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動起來!最高速機動!方向盤抓穩(wěn)了千萬別被打到!”
“我知道!我知道!在做了,放心交給我!”
“你最好快點,那該死的坦克他媽又——”
“小心?。。 ?/p>
咻——
轟隆——
“見鬼!”
拖曳著呼嘯聲急速而來的又一發(fā)炮彈更加危險,最終的爆炸落點,比剛才的第一發(fā)炮彈還要更近。
要不是格魯烏老司機駕車技術著實了得,決戰(zhàn)秋名山都能不輸AE86。
再加上對面的恐怖分子坦克車組也是個二把刀,用著年久失修、缺乏校炮的坦克開火,實在欠缺準頭。
只此一發(fā)125毫米高爆榴彈,就能要了全車上下總共9人的性命。
區(qū)區(qū)BTR-4輪式步戰(zhàn)車,在125毫米2A46滑膛炮面前,根本起不到一丁點防護作用。
“不能再這么轟下去!要不然遲早得挨炮!”
“讓武器系統(tǒng)動起來,不要讓那群雜碎那么舒服地開火,快!”
光挨打不還手,這既不是格魯烏的風格,也不是四等人陸戰(zhàn)隊的做派。
安裝在BTR-4車體頂部的武器系統(tǒng),那門30毫米機炮加雙聯(lián)裝反坦克導彈。
想用其從正面威脅擊毀T-72確實有難度,看那幫恐怖分子使用的好像是T-72M1一類的型號,車體外加掛的“接觸-1”爆反密集且明顯,用一般反坦克導彈將其正面擊毀的概率無疑相當之低。
但擊不擊毀無所謂,能干擾敵人的視線,阻礙其精確瞄準射擊就算贏。
咚咚咚咚——
隨著杜克這邊的一聲叫喊下令,開啟武器系統(tǒng)雙向穩(wěn)定裝置的BTR-4,隨即開始在高速機動中精確開火。
成串的曳光30炮彈呼嘯打來,在七八百米的距離上對付坦克大小目標,雖不說精確命中,但起碼還不至于完全脫靶。
接二連三的小口徑炮彈砸在T-72的正面主裝甲帶上,將這皮糙肉厚的鋼鐵巨物砸的叮咣直響、火星直冒。
再加上“接觸-1”爆反被炮彈引爆導致的連續(xù)不斷爆炸,很少經(jīng)歷高強度裝甲對抗,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把坦克當支援火炮使的恐怖分子車組,這時候就一下子就慌了神。
“敵襲!他們在朝我們開火,好多的炮彈!”
“打穿了嗎?裝甲被他們打穿了嗎?。俊?/p>
“閉嘴,閉嘴!坦克還撐得住,裝填炮彈,快!繼續(xù)開火!”
叮叮咣咣噼咻——
“該死!我看不到目標了,炮鏡里全是火花煙塵!無法開火!”
“什么叫無法開火!我命令你開火干掉他們!找準機會,趕快!”
緊張慌亂的炮手內(nèi)心直呼“這他媽怎么打?”,而一旁的車長卻還在趕鴨子硬上架、不斷催促。
盡管小口徑機炮的連續(xù)開火,看似是壓制住了敵人。
但蘇洛維琴科很清楚這只是暫時的,機炮的炮彈有限、炮管在連續(xù)開火后也會很快過熱需要冷卻。
更不消說敵人的坦克還不止一輛,其余的坦克可不會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
這種拖延時間的手段仍無法解決問題,最終的辦法始終只有一個——引導空襲。
“穩(wěn)住!繼續(xù)火力壓制,航彈馬上就到!堅持??!”
借著敵軍坦克排,被己方各種車載30炮、12.7毫米重機槍持續(xù)猛掃,干擾了操作射擊并被吸引了注意力的這段時間。
親自操控著FPV無人機持續(xù)前沖的蘇洛維琴科,很快就將不起眼的高速小玩意兒,精準開到了敵軍坦克排的頭頂正上方。
照準距離最近兩輛坦克的正中間部位,便加速俯沖著一頭撞了下去。
啪嗒——
體型小巧的無人機撞在沙土里,還是發(fā)出了一些聲響的。
只可惜身在坦克內(nèi)的恐怖分子車組們,對這不大點的動靜是毫無察覺,滿耳滿腦都是裝甲被掃到火星直冒的叮咣之聲。
“航彈來了!注意別靠太近,離那些坦克遠點!”
“知道!都坐穩(wěn)了!”
剛操作完無人機的蘇洛維琴科,一把撂下手中的遙控器,大喊提醒著駕駛員別沖得太近、太過靠前。
反應迅速的駕駛員,在同樣大喊著回復的同時,也是雙手雙腳齊上陣,手腳并用地邊蹬踏板、邊換擋拉桿、邊緊握方向盤把住航向。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刺耳沉悶的航彈呼嘯聲由遠及近、已然響起。
并在呼嘯著掠過蘇洛維琴科一行車隊的正上方后,照準對危險還一無所知的敵軍坦克陣,直直地砸了下去。
嗚——
轟隆——
“沖擊波來了!抓穩(wěn)了!”
也多虧蘇洛維琴科提醒的及時,加上格魯烏老司機車技嫻熟、反應迅速。
既得全速跑路,同時還得兼顧躲炸彈的BTR-4輪式步戰(zhàn)車,是堪堪擦著航彈殺傷半徑的邊緣,猛踩油門直接竄了過去。
這距離之近,情況之危險。
光從裝甲車外壁,被各種沖擊破片和殘骸碎片砸得叮咣亂響,有如遭到攻擊一般。
還有遭遇爆炸沖擊波的一瞬間,幾乎快被掀到側翻的窘境,便能看得出來。
“繼續(xù)開!不要停,把車穩(wěn)??!加速離開這兒!”
“知道了!”
哪怕車子被震得一搖三晃,猶如快散了架的嬰兒搖搖車。
只要車子還能動,就絲毫不敢停的蘇洛維琴科,依舊下令繼續(xù)前進穩(wěn)住。
在這種無掩體可依托的空曠地帶一旦停車,下場有多糟完全能想象得到,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讓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
另一邊,那幾輛生吃了一發(fā)UMPK-500航空炸彈的T-72坦克,此刻也逐漸從爆炸火光煙塵中露出真容。
事實證明,哪怕頭頂“陸戰(zhàn)之王”的美譽,且名副其實,依舊是現(xiàn)代戰(zhàn)爭中不可或缺的絕對陸戰(zhàn)扛把子。
但指望坦克硬扛重型航彈精準轟炸這活兒,那還是過于抽象了點。
可以說是沒有絲毫意外的,距離爆心點最近的兩輛T-72坦克一左一右,當場就被沖天爆炸完全震碎掀翻。
不止引爆了彈藥架與油料,導致全車殉爆掀飛了鍋蓋頭炮塔。
順帶還將那本就被炸到四分五裂的車體底盤,以駭人沖擊波之力直接原地掀翻。
斷成兩截的底盤就如同翻了個的王八一樣、倒扣在地上,其中有一輛甚至還滾進了彈坑里,可見爆炸瞬間的沖擊力有多么駭人。
這畢竟是實打實的250公斤TNT裝藥,疊加坦克自身的彈藥油料殉爆后,能有如此毀傷效果,的確不足為奇。
但真要說徹底滅干凈了敵人,那也不見得。
有坦克被炸碎、也有坦克依舊完好,起碼是表面上看起來完好。
通過另一架還在轟炸現(xiàn)場滯空觀察的FPV無人機,蘇洛維琴科清楚地看到了余下兩輛T-72,不止沒被開罐頭炸碎、掀飛炮塔。
甚至連履帶行走裝置都還是完好的,因距離爆心點較遠加上重甲防護得以躲過一劫。
“等等,有動靜!看,他們棄車了,這是要跑!”
同在車內(nèi)的另一名格魯烏戰(zhàn)士神情一振,指著蘇洛維琴科手中控制器上的實時畫面就喊。
親眼目睹了同隊兩輛坦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不知從何而來的敵軍空襲瞬間炸碎,連抵抗掙扎一下都未曾有過后。
隸屬于同一坦克排內(nèi)的余下兩輛T-72坦克,居然上演了“當場棄車跑路”的好戲。
這倒是讓原打算再補一發(fā)的蘇洛維琴科沒想到,第一時間就疑惑“為什么”。
不過這也不需要自己瞎猜,爬出車外、跳下車來的那幾個逃竄坦克兵,此刻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
“他們受傷了,是超壓沖擊,超壓沖擊鉆進坦克造成了內(nèi)部破壞?!?/p>
大當量TNT爆破瞬間釋放出的能量是驚人的,且這股能量有著超高密度、幾乎無孔不入。
坦克的“三防系統(tǒng)”那是防核輻射、防化學武器、防生物武器,可不是“防超壓沖擊”。
一旦被有著極高爆速的超高壓,順著坦克的各種縫隙、孔洞、窗口沖進車里。
那造成的后果必然是車組成員非死即傷,而且死相凄慘。
震碎五臟六腑、七竅流血而亡,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
好消息是超壓沖擊雖然強勁且難防,但也衰減得很快。
通常來講,像二、三代主戰(zhàn)坦克這樣的重型全封閉裝甲載具,只要不是被大口徑高爆彈直接命中,就很難造成對車組成員的超壓殺傷,哪怕155近失榴彈都能扛一扛。
但誰讓俄國人不講武德,丟下來對付坦克的爆炸物TNT當量,高達驚人的250公斤。
這種情況下,哪怕那兩輛外觀結構基本完好的T-72坦克,距離爆心點足有二十多米、快三十米遠。
卻仍舊吃到了不少的超壓沖擊,對車組成員構成實質性內(nèi)傷,只不過因為衰減距離的問題沒給當場弄死而已。
這一點,光從那些“瘸腿跑路,相互攙扶”的坦克車組慘樣,就能看得出來。
要不是求生欲望強烈,硬挺著一口氣擱這兒強撐跑路,只怕這些叛軍出身的恐怖分子會當場倒地不起、生死不明。
“怎么說?放他們一馬還是——”
見狀的杜克松了口氣,危機暫時得以解除之下,不由“本性難移”地笑著朝蘇洛維琴科試問開口。
反觀面色依舊嚴肅的蘇洛維琴科,卻沒這么好說話。
反正天上滑翔中的航彈已經(jīng)在途,你就算不加以精確引導、航彈最終也會落下,而且一炸炸個空也會是不小的浪費。
與其如此,倒不如“為全人類的正義反恐事業(yè)做點杰出貢獻”。
“放他們一馬是上帝的事,而我,只負責送他們?nèi)ヒ娚系??!?/p>
嗖——
話音未落的蘇洛維琴科,已經(jīng)猛地一推手中控制器的小操縱桿,讓懸停于轟炸區(qū)確認毀傷效果的FPV無人機幾乎垂直砸地。
啪嗒——
?。。?!
“哇啊——”
上一秒還在硬撐跑路,疼的呲牙咧嘴。
下一秒只見一架FPV無人機呼嘯而來,直愣愣地戳進了前方數(shù)米遠的沙土里“墜機”。
被當場嚇了一跳的幾名恐怖分子坦克兵,立刻一個標準的狗啃屎姿態(tài)臥倒在地,生怕那是架自毀無人機會緊接爆炸。
“......為什么沒動靜?”
短暫幾秒過后,預想中的自殺式爆炸并未發(fā)生,茫然不知所措的恐怖分子漸漸抬起頭來、顫音發(fā)問。
“不知道,別管這些了,趕緊跑吧!我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在疼——咳噗——還他媽的吐血!我快撐不住了!”
“別,再堅持一下!我們能挺過去,快起來快走!”
“賈哈德!你在干什么!?別傻愣著了,快離開這兒!走!”
正當恐怖分子們急于跑路之時,卻有一人依舊直愣愣地呆立在原地。
眼見叫了其幾聲依舊不為所動、毫無動靜,其余幾個著急跑路的恐怖分子也急眼了,這都是什么時候了你還傻站在原地望天?不知道逃命必須爭分奪秒?
正當這幾名跑路逃命的恐怖分子,打算丟下這傻X隊友、愛咋咋地不管了之時。
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卻一眼就望見了那此生中最后的恐怖一幕。
“主啊,救救我們?!?/p>
“已經(jīng)這樣了,為什么還——”
“呵——呵呵——完了,一切都完啦!完了他媽的哈哈哈——”
被超壓沖擊在很大程度上損傷了聽覺,以至于對滑翔航彈呼嘯下落聲毫無察覺,直到此時才抬頭望見死亡審判時刻。
幾名恐怖分子或呆愣、或祈禱、或不甘、或發(fā)癲般自嘲的臨死前場景,將人類面對死亡時最真實的姿態(tài)表現(xiàn)地淋漓盡致。
很少有人能在戰(zhàn)場上,以這樣一種方式,肉眼可見地望著自己一點點走向死亡。
但看得見的往往比看不見的更可怕,或者說真正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明知自己將死卻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最終絕望時間。
轟隆——
爆聲響起,火光沖天。
巨大的煙塵卷著黃沙四散橫飛。
幾名無論如何也跑不掉索性不再去逃的恐怖分子,連帶被他們剛剛拋棄不久,就在身后十幾米遠位置上的坦克座駕,全部被湮滅在了這熾熱的毀滅之中。
“喔!BOOM!多美啊不是嗎?這世界清凈了,伙計。”
高興到開始“手舞足蹈”的杜克,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于毀滅人渣的真切快感,向著一旁親手送人渣們上路的蘇洛維琴科表露而出。
至此,杜克與蘇洛維琴科這一行人,撤出伊德利卜市的最大威脅已被解除。
無論是第一波趕來的敵軍機械化部隊,還是起到“雙保險”作用,提前穿插包抄而來的T-72坦克排。
敵軍的所有努力,都在UMPK-500的精準轟炸下煙消云散,在FPV無人機的注視下化作灰燼、隨風而去。
嚴格來說,這些“征服陣線”的快反部隊、恐怖分子當中的精銳,能把事情做到這一步,確實已經(jīng)“很了不起”,是真的在“出工又出力”地為未來科技積極賣命。
至于說最終不但沒攔住俄國人,反倒還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損失慘重,說這是“非戰(zhàn)之罪”也沒問題。
畢竟,誰家野戰(zhàn)部隊能在機動過程中、剛剛展開陣型的情況下,毫無準備地連吃一大串滑翔制導航彈而不出問題?
正經(jīng)的特種部隊誰跟你站擼對槍,能用戰(zhàn)術和引導火力解決就絕不與敵硬剛。
要怪只能怪俄國人太不講武德、太過出其不意,沒見過的狠活兒那是一個接一個。
正所謂“你的認知里都不存在敵人的招數(shù),那你怎么打?打不了,沒那個能力知道嗎?”。
仗打成如今這逼樣,對那群伊德利卜魔怔人來說完全合情合理。
“呼——緊張的我滿頭是汗,老實說還從沒搞過這么刺激的敵后行動,你們俄國人這次玩的是真有點——”
轟隆——
“什么?。俊?/p>
坐在車內(nèi)長吁短嘆的杜克,剛摘下腦袋頂上的高切盔捋了把悶汗,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只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大爆炸便從身后傳來。
循著爆聲響起的方向回頭望去,赫然發(fā)現(xiàn)爆炸之地正是伊德利卜市的城區(qū)內(nèi)。
沖天的火光伴隨著蘑菇云拔地而起,依照與旁邊建筑物對比估算,看樣子已經(jīng)來到了七八十米的高度、且還在不斷上升。
親眼目睹這樣的突發(fā)一幕,差點忘了件大事的杜克,這才興奮地一拍大腿。
“好??!差點把麥迪遜的老巢都忘了!這家伙不是嗶嗶咧咧,說什么很重視他的伊德利卜苗圃嗎?這下好,都他娘的見鬼去吧!吼耶!”
未來科技生氣、我開心,這是字面意思上的“雙贏”,贏兩次。
和杜克一樣,坐在BTR-4內(nèi)順著半開啟透風的尾艙門,回首向后望去。
同樣感覺到如釋重負的蘇洛維琴科,也終于能以松一口氣的語氣緩緩開口。
“都結束了,未來科技在伊德利卜的時代終結了。設施徹底被毀、人員傷亡慘重,麥迪遜再想卷土重來就沒有那么容易了?!?/p>
作為此行任務的重中之重,蘇洛維琴科當然不會忘記,臨走之前要給未來科技“整個大的”。
搗毀掉那處完全把人性丟進了垃圾桶里的害人魔窟,徹底終結掉麥迪遜這個變態(tài)殺人狂,在伊德利卜的一切罪惡研究。
在特定位置安放炸彈,引爆設施內(nèi)的彈藥與油料庫,這并不難。
當然,光靠這樣的內(nèi)爆威力,還很難摧毀掉那處足以抵擋戰(zhàn)術核武器抵近空爆的蘇式地下設施。
在此基礎上必須再加點佐料,蘇洛維琴科正巧就有這樣的足夠火力支援。
除開在掩護地面撤離行動中,用掉的那總計5枚UMPK-500航空炸彈。
剩余所有的UMPK-500已經(jīng)在滑翔途中,被蘇洛維琴科用手中平板電腦直連通信衛(wèi)星,以足夠高的權限重新設定打擊坐標,并發(fā)送給同一區(qū)域內(nèi)的導航衛(wèi)星。
使得UMPK-500們不再追著FPV無人機跑,而是統(tǒng)一朝著未來科技的伊德利卜老巢坐標飛去。
一顆500公斤的航彈威力不夠炸穿地表,那十幾顆集火連續(xù)轟炸同一個坐標點呢?再加上地表下的上百噸油料與數(shù)十噸彈藥殉爆威力夠不夠?
答案已經(jīng)非常明顯,城區(qū)內(nèi)那沖天的爆炸火光,已經(jīng)注定了未來科技罪惡設施的徹底覆滅。
甚至于不止這設施本身,連帶那些沖進設施內(nèi)“追殺俄國人”的魔怔人,還有周圍地表上的其他恐怖分子。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不了,都得被挫骨揚灰炸成渣渣。
只此一仗,哪怕不考慮其它成果,單論對盤踞在伊德利卜的“征服陣線”恐怖組織,就已經(jīng)達成了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
能意識到這點的杜克倒打起了趣,如同嘲諷一般地笑著擺手開口。
“有一說一,要是有個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國際反恐組織,再嚴格按照反恐功績來論功行賞的話?!?/p>
“那我覺得咱每個人,都配得上一枚至少100克重的純金大勛章,再發(fā)他個幾百上千萬美元獎金。全人類飽經(jīng)恐怖主義涂炭的可憐人,都得給咱說一聲‘謝謝’?!?/p>
“當然,聯(lián)合國走過場之類的就不用去了,那地兒可是在紐約,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回美國了。就算是有一天把骨灰送回去,估計他們都得給我刨出來揚咯。”
在相識并一起行動的一開始,蘇洛維琴科其實還挺反感杜克這種“美式幽默”的。
總覺得在嚴肅的戰(zhàn)場上搞這套,就很他媽不合時宜,你們美國人多少沾點大病那種。
但時間一長,蘇洛維琴科也習慣了。
甚至還反過頭來覺得“真挺有意思”,起碼有個人能在神經(jīng)需要放松的時候給你幫幫忙,這就挺好。
正當同樣面帶微笑的蘇洛維琴科,打算開口回些什么時。
卻聽得被自己揣在兜里的某陌生手機,忽然再一次響了起來。
“是阿加尼,一條語音留言,聽聽看?”
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戰(zhàn)斗,擺脫敵軍、遠離了戰(zhàn)場,聽一聽倒也無妨。
在杜克的“請自便”手勢示意下,蘇洛維琴科隨即按下按鈕、開始外放。
“首先,我想先祝賀我們的合作取得了空前成功?!?/p>
“我知道你們不是出于本意幫我,我們之間只是相互利用關系,但我還是得跟你們——杜克,還有兩位俄國中校先生,你們所有人,說一聲真摯的‘謝謝’?!?/p>
“托你們的福,我密謀已久的計劃終于到了實施之日,而且一次性大功告成?!?/p>
“在你們行動的同時,我已經(jīng)在伊德利卜市內(nèi)核心區(qū),策劃挑起了一場軍事政變,姑且算是吧?!?/p>
“那些親未來科技的‘征服陣線’高層頭目,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裝進裹尸袋里,被打包入冷庫了。”
“之后,我會想辦法把這些雜種的腦袋寄給未來科技。如果感興趣的話,你們可以多看看網(wǎng)絡新聞,興許會有相關報道也說不定?!?/p>
“這仗之后,我跟未來科技就是勢不兩立的死敵。總會走到這一步的,我對此并不介意?!?/p>
“總之,伊德利卜現(xiàn)在迎來了一個嶄新的時代,我也由此拿到了我想要的一切。雖然不會立刻投降或是有整體性的改觀,過去有多神經(jīng)發(fā)瘋,以后這地方還是一樣,不能指望有多美好的事發(fā)生。”
“但——好吧,歡迎你們以后常來坐坐,如果愿意的話?!?/p>
“無論你們認不認我這個‘朋友’,隨便你們。但我想,在伊德利卜有個能說得上話的熟人,這對你們總歸是沒壞處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