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琢磨了一下,才卡巴著眼睛說道:
“念姐,那啥,我尋思問一下子,就是這個編外人員,是不是叫至安連防員???”
孫念聞言隨口答道:
“嗯呢,就是叫連防員,咋的了?”
王安繼續(xù)問道:
“完了一個月掙17塊5毛錢,是不?”
只見孫念瞥了王安一眼道:
“你想得美,哪有17塊5啊?是12塊5毛錢?!?/p>
王安一聽這話,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跳,然后滿臉震驚的說道:
“12塊5毛錢?哎呀臥槽,玩呢?我特么啥前兒缺這仨瓜倆棗的了?”
孫念頭也沒回的說道:
“你少跟我抱怨,跟我抱怨有啥用???有能耐一會兒回菊里,完了你跟你姐抱怨去。”
一想起張舒雅發(fā)飆時(shí)那兇悍的樣子,王安馬上變得滿臉笑意的說道:
“其實(shí)這活兒也挺好的哈,最起碼我這一個月的煙錢有了?!?/p>
話雖這樣說,但王安的心里卻是一直在琢磨張舒雅這么做的目的。
只是想了半天王安也沒想明白。
眾人來到院子里,孫念讓人把三個小箱子放在王安的挎斗子上,又讓人把那些銀飾品和玉件啥的也收起來放到了挎斗子上。
而那些被帶上銀手鐲的人以及那些尸體,就全部裝進(jìn)了大姐放的后車斗上。
就這樣,王安騎著挎斗子拉著孫念在前面走,大姐放在后面跟著,兩臺車就一起往縣城走了過去。
至于王利,就讓他自己溜達(dá)著的回家了,主要是從興安鄉(xiāng)到靠山屯一共不到2里地,連送他回家的必要都沒有。
路上,孫念突然滿臉納悶的問王安道:
“小安,你說魏成他們這么大的放貸團(tuán)隊(duì),錢肯定是有的吧?可你說除了在魏成身上搜到了千八百塊錢,還有這個箱子里有100多塊,他把剩下的錢都藏哪兒去了呢?”
不得不說,這確實(shí)是一個讓人非常著急的問題。
因?yàn)椴还苁屈S金還是欠條,雖然搜查的過程多少有點(diǎn)波折,但畢竟還是找到了。
可現(xiàn)金的話,卻始終都沒找到。
之所以孫念讓張隊(duì)和周隊(duì)留下來,一方面是因?yàn)檫@么多人的情況下,大姐放裝不下,另一方面就是想讓他倆再找一下現(xiàn)金。
不難想象,就連黃金首飾和狗頭金這種東西魏成都能整到手,現(xiàn)金的話,魏成的手里肯定就更多了。
奈何誰也不知道,魏成這個老小子到底把錢藏在哪兒了。
王安聞言,仔細(xì)的回想了一下各個屋子里的構(gòu)造,以及所有可疑的地方,這才說道:
“這可就不太好猜了,能找的地方咱們也都找了,現(xiàn)在的話,要么就是那些錢根本就不在這個院兒里,要么就是咱們把房子拆了,完了整個院子都掘地三尺,不然的話,肯定是找不著了?!?/p>
孫念想了想說道:
“我也角著那些錢根本就沒在這個院子里,不然他們這一伙那老些人,咋也是早都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p>
王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說話,腦子里卻在琢磨魏成到底是把錢藏哪兒了。
不到半個小時(shí),兩臺車就一起來到了工安菊。
孫念向張舒雅詳細(xì)的匯報(bào)了案情的經(jīng)過后,張舒雅看著狗頭金和那些黃金飾品顯得正經(jīng)挺高興,隨口就跟孫念說道:
“小念,你這次可是立大功了啊,這回再升職那肯定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而且有了這些黃金,上邊最少也得給咱們菊里再配兩臺吉普才行...哈哈哈哈......不錯,不錯。真不錯啊。”
此時(shí)的張舒雅,根本就沒有一點(diǎn)當(dāng)菊長的樣子,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剛畢業(yè)的少女一樣,充滿了青春與活力。
不過緊接著,當(dāng)孫念將那個裝著欠條和筆記本的箱子打開,然后拿出筆記本讓張舒雅看了之后,張舒雅的臉色就像之前孫念看到這些筆記本上的內(nèi)容一樣,立馬就晴轉(zhuǎn)多云然后又轉(zhuǎn)陰了。
大致的翻了一遍過后,只見張舒雅忍不住爆粗口道:
“特么的,這幫子畜生,還真是膽大包天,啥都敢干啊!”
此時(shí)張舒雅的辦公室里,只有張舒雅和孫念,還有王安仨人,所以王安也沒了那么多的顧忌,拿起其中一個筆記本就翻看了起來。
只看了一頁,王安的眉頭就忍不住跳了一下,又看了幾頁,王安立刻就知道孫念和張舒雅為什么會臉色變的這么難看了。
主要是王安萬萬沒想到,這魏成雖然給自己起了個外號叫“貔貅”,但他的做事手段,卻是跟傳說中的貔貅完全不同。
因?yàn)楸娝苤氖牵磅鳌笔驱埻醯牡诰艂€兒子,外觀長相是龍頭,馬身,麟腳,也叫四不像。
而此獸最大的特點(diǎn)就是只吃金銀財(cái)寶,且沒長肛門,也就是說它是只進(jìn)不出的一種異獸。
而之所以說魏成跟“貔貅”不搭邊,那是因?yàn)楦鶕?jù)這個本子上的記載,他每年都會往外送出很多錢。
像是之前提到過的黃鎖長,只是其中一個罷了。
而之所以孫念在看到筆記本的時(shí)候沒有第一時(shí)間發(fā)作,而是選擇了直接回縣里,就是因?yàn)檫@本子上記錄的人名,有一些是孫念得罪不起的。
現(xiàn)在張舒雅看到了,自然就會變得怒不可遏起來。
王安看到里面的人名和后面的金額雖然很震驚,但震驚過后卻是連一絲心理波動都沒有。
主要是作為重生人士,這種事情見過和聽過的實(shí)在是太多了。
沒辦法,很多灰暗的買賣一直都存在,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再說王安作為一個普通小老百姓,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王安該關(guān)心的。
所以王安簡單的翻了翻后,就把筆記本放回到了桌子上。
沒有理會王安的動作,孫念跟張舒雅說道:
“小雅,這兩個賬本牽扯太大了,你看該咋處理啊?”
張舒雅想了想說道:
“興安鄉(xiāng)蒎出鎖的事兒咱們自己處理,剩下的那些,讓他們頭疼去吧,反正下次開會前兒我就把這兩個記賬本都扔出來?!?/p>
......
倆人又議論了一會兒過后,張舒雅這才顧得上跟王安說話,道:
“小安,你不是說你這民兵當(dāng)?shù)囊矝]個證件啥的么,這回我給你安排了個連防員的活,以后你都有證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