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兩聲槍響。
子彈打在樓梯扶手上,擦出火星子。
秦風瞳孔一縮,立馬意識到這是實彈。
他瞬間扭頭,發(fā)現不遠處的防水布被掀開。
托馬斯.吳舉著槍,正快速朝他沖來,秦風袖口一滑落,一把軍刀瞬間出現在手中。
就在他動殺心的那一刻,托馬斯.吳已經調轉槍口。
隨著槍聲響起,秦風側面一名想要偷襲櫻花士兵后腦勺噴出血霧,身體迅速癱軟倒地。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秦風的大腦宕機一秒,但緊跟著他就反應過來,這個托馬斯.吳并不是敵人。
“小心!”
托馬斯.吳話音剛落,角落里又有一個櫻花隊員沖了出來。
秦風一個翻身,從樓梯扶手躍下。
手中刀子直接甩了出去,嗖的一聲,扎在一個最近的那個櫻花士兵胸口。
但這家伙似乎早有防備,身上竟然穿了穿戴衣,所以刀子扎的并不太深。
或許刺進皮膚了,卻絲毫不致命,但就在這家伙暗自慶幸時。
秦風加速助跑的一個凌空飛踹,將這把刀子給狠狠扎進了他的心窩窩里。
就在秦風落地時,噠噠噠.....一梭子子彈打在他的腳邊。
秦風迅速跳到旁邊一根柱子后頭進行閃避。
面對突如其來的危機,他正在思索該如何應對,后方的槍聲就先一步響起了。
托馬斯.吳竟然繞道另一側,果斷打死了兩個沖著秦風開槍的櫻花士兵。
唯一躲起來家伙,用英語憤怒質問他::“托馬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托馬斯.吳根本不予回答,而是從口袋里摸出一枚打火機,沖著一側丟了過去,制造出聲音吸引注意。
隨后迅速朝著反方向,快速登上樓梯,并朝著暴露出來的櫻花士兵開槍。
砰砰!
兩聲槍響過后,這個櫻花士兵同樣倒在了血泊里,死不瞑目。
確認暫時安全,秦風便從掩體后頭走了出來,很是不解的看著他。
“為什么要幫我?”
“我們都是軍人?!?/p>
“那他們呢?”
秦風掃了一眼地上幾具櫻花人的尸體。
托馬斯.吳啐了一口:“一群骯臟的劊子手?!?/p>
秦風挑了挑眉毛:“你臨陣倒戈,違反上級命令,不怕回去以后接受處置?”
托馬斯.吳不屑的說:“那也比,良心受到一輩子的譴責要好得多。你是一個不錯的對手,這次我輸給了你,所以我希望下一次能堂堂正正的贏回來。”
秦風哈哈一笑:“下次,我和我的兵都會變得更強!”
這時,秦風再次感受到一股殺氣,托馬斯.吳也僅僅比他慢一步。
“滾出來!”
二人幾乎同時開口。
下一秒,一個裁判就舉著手槍,走了出來。
他的槍口始終對準秦風,但眼睛卻死死盯著托馬斯.吳。
“托馬斯,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臨陣倒戈?”
“你的妻子可還躺在醫(yī)院里,等著錢去救治。如果你不殺了他,不僅你的妻子就會死,你的女兒后半生也不得安寧!”
“炎國有句古話,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你現在動手殺了他,一切還來得及。我會幫你和上級求情,否則就真的太晚了?!?/p>
托馬斯.吳臉色陰冷的說:“我是阿美莉卡第75游騎兵團的戰(zhàn)士,我不是那些陰險正客們的走狗!即便是你用我的家人威脅我,也沒用!”
“大不了回去以后,我就離開部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離開?”
泡菜裁判冷笑:“你已經卷進來了,你以為能離開得了?游騎兵,呵呵...你以為你以前在戰(zhàn)場上做過的那些事,就比現在干凈了?”
他不斷靠近秦風,同時用言語刺激著托馬斯.吳:“你不過是一條鷹犬而已,不要把自已說的那么高尚。在戰(zhàn)場上,一發(fā)炮彈下去,死傷那么多平民,怎么沒見你心軟過?”
“現在只是讓你扣動扳機,送走一個和你毫不相關的人,你居然告訴我做不到?”
“打擾一下,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鼻仫L不適時宜的打斷他。
泡菜裁判這才將目光轉向被他用槍頂著腦袋的秦風:“你還有什么遺言?”
秦風說:“我沒有什么遺言,我只是想說,你們是不是多少有點兒瞧不起人?他即便是真的想殺我,也未必能殺的了我?!?/p>
泡菜裁判冷笑:“炎國人,你們總是那么的迷之自信。你們自詡泱泱大國,卻在不斷偷竊著本該屬于我們的文化和習俗?!?/p>
“你以為,這艘船上就真的只有這么點人?我告訴你,今天不光是你,連你的兵也沒法活著離開這艘......”
沒等他話說完,一把冰冷冷的槍管,也頂在了他的下巴上。
泡菜裁判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眼他手里這把比賽專用槍支,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剛想說:我賭你的槍里沒子彈......一股巨大的力道就像榔頭砸在下巴上,就將他掀飛了出去。
倒在地上后,裁判的下巴上頓時多了一個血窟窿,疼的他撕心裂肺的。
秦風撿起他掉落的手槍,先是一槍將其送走,然后對著他的尸體說。
“你難道不知道,空包彈近距離也是有殺傷力的嗎?”
“你們上面這都派來的什么人,沒腦子的,整的和吃定我了一樣?”
托馬斯.吳搖頭:“任務并不是我的直屬上級下達的?!?/p>
秦風問:“那是誰?”
“無可奉告?!?/p>
“行吧,反正回頭我們自已會查。”
然后,秦風就拽著這幾個家伙的尸體,來到圍欄邊上。
1,2,3.....走你
然后順手就給丟進大海里。
相信附近海域的鯊魚,應該能夠飽餐一頓了,今天又是做好人好事的一天。
看著秦風熟練又自然的動作,準備幫忙的托馬斯.吳卻發(fā)現自已完全搭不上手。
他皺著眉頭,疑惑的問:“你,經常干這種事?”
秦風拿著個水管,正在有條不紊到底沖刷甲板上的血漬。
“哪種?”
“毀尸滅跡?”
“沒有沒有,我頭回干這種事。哎呀,都是血,我現在可害怕了,嚇死我啦,我只是有潔癖和強迫癥而已......”
看著秦風略帶浮夸而又做作的演技,托馬斯.吳警惕了一下,他確定這家伙肯定經常干這種事。
要不然,不會這么從容,這么熟練。
船尾毀尸滅跡工作結束,前面甲板的仗也打的差不多了。
最終海盜和恐怖分子們,又一次順利的將前來營救的各國聯(lián)合部隊全部剿滅。
雖然,海盜們付出了非常慘痛的代價,但好在又一次是邪惡戰(zhàn)勝了正義,也算是皆大歡喜的完美結局。
......
“海上開慢點兒,有空常來玩?。 ?/p>
臨走時,秦風熱情的和阿美莉卡代表隊的隊長揮著手。
不明所以的趙鵬飛等人,還以為秦風是在嘲諷他們,于是也跟著揮手。
氣的一幫敗軍之將面紅耳赤,根本抬不起頭,只能把腦袋埋在褲襠里。
因為之前秦風的戰(zhàn)斗非常短暫,既然沒有其他人在場,也沒有監(jiān)控拍到,所以他們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快艇發(fā)動,帶著眾人往岸邊開去,托馬斯吳回頭看了一眼游輪上的秦風嘆了口氣。
他能做的,只有這些,如果在接下來幾輪里還有人暗中出手,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希望秦風能夠好好活著吧,安全的回到他自已的國家......
“納尼,怎么回來的人數,變少了?”
“是啊,你不說,我差點沒注意呢?”
“東尼和大木他們幾個跑哪兒去了?停船,趕緊聯(lián)系他們!”
“不用了,他們可能是停留在游輪里,找個房間舒服睡大覺了......”
櫻花隊長明顯是明白怎么回事,他看向另一艘船上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托馬斯.吳,緊緊捏著拳頭。
與此同時,甲板上的秦風也將隊伍幾個骨干召集起來,并將先前發(fā)生的事告訴他們。
聽聞居然有人要在船上對秦風搞暗殺,而且還在戰(zhàn)斗里攜帶了實彈。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憤怒和震驚的表情,趙鵬飛覺得:“必須得連忙叫停比賽,否則可能還會有危險!”
龍?zhí)煲耙彩菬o比嚴肅:“我們都是空包彈,那幫家伙有實彈,萬一再來一次,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李家勝也在勸說:“風哥,這種事不是鬧著玩兒的,這已經不是比賽了,這完全就是謀殺!”
秦風其實也是這么個意思,但在決定之前他還是想征求一下大家意見。
于是,他拿起對講機,開始呼叫大賽方,要求中止比賽。
可還沒等他開口,劇烈的爆炸聲轟隆隆的響起。
仿佛有什么恐怖巨獸撞擊在游輪上一般。
頃刻間,就將甲板上所有人給震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