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努申科代表,在此我想再次強調(diào)一下,我方確實對本次軍購抱有極大的期待與誠意?!?/p>
“我充分理解我們在之前的軍購合作中,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和小摩擦。但我始終堅信,我們多年來的合作建立起的互信和諒解是堅不可摧的?!?/p>
“秉持著互惠互利的原則,我希望我們能在此基礎上繼續(xù)展開進一步的合作,希望能夠——”
“咳咳——”
周正實在是把對面這婆婆媽媽,比娘們還娘們的廢話文學聽膩了。
要說印度人現(xiàn)在的舉動,那就純屬是“脫褲子放屁”。
談判都進行到這一步了,你還擱這兒講這些批話,那不就是想要優(yōu)惠、不認同之前的方案,還想把話題朝著有利于你們的方向引導嗎?
這但凡要是能行,亞努申科在上輪談判會叫停時,也不會明擺著示意“難談?那就不談了”。
在方才的會議間隙,已經(jīng)和亞努申科就“如何對付印度人”方面達成了一致共識。
周正現(xiàn)在輕咳兩聲打斷對面的發(fā)言,那是真的已經(jīng)到了要讓印度人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的時候。
“潘迪亞將軍,恕我直言,我們到這兒來不是總結(jié)會議精神,準備發(fā)表會后通告的?!?/p>
“現(xiàn)在,我們雙方的時間都很有限,需要把時間放在談論有建設性意義的事情上來,盡快就本次軍購達成最終方案,這才是現(xiàn)在最應該做的?!?/p>
周正說這話,其實已經(jīng)挺不給人面子的了。
印度人是想著開場白上起個好頭,話術上多繞兩圈,好為接下來的談判盡可能爭取到更多的議價權(quán)。
結(jié)果現(xiàn)在話到一半,直接被對方無情打斷,還挑明了說“我們俄國人不吃這套,你們印度人在此方面最好不要有任何不切實際的算盤”。
只見表情既有意外、又有不悅,但還是維持表面沉穩(wěn)的潘迪亞中將當即回道。
“謝里寧代表,你剛才的發(fā)言,是否能代表貴方的最終意見?”
“啥?難不成你是覺得哥們在跟你說笑取鬧?”
心中一陣冷笑的周正立刻給印度人頂了回去。
“我會為我所說的每一句言論負責,秉持著平等原則,希望貴方也能如此?!?/p>
周正這邊話音未落,印度人那邊還未來得及開口,就在周正身旁坐著的亞努申科緊接跟上。
“謝里寧同志作為我方的高級談判代表,當然有權(quán)代表最終意見,他的加入也會有助于我們盡快達成最終的方案?!?/p>
“......”
表面上雖然不吭氣,但此刻的印方最高代表——潘迪亞中將心里,實則已經(jīng)開始“叫苦連天”。
一個亞努申科已經(jīng)很不好對付,這個“斯文禽獸”一樣的俄國人簡直是“人面獸心”,在談判桌上唇槍舌劍一點道理都不講。
但凡印度人這邊多談點“我方利益,互利共贏”,亞努申科這邊直接來一手“掛牌休會”,連多講兩句的機會都不給印度人留,突出一個“你敢講,我敢叫休會。反正我不急,不知道你急不急”。
現(xiàn)在,不止是亞努申科,俄國人這邊又新來了另一個和亞努申科平級的談判代表,叫什么謝里寧。
本以為新來的這位可能只是旁聽一下,當個“談判會吉祥物”,真要這樣的話接下來還算比較好應付。
可對印度人而言最壞的消息是,俄國人對這次軍購談判的重視程度,似乎比想象中高不少。
那謝里寧非但不是個吉祥物,甚至還張口就撂難聽話,更重要的是連亞努申科也在一旁幫腔說話,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談判主官身份被“喧賓奪主”。
印度人哪里知道,亞努申科非但不在乎這種小問題,甚至還坐等印度人“挑戰(zhàn)最終BOSS”看笑話。
眼前現(xiàn)場氣氛和談話火候差不多了,周正這邊也抓住機會更進一步。
“談談具體的軍購方案吧,潘迪亞將軍,我們應當很清楚,上一次沒能達成共識的那些問題具體出在何處?!?/p>
即便俄國人不說,印度人也打算談這方面的話題,但那是在開了一個好頭、有利于己方的前提下再去談。
現(xiàn)在計劃已經(jīng)被打亂,俄國人的不按套路出牌有些讓人始料未及。
深吸一口氣,目光掃視過談判桌對面神色各異,但沒有一個像是在開玩笑的俄國人,知道“不得不上”的潘迪亞中將只能應聲開口。
“經(jīng)過慎重考慮和集體討論后,我方認為,軍購方案可以在原有基礎上進一步調(diào)整,我方認可并尊重貴方的意見,愿意做出進一步的讓利?!?/p>
“如果是在原方案基礎上,有上下400枚的浮動空間,則被認為是可以接受的?!?/p>
說完,自認為開出了優(yōu)厚條件的潘迪亞中將不再多言。
板著張臉、挺著滿下巴的絡腮胡,開始直視談判桌對面的俄國人,就等著對方接下來出招、見機行事。
反觀周正這邊,則是聞言后與就坐在身旁的亞努申科對視一眼,從彼此眼神中都找到了相同的“難繃”味道,隨即便回過頭來正臉朝向?qū)γ娴挠《热恕?/p>
“抱歉,我想再確認一下,是——400枚的浮動空間嗎?”
印度人或許自我感覺良好,自以為做出了不得了的重大讓利,這從潘迪亞中將那面容神色中就能看得出來。
“沒錯,是400枚,這是我方經(jīng)過慎重考慮和集體討論后的結(jié)果?!?/p>
臨了還不忘重點強調(diào)一下,可能說這話的潘迪亞中將是真覺得,己方做出如此重大讓步之后真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
但顯然,客觀現(xiàn)實和主觀臆想是有區(qū)別的,尤其是在心里沒有逼數(shù)外加認不清現(xiàn)狀的前提下,區(qū)別之大可謂是天壤之別。
這一點,光從周正眼下,那立刻繃不住了的笑容中就能看出。
“噗嗤——”
“噗呵呵呵——”
“哈哈哈——哈呵哈哈哈哈——”
?????
先是那謝里寧起了個頭,緊接著是亞努申科,隨后更是整個俄國人的談判團隊集體笑出了聲。
那忍不住的笑聲越笑越多、越笑越刺耳,對面的潘迪亞中將也是起初驚訝,緊接疑惑,再到最后的莫名羞辱感沖上腦門。
“恕我直言,我方不明白,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貴方的笑點究竟在哪里,還請解釋清楚?!?/p>
“不不不,潘迪亞將軍,您搞錯了一件事——”
笑著笑著都快笑岔氣了的周正,聞言連忙擺了擺手,一邊平復著氣息一邊繼續(xù)說道。
“請您相信,我們受過嚴格的訓練,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p>
“噗嗤——”
周正這邊話音未落,就在相隔不遠的位置上擔任會議紀要與翻譯的伊琳娜,原本剛才還忍得好好的沒笑出聲。
結(jié)果周正此言一出,算是徹底擊垮了伊琳娜堅守笑點的最后一道防線。
那一時沒忍住的捂嘴笑聲,在對面的印度人聽來更是格外的刺耳扎心。
“你們明明在笑話我們,從剛才開始一直都是,你們都沒停過!”
可能是被這受嘲笑的突發(fā)場面整得受不了了。
之前還跟周正有過點小過節(jié)的辛格準將,是猛地一下從椅子上突然站起,隨即拍著桌子就開始當場破防。
既不意外,也沒覺得這有什么問題的周正沉著應對。
先是挪動視線,以眼角余光瞟了那辛格準將一眼。
緊接著便收起了笑意,轉(zhuǎn)而用戲謔的語氣反問道。
“辛格準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已經(jīng)十分肯定加確信地說過,我謝里寧是‘賤民’了?!?/p>
“怎么?你難道會因為你所定義的‘賤民’忍不住發(fā)笑,就破防成這個樣子,以至于當場拍桌子說出這些話來嗎?”
“那你對‘賤民’還真是夠重視的,簡直都快成‘人權(quán)衛(wèi)士’了,專衛(wèi)賤民的那種,這在你們印度一定是非常高尚且偉大的義舉,我說的對嗎?”
“什么?賤民???”
周正不說還好,這話剛一出口,直接給對面為首的潘迪亞中將聽愣住了。
如此事先不知曉的突發(fā)情況下,潘迪亞中將是連“丞相何故發(fā)笑”也顧不得去管了。
立刻調(diào)整優(yōu)先級,逮住這剛知曉的“賤民”一事立刻發(fā)問。
“辛格準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謝里寧代表說的是事實嗎?你真的公然稱呼他為‘賤民’了?”
“我——”
辛格準將很想說“我沒有、別瞎說,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
但屁股都坐到準將這位置上了,再搞“嘴巴直連大腦”也不合適,多少得有長點腦子并讓其發(fā)揮效用。
思來想去,話到嘴邊想要拒絕的辛格準將,最終還是強迫自己把話又咽了回去,轉(zhuǎn)而點頭承認。
“是,我是這樣說過,但那是因為一些誤會,因為——”
“夠了!閉嘴!把你‘這樣說過’以后的內(nèi)容都刪掉,我不想聽任何解釋和理由!”
辛格準將那邊話還沒說完,銜大兩級、官更是不知道大了多少的潘迪亞中將,立刻一聲暴喝、強行打斷了對方的發(fā)言。
也不怪潘迪亞中將如此憤怒,畢竟這事實在是太讓人惱火了。
本來我們這次軍購就不那么好談,俄國人占據(jù)絕對談判優(yōu)勢是事先已經(jīng)確定了的。
結(jié)果你這蠢貨只嫌咱們闖關難度不夠大,偏偏還要再給俄國人送去話把子、主動得罪,自感受羞辱的俄國人接下來這要能有好臉色才叫怪事。
尚不清楚詳細情況、何時發(fā)生這種事的潘迪亞中將,在細細往下思索后甚至都覺得。
俄國人現(xiàn)在這么難說話,是不是和辛格這蠢貨得罪俄國人在先有關?或者是俄國人本就打算刁難己方,在被這蠢貨羞辱得罪后變得更加變本加厲?
該死!當初就不該帶這家伙來的。
干正事的本事沒有,幫倒忙的本事倒是一籮筐。
這趟回去之后,必須要好好修理修理這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自知闖了大禍的辛格準將這會像是霜打的茄子——徹底蔫了。
自己在國內(nèi)作威作福、當階級主義的既得利益者當慣了,完全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只覺得理所應當。
結(jié)果邁出國門還帶著這身的臭毛病,好巧不巧地還撞到了俄國人大官的臉上,現(xiàn)場表演了把“印度傳統(tǒng)行為藝術”。
這下好,不但談判被攪混了,自己將來的事業(yè)和晉升只怕是也黃了。
被壞了好事的潘迪亞中將,回去以后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在等級格外森嚴還摻雜著種姓制度的印軍內(nèi)部,敢越兩級得罪三星中將,還是家族勢力格外龐大的“將門世家”。
辛格準將的物理生命啥時候結(jié)束不知道,但這軍旅生命只怕是要到此為止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剛剛就不應該當出頭鳥的,我真是太愚蠢了!太蠢了我!”
望著癱坐在椅子上,一臉癡呆樣外加雙目無神的辛格準將,周正心里就頗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是的沒錯,放這種時候把事情突然挑明,那可不是周正的臨時起意,而是早就已經(jīng)計劃好了的。
對印軍頗有了解的周正很清楚地知道,按印軍內(nèi)部的現(xiàn)實情況,尤其是將級的“樹大根深”復雜程度。
自己一個外人,從外部入手無論怎么辦,都是很難真正傷到“被護犢子”的這位辛格準將的。
甚至可能會讓對方看了笑話,繼續(xù)跳得不行。
你俄國人官再大,可就是沒能耐把我怎么著,我就是罵你“賤民”了,怎么地吧?
真想對這二逼造成真實傷害,那還是得從這伙印度人的內(nèi)部入手,將外部矛盾轉(zhuǎn)化為其內(nèi)部矛盾,進行矛盾反向內(nèi)輸入。
要讓帶頭的潘迪亞中將知道,起碼是隱隱意識到。
自己現(xiàn)在面臨的處境之所以這么難堪,那不說完全是因為辛格這蠢貨導致的吧,起碼與其“印度特色式的行為藝術表演”有脫不開的干系。
至于這么大一筆訂單被攪混了,惱羞成怒的潘迪亞中將回去后怎么“施展家法,以立軍威”,那就不是周正需要去關心和在乎的了。
反正看辛格準將那一臉死了媽的表情,就知道這結(jié)果必定不會有多好,周正的目的到此也就算達到了。
麻煩對此時的潘迪亞中將而言并不是結(jié)束,相反這才剛剛開始。
身為談判主官之一的謝里寧,被自家蠢貨當眾羞辱、定義為“賤民”。
這傷害不大侮辱性很強的言論,實在是讓作為印方話事人的潘迪亞中將有些下不來臺,半天想不出這屁股怎么擦合適。
憋了好一會兒,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的潘迪亞中將,終是一臉無奈地開口。
“首先,請允許我代表我方,向謝里寧代表以及貴方,表達真誠的歉意,非常抱歉!”
“我雖然還不清楚事件的詳細經(jīng)過,這也是剛剛才知道。但無論怎么講,辱罵‘賤民’絕對是不正確的行為,這嚴重地羞辱了人格與尊嚴?!?/p>
“為此,正式性的道歉將是必須的。也希望貴方能寬宏大量,看在我們長久以來深度合作的份上翻過這一頁,達成此次軍購合作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不是嗎?”
別的不說,起碼印度人這次的道歉態(tài)度還可以,是挺認真誠懇的。
周正本來也沒打算揪住這事不放,只不過是讓那口出狂言的辛格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你既然敢說批話那我就能讓你付出代價。
而且都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只要我在合適場合一句話,回頭自會有人收拾你這自以為多么了不起的準將。
索性,了卻一樁心事的周正,也就“騎驢下坡”地回應了印度人的致歉。
“至少在和解這點上,我想我們雙方能夠達成共識,將軍?!?/p>
“我愿意相信辛格準將起初也是無意的,只要我們雙方能夠就本次軍購達成一個圓滿的結(jié)果,相信這種‘愿意’就會轉(zhuǎn)化成更加美好的現(xiàn)實,對嗎?”
“......”
好話聽起來好聽,但不一定真的就是好話。
周正這話是有潛臺詞和前提的,我愿意把這事不當回事翻篇而過,那是建立在我們雙方能走到“圓滿軍購”的這一步,以此為前提的。
至于對我們俄國人而言的“圓滿軍購”是什么樣?
想必你們印度人應當是清楚的,而且注定會和你們印度人的“圓滿”有所差距。
語言藝術之一就是不把話挑明,但能讓明白人充分意識到對方的潛臺詞是什么意思,而且這話還挑不出毛病的表面好聽。
心里既想罵娘又想打人的潘迪亞中將別無他法,面對周正如此出言,只能選擇繼續(xù)應付道。
“那是自然,謝里寧代表,我也始終堅信我們雙方能達成圓滿結(jié)果?!?/p>
“很好,那么就讓我們重回正題吧?!?/p>
說起正題,周正方才一時沒忍住,第一個笑出聲來。
那是因為你印度人自我感覺良好的“雷人雷語”,是真的很難讓人繃住,現(xiàn)在也到了是時候把這一點挑明的時候了。
組織好語言的周正隨即再度開口。
“潘迪亞將軍,首先我想明確一點?!?/p>
“我們的最低底線,是貴方需按400枚中距彈,加600枚格斗彈的捆綁方案完成本次軍購,采購總量的上下浮動空間不超過100枚,這一點到目前為止也仍未改變?!?/p>
“我們暫且拋開主觀意愿不談,就先聊聊客觀現(xiàn)實,拿現(xiàn)實舉例來說?!?/p>
“你們知道你們首要假想敵——契丹人,他們一年有怎樣的新添彈藥量嗎?”
周正一連串流利的俄語出口,對面印方團隊的翻譯員立刻補充轉(zhuǎn)述。
本就對俄語略知一二的潘迪亞中將,暫且扣下對“俄國人還是死活不讓步”的不爽、先不發(fā)作,順著周正拋出的問題當即反問道。
“怎么會不知道?我們非常了解我們的對手,甚至說正因如此,我們才要緊急添置我們的彈藥庫存,以應對愈發(fā)增長的嚴重安全威脅,維護地區(qū)局勢穩(wěn)定與和平?!?/p>
“放你媽的狗屁!狗話叫喚的比說人話還好聽。你們他娘的要是從維護地區(qū)局勢穩(wěn)定與和平角度出發(fā),那老子就是懲惡揚善全人類唯一正義大救星。”
心中暗自冷嘲的周正,表面上肯定是不會這么說的。
隨即微微一笑,繼續(xù)順著沒說完的話題往下開口。
“那你們知道那些契丹人,在已經(jīng)過去的一年里,到底取得了怎樣的成就嗎?”
不待潘迪亞說些什么,自問自答的周正已經(jīng)給出結(jié)果。
“他們生產(chǎn)了過去一年全球最多的第五代隱身戰(zhàn)機,J20的年度產(chǎn)能首次突破三位數(shù)。”
“與此同時的洛克希德馬丁跌落神壇,因為工業(yè)糜爛蔓延至航空業(yè)等問題,導致產(chǎn)能不斷滑坡垮塌且不可逆轉(zhuǎn)。第一次在五代機產(chǎn)能上輸給了那些契丹人,而且絕不會是最后一次,只是個開始?!?/p>
“我們不妨想想,三位數(shù)的新生產(chǎn)交付J20,需要多少的彈藥來形成最基本的實際戰(zhàn)斗力。”
“即便那些契丹人只考慮‘一波流’,完全不在乎后續(xù)彈藥補充,就假定他們真的有這么蠢吧?!?/p>
“但這也是至少400枚的中距彈,還有200枚的格斗彈才能填滿彈艙,這就已經(jīng)是600枚了?!?/p>
“然后呢?然后那些契丹人,還擁有當今世界最新最好、規(guī)模最大的現(xiàn)役先進戰(zhàn)術機機隊,他們同期還有J15、J16這些先進四代半戰(zhàn)術機在高速量產(chǎn)、交付入役,很快還會有J-35?!?/p>
“不妨想一想,填滿所有這些新交付飛機的外掛點,又需要多少新生產(chǎn)的彈藥才能夠做到?!?/p>
“無論何時,軍事上都有一條無可辯駁的真理,叫做‘不能當口頭上的巨人,實際行動上的矮子’?!?/p>
“如果只是口頭上喊著能戰(zhàn)勝怎樣的對手,實際戰(zhàn)備上卻不具備這樣的能力。我想從軍隊建設務實的角度出發(fā),這樣的事無論如何都是必須要避免的,更不能明知故犯,不是嗎?”
如果說之前的所言內(nèi)容還是小打小鬧,那么周正現(xiàn)在這話,可就是完全的暴擊傷害了。
直接一擊戳在了這些印度人最不愿面對,最需要可持續(xù)性當鴕鳥埋地的敏感話題上。
這種在印軍內(nèi)部屬于是“提都不能提的話題”,現(xiàn)在卻被俄國人挑明了拿到談判桌上說。
偏偏從現(xiàn)實角度出發(fā)還真就這么回事,你要就實而論的話根本無從反駁。
那咋辦?談判桌上睜眼說瞎話?
不是哥們,咱有必要主動把臉丟出國門獻丑嗎?
潘迪亞中將此時的表情,已經(jīng)完全像活吞了蒼蠅一般惡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