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科尼格帶路前往主機房,杜克也知道這只瞞得了一時,拖不住太久。
如科尼格所說,這船上遍布未來科技的監(jiān)控探頭,一旦自己帶隊沒按照指揮部規(guī)劃的路線走,主監(jiān)控室很快就會通過可視化圖像察覺到情況的不對勁。
算上未來科技從察覺到反應(yīng)再做應(yīng)變行動,整個過程保守估計很可能不會超過十五分鐘。
屆時,己方將毫無疑問地暴露。
說不準會有多少未來科技的看門狗像瘋了一樣直撲過來,要不了太長時間就能把自己這伙人生吞活剝、撕成碎片。
所以在那之前,杜克必須要搶先行動。
一定要在未來科技意識到不對,強制關(guān)閉或破壞主機前,把這組裝好的“黑水”給順著空氣循環(huán)系統(tǒng)投放出去,否則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這也就意味著,從杜克這邊帶隊行動、直奔主機房開始算起,負責帶領(lǐng)另一路人手前去營救俘虜?shù)目藙跐蛇@邊,很可能只有十五分鐘甚至更短的行動時間。
這對于連找?guī)Ь龋陂g搞不好還可能會爆發(fā)戰(zhàn)斗的克勞澤分隊來說,時間實在是來得太過緊張,沒人敢保證在這極其有限的時間內(nèi)能完成任務(wù)。
“如果做不到,該怎么辦你清楚。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優(yōu)先保存自身?!?/p>
“你這隊人要是折進去,我們達成最終目標的勝算又會少一大截。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記得以首要任務(wù)為先導(dǎo),明白嗎?”
按理說杜克本不用做這樣的提醒,克勞澤這樣的歷戰(zhàn)老兵不可能不明白。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知道克勞澤還是頭一次參與“如此心狠手辣任務(wù)”的杜克,保險起見最終還是選擇叮囑一通。
作為回應(yīng),緊握手中鋼槍的克勞澤只有簡短一語。
“你去忙你的,不會給你拖后腿,我等著和你在地獄里碰面?!?/p>
“呵,這話我愛聽,就喜歡你們俄國人這股氣勢。”
“那就地獄里見,comrade~但愿你不會比我先到。”
說完,必須先行一步的杜克便帶著自己這隊人,順著已經(jīng)完全開啟的電梯大門開車而出,在不得不配合的科尼格帶路下直奔主機房而去。
等到電梯門再度合上,身旁除了自己所帶領(lǐng)的這隊瓦格納,就只剩瓦列里那隊“成分復(fù)雜”之人的克勞澤,不禁皺了皺眉頭。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德國佬,我會比你更早完成任務(wù),走著瞧。”
比起“莫斯科獸人”,更愿意用“德國佬”來稱呼克勞澤的瓦列里率先開口。
倒是不介意較量一番的克勞澤也來了興致,徑直冷笑回道。
“倒是你,老亞速,別再帶著你那幫同伙,給未來科技二次當狗。只要能做到這點,我就承認你已經(jīng)贏了?!?/p>
暗中較勁的兩人點到為止,各自都知道現(xiàn)在不是因為相互看不順眼,就臨戰(zhàn)搞內(nèi)斗的時候。
等到一路下降的電梯門再度開啟,做好準備的克勞澤隨即提槍上陣,第一個帶隊沖了出去。
“都跟我來,上!”
留下那位被俘的黑人飛行員沒殺,到這時終于派上了用場。
知道以自己迄今為止所干下的事,就算現(xiàn)在逃脫回到公司陣營那邊也仍是個死。
把心一橫的黑人飛行員索性幫人幫到底、帶路帶到西,與杜克達成了“我?guī)湍銈儙?,但最后要帶我離開這鬼地方、還我自由”的約定。
雖然杜克很可怕,也可能撒謊。
但比起吃人連骨頭都不吐的公司,很清楚自己之前到底是在給怎樣的存在打工服務(wù)的黑人飛行員,寧愿選擇跟杜克合作。
“這邊!再往前走過了下個岔路口,往左轉(zhuǎn)就是俘虜關(guān)押室,不過在艦上的正式名稱其實是叫‘樣本收容室’。我會知道是因為我之前給這里送過俘虜,就在上個月?!?/p>
“送俘虜,你?”
克勞澤的語氣多少有些難以置信,相對的則是黑人飛行員的應(yīng)聲點頭。
“是的沒錯,就是送俘虜。”
“‘新伊甸’項目是勞動強度最高的項目,起碼在我參與過的項目中是。公司始終不愿意給艦上駐派更多的人員,有太多時候都是把一個人當成兩個、甚至三個在用,干雜活是常有的事?!?/p>
這倒是和杜克之前猜測的情況差不多,兀自點頭的克勞澤也能想到,未來科技這人手是緊缺到了什么程度。
看來長期漂流海上維持機密性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連未來科技這樣財大氣粗、有的是手段的主,都不得不把艦上人力配置壓縮到這種程度。
也就在這時,一行人終于穿過了并不寬敞的艙室長廊,來到了所謂的“樣本收容室”大門前。
可能是這一層專門用于關(guān)押俘虜?shù)木壒?,克勞澤從出了電梯門的一路趕來,并沒有看見幾個“巧遇”的艦員。
就兩個擦肩而過的人,還是手里正端著剛沖好的速溶咖啡,正有說有笑地談?wù)撝敖裢沓允裁础钡囊话愦蚬ぷ小?/p>
對克勞澤這幫全副武裝的駐艦部隊那是躲還來不及,生怕耽誤了對方什么要緊任務(wù)被問罪,更不用提上前搭話搭訕了。
這倒也為克勞澤一行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得以用最快速度趕到目標。
望著面前這鐵將軍把門的紋絲不動,自知時間有限的克勞澤也不廢話了,當即動手就要摘下背包開始干活。
“你干什么?”
那名叫阿格爾的黑人飛行員就在一旁,見此情景不由驚訝發(fā)問。
手上動作比嘴巴更快的克勞澤當即回道。
“上炸藥,把這破門炸開,沒時間繼續(xù)磨磨蹭蹭了?!?/p>
“不,不不不!有別的辦法的,交給我來處理!相信我好嗎?”
說著,只見連聲阻止克勞澤上手炸門的阿格爾,一把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不知是什么玩意的卡片,對準門旁的識別機輕輕一刷。
原本紅色的大門指示燈瞬間就轉(zhuǎn)變成了綠色狀態(tài),開始緩緩啟動。
“所有在職的艦上人員都有這種ID卡,一人一卡被分配了不同的權(quán)限等級,從5到1總共5個級別?!?/p>
“飛行員的權(quán)限是2級,可以出入艦上所有非1級最高機密區(qū),而樣本收容室的權(quán)限恰好是2級,要不然你猜我之前是怎么帶人給這里送俘虜?shù)??必須得有鑰匙?!?/p>
面帶得意微笑的阿格爾還挺嘚瑟,要不是場面不合適,怕不是得當場發(fā)揮種族天賦開始原地說唱Rap。
只要能把門盡快弄開就行的克勞澤懶得去搭理這些,拎起槍來順著還沒完全開啟的大門就沖了進去。
進到這大廳內(nèi)的一眼所見場景還有些意外,只見幾個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員模樣男女,正跟同樣身穿未來科技部隊制服的幾名武裝人員交流著什么。
“嗯——五個,不,六個吧,下士。我需要帶走六個身體健康的樣本,男女都行,年齡、體重還有其它的標準在這里,現(xiàn)在就要?!?/p>
“六個健康樣本?我看看。帕克、伊森、艾加特,你們聽到了,去把樣本提出來?!?/p>
“OK,動動屁股伙計們,該干活——”
砰砰砰砰——
“?。。。 ?/p>
研究員與守衛(wèi)們的交談還未說完,身后周遭便突然傳來了一陣噼里啪啦的破碎聲響,就在天花板上。
驚嚇過度的女研究員當場抱著腦袋慌忙下蹲、尖叫起來,下意識回頭望去的男研究員,卻見大廳內(nèi)總共4個監(jiān)控探頭已被人用槍齊齊射破。
反應(yīng)倒是很迅速的守衛(wèi)見情形不對、立刻舉槍,卻終是比突如其來的入侵者晚了一步。
噗噗噗噗噗——
又是和剛才射破探頭時一模一樣的“蚊子叫”槍響,那開火聲小到即便是在這大廳內(nèi)都絲毫不顯吵鬧。
還沒來得及把槍口對準敵人,現(xiàn)場的總計五名守衛(wèi)中,就有四人被當場格殺。
勢大力沉的9毫米亞音速彈頭擊破輕型防彈衣、失穩(wěn)翻滾,造成了相當可怕的空腔效應(yīng),直接在胸口處開出了比拳頭還要大的血窟窿出來。
身受如此重創(chuàng)的守衛(wèi)自然是一聲都不帶吭,當場就被賜予了安詳?shù)乃叩沟夭黄稹?/p>
唯有那被一槍打中大腿、哀嚎著撲倒,劇痛之下連手里的MP5K沖鋒槍,都順著地板滑落出去的最后一名幸存守衛(wèi),還在妄圖掙扎著爬過去把槍撿起來再戰(zhàn)。
眼看離跌落在地的沖鋒槍只剩半步的距離、觸手可及,卻沒想到一只大腳搶先一步猛然落下,直愣愣地把想要去拿槍的手給釘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你們幾個,會開門嗎?”
冰冷的眼神掃視過面前幾乎快被嚇傻了的研究員們,一口俄味兒的英語更是給人聽得當場一哆嗦。
感覺自己就像被嗜血的殺人魔盯上,那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的男研究員,張口便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不已。
“會會會,我會!我會!”
“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求你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啊求求你了——”
噗——
叮咣——
又是一道微聲槍響伴隨著彈殼落地之聲,只不過死的人并不是那苦苦哀求的研究員,而是被克勞澤牢牢踩在腳下的那名傷兵。
一槍結(jié)果了最后一名守衛(wèi),提溜著手中的ASM微聲步槍邁步上前。
只見揪住了那男研究員衣領(lǐng)的克勞澤不假絲毫猶豫,一把便將之丟到了大廳內(nèi)的第二道大門前、開口下令。
“打開它,立刻!我不會再重復(fù)第二次?!?/p>
“啊——是,沒問題!我這就開,這就開!”
樣本收容室的第一道外門可用2級權(quán)限ID卡啟動,但進入其中后的第二道內(nèi)門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必須要有研究員職級的2級權(quán)限ID卡,配合收容室守衛(wèi)身上的專用門禁卡,在大門左右兩邊各一的識別機上同時刷入才能開啟大門。
一名瓦格納戰(zhàn)士手持從守衛(wèi)尸體上搜出來的帶血門禁卡立于門右,此刻依舊顫顫巍巍、兩手發(fā)抖的研究員持卡立于門左。
弄明白了如何開門的克勞澤一聲令下喊“開”,左右兩張卡片立刻同時刷下,電機驅(qū)動下的合金防爆門即刻開啟。
下一秒呈現(xiàn)在眼前的場景,即便是克勞澤也頓感震撼。
“蘇卡!這——這鬼地方到底關(guān)了多少人,簡直就像是動物園的獸籠。”
“不止,我看還像是‘自由停尸房’,你聞到味兒了嗎?”
“別說廢話了,趕緊救人,快!”
沒有什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俘虜關(guān)押設(shè)施,更沒有半點人權(quán)和俘虜待遇可言。
所有被關(guān)押于此的“樣本”,不論男女老幼、不論平民軍人,此刻都像動物園里被關(guān)起來的野獸一樣囚禁于一個個牢籠之中。
籠子的面積也就不過五平方米,高度甚至不到一米八,身型稍微高點的男性在這樣的牢籠中連直挺站立都做不到。
可偏偏是這屁大點的牢籠,其中關(guān)押著的人卻少則三兩個、多則七八個。
快死的關(guān)一籠、半死不活的關(guān)一籠、精力充沛還有活頭的再關(guān)一籠。
來到一處鋼籠前取下一旁的電子控制面板上附帶的平板電腦,輕觸幾下拉出在押人員信息的克勞澤立刻眉頭一皺,連望向籠中的眼神都因此變了味道。
“輪到老子了嗎?你們這幫未來科技的狗東西!”
“來啊!抓走我!你以為斯拉夫的漢子會跪地上跟你求饒,去你媽的不列!你一開門我就會撕破你的喉——”
“伊萬,伊萬諾夫.伊里諾維奇.奧斯金,是你嗎?中尉?!?/p>
“......”
牢籠中剛剛還起身狂暴不已的斯拉夫漢子愣住了,完全沒想到前來抓自己去做實驗的這未來科技狗軍官,居然能操著一口如此流利的俄語。
不待對方發(fā)問,一邊滑動屏幕開啟電子鎖,一邊解釋情況的克勞澤繼續(xù)說道。
“我認得你,你是格魯烏近衛(wèi)第2特戰(zhàn)旅的一員,被追授俄聯(lián)邦英雄,失蹤于2022年3月,并在6個月后被認定犧牲。”
“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報紙上刊載了你父母代你領(lǐng)取嘉獎的消息?!?/p>
“你得活著離開這兒,告訴世人這里都發(fā)生了什么,祖國母親需要你!現(xiàn)在拿起武器繼續(xù)戰(zhàn)斗,接著!”
“什,什么——”
不待對方反應(yīng)過來,剛把門弄開的克勞澤抬手就把從守衛(wèi)身上繳來的MP5K沖鋒槍,連帶著彈匣袋一起扔來。
看看反應(yīng)過來并伸手接在懷里,武器已經(jīng)到手的奧斯金中尉卻還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我大概知道你們不是敵人,但你們到底是誰?”
“戰(zhàn)友,近衛(wèi)海軍步兵第810旅,阿列克謝.伊里諾維奇.克勞澤上尉,現(xiàn)瓦格納成員。任務(wù)是帶你離開這兒,同時毀掉這里的一切,唯一需要的是你服從指揮。”
光是嘴上說還不夠,為了證明自己所言屬實的克勞澤,還連帶著把從口袋里掏出來的海軍步兵徽章一把丟給了對方。
接過這頗有年代磨損印跡的物件一看,大體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奧斯金中尉收起剩下的疑問。
穿著這身自打被關(guān)進來后就再沒換洗過的橙黃色囚服,立刻拉槍上彈。
“格魯烏沒有懦夫,奧斯金中尉聽候指示,請下令?!?/p>
一邊的問題解決了,而在與此同時的房間內(nèi)另一邊,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撒謊!放屁!我不相信你們,都是胡扯!”
“你們都是未來科技的狗,一定是!鬼知道你們在耍什么花招,我絕不會相信你們說的話!”
“......”
循聲回頭望去之際,克勞澤只見幾個盎薩面孔的白人囚徒,正在牢籠里一個勁的大喊怪叫、仿佛受了什么精神刺激,死活就是不愿配合牢籠外的施救者出來。
上前一問這才知道,牢籠里這幾個看似神經(jīng)不正常的家伙不是別人,其中有兩人正是杜克點名要救的老部下——皮特森.奈文斯和克里斯.洛菲爾德。
“囚徒記錄顯示他們之前被帶走過,合理推測是已經(jīng)接受過某些實驗,又被關(guān)押回來。”
“與他們接觸有風險,隊長,我們尚不清楚未來科技對他們做了些什么,我建議還是——”
“......放他們出來,立刻。”
仿佛沒聽見一般的克勞澤當場打斷下令,一旁手持牢籠附帶平板記錄儀的隊員還想爭辯。
“......可是隊長?!?/p>
“沒聽見嗎?我說立刻!”
“......是。”
再次被重復(fù)下令的隊員只得照做,一旁的其余戰(zhàn)士們也是競相緊握武器,生怕大門一開立刻遇上這幾個美國佬發(fā)瘋。
反觀克勞澤這邊則是氣定神閑,淡定地從口袋里取出杜克事先親手交給自己的一物,趕在門被打開前透過牢籠的柵欄甩手就給丟了進去。
“皮特森.奈文斯和克里斯.洛菲爾德,我受你們的老連長杜克.奧爾蘭委托,前來救你們出去。”
“信不信由你們,但那張照片上有杜克想對你們說的話,他就在這艘船上的另一邊等你們,給你們十秒鐘時間做決定?!?/p>
那是一張拍攝于7年前的巴格達基地,如今已經(jīng)皺皺巴巴開始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中勾肩搭背笑著拍海軍陸戰(zhàn)隊第一偵察營B連全家福的,不止有杜克和牢籠中的這兩位,還有許多或死在這艘船上、或死在未來科技其它設(shè)施內(nèi),永遠也無法再相見的面孔。
一眼就認出了照片的皮特森和克里斯二人瞳孔放大、震撼當場,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此時此刻于此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反手翻過照片一看,只見照片的背面用熟悉的筆跡手寫了一句簡短的話語。
“與你們無關(guān),他們要處理的人是我,跟我撇清關(guān)系就行,別因為受牽連?!?/p>
這是杜克當年被以“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檢查”為由從軍營里帶走,美其名曰送去軍人療養(yǎng)院康復(fù)治療時,對那些原本團結(jié)在自己周圍、打算為老連長據(jù)理力爭的部下所說的話。
杜克知道這理由的背后意味著什么,也知道自己此行必將一去不回。
不想因自己這個“注定的死人”牽連他人,所以才有了這番話。
只可惜這番話到后來也沒派上用場。
不敢相信像杜克這樣的軍人竟會被如此處置的部下們,最終依然選擇了聚眾抗議、拉橫幅示威,聲明在杜克無罪釋放前拒絕執(zhí)行任何任務(wù)。
理所應(yīng)當?shù)?,這樣的抗命行為非但沒討來好的結(jié)果,反而被上級出重拳強行鎮(zhèn)壓。
主打一個“你為杜克說話?那好,我這就送你們?nèi)ズ退麍F聚”。
B連因此被解散重組,時任連長兼副營長的杜克,連同全連76%的“判定有牽連人員”一起失蹤。
相關(guān)檔案也在隨后被不明原因銷毀、查無可查,或者說也不會有人、有膽量去查這種“誰碰誰死”的爛事,尤其是在事關(guān)未來科技公司的前提下。
回想起這些久遠以前的事,如今又看到了杜克親筆所寫的當年臨行前話語。
區(qū)區(qū)十秒時間看似很短,但也確實足夠讓身為當年事件親歷者的皮特森和克里斯,做出該做的決定。
“帶我們?nèi)ヒ娝?,我們要見到杜克長官?!?/p>
“你們會的,但在那之前——”
克勞澤這邊話音未落還沒說完,下一秒,只聽一聲突發(fā)爆響震耳欲聾。
轟隆——
“未來科技!未來科技的部隊突破了大門,他們沖進來了?。?!”
“來得真夠快的,鼻子比狗還靈!這幫雜種!”
來不及多想,口中低聲咒罵著的克勞澤當即按動無線電回復(fù)下令。
“組織防御!別讓敵人占據(jù)前廳,把他們打回去!頂??!”
關(guān)押室內(nèi)已經(jīng)獲救的俄軍與瓦格納俘虜縱使身體虛弱、一瘸一拐,在此時也仍選擇跟隨著行動隊員們一起上陣御敵,拿著剛剛到手的武器就往外沖。
面對牢房中僅剩的這幾名陸戰(zhàn)隊囚徒,做出了決定的克勞澤拿起一把從守衛(wèi)武器柜中搜繳來的MP5沖鋒槍,一旁的腳邊還有數(shù)把連帶彈藥。
將之拋給面前的美國人之時留下了最后的話語,隨即毅然轉(zhuǎn)身奔赴門外戰(zhàn)場。
“皮特森和克里斯,我聽過杜克對你們二人的評價,我也希望他對老部下沒有看走眼,因為現(xiàn)在正需要你們的本事?!?/p>
“子彈上膛!外面有的是未來科技狗可殺,現(xiàn)在是你們的復(fù)仇時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