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家跟著我往前走,這里就是當(dāng)?shù)刈钣忻脑缡?!?/p>
“河對岸就是毛熊,你們一路上瞧見的大爺大媽,都是對岸專程過來咱們這個市場買東西的……”
漠河市,氣溫低至零下二十度,但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卻一點不少。
路邊,售賣的都是各色各樣的當(dāng)?shù)靥禺a(chǎn),凍梨,凍柿子,凍黃桃。
不少從對岸來的毛熊人,正在用蹩腳的中文,和店家討價還價。
而從商家嘴里,偶爾也能聽到一兩句,例如“哈啦少”這樣的俄語。
這里與毛熊北邊城市只隔著一條河,中間一座大橋鏈接兩邊。
每天都會有來來往往的商販和游客,靠著這座橋梁往返兩地。
此時,一個攤位前冒出大量白色煙霧,剛出籠的熱包子立馬就吸引了不的行人注意。
攤位后頭,是一個簡易的棚子,里頭賣一些大碴粥,豆腐腦之類的早點。
一張折疊桌前,圍坐了兩男一女三個人。
分別是李家勝,洪偉,劉顏,這是他們農(nóng)場一別后的第一次相聚。
李家勝一口肉包,一口大碴粥,這才讓身體逐漸暖和起來。
洪偉縮著脖子:“這鬼地方,真特么冷,凍得我直打顫?!?/p>
劉顏一邊吃著早點一邊四下張望:“不是說還有一個嗎,怎么還沒到?”
“不知道,上頭讓咱在這等,咱就在這等吧?!?/p>
李家勝三兩口把肉包塞進(jìn)嘴里,然后又去買了幾個。
當(dāng)?shù)匚飪r是真便宜,比拳頭大的肉包,才一塊錢一個。
換做南方,怎么著也得兩塊五起跳,個頭還沒這個大。
大碴粥和豆腐腦,也都是一塊錢一碗。
甚至于,早市上還有五毛錢一根的油條。
用毛來計算單位,大家已經(jīng)很多年沒瞧見過了。
李家勝買了幾個牛肉大包,羨慕的說:“東北物價是實惠,這么大一個肉包賣這么便宜。”
“要不是實在太冷,老了以后來這兒養(yǎng)老生活是真不錯?!?/p>
劉顏白了一眼:“不然你以為,過去動不動流放寧古塔,跟你鬧著玩兒呢?”
李家勝嘿嘿笑著,隨即像是想起什么來,好奇詢問:“問個事,你們都是怎么從單位里被調(diào)離里,用的啥借口?”
農(nóng)場屬于不存在的特殊化單位,只有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時候,才會臨時抽調(diào)人手。
這時候,就需要一些相對看似合理的由頭。
但李家勝始終覺得,自已這由頭是真特么操蛋,而且一次比一次操蛋。
這讓他懷疑,自已是不是被做局了,所以急切的想要知道,其他人是不是和自已一樣遭遇?
如果是,那最起碼他心里還能平衡點,之前代表一視同仁。
洪偉放下筷子,主動開口:“我是接到命令,外出調(diào)研學(xué)習(xí),然后就被安排來這了?!?/p>
劉顏:“我也差不多,不過之前上頭就有計劃派人去東北戰(zhàn)區(qū)參觀交流,正巧這個名額就落到我頭上了?!?/p>
“然后,昨天夜里我就接到命令過來了,我應(yīng)該是距離最近的……”
“怎么忽然問這個問題,你難道不是這樣嗎?”
李家勝忽然有種非常憋屈的感覺,和著大家都挺正常的,就自已每次都是遭遇白帽子。
就特么跟刷新復(fù)活點似的,而且每次都是個女友親熱被抓這個由頭?
他現(xiàn)在基本可以肯定斷定,肯定是被風(fēng)哥特殊關(guān)照了。
果然,越是認(rèn)識的,秦風(fēng)就越是毫不客氣的往死里整。
兄弟的愛,如山體滑坡……
過了沒一會,棚子外頭走進(jìn)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老板,五個包子,一碗小米粥。”
“奶奶的,鬼地方凍死個人了!”
隨著鼻子凍通紅的李飛落座,四人終于到齊。
李家勝也樂呵呵的,剛要介紹身份就被抬手打住。
“不用了,我們知道他是誰?!?/p>
“嘿嘿?!?/p>
李飛咧嘴一笑。
天狼的威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但緊跟著,他就差點兒把嘴里的小米粥給噴出來。
“前夫哥,幸會。”
“很高興認(rèn)識你,前夫哥?!?/p>
李飛像是挨了兩巴掌似的,腦瓜子嗡嗡的。
李家勝也是使勁憋著笑,見對方看向自已,連忙擺手撇親關(guān)系。
“我什么都沒說啊,和我沒關(guān)系?!?/p>
“算了,都是過去式了,不重要?!?/p>
李飛也沒在這問題上深究,都是特戰(zhàn)隊員,都有各自的信息渠道。
他和譚小茜處過對象的事,我不是什么秘密,那都是來時的路。
吃完早點,出來后便有人給了他們四本旅游開往通行證。
同時,已經(jīng)替他們四人報好了一個自由行的當(dāng)?shù)芈糜螆F(tuán)。
只要拿著證件,他們就能夠順利抵達(dá)對岸,但逗留時間只有七天。
“走吧?!?/p>
“嗯?!?/p>
“問你個事?!?/p>
“咋了?”
見李家勝鬼鬼祟祟的,李飛有些疑惑。
和先前同樣的問題,李家勝再次問了一遍,得到的回答如出一轍。
就是接到外出命令,然后就從單位離開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發(fā)生。
這一刻,李家勝的心徹底死了,果然只有自已受到了特別關(guān)照……
混進(jìn)旅游團(tuán),跟著先前那個沿街介紹當(dāng)?shù)仫L(fēng)俗人情的導(dǎo)游。
靠著齊全的證件,他們很快便通過閘口,進(jìn)入到了毛熊的土地。
在通過后沒多久,他們便收到信息,并找借口脫離了那個團(tuán)。
路邊公園旁邊,停著一輛悍馬越野車,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女人正在車?yán)锏戎?/p>
上車后,李飛好奇詢問:“我們的任務(wù)是什么?”
金發(fā)女人淡淡的說:“配合我,對多個可疑目標(biāo)進(jìn)行蹲點和跟蹤,這次大概率不會發(fā)生什么戰(zhàn)斗,主要是偵察和打探?!?/p>
聽到這話,四人還頗有些遺憾,
偵察搜索是偵察部隊,以及特種部隊的看家本領(lǐng),也是他們的老本行。
但來到外頭,如果不干點兒什么,始終覺得少了點干勁。
沒有戰(zhàn)斗,也就意味著失去了一次積極表現(xiàn)的機(jī)會,也就等于大的功勞他們是別想了。
……
與此同時,另一頭莫斯科郊外的秦風(fēng)也剛剛接到命令。
準(zhǔn)備帶著隊伍登車,提前兩天前往赤色廣場,配合當(dāng)?shù)剀娙艘黄?,做閱兵前的最后彩排演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