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聽著這倆人的對話,突然意識到這個叫“寶子”的小白臉,八成是要命不久矣了。
主要是王安還從來沒見過王帥有過這樣狠辣的表現(xiàn),并且此時的王帥渾身上下都在散發(fā)著殺意。
要知道哪怕是當(dāng)初淘金的時候,王帥都是輕描淡寫的殺人,表情基本是沒啥變化的。
由此可見,這得是多大的仇以及多大的怨,才能讓王帥如此的失態(tài)。
于是乎,王安琢磨半天才把心一橫的問道:
“那啥,我的兩位哥哥,這是咋回事兒?。吭蹅冞@好像整的有點跑偏了吧?”
之所以王安會琢磨了半天才問,那是因為有些事情并不是王安能摻和的。
很明顯,那個叫尚天寶的小白臉,他的身份肯定是不簡單的,而這一點,從王帥口中的只言片語就能聽得出來。
當(dāng)然,也許尚天寶本身并不值得重視,但他爺爺?shù)纳矸莸匚唬瑓s是讓武冬和王帥他們都非常忌憚的存在。
好在從王帥的口中不難聽出,尚天寶的爺爺應(yīng)該是快完犢子了,但是卻還吊著一口氣沒咽。
這就導(dǎo)致王帥和武冬他們想要收拾尚天寶的話,就變成了一件非常難的事情,并且若是大家都在冰城,武冬和王帥他們都奈何不了尚天寶。
聽到王安的問話,王帥和武冬倆人下意識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后就見王帥滿臉陰沉的說道:
“我倆之間有點大仇,反正就是有我沒他的那種,具體咋回事你就不要知道了?!?/p>
跟王安說完這句話,王帥又轉(zhuǎn)身對武冬說道:
“冬子,這事兒就不要告訴小安啊?!?/p>
武冬邊點頭邊說道:
“嗯呢,那肯定不能說啊,這種事兒怎么能說呢,多特么窩囊啊,我都替你感到窩囊?!?/p>
王帥一聽這話,滿臉沒好氣兒的說道:
“你可閉嘴吧昂,讓你別說你還說,你有毛病吧?”
武冬卻滿臉不屑的說道:
“不就是差點讓人家把你坑死嘛,多大個事兒啊,誰讓你自己眼睛瞎了。”
也不知道為啥,雖然此時的場面很嚴(yán)肅,但王安卻突然有一種想要笑出來的感覺。
主要是武冬說的這兩句話,上一句和下一句之間的扭轉(zhuǎn)也太大了點,完全就是個大反轉(zhuǎn),讓人著實有點猝不及防。
只是武冬這話一說出口,王帥立馬就惱羞成怒了,只見王帥直接從炕沿邊跳到地下,嘴里還大喊道:
“哎呀臥槽,傻冬子,你特么把我惹怒了你知不知道?”
說著話,王帥就要上前收拾武冬,武冬一見大事不妙,身體往后一仰,雙腿順勢一收,直接就在炕上來了個驢打滾,緊接著,武冬就站在了炕里邊靠北墻的地方。
直到這時,武冬才裝作滿臉嚴(yán)肅的喊道:
“小帥,別沒大沒小昂,我可是你哥,你給我注意點?!?/p>
看的出來,在動手方面,武冬是害怕王帥的,畢竟在這6個二代里,只有王帥和張舒雅,還有孫念仨人是正兒八經(jīng)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
至于武冬和賀亮,還有馬國強三人,當(dāng)初是那種文職冰,武力方面的話,可能也就比普通人稍微強上那么一點。
一點不扒瞎,他們十有八九是連王安都干不過的。
正在王帥要上炕的時候,突然從外屋地傳來了說話聲:
“小安吶,拉沙子的汽車陷到那了,你快出來瞅瞅。”
話音剛落,大大爺王大樹就出現(xiàn)在了屋里。
見到武冬和王帥倆人,一個站在炕上一個站在地下互相指著對方,王大樹還愣了一下。
主要是王大樹萬萬沒想到,這兩個當(dāng)官的,竟然跟小孩子打架一樣沒出息,一個炕上一個地下的鬧騰。
王安沒有理會場面的尷尬,從凳子上站起來就跟王帥和武冬倆人說道:
“這是我大大爺?!?/p>
轉(zhuǎn)身又跟大大爺王大樹說道:
“這倆都是我哥,炕上那個姓武,地下這個姓王?!?/p>
緊接著,王安就邊往外走邊說道:
“快走吧,那車咋還能陷進(jìn)去吶?陷多深???”
王大樹對正在懵逼的武冬和王帥倆人點頭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便跟著王安一起向外面走去,同時嘴上還說道:
“有一疙瘩地,土太囊了,那車太沉,車轱轆就陷下去了......”
王大樹和王安出屋后,王帥和武冬倆人相互對視的瞅了瞅,然后這倆人幾乎同時說道:
“草,真基霸丟人現(xiàn)眼?!?/p>
不得不說,這倆人還挺有默契的。
緊接著,王帥就對武冬說道:
“那還瞅啥呢?下地啊,沒聽說車都陷那了么?”
武冬邊往炕沿走,邊抱怨著說道:
“就你這一天天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多大點事兒啊,你說你這跟我倆這頓舞舞軒軒的?!?/p>
王帥自然不服氣,也滿是埋怨的說道:
“你這嘴,啥前兒變得跟那個老太太的棉褲腰似的了呢?咋就那松呢?”
武冬毫不在意的笑著說道:
“臥槽,這可真是牛了個逼了,你咋知道老太太棉褲腰是啥樣式兒的呢?”
王帥沒好氣兒的白了武冬一眼道:
“你給我滾基霸犢子,還啥樣式兒的,就你嘴那樣式兒的?!?/p>
......
就這樣,這倆人邊斗著嘴,邊出門往西邊的宅基地走了過去。
王安和王大樹到地方的時候,發(fā)現(xiàn)車的整體已經(jīng)都陷進(jìn)了土里。
只不過前面的左右兩個輪,陷進(jìn)土里比較淺,而后面的左右各兩個輪,全都深深的陷進(jìn)了土里,并且那么大的輪胎,僅僅只剩三分之一露在外面了。
看的出來,這是連后橋和傳動軸都陷進(jìn)去了,有點麻煩了。
而此時一眾幫工的人,正在從車上往下卸沙子。
這種情況下,最主要的就是要減輕車的自身重量,不然的話,車身自重加上車上沙子的重量,就有足足20多噸重。
而二十多噸重的車陷進(jìn)土里,那怕是以鏈軌拖拉機的力量,也是夠嗆能拽出來的。
王安圍著車身繞了一圈過后,又看了看前后的位置,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之所以土?xí)@么軟,那是因為那個泉眼原來流出的水,就是在這兒留存的。
只不過冬天推地基的時候,用土把這兒蓋住了,并把泉水的流向改了,完了這會兒一化凍,這塊地自然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