
“姓葉的,你真是個大牲口,跟我在這兒裝什么傻?再陰陽怪氣的信不信我撓你滿臉花?”
葉晨冷笑了一聲,背朝著黃亦玫,指了指自己后背凌亂的疤痕,沒好氣的說道:
“下次把你的狗爪子修一修,再敢給我留疤,我讓你站都站不穩(wěn),不信你就試試!”
黃亦玫看著自己的杰作,“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然后得意的說道:
“這都是你自找的,你還是想想怎么瞞過關(guān)芝芝吧!”
葉晨斜睨著黃亦玫,輕飄飄的開口道:
“放心,我不會像周士輝那么雜碎,我會大大方方的和芝芝坦白,說你對我使美人計來考驗我,我不答應(yīng)就撓我!”
黃亦玫被氣到胸悶,指著葉晨嚷嚷道:
“姓葉的,做人不能這么無恥的?!?/p>
葉晨一邊起身穿戴整齊,一邊滿不在乎分說道:
“怎么無恥了?你敢拍著胸脯說這不是事實?反正我也沒吃虧,自己想好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再通知我,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沒事的時候就別打擾我了。”
黃亦玫湊到葉晨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然后幽幽說道:
“姓葉的,你說我要是食髓知味了該怎么辦?”
葉晨用手指的指背輕輕的蹭著黃亦玫臉頰的嬰兒肥,然后說道:
“只要不是奔著拆散我和關(guān)芝芝,我是不介意陪你打友誼賽的,可你要是既要又要,那我絕對會讓你抱憾終身,不信你就試試。”
葉晨的話讓黃亦玫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同窗四年,她太了解葉晨了,這家伙絕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在建筑設(shè)計院沒任何避諱的大嘴巴子伺候自己了。
黃亦玫有些哀怨的看向了葉晨,沒好氣的說道:
“難怪你們男生總是會說什么拔掉無情,放心了,我不是那種沒分寸的女人。一切都聽你的,你想跟我談情,那我就跟你談情,你想跟我談利益,那也未嘗不可。
我就當(dāng)是被你包養(yǎng)了,在咱們校門口接上各色美女離開的豪車,是什么情況我心里明鏡得很。以前我都不會瞧不起這種人,以后就更加不會了,就像你說的,人不可能什么都要的?!?/p>
“賓果!”
葉晨微微頷首,低下頭輕輕噬吮著黃亦玫肉肉的嘴唇,然后輕聲道:
“看在你昨晚那么辛苦的份上,免費(fèi)通知你一個重磅的消息,你們姜總在分公司的位置上呆不了多久了,接任她的最佳人選是蘇更生。
可是一切都有意外,在外有我?guī)湍阃撇ㄖ鸀?,在?nèi)可就得全靠你自己了,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黃亦玫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她看著葉晨說道: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不怪我爸總是說,免費(fèi)的才是最貴的。你也是缺德到家了,故意在我面前掛著根胡蘿卜吊著我,到時候我真跟蘇更生打的難解難分,你會幫誰?”
葉晨捏起了黃亦玫的下巴,輕聲道:
“你猜呢?只憑昨晚怕是不能讓我傾盡全力的去打輔助的,想讓馬兒跑,你得提前喂飽了啊,你說是吧?”
葉晨和黃亦玫分開的時候,是黃亦玫先離開的,葉晨過了半小時后,才走出了如家酒店。通過和黃亦玫的深入接觸,葉晨察覺到自己貌似犯了個錯誤。
在原世界里,黃亦玫更多的是用下半身去考慮問題,甚至為了和莊國棟膩歪在一起,不惜辭掉了工作,追去了法國。
可是在這個世界里,她居然沒選擇莊國棟,而是主動跳出來誘惑自己。這說明自己這次煽動蝴蝶的翅膀,風(fēng)力還是蠻足的,居然連女主的劇情主線都改變了。
說實話,挑撥黃亦玫和蘇更生這兩個女人撕B在葉晨看來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要知道蘇更生可是黃亦玫未來的嫂子,能挑撥她們家宅不寧,沒什么比這更讓葉晨感到開心了。
葉晨來執(zhí)行這次的諸天任務(wù)之前,心里說實話是有怨氣的,就只是因為在上個世界里摸魚,居然被系統(tǒng)暫停任務(wù),連著用電擊突突了半個月,那種滋味真是誰嘗過誰知道啊。
所以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葉晨是徹底放飛了自我。不總是說我不干事兒嘛,那我就徹底當(dāng)個壞人,把這個世界攪它個天翻地覆,誰都別想好,有一頭算一頭,只要是看著不順眼的,就挨個拾掇。
還別說,人一旦開始放飛自我,做事情把自己的底線放低,心情格外的愉悅,這可能就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