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吉普車繞著山路而上。
山路上,很快出現(xiàn)軍事禁區(qū)的牌子。
但開車的方勤卻并未理會,帶著譚小茜徑直往前開去。
沒過一會兒便遇上了一個大鐵門,門口站著兩個荷槍實彈的哨兵。
旁邊還有一個門崗,里頭也有正在坐班的值班員。
但這并不是雷豹的大門,只是第一道崗哨,進去以后才能看到真正的門頭。
“是這兒嗎?”
“應該是。”
方勤搖下車窗,沖著走上來的哨兵遞出證件。
“你好,我是燕京武警的方勤,這是我的證件?!?/p>
“這位是我未婚妻,是東南戰(zhàn)區(qū)某部隊的隊長,譚小茜?!?/p>
哨兵認真的核對二人證件,證件底下并沒有標注具體部隊信息,而是一串數(shù)字。
這種情況,往往代表是特殊部隊,雷豹的部隊編碼同樣也是一串數(shù)字。
說明,面前這兩人,很可能和他們是同行。
“你好兩位同志,有什么事嗎?”
“我們來找秦風,秦正委,聽說他在這?!?/p>
“秦正委?”
哨兵愣了一下,隨后問:“你們說的是,軍作訓處的秦處長嗎?”
方勤有點兒錯愕:“秦處長?秦風現(xiàn)在是處長了嗎?”
譚小茜在邊上小聲說:“那應該是正師級,距離少將只差一步了。”
方勤心里一整個臥槽,難怪各方英雄削尖了腦袋也要進農(nóng)場。
這背靠大山,升職就跟坐火箭似的,蹭蹭的。
事實上,他倆從農(nóng)場回去以后,方勤就升了一級。
譚小茜因為落選,所以職務沒動,也就不知道秦風的真實身份。
而出于保密原則,即便是最緊密的人,方勤肯定也是不能說的,否則就是違反紀律。
譚小茜解釋:“我們是來找他有事兒的,麻煩開個門讓我們進去?”
“不好意思,我們單位正在戒嚴,恕不接待任何探訪?!?/p>
哨兵的話直接讓二人愣住。
特種部隊規(guī)矩確實比較多。
但有點兒事兒,打個電話溝通一下,還是能進去的。
怎么今回一點兒情面都不講,還是說秦風在這里頭沒有話語權?
不能夠啊,都正師級了,雷豹大隊長都得認認真真配合工作,不至于這點兒權利沒有吧?
譚小茜自然是認識雷凱文的,去總部開會時候見過好幾回,于是主動提議:“要不,給你們的大隊長打個電話,就說我譚小茜來拜訪。”
她的名字,足以代表黑鳳凰。
特種部隊指揮官之間相互拜訪,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相信只要雷凱文聽到電話,肯定就能讓他們進去了。
可哨兵依舊搖頭:“認識我們大隊長沒用,他沒這個權力讓你們進去?!?/p>
譚小茜人都傻了:“大隊長沒這個權利?你們這現(xiàn)在到底誰管事兒,打給誰能放咱進去?總不至于,讓我們把你們司令員拉過來吧?”
這時,坐崗的值班上尉走了過來:“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正在戒嚴,沒有上頭的命令,就是司令員也不能隨便進?!?/p>
二人哭笑不得,不知道雷豹這是在搞什么名堂?
“那找誰好使?”
“秦處長?!?/p>
“他接管雷豹了?”
“......”
值班上尉沒說話,但也沒否認。
在外人面前,他們是不可以提起單位名字的。
這是保密原則,只能用比較籠統(tǒng)的方式來提及。
看到這么個情況,方勤二人也算是明白了,秦風的到來把雷凱文的權直接奪走了。
譚小茜好奇:全體戒嚴,這是在搞特訓,還是弄什么別的名堂?
原本,方勤就是專程來給秦風送個喜帖,邀請他出席不久后的二人的婚宴。
秦風不僅是農(nóng)場的助教,是他的好友,更是他倆愛情的見證人。
如果沒有那場沙塵暴,他倆即便是有進展,也不會這么快。
所以于情于理,都必須親自來一趟,表示感謝。
“行,那我給秦風打個電話。”
方勤也沒為難對方,掏出手機就撥打秦風的號碼,但卻無人接聽。
這下子就整的他十分尷尬,聯(lián)系不上人家,這還進不去了?
譚小茜提議:“要不,咱把喜帖,還有帶的禮炮留下?”
“不行!”
“可是,咱下午還得趕飛機回去,我怕時間來不及,趕不上飛機?”
“趕不上就明天走!”
哨兵讓他們要等到退到路邊等,不要擋在這里。
方勤連忙把車往后倒,剛停下就被譚小茜追問。
“咱不是來送喜帖嗎,送到了不就好了?”
“我問你,秦風現(xiàn)在是什么級別?”
\"作訓處長,正師級干部,怎么了?”
方勤沒法告訴他秦風就是農(nóng)場那個,把咱們整的死去活來的白羊助教。
但卻可以通過暗示的方法,讓他知道留下來見一面的重要性。
“秦風是作訓處長,他來到雷豹肯定是帶著上頭任務來的,說不定正在里頭開展什么秘密特訓?!?/p>
“眼看全國特種兵大賽越來越近了,你們黑鳳凰也報名參加了,你就不想知道人家現(xiàn)在什么水平嗎?”
譚小茜恍然大悟:“是哦,還是你聰明!”
方勤嘿嘿傻笑,但其實他也有私心。
他馬上要和譚小茜結婚了,黑鳳凰的事兒也就是他的事。
雷豹的水平他是知道的,以往方勤曾經(jīng)和他們交過手,水平不算弱不算強,中等吧。
所以,他很想知道秦風來接手這批特種兵,到底能把人帶成什么樣?
當然,想要達到農(nóng)場那種級別,肯定是不可能的。
因為農(nóng)場的模式,不是練兵,而是選兵。
挑選各單位極其有天賦的頂尖選手,去參加培訓試煉,幫助他們完成突破更上一層。
而能夠達到這樣天賦的人,在任何一個單位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絕對不存在大面積生產(chǎn)這么一說。
不過短時間內(nèi)強化提升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畢竟秦風就是吃這碗飯的,他也有這個本事。
若非如此,秦風也不會在試煉里頭把他們這些天之驕子給虐的死去活來,屎尿河流......
于是乎,二人便開始耐著性子在車里等。
山上風景很不錯,他倆干脆直接坐在車頂上,互相給對方喂起來了蘋果。
“甜嗎?”
“沒有你甜?!?/p>
“討厭啊你?!?/p>
“......”
這狗糧撒的,讓守在門口那幾個單身豹,看的牙齒都快要碎了。
就在這時,又一輛車開了過來,是袁峰和朱慧慧,后座還帶著葛志勇。
“你們,這是在看風景呢?”
“我們來找秦風,不讓進?!?/p>
“哦哦哦,我?guī)湍銈冋f說?!?/p>
袁峰把車開過去,沖著門崗那個他曾經(jīng)帶過的兵揚了揚下巴。
“小毛,開門。”
“不好意思袁教官,閑雜人等一律不讓進!”
袁峰差點以為自已聽錯了:“你說什么?你管我叫閑雜人等?”
哨兵冷冷的說:“首長有領,戒嚴期間沒有他的點頭,司令員都不能放進來!請不要為難我們,如果想等,可以去那邊和他們一塊兒看風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