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拿出一塊貼身錦帕,既示好,也是致歉,小心上前,“公子,你辛苦,擦擦汗!”
說完就要動手幫謝玉擦,壽淑的劍術(shù)沒有嚇到謝玉,反而是被這綠珠的錦帕嚇到了。
謝玉看向謝琰,沒想到謝琰欣慰的點了頭,看了看綠珠,又看向謝玉:“看來綠珠已經(jīng)認定你,你小子真福氣了。”
綠珠真沒想到會弄巧成拙。
來之前就有準備,不辭辛苦,特意隨船來到這個偏僻的唐縣,就是希望能提前“挑”一個好的。
剛才見到謝玉的毒舌,就是她下意識的反應(yīng),只沒想法這么快!
明白既然六老爺這樣安排了,其實她已經(jīng)沒有太多反對的空間了。
綠珠心里雖還不情愿,但嘴里上也痛快道:“六老爺看到人一定不錯,綠珠聽您的。”
謝琰:“好、好……?!?/p>
“既如此,玉兒,這綠珠姑娘就是你以后的貼身女使了。”
謝玉裝純情技術(shù)還可以,好像很臉紅偷看綠珠俏麗容顏,才說:“叔祖,這,這如何使得?!?/p>
謝琰:“這如何不使得,玉兒,你是謝家的人,身邊沒個人侍奉怎么能行,等回到會稽,正式錄入族譜,按族中規(guī)矩,不止身邊使女,你應(yīng)得的一份族產(chǎn),小廝、書童、漿洗嫂子、車夫是你出門起碼的門面。
不然丟的都是我們謝府的體面。
如此,謝玉只得致謝道:“那玉兒就聽叔祖的了?!?/p>
謝琰點了頭,“好,你且過來?!?/p>
“既你不要吳家人性命,其他事,叔祖就替你做主了?!?/p>
說完從一袖中取出一張單子一張張房契,又從另外一袖中取出另外一張房契。
單子上,標些狼毫筆十支,歸州硯一方、荊川紙、麻紙多少刀,松煙墨多少條,金100兩,銀2000兩、珠寶玉器兩匣、錦緞五匹,房契一張是這座宅子的
還有一張是至少價值千兩白銀在金陵城內(nèi)建春門附近三進、占地兩畝的宅院。
根據(jù)原身記憶,這宅子在金陵城中無論位置或地形,都算民宅中上等,怪不得那謝琰想自己留下。
果然,交了“投名狀”,讓人家安插自己人,在自己身邊監(jiān)事自己,人家態(tài)度立馬有了變化。
不然,這價值千兩金陵城的宅院,人家不一定會給了。
謝玉:“這……這么多?!?/p>
謝琰像是真把謝玉當自己人一般,沒好氣說:“這還多?”
想到謝玉出身,確實沒見過太多世面的樣子,現(xiàn)在是自己人了,多了幾分體諒?!?/p>
“時間不多了,這都是我做主替你挑些簡省的、都是一般貨色,馬上能用到的?!?/p>
“若不是你心善,至少三倍于次,不,再給些時間,以那個吳家的土財作風,五倍也不一定?!?/p>
謝玉裝驚訝非常道:“不知叔祖要某各種大事,竟需要這么多花費?!?/p>
謝琰看了眼綠珠,“綠珠這丫頭雖人有些心直口快,但人不錯,用上了也該貼心,抽個時間把她收房也好?!?/p>
聽到這話,綠珠臉色嬌羞,“六老爺…,”然后好像很有羞意的跑離了。
對此,謝琰挑了下眉頭,“若是有時間,還是該你準備一個教習嬤嬤才是、多教你懂些世家子弟的規(guī)矩?!?/p>
謝玉假裝不懂道:“叔爺,這和所某大事各種關(guān)系?”
謝琰:“你這孩子,倒是心急,我也是為你好,那綠珠雖只是安豐伯府的一個二等丫鬟,但以你今日處境,若將來能入主安豐伯府,定然是一大助力?!?/p>
謝玉假裝很吃驚:“入住安豐伯府?叔祖這……?!?/p>
說完這個,謝琰一句只要聽叔祖的話,沒有什么不可能。
開始和謝玉解釋,和原主記憶中的一樣,當然了,多了很多美化,一切為了謝氏云云的。
安豐伯府要從年輕一輩中,選族中最優(yōu)秀的子弟,過繼入嗣。
怎么考驗?zāi)?,根?jù)朝廷內(nèi)部涌動,新皇或要提前北伐,以穩(wěn)其位,本朝以軍功立爵,大戰(zhàn)之機、拼命之時最能考驗。
以謝玉出身,已經(jīng)沒有時間緩慢從文觀治理才能、攢資歷了,只有上戰(zhàn)場上走一圈、遛一遛,才知道真本領(lǐng)。
但也不是瞎溜的,以謝家子弟身份,入軍,起碼也有個伯頭、百人將的身份,也就是現(xiàn)在的排長、連長。
但只憑借只低級軍官身份,在幾萬人大戰(zhàn)中出風頭,還是太難。
最好辦法就是能獨立帶一支,那怕弱一些,但能聽從自己命令的隊伍,那怕是千把人的義從鄉(xiāng)兵的名義。
倒是內(nèi)部操作,給些危險少,但容易立下軍功的機會。
當時了,只要是上了戰(zhàn)場敵人不會聽你話,危險總是有的,但起碼不會給你主動送死、拿你當墊背的任務(wù),公平的機會也是相對的嘛!
在世家與皇族共治的時代,朝廷是默許世家貴族,暗養(yǎng)一些私人精銳部曲。
平日作為家丁養(yǎng)在家,戰(zhàn)事招些雜兵擴軍后,那就是班排長。
甚至,根據(jù)爵位朝廷制度,還會幫你養(yǎng)府兵,按規(guī)制公爵800,侯爵300,伯爵100,子爵30,男爵10。
這種制度有好有壞,好的方面,相互制衡內(nèi)部比較平衡,受挫能力高。
壞的方面是君權(quán)和臣權(quán)是隨時博弈狀態(tài),萬一出一個何不食肉糜的君王,君權(quán)和臣權(quán)的位置很容易顛倒,很容易出現(xiàn)大問題。
幸好的是南遷后這幾任梁國君主都算有為,而是在位時間二十三十傳襲穩(wěn)定,只這種情況不知道是否能一直堅持下去就。
正當謝琰給謝玉簡單交代時,一個中年管事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謝琰揮了揮,讓管事先出去。
然后告訴謝玉他有事處理,可以現(xiàn)在這宅子轉(zhuǎn)轉(zhuǎn),喜歡了馬上搬過來也行,雖然不住了兩天,其他具體的等回程路上再給謝玉慢慢解釋了。
謝玉好像才想起一般,把剛借的這把寶劍送還謝琰,本想著謝琰會送給自己。
沒想到謝琰看了下,還是沒舍得的說卻說:“這把滴雨劍隨我多年,已經(jīng)有些陳舊,玉兒,等回去后,我親自選一把送你如何?!?/p>
謝玉自是感謝一下,由此可見,此劍也是很珍貴的。
謝玉送謝琰剛離開,就看到不遠處綠珠雙手玩著手絹,有些無錯的偷看著謝玉。
謝玉走了過去,綠珠羞說:“公子,綠珠以后一切都聽你的,可你一定要對我好呀,和我們今天剛認識,才見第一面能不能再等等……。”
有些語無倫次,謝玉明白她意思,突然一個男的,剛見過還沒太多印象,就要闖進她身體,她一時不能接受罷了。
看來這綠珠在安豐伯應(yīng)該過的不錯,受到很好的保護。
謝玉一句自己有孝事在身,讓綠珠反應(yīng)過來,松了口氣的同時,好像又有點失望情緒。
總之心態(tài)好多后,又懊惱自己的表現(xiàn)。
如此,謝玉再問詢會稽謝氏和安豐伯府內(nèi)的事,綠珠也挑著和謝玉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