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討論完制藥廠的各種事情之后,武冬才非常疑惑的問王安道:
“我咋發(fā)現你對做買賣這塊兒特別精通呢?我角著你都比那些經濟學者強多了?!?/p>
王安聞言頓時一愣,主要是王安又不敢說自己是重生回來的,而自己的商業(yè)思維,也是領先這個年代的。
于是乎,王安便笑嘻嘻的直接撒謊道:
“沒辦法,主要是我這腦瓜子好使,不管啥玩意兒,只要我稍微一琢磨,那就能整的正經牛逼了?!?/p>
武冬聞言白了王安一眼道:
“你快拉基霸倒吧,我都懷疑你壓根就不是人?!?/p>
王安只是哈哈一笑,并沒有繼續(xù)跟武冬去犟這個事情。
見王安壓根不接自己的話茬,武冬無奈的說道:
“說吧,你來縣城是有啥事兒?。靠隙ú皇且驗橹扑帍S的事情吧?”
王安笑嘻嘻的說道:
“嗯呢,還得是我武哥了解我啊,嘿嘿嘿...確實有點小事兒?!?/p>
武冬白了王安一眼道:
“先別說事兒大事兒小,我看你這一樂就不像好樂,你說完我聽聽再說。”
不得不說,武冬也變的聰明了,知道給自己留余地了。
王安也不理會武冬的態(tài)度,繼續(xù)笑呵呵的說道:
“有這么個事兒,就是我弟弟王逸吧,他有個同學,家里成分挺復雜的,完了學習正經挺好的,這次小升初考試考了第31名,但是這次縣一中只在我們鄉(xiāng)招30個人......”
緊接著,王安就把谷小霜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武冬聽完,先是目瞪口呆了一會兒,然后就忍不住爆粗口道:
“哎呀臥就槽特么了,這可真是特么啥事兒都有啊,要我說就直接把她那個損種缺大德的后爹,還有那個艸蛋的大哥關起來,讓他們一天天的想美事兒,特么的,這些個懶子玩意兒?!?/p>
王安雖然對這種事也很生氣,但依然反駁著說道:
“關起來也不是個法子,人家找個后爹的目的就是為了能活下去,那你說她有那么個損種爹,她們娘仨還能吃上飯呢,要是沒了那個損種爹,你讓她們娘仨以后咋辦呀?繼續(xù)吃了上頓沒下頓?”
王安說的這番話,才是最切合實際的。
因為在生存面前,什么尊嚴恥辱,什么窩囊憋氣,什么這個那個的,都是特么扯淡。
活都活不下去了,再要求這些那不是扯淡是什么?
主要是在這個世界上,哪兒那么多的無私奉獻?
如果要是仔細想想的話,王逸的那個同學的后爹,也就是谷小霜的后爹,想要把谷小霜嫁給自己的傻兒子,其實是沒啥毛病的。
人家憑什么要白白養(yǎng)著谷小霜她們娘三個?
人家付出了,然后想要索取回報,其實也是十分正常的,實實在在的人之常情而已。
雖然他這么做,相當于是毀了谷小霜的一生,但對于他自己的傻兒子來說,卻又相當于是一輩子有了保障。
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的,也是因此,王安才會選擇想辦法去幫助谷小霜上縣一中上學,而不是傻逼呵呵的去找谷小霜她后爹的麻煩。
作為一個外人,在沒有能力解決實質性問題,也就是谷小霜她們娘仨生存問題的時候,或者說即使有這個能力,卻是愛莫能助,直白的說就是不想去解決的時候,所有的指責和謾罵,都是蒼白無力的。
王安說完,只見武冬連續(xù)張了兩次嘴想要說點什么,最后卻都十分窩火的閉嘴了。
沒辦法,武冬也是愛莫能助,準確的說就是他也不可能親自出面,去解決谷小霜她們娘仨的生存問題。
同時,他也沒權力和資格,去指使谷小霜的后爹怎么做,以及做什么的問題。
看著武冬那滿臉不忿卻還無可奈何的表情,王安笑呵呵的說道:
“得了,我的武哥,別琢磨著一人拯救世界的事兒了,你拯救不了的,哈哈哈......”
不得不說,王安這陰陽怪氣的語調,那是特么相當的氣人。
所以,武冬沒好氣兒的呲搭著王安道:
“那你今天幫這個寡婦回城,完了明天又幫那個姐妹落戶找工作的,你咋不幫幫那娘仨呢?”
正在笑話武冬的王安一聽這話,瞬間就笑不出來了。
主要是武冬說的這倆件事兒,一件是盧月月的事兒,另一件是方秀娥和方秀英姐倆的事兒,并且這兩件事兒,還都是武冬給幫忙辦理的。
琢磨了一會兒,王安才說道:
“我?guī)退齻?,那只是一件事兒,又不是一輩子的事兒,講話了,我那是‘幫急不幫窮’,你別瞎說昂”。
武冬白了王安一眼,也沒跟王安繼續(xù)犟下去,看了一眼手表說道:
“走,咱們直接去縣一中找校長去,他奶奶的,必須讓他把人直接請到他們學校去?!?/p>
不得不說,在這方面,武冬的確是有夠霸氣,好像學校是他開的一樣。
武冬說完,王安就下意識的問道:
“現在學校正放暑假呢,那個校長不放假嗎?”
誰知武冬毫不在意的說道:
“沒事兒,他要是不在學校的話,咱們再去他家,他家離學校不遠?!?/p>
王安一聽這話,滿臉詫異的問道:
“你咋啥都知道呢,連校長家在哪兒都知道?”
只見武冬先是一怔,然后用左手大拇指,挨個點著左手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滿臉裝逼嘍嗖的說道:
“沒辦法,主要是我這腦瓜子好使,想知道點啥的話,直接掐指一算就行了?!?/p>
王安一看武冬這出相和動作,在聽著這似曾相識的話,先是一愣,然后就忍不住“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而武冬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別說,武冬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手段,整的還正經挺像那么回事兒似的。
說著話,武冬和王安便一起向屋外走去。
走到王安的挎斗子跟前兒,武冬直接坐在了側斗上,王安一腳將挎斗子踹著火,倆人便一起往縣一中走去。
對于縣一中,王安那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而這年代的學校,放假也不會鎖大門,所以王安直接就將挎斗子停在了校長辦公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