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鄭乾約了陳默出來吃飯,聊了聊海天小區(qū)拆遷的事兒。
知道陳默居然敢敲宮銘的竹杠,鄭乾頓時欽佩道:
“陳先生,你可真牛X!
你就不怕結(jié)婚之后,老丈人給你穿小鞋嗎?”
“生意場所無父子,更別說是老丈人了。
如果我不拿出全部實力跟他交手,那才是對他的不尊重,不是嗎?”
“……”
鄭乾相當(dāng)?shù)臒o語。
能把敲老丈人竹杠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的人,怕是只有你陳默了!
這時,陳默的電話又響了,是宮銘打過來的。
“喂,陳默嗎?”
“嗯,是我宮叔,有事兒嗎?”
“是這樣的,我認(rèn)輸,六倍就六倍,不過你必須今晚就簽拆遷合同,怎么樣?”
“可以?!?/p>
“行,我現(xiàn)在在郊區(qū)的別墅,地址我短信發(fā)你?!?/p>
“我知道了,待會兒見?!?/p>
陳默不宜有詐,還笑著把宮銘的話講給了鄭乾。
“高!陳先生您可真是高??!
宮銘可是有名的鐵公雞,一毛不拔!
從他身上咬掉一塊肉,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鄭乾笑著道。
“一起去宮銘郊區(qū)的別墅玩玩?”陳默道。
“好啊,我也很想看看宮銘那老賊吃癟的樣子?!?/p>
鄭乾痛快的答應(yīng)了。
畢竟就算是鄭乾,也沒想到這件事能糟糕到讓宮銘起了殺心。
陳默坐上了鄭乾的車,讓他開著往短信上的地址走。
開了一段路,道路越來越泥濘,周圍昏暗的樹木外樹木都沒有,月光也有些慘淡。
車燈在路邊亂晃,饒是鄭乾這種老司機(jī),都有點兒緊張了。
“陳先生,你沒看錯地址吧?這兒哪有什么別墅?。俊编嵡瑔柕?。
“我肯定沒看錯,來之前我特意查過地圖了,你就往前開吧?!?/p>
“這兒也忒偏了?你看那邊是不是墳頭?。俊?/p>
“郊區(qū)有墳頭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有我這個白龍王在,就算真有鬼,你也不用怕,繼續(xù)開!”
車子繼續(xù)向前開,十分鐘后,終于看到了一塊破解的牌子,已經(jīng)銹跡斑斑,依稀可見幾個字:向陽別墅區(qū)。
抬起頭往前看,是一片別墅。
只不過全部爛尾了。
雜草叢生,陰森的月光一照,再加上周圍的蟲鳴鳥叫聲,讓人格外的脊背發(fā)涼。
“奇怪啊,這根本就沒人住?。 编嵡{悶道。
就在這時,陳默前方亮起了幾道車燈光。
陳默愣了一下,下一秒,面色刷白,狠狠的一拍大腿道:“糟糕!快跑?。?!”
然而沒等鄭乾再次啟動車子,四面八方的燈光已經(jīng)照射了過來,將兩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一名身材魁梧,臉上帶疤的光頭壯漢,身后跟著十幾號人,手里還拿著家伙。
這些人目光冷漠的盯著陳默和鄭乾,如同在看屠夫在看待宰羔羊。
“你們干什么?”
鄭乾立刻冷著臉厲聲呵斥道。
“南哥,多了個大叔?!币幻窒碌?。
“無所謂,一起辦了就是了。”
郝南淡定的說道。
聞言,鄭乾臉色唰的就白了!
“是宮銘讓你來的吧?”
此時,陳默開口了。
郝南微微詫異,然后笑著點點頭道: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就要下去見閻王了。
沒錯,是宮老板讓我來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宮老板?!?/p>
鄭乾不愧是久經(jīng)沙場的大佬,已經(jīng)明白了當(dāng)前局勢,非常干脆的抱著頭下車,直接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哭喪著臉道:
“各位大哥,我是無辜的!
我就是開車送他來的司機(jī)而已!
饒我一條狗命吧!”
陳默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由的搖了搖頭,淡定的走下車,點燃了一支煙,輕輕抽了一口,然后道:
“宮銘呢?這是玩不起了嗎?”
崔南目光看著陳默有幾分欽佩。
面對這么多人,居然能如此淡定,就憑這份膽識,就讓崔南佩服!
“不是玩不起,而是這本來就是規(guī)則之一,只是你太年輕,還沒玩懂罷了?!?/p>
崔南也點燃了一根煙,看著陳默道:
“看在你膽識不錯的份上,我給你留個全尸?!?/p>
“這位大哥,這件事跟我沒關(guān)系!
我什么都沒聽到,沒看到!
明天我就帶我家人連夜搬走,我換個地方生活,你們饒了我吧!”鄭乾帶著哭腔道。
“膽小鬼,滾一邊去,你連全尸都么得!”
崔南一句話差點把鄭乾給嚇昏過去。
越有錢的人,越惜命。
陳默現(xiàn)在總算是信了。
“還有什么遺言嗎?”崔南把煙頭丟在地上,狠狠一踩。
十幾號人在月光下拿著明晃晃的武器朝著陳默逼近。
“沒有了是吧?送他上路!”
陳默看著走來的眾人,把最后一口煙抽完,緩緩的吐出一個煙圈,他看到鄭乾的身體止不住的在顫抖,就跟得了癲癇似的。
千鈞一發(fā)之際!
陳默突然聲音很大道:
“崔南,你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