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yīng)對各種潛在的突發(fā)情況,有直升機當做運輸載具的杜克這一趟過來,可謂是做足了準備。
其中就包含了FGM-148“標槍”反坦克導(dǎo)彈,這種“大件”級的單兵武器。
原本是為了防備那些搭乘著土造裝甲皮卡的“伊德利卜魔怔人”沖線用的,那玩意兒單純用輕武器射擊是真打不穿,直接拿反坦克導(dǎo)彈遠程轟了,實屬簡單省事。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著急往伊德利卜滲的杜克,可沒工夫在隔壁的阿勒頗磨磨蹭蹭太長時間。
既然那坐地起價的黑心走私商,把價格就開到這兒了。
懶得再去花時間湊幾十條破槍的杜克,索性抬出來一整套的“標槍”反坦克導(dǎo)彈,拿來解決問題了事。
另一方面,因為北約裝備被大量倒賣,導(dǎo)致在國際黑市上嚴重泛濫成災(zāi),一套標槍這價還真貴不到哪兒去。
如果夠膽去特別軍事行動區(qū),直接省去“中間商賺差價”,搞“源頭提貨”的話。
5000美元的現(xiàn)鈔到手一整套標槍,想買更多還能量大從優(yōu)。
這就是曾經(jīng)某一段時間內(nèi),在特別軍事行動區(qū)發(fā)生過的真實情況。
所以單純從市場價上來說,這一套標槍還真不一定有30條步槍值錢。
但敘利亞不是東歐,伊德利卜和阿勒頗的交界地市場,也不是價格波動尚且“合理”的國際武器黑市。
這是連毫米步槍彈,都一度賣到過70美元一發(fā)的離譜地方。
極度的物質(zhì)稀缺,導(dǎo)致了任何先進技術(shù)裝備,在這里的價格都會遠超外界數(shù)倍、乃至數(shù)十倍。
常年戰(zhàn)亂的敘利亞各種武器彈藥價格離譜,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早已有之了,早在杜克當年派駐敘利亞服役期間就已經(jīng)是這樣,黑市軍火倒賣生意更是駐敘美軍的發(fā)財門路之一。
可沒忘記這一情況的杜克,有把握用這區(qū)區(qū)一套的標槍導(dǎo)彈,搞定那張嘴胡要價的貪婪走私商。
從SNA領(lǐng)隊賈海里接下來的反應(yīng)來看,杜克的判斷也的確是正確的。
“標——標槍導(dǎo)彈?這——你確定要把這么好的東西,拿去給那貪得無厭的家伙?確定嗎?”
“看來你還識貨,認得出這東西,那更好了?!?/p>
又抬腳踢了踢武器箱、再隨手一指示意,壓根不覺得這是什么稀罕玩意的杜克接著說道。
“這不見得是什么‘這么好的東西’,給出去這一套,我手里也還有備用的。甚至于如果不夠,我還有辦法弄來更多?!?/p>
“你只需要回答一個問題就好,這東西能不能搞定你那個貪得無厭的交易對象?!?/p>
“......能,當然能!甚至于都不用給他槍和子彈了,就一套這東西,我打賭就絕對能把他拿下?!?/p>
稍微好點的槍和足夠多的子彈,這在伊德利卜和阿勒頗并不少見,只要有足夠的錢就能買到。
而成套的標槍導(dǎo)彈這種東西,那就屬于是“有錢都很難很難買得到”的“極品裝備”。
而且還得考慮到另一個問題。
在伊德利卜那種地方,但凡有需求買這東西拿來用、同時還有足夠財力買得起的“客戶”。
那不管是哪一路魔怔人,手里都相對而言的不差錢。
只要賣貨的嘴皮子夠靈活,談判技巧能到位。
把這一整套標槍,賣出幾倍、十幾倍于“外面世界”的價格,那也并不是多么難以辦到的一件事。
核心本質(zhì)就一個——物以稀為貴。
你不買,有的是人買。
價格一分不降就這價,你就說買不買吧?
杜克隨便拿出手的這套玩意,一下子就解決了當前的頭等難題。
心里頓時松了口氣的賈海里無不感慨地說道。
“這下就沒問題了,否則上面要我辦事又不給我批錢,讓我自己想辦法解決,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p>
聽到賈海里這發(fā)自真心感嘆,杜克并不感到意外,甚至早都覺得這才是“情理之中”。
可以預(yù)料到的是,土耳其人和SNA的辦事流程大致是以下這樣。
土耳其人下命令,要自己的仆從軍執(zhí)行任務(wù)、幫著辦事,為此大概率會批下來一筆“活動經(jīng)費”。
收到命令、拿到專項經(jīng)費的SNA高層,又開始將命令層層往下傳遞,一直到基層執(zhí)行單位前去落實指令。
但這其中有個很壞事的情況——層層揩油。
不搞“過一把手,揩一層油”這種事,你好意思說你是狗腿子仆從軍?誰家狗腿子仆從軍清廉到這份上?
甚至反著來說,有這種耶穌看了都落淚的清廉程度,你還用得著當狗腿子仆從軍?
所以土耳其人那邊批下來的“活動經(jīng)費”,等到“層層揩油”后,實際落到賈海里這執(zhí)行單位手里,真正可以拿來辦事的。
比土耳其人最初批下來的數(shù)額能有十分之一,已經(jīng)算是SNA中上層的高官頭目們“積德行善”了。
曾經(jīng)到SNA,以教官身份待過一段時間的杜克,早就知道有這種情況,現(xiàn)在看來也至今未變。
畢竟天底下的狗腿子仆從軍都這德行、一個逼樣,根本就不能指望這類人有多好,不存在“改邪歸正”的可能。
所以要想辦事順利,在合作對象是SNA這種下三濫組織的前提下,杜克就只能自掏腰包,否則可有的是浪費時間磨洋工。
眼看阻礙任務(wù)的最大問題已經(jīng)解決,打算用剩下的時間做些準備的杜克隨之開口。
“給我們安排個能休息的地方,余下的事交給你去辦,等你的消息?!?/p>
還在興頭上的賈海里一聽杜克有這要求,倒也沒做多想徑直答道。
“沒問題,本來我就是這么計劃的,地方已經(jīng)給你們安排好了,就這幢三層小樓。戰(zhàn)爭爆發(fā)前,這是本鎮(zhèn)上一個大戶的宅子,戰(zhàn)爭爆發(fā)后這家伙就和大多數(shù)有錢人一樣,攜家?guī)Э谀弥心苣米叩闹靛X玩意,跑去了歐洲搞了個難民身份?!?/p>
“雖然有段時間沒打理了,肯定有不少灰塵,但應(yīng)當是夠你們住了,條件不太好還請多擔(dān)待?!?/p>
美軍當中有個經(jīng)典笑話。
一等海軍睡豪華水床,二等空軍睡普通床摟美女,三等陸軍睡野戰(zhàn)帳篷。
至于連人都算不上的“四等雙足多用途畜生”海軍陸戰(zhàn)隊......
你看那邊那幾個泥坑有哪個適合你,不客氣,自己過去挑一個吧,免費的。
出身海軍陸戰(zhàn)隊精銳的杜克,早就摔打磨煉到哪怕睡硬邦邦的水泥地,這都沒問題的程度。
眼下有房可住、有床可睡,只不過是破爛了些落了點灰塵,那杜克非但不抱怨甚至還會覺得“今兒挺走運”。
告別了前去忙活的賈海里,來到屋內(nèi)下榻并檢查完畢的杜克,開始打理其此行帶來的裝備、檢查武器彈藥,先做好可能的戰(zhàn)斗武裝。
另一邊,按照杜克的命令,擱屋里屋外四下溜了幾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之處后。
確認情況無誤的“琥珀眼”已經(jīng)前來匯報。
“都檢查過了,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倒是那個賈海里——”
“有什么問題?”
正思索之際聽到杜克忽然間發(fā)問,倒也沒覺得太過異樣的“琥珀眼”隨即一笑。
“不,沒什么,我注意觀察了他,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還帶著個小姑娘,看起來很親密,大概也就七八歲的樣子?!?/p>
“......那是他女兒,大概是?!?/p>
不久前才跟賈海里聊過這方面的事,正在檢查手中MK48輕機槍的杜克揭起機匣蓋,把手往機匣里探去摸了摸。
確認沒什么異樣感之后,這才一拳頭把機匣蓋砸了回去、重新復(fù)位,緊接開口說道。
“布置好警戒哨,明暗兩組人都安排好,前半夜和后半夜的兩組人都給通知到位?!?/p>
“這地方可不是游樂場,讓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別睡太死?!?/p>
“另外——”
放下手中的機槍,看了眼面前背著阿爾伯特ALR半自動狙擊步槍,手里拿著AAC“蜜獾”卡賓槍當自衛(wèi)武器的老下屬“琥珀眼”。
此行任務(wù)沒有杰克跟著,尚且還缺個副手幫襯的杜克,不免再次叮囑下令。
“記得多留心點,做好自己該做的,你現(xiàn)在是代理副隊長。我知道你一個人獨慣了喜歡單干,但必要時還是以團隊精神為重,OK?”
此前在敘東部與“沙赫瑪蘭”特種部隊一戰(zhàn)中,曾在戰(zhàn)場上大放異彩的“琥珀眼”,是名副其實的“獨行俠”,西方“個人英雄主義”的典型人物。
僅憑自己一人單槍匹馬,沒有后援、沒有友軍幫襯獨來獨往,把“沙赫瑪蘭”那一窩女兵耍的團團轉(zhuǎn)外加傷亡慘重。
不光玩“骯臟手段”預(yù)判敵人行動、布設(shè)誘餌陷阱,最終用一枚提前準備好的“假人模特炸彈”,將咬住自己屁股不撒口的追兵全部炸上了天,還順勢利用爆炸產(chǎn)生的混亂掩護自身、成功脫身。
有如此非凡本事的“琥珀眼”,那當然是杜克麾下最器重的人才之一。
事實上,“琥珀眼”也是從伊拉克時期就跟隨著杜克的老人了,往后又輾轉(zhuǎn)去過阿富汗、波蘭、敘利亞等很多地方,一直都是杜克帶在身邊如影隨形的“親兵”。
論技戰(zhàn)術(shù)水平和軍事技能,“琥珀眼”基本不輸“暴躁莽夫”杰克,甚至和杜克也相差不多。
只可惜這人因為自身軍事定位的緣故,在各種單兵出擊、獨自潛伏的狙擊偵察任務(wù)中獨慣了。
幾乎全部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了如何提升自身本領(lǐng)、增強殺敵技巧上來。
反倒是對帶兵指揮這塊研究不多,只能算略懂。
讓“琥珀眼”當代理副隊長,也算是趕鴨子硬上架了。
杜克當然明白這點,知道“琥珀眼”并不擅長這個。
但眼下因傷暫未歸隊,缺了副手又不行。
杜克也就只能矮子里面拔高個,讓在剩下的任務(wù)人員中已經(jīng)是最適合的“琥珀眼”,來干代理副隊長的差事。
而面對杜克的提醒,不喜歡也不擅長干副隊長差事的“琥珀眼”,倒也明事理、知道杜克為什么這么做。
索性未作猶豫地徑直一笑。
“只要你覺得行,我怎樣都可以?!?/p>
“我會試著盡力去做,但不保證做得有多好?!?/p>
“說起來,有一件事我還挺在乎的,俄國人那事,你打算怎么幫他們確認安全航線?要我們親自去探路嗎?”
“用不上,有人會幫我們做的?!?/p>
口中說著的杜克,隨即從后腰間的攜行包里取出平板電腦。
在越來越信息化、強調(diào)數(shù)據(jù)鏈連通的現(xiàn)代特種作戰(zhàn)中,平板電腦這種東西就屬于是那種“只要條件允許就隨身帶一個,以免要用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有”的戰(zhàn)力增幅器。
隨手在解鎖后的屏幕上劃拉了兩下,切換到電子郵件界面的杜克,隨即將之展示給已經(jīng)來到身旁的“琥珀眼”過目。
“薩拉夫.阿加尼,你應(yīng)該是不記得他了,但當初我們在阿富汗的時候,這家伙可沒少受我的照顧和幫襯?!?/p>
“后來我東窗事發(fā)進去了,他呢?隨著前政府垮臺成了喪家之犬,‘喀布爾大逃亡’的時候他還去機場湊熱鬧,差點沒成‘喀布爾飛人’中的一員,因為沒擠上飛機給落下了?!?/p>
“潤去美國的嘗試失敗了,但他不愿意留在阿富汗,固執(zhí)地認為阿塔一定會要了他的命,就因為他幫美國人做過太多的事。”
“然后就和很多有類似想法的人一樣,開始了他國流亡之旅?!?/p>
“只不過他可沒上前往歐美的難民船,而是一路輾轉(zhuǎn)鉆到了敘利亞這鬼地方,來到了伊德利卜。認為自己的本身在這種無法地帶,還能博得一席之地,能混上碗比去歐洲當難民更香的飯吃?!?/p>
“......”
望著杜克在電子郵件界面展示的此人照片。
“琥珀眼”觀此人卻感覺,像“阿富汗種罌粟老農(nóng)民”,多過像“有本事在伊德利卜混飯吃”。
自知“人不可貌相”之下隨即問道。
“他是干什么的?看著怎么跟個路人一樣。”
“毒品販子,別當他是好人?!?/p>
杜克的回答同樣是干脆利落。
因為美國人在阿富汗期間的種種“大缺大德”,和大搞有目的性的低價糧食傾銷。
阿富汗的本地耕地面積基本是連年銳減,農(nóng)民自己種植農(nóng)作物的成本,比美國人賣現(xiàn)貨糧食的價格還高。
市場競爭力完全被吊起來打,種出來糧食不但沒法掙錢糊口,甚至還得往進倒貼錢虧本。
這種情況下為了糊口活命,就算傻子都知道這糧食是種不成了。
不種糧食以后的耕地總不能荒廢了,阿富汗這破地方本就耕地面積稀少,世代靠種地為生的農(nóng)民們總得種點什么養(yǎng)家糊口。
那有沒有什么“高價值農(nóng)作物”可供選擇呢?
當然有啊,罌粟花了解一下。
如此,那些美國人貼錢虧本賣糧食的目的,自然也就達到了。
在靠“自由市場競爭”的名正言順手段,消滅了糧食耕地后。阿富汗這地方在往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變成了字面意思上的“毒品源產(chǎn)地”。
杜克也就是在這一時期,在一些“不得不執(zhí)行、由不得你喜歡還是不喜歡”的命令下。
杜克被迫穿著自己兒時夢想的軍裝,干起了“武裝毒販”的工作。
郵件里這個名叫阿加尼的人,也正是在這一時期和杜克相識的,曾在挺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是受杜克保護的“毒梟代理人”。
也正因如此,這阿加尼一時間猖狂至極、風(fēng)頭無兩。
跟老子斗,想搶貨源?
你算老幾?
看見老子身旁這群“人形自走殺戮機器”沒?美國人派的“精銳天兵”,沒見過吧?羨慕吧?
識相點最好趕緊滾蛋!有多遠滾多遠,免得腦袋被擰下來當球踢。
靠著背后極強的武裝力量背書保護,阿加尼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肅清了相當大一片地盤上的所有競爭對手,做到了對種植源頭以及供貨渠道的統(tǒng)一整合。
這樣,那些美國人就完成了計劃中的第二步。
在消滅了原生糧食耕地后,依靠扶持代理人的方式整合了生產(chǎn)源及供貨渠道,連同扶持的代理人傀儡一起,將之緊緊攥在了手中、獨吞巨額利益。
當然,由此產(chǎn)出的“昧良心錢”,最后肯定是到不了杜克這樣的“小卡拉米”手里的。
上面的威爾遜專員、劉易斯議員、艾迪遜上將、布雷默最高行政長官一類的大佬,那可都還等著“進步”呢。
不過呢,杜克在此過程中也不是毫無收獲,起碼結(jié)識了阿加尼這個“人渣中人渣”的傀儡代理人。
在打心底里瞧不起這人形垃圾的合作過程中,結(jié)下了“彼此間深厚的友誼”。
挺長一段時間內(nèi),阿加尼那是逢人就吹“和杜克的關(guān)系有多么多么好”、“我美國人兄弟是多么多么牛逼”,沉迷在一片阿諛奉承聲之中無法自拔。
如今時過境遷,回想起當初這段“人在賊船上”經(jīng)歷的杜克,依舊感到一陣惡心反胃,但也不否認自己是幫兇的事實。
現(xiàn)在,這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阿加尼,不但卷錢跑路到了敘利亞伊德利卜。
甚至還主動聯(lián)系杜克,詢問能不能提供點武力保護、介紹些老手過來,甚至可以直接帶人來一起干,大錢有的是。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這大好機會的杜克,這下又繼續(xù)朝“琥珀眼”堅定說道。
“詳細情況我不太清楚,但從這家伙跟我往來郵件里的語氣看,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伊德利卜混出來了些名堂,起碼有一定的勢力和人脈網(wǎng),這就是我們可以利用的?!?/p>
“我會親自找到他,讓他幫我們達成目的,無論他愿不愿意。”
“......”
原本就曾是駐阿美軍一員的“琥珀眼”,當然了解杜克所言的這些情況。
雖然不認識這個人渣阿加尼,但也并不妨礙思維縝密的“琥珀眼”就事論事、展開分析。
“可是,前政府不是都倒臺了嗎?這樣的話,這阿加尼就失去了一切本地基礎(chǔ),同時還丟掉了貨源、也沒了強力背書保護。這樣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外鄉(xiāng)落魄裸男’,是怎么逃到伊德利卜這種鬼地方然后混起來的?”
“因為他早就開始做準備了,在他當上大毒梟之后沒多久,那時的他就開始為‘倒臺跑路第二天’做準備?!?/p>
“可以說這家伙嗅覺靈敏,畢竟事實如此。他早就預(yù)見了阿塔那幫人,總有一天還會打回來、再坐江山,曾經(jīng)還有意無意地跟我說起過,試圖以此拉攏我?!?/p>
“重要的是阿加尼這人渣,用手頭分到的錢,和沒倒臺之前的權(quán)力、勢力,提前給自己在海外鋪了一條完整的毒品鏈,以備后用?!?/p>
“后來前政府一倒臺,這家伙立刻卷錢跑路??恐嗄觊g培養(yǎng)的一批忠心護衛(wèi),還有手頭大把的資金,在到了伊德利卜以后,直接無縫銜接提前準備好的海外毒品鏈?!?/p>
“有錢、有人、有槍、還有貨,你跟我說說,還有什么理由是他在伊德利卜混不起來的?”
“......看來前政府也不光都是蠢貨,還是有些‘聰明人’的。”
“是有——”
收起平板電腦點上根煙的杜克吐出個煙圈,在煙霧繚繞間接著平淡說道。
“但卻是個‘聰明的混蛋’。”
“這家伙欠我不止一條命,要是沒有我,他現(xiàn)在墳頭草比你我的褲腰帶還高?!?/p>
“他曾經(jīng)問過我,要怎么報答我才好。我那時說過‘這時候談報答為時尚早,閉上你的嘴’,現(xiàn)在,就是我來找他要報答的時候,而且是收利息的?!?/p>
“......可他要是不照辦怎么辦?或是召集人手設(shè)局,嘗試反殺我們?!?/p>
“他不會的,而且沒這個膽量。”
呼——
話音未落并輕吐一口煙霧之際,敢這么說必然有自己理由的杜克再度開口,也依舊是面不改色的氣定神閑。
“別人可能不知道我和我的人的本事、不了解手段,但他知道,而且是深入靈魂的那種一清二楚?!?/p>
“因為就是靠這些,他那條狗命才能活到今天。”
“阿加尼是個‘聰明人’而且惜命怕死,在他產(chǎn)生?;ㄕ械哪铑^前,他自己就會告訴自己。這樣的本事和手段如果落在他自己身上,會有什么下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