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來自不同地區(qū),不同戰(zhàn)區(qū),操著不同方言的軍官聚在一起把“酒”言歡。
哪里還有半點兒,先前在戰(zhàn)場上,爭個你死我活的狀態(tài)?
炎國軍人,灑脫,熱情,豪邁。
完美詮釋了,什么叫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獵槍。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之前發(fā)生過的一系列戰(zhàn)斗,還有當初的一些個細節(jié)處理。
誰的失誤,誰站出來認領,誰打的漂亮,指揮得當的也會笑的咧開嘴巴。
總導演看著這一畫面,臉上也是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隨著時代的變化,軍事科技的進步,軍人素質也在全面拔高。
戰(zhàn)場上,有輸贏,但戰(zhàn)斗結束,每個兵都是好樣的,都是非常優(yōu)秀軍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場愉快的多區(qū)域聯合會餐,也終于漸漸接近尾聲。
吃過飯,有人自發(fā)幫助炊事班的戰(zhàn)士們,收拾碗筷,將桌椅折疊起來,堆放進車里。
而更高一級的指揮官,則在相互打過招呼后,也準備各自離去了。
演習,只是漫長軍旅生涯中的一次檢驗,就像是期中考試 ,期末考試那樣。
他并不能代表一個軍人的全部,因為當戰(zhàn)斗結束后,還得繼續(xù)邁向下一個新征程。
西北戰(zhàn)區(qū)的龔旅長用力的和秦風握手,對他表示感謝的同時,也表達了歉意:“秦正委,雖然已經說過很多次,但我還是要為之前的魯莽和冒失向你說聲抱歉?!?/p>
“如果我能一開始就和你好好溝通,劃分職能范圍,或許在第一波支援趕到時,就能遏制住藍軍大部分行動?!?/p>
秦風搖頭:“要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我作為年輕后生,上來就態(tài)度強硬的要奪你指揮權,實在是不像話?!?/p>
“西北是你們的主場,按理說我是客人,應該要聽從你的指揮才對?!?/p>
這時,旁邊和龍?zhí)煲罢从H帶故的那位龍參謀長,不適時宜的開口。
“那如果再來一次,你還會奪權嗎?”
“會,而且態(tài)度會更強硬?!?/p>
秦風的回答,讓龔旅長和龍參謀長哈哈大笑起來。
相比于那些個藏著掖著,說話云山霧繞的家伙,他們更喜歡秦風的坦率和直接。
軍人,就應該坦蕩蕩,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若是旁人說這番話,他們一定會憤怒。
但見識過秦風的出色指揮,以及沖鋒陷陣,他們倒是對于“奪權”這兩個字,有了新的認識。
演習場上,誰有本事,誰能擴大優(yōu)勢,誰來坐這第一把交椅。
戰(zhàn)場上最忌諱就是人情世故,推推讓讓那一套。
打仗打輸了,不僅會葬送成千上萬戰(zhàn)士們的性命,更是會讓無數百姓跟著遭殃,所以必須得是能者上!
就好像亮劍里的李云龍,不論他如何犯錯,不論如何違反規(guī)矩,被下放到被服廠,可只要小鬼子來了上級第一時間就會想到他。
用李云龍的話來說:他娘的,甭管老子是營長還是連長,槍一響全團都得聽老子的!
但比起暴躁老李,秦風更多幾分年輕后輩的謙虛和委婉,這樣的人很難被人討厭,也很難不被人喜歡!
龔旅長拍拍秦風肩膀,笑著說:“以后有機會,多難我們西北玩玩。我聽說,你們那經常和云滇武警總隊搞聯合訓練,防控演練,有機會也帶我們耍耍?!?/p>
“學海無涯,多交流多學習,人才會一直進步,而不是固步自封?!?/p>
他扭過頭,看向那邊正在和呂崇笑著說話的滿雄志,眼神里露出十分的忌憚:“這回,我這跟頭算是栽的不輕啊,這都是血的教訓!”
秦風安慰道:“自古就沒有常勝將軍這么一說,草原藍軍本就是咱們軍的戰(zhàn)力天花板,輸了也不丟人。況且,你也把西北狼的野性和彪悍氣勢給打出來了?!?/p>
龔旅長眼睛一亮:“是嗎?你真這么覺得?”
秦風點頭:“演習前期戰(zhàn)斗錄像,我也看了,你們的打法確實很猛。滿雄志差點沒能抗下第一第二波攻勢,如果他運氣差點兒,可能沒等我們支援部隊上場,就已經敗給你了?!?/p>
“哈哈哈哈哈......”
龔旅長拍著大腿,哈哈大笑。
夸張的動作和笑聲,引起了滿雄志和呂崇二人注意,就連那邊正在和龍?zhí)煲罢勗挼奈鞅彼玖铨堈駠疾挥蓚饶靠催^來。
眾人都在想,這倆人聊什么呢,笑這么開心?
龍參謀長十分佩服的看向秦風:“秦老弟,你這馬屁拍的,活該你不到二十五就升大校!”
龔旅長連忙找補:“哎,你這話說得,整的秦正委像是靠溜須拍馬升上來的一樣。人家靠的是真才實學,是實打實用一枚枚軍功章壘到的這個高度?!?/p>
“秦風,還是那句話,有空來西北坐坐,我會帶你領略我們那的壯麗風光,還有特色美食。”
“最后,祝愿你能軍途坦蕩,早日邁上那層臺階,先我們一步領略上面的風景。”
龔旅長沖著秦風敬禮,秦風也回了個禮:“借你吉言!”
龔旅長和龍參謀上車走了,秦風揮手和他們告別。
滿雄志和呂崇也笑呵呵的走了過來,一臉的不懷好意。
秦風挑了挑眉毛:“兩位首長,你們笑的成這樣,讓我很沒有安全感?。俊?/p>
滿雄志嘿嘿笑道:“秦風,我聽說了一件事,想找你求證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
“我聽說,有人在參加軍地聯誼會的時表現出彩,用突擊步槍三槍連續(xù)打斷千米外旗桿,結果最后表白環(huán)節(jié)連一個女嘉賓的好感都沒收到?”
滿雄志摸著下巴,挑著眉毛,一副賤兮兮的樣子:“這人是誰啊,好難猜啊?”
秦風眼皮子挑了挑:“是我,怎么了?”
滿雄志拍著大腿,和先前的龔旅長一樣夸張大笑:“原來真的是你?。“パ?,秦老弟,我以為呂崇他們在跟我說笑呢,我還極力替你爭辯?!?/p>
“好歹你也是軍中赤兔,馬中呂布,那喜歡你的小姑娘得是一抓一大把,怎么可能會交個零分?”
“你這樣,讓我很痛心啊。這樣吧,回頭你來找我,我們草原的漢子硬邦邦,草原的女子似水柔,我?guī)湍憬榻B幫你做媒!”
秦風一把給這幸災樂禍的家伙推開,張嘴就是國粹:師啊傻,波一筆......
滿雄志眼睛一瞪:“你怎么還罵人呢?”
秦風:“別以為你贏了演習,我就不敢揍你!”
“你來啊!”
“你過來??!”
“你來啊!”
......
另一頭的車里,龍振國先是對龍?zhí)煲霸谘萘暲锏谋憩F,進行表揚和褒獎。
對于,秦風將龍?zhí)煲鞍才沤o別人做觀察手這個舉動,他是十分贊成的。
從小這小子就不安生,活蹦亂跳的,像是多動癥一樣。
滿瓶不動半瓶搖,不然也不會在軍校里惹到秦風,給他臉都抽腫。
所以,龍振國很清楚秦風這么做,就是在給他磨性子,讓他腳踏實地的往前走。
隨后,他又悄悄讓龍?zhí)煲翱窟^來,附身在他耳邊叮囑了一些重要事宜。
“......記住了,不論如何都得跟著秦風一起去!”
“他要不帶我怎么辦?”
“那是你自已的事,自已想辦法解決!”
“是,首長,我會盡力!”
“叫特么什么首長,就咱倆,又沒外人!”
“那不行的,我們正委說,工作時候必須稱職務。要不這樣,咱倆各論各的,我管你叫首長,你喊我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