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要不是這次的貨物價格太高,幾乎是王安仨人家里所有的錢了,那王安是一定會選擇坐火車去安國,而不是開車去安國。
主要是開車跑長途這個事兒,可實在是太特么遭罪了,一想到要跑上2千多公里,4千多里地,那心里都感覺發(fā)怵!
沒錯,就是發(fā)怵,相當怵得慌。
奈何上次去安國的時候,因為在火車上出了那兩檔子事兒,所以王安實在是沒把握在火車上的時候,僅靠著王安仨人攜帶的大54手槍,就能保證這58萬塊錢的貨物,會不會被人給偷了去或者是搶了去。
并且可以預(yù)見的是,等王安仨人回來的時候,是一定會攜帶大量現(xiàn)金的,要是坐火車就更加的不安全了。
因此,為了貨物和錢的安全起見,相對來說還是自己仨人開車,然后車上拿著56沖會比較安全穩(wěn)妥一些。
剛一出縣城,開車的王利就滿臉懵逼的問正在研究地圖的王安道:
“四哥,咱們這得往哪開呀?我不知道路呀。”
王安聞言,頓時一陣無語,說道:
“剛才你不是都看地圖了嘛,說的不也挺溜兒的嘛,屁大功夫就忘了?。俊?/p>
頓了一下,王安才又說道:
“你就一直往南開吧,這么走就沒錯?!?/p>
王利卡巴卡巴眼睛,有點驚訝說道:
“???我走的對嗎?我是懵門走的?!?/p>
王安對著后視鏡白了王利一眼,只說了一個字:
“草。”
除了跟王安坐火車去了一趟安國,又跟個王安開車去了趟冰城,王利和木雪離的活動范圍,就一直在DJ縣這一畝三分地了,所以他們不知道路,倒是也十分正常。
當然,就現(xiàn)在這路,其實王安也整不太明白,不然他也不能買地圖研究了。
過了一會兒,王安看著地圖對倆人說道:
“我再跟你們說一遍昂,咱們是走北按,到海輪,完了再走望魁到蘭溪,一路往南到兆東,兆州還有兆源。
“等出了兆源,過了嫩江,咱們就到吉省的淞園了,你倆記住了嗎?”
在這時候關(guān)于嫩江和松花江的問題,對老百姓來說,一直都是個模糊的概念。
因為嫩江在沒有跟松花江匯合的時候,就叫做嫩江,但匯合之后,立刻就叫做松花江了。
所以,在匯合地,也就是在兆源之前的地段,叫嫩江就沒毛病。
王安興致勃勃的說完,看著地圖正想繼續(xù)說下去呢,卻見這倆人都沒啥反應(yīng),于是乎,王安瞪著個大眼珠子,罵罵咧咧的說道:
“我特么跟你倆說話呢,你倆耳朵塞雞毛啦呀?”
王安那罵罵咧咧的語氣,木雪離和王利也不在意,準確的說都沒當回事兒,只見王利滿臉迷惑的說道:
“四哥,你說的這些個地方,我就知道個跟咱們挨著的北按,剩下的那些地方,我聽都沒聽說過?!?/p>
王利說完,木雪離也理直氣壯的接話道:
“嗯呢唄四哥,我也沒聽說過,到時候你就負責指揮我倆就完了,反正你說往哪兒開,我倆就都聽你的,肯定不能走錯?!?/p>
王安滿臉無語的瞅著這倆人的側(cè)臉,直接就閉嘴了,因為王安發(fā)現(xiàn),再跟他倆討論路線的問題,可能得把自己氣死。
這兩個二貨,一點兒上進心沒有,可真特么愁人!
一時間,車里便陷入了短暫的凝滯。
.....
中午的時候,開車的人已經(jīng)換成了木雪離,而車也進入到了海輪縣。
將車停在路邊,王安仨人簡單的吃了一口干糧,便繼續(xù)趕路了。
等到了傍黑天,也就是差不多下午4點的時候,車就開到了DQ市的兆州縣,當然,這也是黑省的最后一站了,因為只要過了嫩江,那就是吉省的地界了。
這一天的時間,任何的艸蛋事兒都沒有發(fā)生,王安仨人感覺還是非常高興的。
于是乎,王安提議道:
“咱們?nèi)タh里找個招待所吃點飯,住一宿,完了明天起早再趕路吧,你倆說咋樣?”
王安說完,木雪離就滿臉笑呵呵的說道:
“姐夫你就安排吧,你都多余問我,反正我咋招都行?!?/p>
木雪離說完,正在開車的王利也說道:
“嗯呢唄,我也是?!?/p>
王安再次發(fā)現(xiàn),這種問題問他倆純屬多余。
仨人話音剛落,就聽“砰”的一聲槍響,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聽得出來,這是老洋炮發(fā)出來的聲音。
因為老洋炮這玩意兒雖然威力不大,但聲音可是正經(jīng)不小,一開槍就跟放麻雷子似的,那叫一個震耳欲聾,比獵槍和步槍的聲音可大多了。
聽到這聲槍響,王安仨人的臉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該說不說,很多事情是真特么不禁夸啊!
因為就在之前仨人還在議論,這一天下來,能一直消消停停的趕路可真好,到安國的這一路要是一直都能這樣就完美了。
有道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古人誠不欺我??!
聽到這聲槍響,王安馬上說開車的王利道:
“老五,減點速,別停,雪離,把你那邊窗戶也打開,往天上擼它半梭子再說。”
這種時候,是絕對不適合停車的。
因為王安他們仨雖然拿的都是56沖這種狠貨,但對方畢竟人多槍多,而對方的這些人里,萬一有那么一個大虎逼出現(xiàn),王安仨人一下車他就開槍了,那不扯犢子呢嘛!
王安說完,就把自己旁邊的窗戶給打開了,當即,刺骨的冷風就吹了進來,給王安吹的不禁打了個冷顫。
顧不上這些,王安把56沖伸出窗外,對著天空就扣動了扳機,只聽一連串“砰砰砰砰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木雪離的動作稍慢,但也沒差個三兩秒鐘,所以緊跟著,副駕駛的車窗處就也響起了一連串的“砰砰砰砰砰......”聲。
不到10秒鐘的時間,這倆人各自的槍里,半梭子子彈就傾瀉了出去。
只見前面那些個拿著槍嘚逼搜搜的人,槍聲剛一響起來,就頓時四散而逃了。
誰都不是傻逼,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全自動步槍,這也就是王安和木雪離他倆沒沖著這幫人摟火,不然這幫人得成片的倒下。
看著那些四散而逃的人,王安還大聲呼喊道:
“你們都別跑啊,咱們一起喝點兒唄?”
木雪離也大聲嚷嚷道:
“你們跑啥呀?我們車上真有好酒?!?/p>
這倆人喊完,這仨人就一起“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笑聲結(jié)束,王安和木雪離就把窗戶給關(guān)上了。
沒辦法,窗戶一開,車里的這點熱乎空氣立刻就被吹散了,再不關(guān)窗戶,這仨人得凍成冰棍。
關(guān)上窗戶后,王安和木雪離還有王利仨人立刻就止住了笑聲,一個個的臉頓時又陰沉了下來。
主要是碰著劫道的這種事情,能有個雞毛好笑的,而剛才之所以要笑,還要大聲的笑,無非是給對方以心理壓力罷了。
沉寂了半響,王安拿出煙,給前面的木雪離和王利分別分了一根,說道:
“得了,這還住個屁了,咱們連夜過江吧,這交界的地方驢馬爛子最多了,咱們還是小心點的好?!?/p>
歷來三不管的地帶,或者是兩省交界的地方,都是各路驢馬爛子匯聚的地方,這幾乎就是常識性的問題。
王利聞言答應(yīng)道:
“嗯呢四哥,那咱們就繼續(xù)往南開,直接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