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所言?”風(fēng)冰瑤不敢置信。
因為就在剛剛,她聽到了一個……常識中不可能出現(xiàn)的答案。
范淳哈哈一笑,不以為意地?fù)]揮手:“你不信也正常。
很多人,包括我在內(nèi)。
在第一次知曉這條至強(qiáng)之道后,都表現(xiàn)出了質(zhì)疑。
但事實呢?
你要我給出什么證據(jù),我大概是沒有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
被眾多先賢排在第一,能夠輕易躲過破滅災(zāi)劫的至強(qiáng)之道……
在當(dāng)下,在造化仙宮之外,它真實存在著!”
范淳指向巍巍青山、蒼穹之上,風(fēng)冰瑤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真實感。
這里可不是仙演紅塵,更不是什么虛幻之地。
造化仙宮與外界,都是真實存在!
自己此時已經(jīng)不是‘造物主’,而是世間億萬萬生靈之一。
倘若此時有真正的災(zāi)劫降臨……
風(fēng)冰瑤下意識甩了甩頭,拋去腦海中雜亂的思緒,正色道:“神蟲之道,如何能夠穩(wěn)坐第一之位?
相比其他道路,它有什么特別優(yōu)勢么?”
范淳笑笑,輕撫胡須,又有賣弄自身見識。
可就在這時。
突然山川晃動,河水倒流,仙禽跪拜,草木伏地,整個世界都黯淡了數(shù)息。
盡管這些波動只是持續(xù)了很短時間,卻還是讓范淳臉色驟變,再沒有絲毫嬉戲之色。
“外面的世界,又崩碎了一塊!”
“殘留的地域不會太多了,必須得盡快去往新世界。”
“古怪,明明大尊王已死,始祖龍皇都已復(fù)蘇,還有何人在相阻?”
范淳目光投向了風(fēng)冰瑤,后者不為所動,還以眼色。
“你是對岸過來的吧?”范淳不復(fù)老態(tài),背脊挺直,如劍如山,展現(xiàn)了天尊之威。
牛大春在一旁睜大牛眼,來回?fù)崦约阂呀?jīng)包漿的九曲牛角。
“蠢老頭,你擱這詐小孩呢?”
風(fēng)冰瑤一言不發(fā),體內(nèi)氣血、仙力卻已蓄勢待發(fā)。
范淳微微搖頭:“真是可怕!
你的身份來歷,我們都曾有過千百猜想,唯獨沒有猜測你是自對岸而來。
因為……這本就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直到剛才。
我看到了新世界,那里的人……有與你相似的味道!”
“味道?”風(fēng)冰瑤還是忍不住,發(fā)出了質(zhì)疑。
只因她無法理解這個詞匯。
“不錯!”范淳頷首,淡淡說道:“每個時代,都會有每個時代的‘味道’。
越是古老的時代,越是無色無味。
相反。
新世界的人,有著只屬于自己時代的獨特韻味!
當(dāng)然。
你可能很難理解。
即便是我們,也需要有足夠的例子對比,才能確認(rèn)不同時代的韻味。
如果不是云前輩給我們‘開了眼界’,我也無法確認(rèn)你是自對岸而來。”
風(fēng)冰瑤四下掃了一眼,冷冰冰地問了一句:“造化仙宮內(nèi)……能殺人么?”
范淳眼珠一轉(zhuǎn),脊背突然彎了下去,又恢復(fù)了之前神色,笑呵呵道:“小女娃,你別慌!”
他躡手躡腳地靠近,時不時還要掃視四周,如同竊賊一般,輕聲細(xì)語。
“其實……你是哪里來的,跟老夫,還有這蠢牛,那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蠢老頭,你嘀哩咕嚕在說什么?”牛大春聽不到,但也察覺范淳沒放什么好屁。
風(fēng)冰瑤警惕地退后一步,輕聲問道:“你這是何意?”
“沒,別誤會!”
“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云前輩吧?他可是無量存在,估計他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來頭?!?/p>
風(fēng)冰瑤仔細(xì)推算一番,也知曉帶走妣辛的那位,若要殺自己,不過念動之間,逃都逃不了。
范淳賊兮兮道:“老朽……只是想知道一些新世界的事跡,絕無二心!”
“那有何用?”風(fēng)冰瑤不解。
造化仙宮就是世間最大、最堅固的囚籠,沒有人可以逃出去。
換言之。
外界也與造化仙宮無關(guān)了。
任憑外面天翻地覆,也影響不到宮內(nèi)一絲一毫。
同樣的。
宮內(nèi)的人也不可能影響到外界。
牛大春頂著大牛角,將范淳擠開,甕聲甕氣道:“小孩,你別被這蠢老頭騙了,他可壞著呢。
你知道些什么,跟俺老牛說。”
“蠢牛,滾滾滾,跟我搶生意?”范淳自是不甘示弱,周身爆發(fā)金光,一個鐵山靠,將牛大春撞飛數(shù)百丈。
牛大春本就是個暴脾氣的莽夫,哪里忍得了?
他一個小牛打滾,止住身形,隨即兩腳犁地,像是脫韁的野馬,狠狠撞了回去。
兩人當(dāng)即扭打至一處,塵煙滾滾。
風(fēng)冰瑤沒有察覺到危機(jī),再加上云辰衍離開前的話語,她意識到這兩人理應(yīng)不壞。
“別打了,再打我什么都不說?!?/p>
鼻青臉腫的兩人各自罷手,湊了倆個豬頭拱過來,異口同聲道:“別,好好說!”
“知道對岸的事情……莫非對你們有什么好處?”風(fēng)冰瑤何等聰慧,從范淳之前的連番表現(xiàn),立刻便猜到了什么。
“嘿嘿~”牛大春傻笑。
范淳沒了世外高人風(fēng)范,一邊捋順自己頭發(fā),一邊說道:“姑娘不知,仙宮與外界隔絕,極為閉塞,縱使是無量存在,也無法知曉外界所有變化。
在這樣的地方……你認(rèn)為什么最值錢?
就是各類秘聞!
在這里。
你所知道的任何一切,都有不同的價值高低。
而價值最高的……
自然是有關(guān)新世界的一切!”
風(fēng)冰瑤揉了揉太陽穴,還是不解,道:“動機(jī)是什么?
大家都被困在造化仙宮,縱使知道了一些事跡秘聞,也改變不了什么,有何用?”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范淳毫不留情道。
“首先?!?/p>
“掌握各種他人不知曉的事跡,有可能大幅提升自己的實力。
再不濟(jì)。
也可以提升部分底蘊(yùn),亦或多上一兩張底牌?!?/p>
看到風(fēng)冰瑤似乎還沒理解,范淳又問道:“你覺得……與你交手的黃若云、狄巧巧,實力如何?”
“很強(qiáng)!”風(fēng)冰瑤想起仙演紅塵內(nèi)的遭遇,即便自己邁入超脫,竟然也不敵得到古神賜福的黃若云。
“呵呵~”
“看來你是在里面受到了一些打擊?!?/p>
范淳一撫長須,笑著解釋道:“不過你也應(yīng)該察覺到了,在演練里面……你的實力似乎不如預(yù)期。
這很正常!
你在里面晉升超脫,是造化玄章賜予你的偉力。
實際上。
你自身并沒有真正邁入超脫。
這里面的一些細(xì)微差距,便是造化玄章與真實世界的差距。
對于尋常超脫而言,其實也算不上什么。
但對你這樣的道統(tǒng)開辟者而言,一絲差距,或許就是天塹?!?/p>
風(fēng)冰瑤點點頭,又搖搖頭:“這的確是一方面的理由!
可她的實力也真的不容小覷,古神賜福之后,簡直是完全顛覆了她自身之力?!?/p>
“你沒有狂妄自大,這點很好!”范淳點頭贊許:“其實正常搏殺來說。
若云仙尊的古神之法,是很難施展出來的。
且她這個法門,也并非是無限制,不可能一直持續(xù)下去,終歸有個期限。
相比自身擁有的實力而言,這是一個很大的缺陷。
可古神之法,絕非沒有可取之處。
一旦讓她完整獲得古神之力,那股威勢你也體驗過了,絕對是縱橫同境無敵的存在。”
“你說這些,是想說黃若云的古神之法……是在造化仙宮內(nèi)獲得?”
“聰明!”范淳擊掌稱贊。
“古神之法,其實也只是黃若云的一個殺手锏,卻并不是最后壓箱底的手段。
類似的法門,她或許還知道一些。
具體是什么……
可能要到真正的生死關(guān)頭,才可能出現(xiàn)。
你別看她只是文軒的一個附庸,其實能夠進(jìn)入造化仙宮之輩,沒一個是簡單的!
他們在宮外之時,或許就已經(jīng)是世間一等一的人物。
如今進(jìn)了仙宮,有近乎永生的壽元,可以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風(fēng)冰瑤有些明白了。
排除造化仙宮本身的奇特不說,這里其實遍地都是‘寶藏’!
這些寶藏是什么?
就是進(jìn)入仙宮內(nèi)的每一個人?。?!
仙宮內(nèi)聚集了各個時代的老怪物、老古董,還有諸多造化之身。
這些人所了解、所掌控的道統(tǒng)、功法、神通、秘法、絕學(xué)、技藝……具體有多少?
只怕數(shù)都數(shù)不清!
哪怕是再獨特的人物,修煉再偏門的道統(tǒng),在這里或許都可以得到助益。
前提是。
所有人都愿意說出自身道統(tǒng)、功法的利弊。
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可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世間很少有錢買不到的事物。
即便是在造化仙宮內(nèi),也同樣如此!
風(fēng)冰瑤試著問道:“所以……造化仙宮內(nèi)流通的‘錢財’,就是各類秘聞?”
“你終于明白了!”范淳哈哈大笑,牛大春也跟著傻樂。
“在這里,你掌握的秘聞越多,能夠做到的事情就越多!”
范淳一指遠(yuǎn)處的造化仙殿:“你是造化之身,又是道統(tǒng)開辟者,肯定想完善自身的道統(tǒng)。
這其實很簡單。
那里有很多與你一樣的造化之身,只要你有足夠的秘聞,完全可以與他們交易。
彌補(bǔ)自身對造化之道的不同見解。
再者。
我看你也沒有一件趁手的神兵,看你在演練打造的那個玉碟……你在鍛造之道上,也不是什么人物。
可仙宮內(nèi)有!
這里聚集了古往今來的仙工神匠,有些來頭大得你都不敢想。
可能你認(rèn)知中的某件絕世神物,就是出自他們之手。
他們甚至能夠打造出比你自身還要強(qiáng)橫的極道神兵。
當(dāng)然。
代價也不菲。
可只要你掌握的秘聞足夠多,你就可以請動他們。
若是你的所知足夠稀缺,足夠隱秘,哪怕是無量存在,都可以為你出手!”
這番話聽得風(fēng)冰瑤心神澎湃,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并提出質(zhì)疑。
“功法、道統(tǒng),的確有可能提升他人實力,可一些沒用的秘聞……為何也能值錢?”
范淳擺擺手:“那就是個人解析秘聞的能力問題了!
同樣的一件事。
對你可能毫無價值,但對他人來說,或許就是拼圖的最后一角。
講個故事給你聽吧,算是老夫的贈禮。
在很久很久以前。
具體是什么時代,老夫也不知,因為那時候我都還沒進(jìn)宮。
當(dāng)時有個剛進(jìn)宮沒多久的人,從他人口中知曉了仙宮的交易規(guī)則之后,立刻便要兜售自身秘聞。
一個新人,對于仙宮內(nèi)的老人來說,是價值最大的時候。
所以他發(fā)布沒多久,立刻便吸引了宮內(nèi)活躍的九成人士。
交易很順利。
第一個與他交易的人,是笑著離開的。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他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終于。
有人不甘,提出質(zhì)疑,大罵這新人是騙子,編造了一個故事哄騙他人。
第一個與他交易的是托,是兩人聯(lián)手。
群情洶涌之下,那個新人再三解釋,并丟出了秘聞的四個字,確保此事為真。
那四個字你知道是什么?
是‘太初元境’!”
范淳說到這里,沒有注意到風(fēng)冰瑤瞳孔一縮。
他自顧自說道:“太初元境是什么,根本沒人知道,或者說在當(dāng)時,知道的人太少太少?!?/p>
“那太初元境是什么?”風(fēng)冰瑤突然開口,打斷了范淳的話語。
“這個……事關(guān)重大……”范淳摩挲著手掌,瞇著眼道:“要收費(fèi)!”
“你接著說吧?!憋L(fēng)冰瑤冷聲道。
范淳也不在意,繼續(xù)說道:“本來買了這件秘聞的人,都以為那新人是騙子。
可沒想到……
太初元境四個字一出,連沉睡中的無量存在都破關(guān)而出。
而且不止一位!
這一下是捅了天了,那新人嚇得魂不守舍,屁滾尿流……”
“放你媽的狗屁,俺那時候可沒有屁滾尿流?!迸4蟠荷锨?,一把揪住范淳衣領(lǐng),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你看,又急!”
風(fēng)冰瑤瞠目結(jié)舌,指著牛大春問道:“你……就是那個新人?
你比他還要早進(jìn)宮?”
嘭!
牛大春像是丟垃圾一樣,隨手將范淳一扔,得意洋洋道:“小孩,若是論資排輩……這仙宮內(nèi),俺老牛也是有名號的?!?/p>
“講資歷有個屁用,還不是被人打得找不著北?”范淳罵罵咧咧,拍了拍屁股下的塵土。
“反正俺當(dāng)時沒有屁滾尿流!”牛大春執(zhí)著地抓住了這一點。
“行行行!”
范淳也懶得跟他爭辯,繼續(xù)跟風(fēng)冰瑤說道:“他當(dāng)時嚇得不輕,一下不敢再賣,直接把那個秘聞告訴了那幾位無量。
沒想到那幾位無量,在了解之后,都不感興趣。
這一下更坐實了他騙子的嫌疑。
他也算老實,干脆將秘聞公諸于眾,以免引來眾怒。
眾人知曉了秘聞來龍去脈,怒火是平息了許多,只有那些與他交易過的人,還在罵他是騙子。
因為怎么聽,那都是一個編造出來的破故事?!?/p>
牛大春不忿道:“這跟俺無關(guān),那些沒見識的家伙,連太初元境都不知曉,我怎么跟他們解釋?
解釋不通,都是一群井底之蛙!”
他話音剛落,虛空立刻降下手臂粗的一道雷霆,狠狠劈在牛大春頭頂,將他的九曲牛角都崩碎了一塊。
牛大春氣急敗壞,伸出脖頸,指著紫府眉心怒罵:“臭娘們,有本事劈死老子,來來來,往這打!”
范淳趕緊打出重重禁制,又將牛大春拉了回來,這才輕聲細(xì)語道:“剛剛劈他的,就是當(dāng)年買秘聞的人之一,人已經(jīng)身化無量,這蠢牛還在天尊。”
風(fēng)冰瑤這時感受到了時間的厚重。
當(dāng)年的人沒死,這在情理之中,畢竟這里是永生之地。
可真正察覺到這些人的存在……卻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感受。
同時她也意識到。
造化仙宮,太可怕了!
它絕對是世間最為強(qiáng)大的一股勢力,甚至沒有之一。
“仙宮內(nèi)……有多少無量存在?”風(fēng)冰瑤問道。
范淳立刻反問:“新世界開天辟地至今,有多少年了?”
風(fēng)冰瑤一怔,立刻醒悟過來,這是要‘等價交易’了。
她斟酌著:“約莫……兩三百萬年左右,具體年限我亦不知?!?/p>
“這么短?”范淳、牛大春都是一驚。
風(fēng)冰瑤不答,范淳方才緩緩說道:“仙宮內(nèi)的無量……不多,也可以說很少。
可若是相比外界,或許也算不少!”
“這算什么答復(fù)?”風(fēng)冰瑤感覺有點上當(dāng)受騙。
范淳苦笑道:“姑奶奶,你以為點兵點將呢,誰知道無量具體有多少。
無量是什么?
說實話,我至今都不算太過理解。
但可以肯定。
這些人若是不想被外人知曉,他們有絕對的實力隱藏自己。
你明白嗎?
哪怕你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存在。
可他若是不想被你所知,依舊可以抹去你腦海中,關(guān)于他們的記憶。
這就是無量!
不至無量,根本無法理解他們的種種威能。
所以你問我沒用。
我也只知個大概,真實的數(shù)目,或許只有那些無量自身才清楚?!?/p>
風(fēng)冰瑤能夠理解這種無力感。
她沒再追問無量之事,而是提起了剛剛的故事:“結(jié)局呢?
既然所有人都不信他,后來又有了什么變化?”
“這就是最精彩的地方了!”范淳撫摸胡須,笑呵呵道:“所有人,即便在知曉那樁秘聞之后,都沒有從中得到任何益處。
因為它太像一個編造出來的謊言,就算是那些無量存在,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事實并非如此。
至少對那一個人而言,這件事似乎有重大價值。
他找到了這頭蠢牛,完完整整得到了那樁秘聞的前后因果,事無巨細(xì)。
隨后。
他便消失了!
在造化仙宮內(nèi),徹底消失?!?/p>
談到此處,牛大春憨厚的臉龐也變得肅然,銅鈴般的眼珠,甚至夾雜了一絲恐懼。
“那人是誰?”風(fēng)冰瑤沒有太多感觸,徑直詢問。
“不知!”
牛大春沉重地?fù)u頭:“他自稱姓秦,可與我談話之后,過沒多久,就徹底不見了。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消失的。
起初我以為他是躲起來閉關(guān),亦或是被哪個無量擒拿、囚禁了。
直到有一天。
有無量存在出關(guān),察覺到有人離開了造化仙宮。
有人能夠逃離仙宮?
這事簡直是翻了天,立刻引發(fā)了巨大波瀾。
那些無量集體破關(guān)而出,瘋魔一樣在宮內(nèi)搜尋消失的那個人。
很快便有無量推衍出了他的模樣、氣息,我這才知曉,竟然是最后與我交易的那個人?!?/p>
風(fēng)冰瑤此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造化仙宮一直是能進(jìn)不能出,連無量存在都要被囚禁在此,可那時卻出現(xiàn)了一個意外。
“那人是知曉了你的秘聞,所以才能逃出造化仙宮?”
牛大春露出疑惑:“幾乎沒有這個可能……我那時根本不敢隱瞞,把來龍去脈都告訴了那些無量。
他們也并沒有因此逃出,顯然與這樁秘聞無關(guān)。
可以說至今為止。
我也不知他是怎么逃出去的,那樁秘聞與這件事,又有多少關(guān)系?
不知,真的不知,猜都猜不到!”
風(fēng)冰瑤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她試著問道:“那自此之后,是否有人根據(jù)你這個秘聞,又逃了出去?”
“沒有!”范淳、牛大春異口同聲。
“那人是唯一的一次例外??!”
“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離開造化仙宮,沒有!
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此地!”
咔嚓~
禁制被打破,外面顯現(xiàn)出云辰衍與妣辛的身影。
妣辛氣息大幅提升,已經(jīng)真正回到了超脫之境,此時氣血還有些起伏,正在閉目調(diào)息。
顯然。
她因為告訴了云辰衍一些事跡,得到了充足的回報。
“還在想著離開?”云辰衍像是聽到了一些尾巴。
“前輩!”
“前輩!”
范淳、牛大春紛紛施禮。
風(fēng)冰瑤思索片刻,還是立即問道:“前輩,我要回到原來的地方,那里需要我。
當(dāng)年那個人能走,說明離開造化仙宮,并不是一條絕路。
我可以傾盡一切所知,換取一個希望!”
云辰衍伸出食指,微微擺動:“不可能,這是一條死路!沒有任何希望。”
范淳扯了扯風(fēng)冰瑤衣袖:“別問了,當(dāng)年云前輩都未入宮,就算有辦法,他也不知?!?/p>
風(fēng)冰瑤大驚,牛大春竟然比眼前這位還要古老?
云辰衍卻是笑了。
“小家伙的計謀倒不少,還懂得激將法。”
“我可以告訴你,整個造化仙宮,只有我知道當(dāng)年那個人是誰,我也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
但這個手段……
已經(jīng)不可能復(fù)刻了!
你放棄吧。
倘若真的有辦法能夠離去,你今天就不可能在這里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