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慶豐聞言一怔,看向王安的眼睛里卻瞬間有了光澤,道:
“大哥,我能不著急嘛,兩年了,我都跟小云結(jié)婚快兩年了,要不是因為我,小云怎么可能受這么大的委屈啊?”
葉慶豐的話雖然聽起來很真摯,也確實是動了真感情,并且讓人聽了,也好像是他在為了媳婦考慮。
但說實話,王安卻因為他的這番話,反而有點瞧不起他了。
因為他明明是自己有毛病,自己卻不主動承認(rèn),并且還讓他自己的媳婦替自己背負(fù)不能生育的名聲,現(xiàn)在呢,卻又表現(xiàn)出他有多偉大一樣。
有啥說啥的講,就這種事情,是一個老爺們兒該干出來的事情嗎?這是不是有點惡心人?
但凡你有點骨氣,哪怕有點硬氣,也不至于讓你老娘說出“娶媳婦不如養(yǎng)老母豬”這句話吧?
最可氣的是,還說什么“老母豬還會下小豬嘎嘎”“不會下蛋的母雞”等等,真的是讓人一聽就感覺很氣憤。
王安雖然心里這么想,但臉上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反而笑呵呵的說道:
“你天天喝的那個三鞭酒,是簡化版的,真正的三鞭酒,是以虎鞭、鹿鞭和狗鞭為主藥的,并且里面還得加上80年份以上的野山參才行?!?/p>
其實正常的三鞭酒藥方里,是沒有野山參的,但李淵派人研究的那個三鞭酒,卻是有人參的。
當(dāng)然,哪怕是李淵派人研究的三鞭酒藥方里面,對于野山參的年份也是沒有要求的。
但王安感覺,年份越高的野山參,對于葉慶豐身體的效果,一定就是越好的,畢竟野山參的藥力,是隨著年份的增加而增加的。
王安說完,葉慶豐就和白小云兩眼冒光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然后就見葉慶豐說道:
“大哥,你說的這個三鞭酒藥方,真的管用嗎?”
王安白了葉慶豐一眼,非常實在的說道:
“只能說是有很大的把握,這玩意兒誰敢打包票,再說了,你就是神丹妙藥它也得對癥下藥啊?!?/p>
看著葉慶豐患得患失的樣子,王安繼續(xù)說道:
“反正這個藥方已經(jīng)治好很多人了,具體到你這好不好使,那就只能看你的命運了。”
葉慶豐一聽這話,也不糾結(jié)了,邊點頭邊目光堅定的說道:
“嗯呢,反正已經(jīng)這熊樣了,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p>
藥方說完了,王安感覺也沒自己什么事兒了,便對葉慶豐說道:
“鹿鞭和狗鞭好說,人參對你家來說也不難,就是這個虎鞭好像有點費勁。”
葉慶豐聞言,也點頭說道:
“嗯呢比,虎鞭這玩意兒自古以來就是稀罕玩意兒,到了現(xiàn)在,更是少之又少......”
說到這里,葉慶豐突然變得滿臉都是愁容,很明顯,對于虎鞭這玩意兒,以葉慶豐的實力也很難尋摸到。
王安倒是有一根虎鞭,只不過誰都有個自私的心里,主要是對王安來說,葉慶豐與自己的關(guān)系,還真就沒到那種能隨意送虎鞭的地步。
要知道虎鞭的稀罕程度,那可是比六品葉人參還要強上無數(shù)倍的。
最起碼的來說,六品葉人參雖然也是相當(dāng)稀罕的存在,但人參這玩意兒在這個年代,是可以隨意挖掘的。
并且那些參幫人的手里,也總會有那么一兩棵留作救命的人參。
而虎鞭就不一樣了,狩獵老虎自古以來就不是一件易事,并且現(xiàn)在還不讓隨意獵殺了。
哪怕是上級審批后可以獵殺的老虎,最后也不計損失的獵殺成功了,那得到虎鞭的幾率也僅僅只有一半。
而之所以僅僅只有一半,那是因為老虎分公母,母老虎是沒有虎鞭存在的。
可說是這樣說,普通老百姓,也就是獵殺者卻是啥都得不到的。
不說十分難得的虎鞭,哪怕是想要得到一塊兒普通的虎骨都特么費勁。
最多給你幾百塊錢的獎金和一面錦旗,也就正經(jīng)了不得了。
別不相信,這,是事實。
看著葉慶豐那滿臉難受的樣子,王安想了想說道:
“要我說,你就把實話跟你老爹和你老娘說出來,不過你要偷偷地說,這樣一來,你老娘也不會再為難你媳婦了,完了用你老爹的人脈去尋摸虎鞭,咋也比你擱這兒自己犯難強。”
葉慶豐一聽這話,突然十分懊惱的扇了自己一嘴巴子,就聽“啪”的一聲脆響過后,葉慶豐的臉蛋子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十分醒目的紅色巴掌印。
看得出來,這一嘴巴子扇的,那是正經(jīng)不輕??!
然后就只見葉慶豐滿臉歉意的對白小云說道:
“小云吶,我對不住你啊,我早就應(yīng)該把這事兒跟我爹娘說的,讓你白白受了兩年的委屈...我...我不是人啊!”
葉慶豐說完,就再次向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下去。
“霹靂啪啪”一頓響聲過后,白小云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上前緊緊的將葉慶豐給抱住了。
嘴上同時還說道:
“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慶豐......”
說著話,這兩口子就再次哭了起來,還是抱頭痛哭的那種。
看到這一幕,王安頓時無語了。
這兩口子也是真特么牛逼,先是葉慶豐帶動著白小云哭,然后是白小云帶動著葉慶豐哭。
現(xiàn)在可倒好,兩人互相帶動著哭!
哎呀我去!
不過這一次,葉慶豐的這番做法,倒是贏得了王安的認(rèn)可。
作為站著撒尿的老爺們兒,最起碼也得“仰不愧天,俯不怍地”才行吧?
讓一個女人替自己受委屈,那也忒艸蛋了。
看了一會兒,王安感覺自己現(xiàn)在有點多余,便對這兩口子說道:
“行了,方法也告訴你們了,到時候要是還不行,我再跟你們一起想想辦法,我走了昂,你們繼續(xù),呵呵呵呵......”
說完話,王安便轉(zhuǎn)身向外面走去。
而正在痛哭流涕的兩口子想要起身相送,王安連忙擺手道:
“你們快擱屋里別出來了,讓人看著了還尋思出啥事兒了呢?!?/p>
葉慶豐便大聲喊道:
“下次再來縣城,到我家喝酒昂大哥?!?/p>
王安再次擺了擺手,很快消失在了葉慶豐家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