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之間,但凡有一個心神不寧失去思考能力的時候,那另一個就絕對不能再慌里慌張了。
不但不能慌張,還必須要做到穩(wěn)如泰山,風(fēng)輕云淡才行。
因為兩口子之所以叫兩口子,那是因為這兩個人,是要相互扶持,相互依靠,你我互為主心骨的。
所以王安一看木雪晴更加焦急的樣子,便繼續(xù)滿臉微笑的安慰道:
“沒事兒的昂,放心吧,肯定是這段日子累著了,啥事兒不帶有的?!?/p>
說著話,王安就將木雪晴摟在懷里,并且就像哄孩子那樣,用手輕輕的拍著木雪晴的后背。
靠在王安的懷里,木雪晴立刻變得放松了不少,不過還是多少有點楚楚可憐的說道:
“小安,我不會是得了什么大病吧?我以前從來都沒長過斑的呀,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此時的木雪晴看起來是那么的無助,若不是因為再王安的懷里,可能都已經(jīng)哭出來了。
王安繼續(xù)拍著木雪晴的后背,輕聲的安慰著說:
“放心吧媳婦,沒事兒的昂,有病咱就去治唄,去冰城治,冰城治不好咱就去BJ,BJ治不好咱就去國外,一切都有你爺們兒呢,沒啥好怕的?!?/p>
嘴里雖然這么說,但王安的腦袋里,卻已經(jīng)開始在想著前世的那些販賣渠道了。
因為王安家現(xiàn)在的錢,也就是現(xiàn)金,只有40萬多一點。
雖然這時候的40萬,已經(jīng)是實打?qū)嵉奶煳臄?shù)字了,但王安卻感覺遠遠不夠。
主要是在王安看來,看病這個東西,特別是疑難雜癥,那就是特么的無底洞,有多少錢都能花掉。
所以王安此時想的,就是把家里的那些黃金找渠道賣掉。
當然,若是賣黃金的錢還不夠的話,那王安就會把人參、字畫、古董瓷器、銀元、玉石、夜明珠......等等等等值錢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賣掉。
反正王安是必須要救木雪晴的,要知道木雪晴這個女人,可是王安兩世魂牽夢繞的人。
如果用后世的一個形容詞,來形容木雪晴在王安心中的地位的話,那就是一枚“白月光”,還是唯一的白月光。
兩人的行為,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主要是在這個年代,哪怕是兩口子之間,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lián)ППУ摹?/p>
當然,其他人雖然注意到這一幕了,但卻都非常識趣的沒有靠近。
王安又安慰了木雪晴幾句后,便對木雪晴說道:
“得了,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就去冰城,先看看是咋回事,特么的,砸鍋賣鐵也得你看好了?!?/p>
不得不說,此時的王安,那是相當?shù)陌詺?,主要是那種一往無前,破釜沉舟,且全力以赴的態(tài)度,才是讓人最為著迷的。
所以,王安的話一說完,只見木雪晴看向王安的眼神兒都變了。
含情脈脈的眼神兒中,包含的全是感動。
木雪晴輕抿了一下嘴唇說道:
“要不就再看看,觀察觀察吧,完了等你們護青苗完事兒了再說吧,沒準兒到那前兒就好了呢?!?/p>
王安卻毫不猶豫的說道:
“護青苗?還護個雞毛青苗?。繍厶孛凑l去誰去,啥玩意兒他也不如我媳婦重要啊?!?/p>
說著話,王安就將四輪車給?;鹆?。
而四輪車?;穑K于讓劉桂蘭忍不住走了過來,并問道:
“咋的了小安,你不開車下地了?。俊?/p>
王安頭也沒抬得說道:
“嗯呢,不去了,我先領(lǐng)雪晴去縣城,然后從縣城轉(zhuǎn)道去冰城瞅瞅?!?/p>
像這種突發(fā)情況,王安并不想讓母親擔(dān)心,所以也并沒有直接說出原因。
只是劉桂蘭又不傻,自然能聽出這是有事情發(fā)生了,不然好模好樣的,家里又這么忙,王安是絕對不會說去冰城就立刻去冰城的。
所以,劉桂蘭皺著眉頭說道:
“咋地了???咋還突然就去冰城了呢?出啥事兒了呀?”
王安滿臉平靜,語氣也很平緩的說道:
“噢,也沒啥大事兒,就是帶雪晴去看看她臉上那些斑是咋回事?看完就回來了?!?/p>
劉桂蘭一聽這話,頓時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將疑惑的眼神向木雪晴的臉上看了過去。
只見劉桂蘭一拍大腿,然后就笑呵呵的說道:
“嗨,我還尋思這是出啥事兒了呢,這個不用看,懷孕都那樣,我當初帶你和小逸前兒也這樣,你這一天天的,把你老娘我嚇夠嗆。”
一聽老娘這么說,王安和木雪晴兩口子瞬間就呆楞住了。
主要是這尼瑪前一秒還在地獄呢,下一秒就直接上天堂了。
但不得不說的是,這種感覺,是真好??!嘎嘎好!嗷嗷爽!
緩了一會兒,只見王安才滿臉懵逼的看著劉桂蘭道:
“娘,你是說這些斑痕不是病,對不對?”
還沒等劉桂蘭說話,大娘徐永鳳注意到這里的情況,也走了過來,并笑哈哈的說道:
“你這孩子凈瞎說,雪晴臉上這斑是懷了個大胖小子的征兆,人家都說了,丫頭打扮娘,小子磕打娘,這點事兒你都不懂,還把得病的話都整出來了,等你們啥時候再要個閨女,你再看雪晴,肯定得老帶勁兒了。”
大娘徐永鳳的說法,意思就是懷女孩的話,當母親的就會變得更漂亮,而懷兒子的話,當母親的就會變丑。
雖然這種說法不一定準確,但這也算是一輩一輩流傳下來的經(jīng)驗之談,還得說是有一定道理的。
說著話,徐永鳳還白了王安一眼,一副很是埋怨王安的樣子。
隨后,徐永鳳又有點迷信的說道:
“可不能瞎說呀,你再瞎說,你大兒子擱他娘肚子里又該磕打他娘了?!?/p>
說完話,大娘徐永鳳可能是感覺自己說的有點過于扯犢子了,就邊拍著大腿邊“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此時大娘徐永鳳的表現(xiàn),看起來那是正經(jīng)挺搞笑的。
聽到劉桂蘭和徐永鳳的接連解釋后,王安和木雪晴下意識的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睛里的喜色。
不管是丫頭還是小子,也不管是“打扮娘還是磕打娘”,只要木雪晴是健康的,那就萬事大吉了!
只是這倆人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笑過之后,一場虛驚也就此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