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夸張的說,哪怕是到了21世紀(jì)初期,衣服打補丁這個事情都是十分常見的。
而現(xiàn)在的話,有正經(jīng)挺老多的人家,孩子身上都是沒衣服穿的狀態(tài)。
更有甚者,是全家穿一條不漏的褲子,誰出門誰穿。
這些,都是事實。
所以在荒山野嶺或者是大街上,是絕對看不到被人扔掉的破衣服或者是爛褲子的。
因為這些個東西,哪怕破舊的不成樣子了,那還可以用來打布袼褙,扔掉是絕對不可能扔掉的。
王安看著那一截在一塊石頭旁邊的衣服袖子,頭也沒轉(zhuǎn)回來就對王利說道:
“先等會再吃,把手槍掏出來,咱們過去看看,那個襖袖子到底是咋個事兒?!?/p>
自從上次王安開槍卻沒能將那只金錢豹留下來,王安沒事兒就琢磨,要是萬一再跟金錢豹碰上,應(yīng)該怎么去對付這玩意兒。
雖然王安的槍法,已經(jīng)到了指哪打哪的地步,但是用56半這種長槍,王安還是感覺槍口移動的速度太慢。
最起碼相對于金錢豹的騰挪速度,王安雙手移動槍口的速度是跟不上的。
而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人在端槍的時候,兩只手都是處在槍身上的,所以槍口左右擺動的幅度就是有限的。
這樣一來,想要瞄準(zhǔn)側(cè)方或者側(cè)后方,就得整個身體包括雙腳都要跟著一起轉(zhuǎn)才行。
可人跟金錢豹比敏捷和速度,那不純純就是扯犢子嗎?
于是乎,王安就想到了手槍。
手槍這玩意兒雖然威力和射程都不如56半,但這玩意它既輕巧又靈便,以王安的槍法來說,只要是在射程之內(nèi),那必然能做到一擊命中。
聽到王安的招呼聲,王利隨手將煎餅扔進挎包里,便立刻把他的盒子炮掏了出來,而王安也將大54掏了出來。
不得不說,王安就感覺這大54一攥在手里,整個人都立刻變得牛逼掛閃電了起來。
那種“一槍在手,天下我有”的趕腳,是那樣的清晰又強烈。
很快,這倆人就走到了這一截衣服袖子跟前兒,從袖子上的牙齒痕跡不難看出,這個衣服袖子,是被硬生生的撕扯下來的。
只是在這截袖子的附近,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打斗或掙扎時留下的痕跡,就好像這個袖子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
王安拿著手槍,邊向四周望去,邊對王利說道:
“你看這襖袖子上的牙印,我角著這跟前兒,要么就是有狼,要么就是那只土豹子?!?/p>
王利看了看衣服袖子后說道:
“嗯呢,這獠牙印還整得挺清楚,那四哥你說這是狼還是那只土豹子???”
王安沉吟了一下說道:
“應(yīng)該就是咱們那天見到的那只土豹子,而且那土豹子窩可能也就在這石砬子山上呢?!?/p>
之所以王安會這么說,那是因為此時眾人所處的位置,算是剛剛離開屯子周邊,處在深山邊緣的位置。
這個位置,出現(xiàn)狼的幾率非常小,而王安最近唯一見到過的猛獸,就只有那只神出鬼沒的金錢豹了。
王利一聽這話,皺著眉頭說道:
“四哥,那土豹子窩不是都是在大樹上么,這石砬子山上都是小樹苗子,也沒大樹啊。”
王安頭也沒回的對王利說道:
“這玩意兒啥是個準(zhǔn)兒啊,誰說金錢豹就不能住山洞了?”
王利聞言怔了怔,倒是沒有反駁。
其實正常來講,金錢豹窩確實是在樹上的。
但就像是熊瞎子冬眠時的天倉子和地倉子一樣,金錢豹窩的地點也并不是絕對的。
只要金錢豹認(rèn)為這個地點安全,那它就在這個地點打窩生存,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仔細(xì)觀察完周圍的情況過后,王安對王利說道:
“我咋角著這袖子,它就是牛七的呢,對了,那天開大會,牛七穿的是啥樣式兒的衣服了?”
王利尋思了半天才說道:
“他那天穿啥我也沒注意瞅啊,好像是個深藍(lán)色的小褂吧,忘了,記不清了?!?/p>
王安問的這個問題也是有夠奇葩,這么多天的事兒,誰能記住?。?/p>
關(guān)鍵牛七又不是個美女,而是個非常招人煩的家伙,誰會沒事兒去觀察他啊。
再說這么多天過去了,人家又不是不能換衣服。
王安再次左右觀察過后,就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周圍窺探著自己和王利,便提醒王利道:
“小心點,我咋角著有點不對勁兒呢?!?/p>
王利一臉緊張地用力攥了攥手槍,說道:
“嗯呢,放心吧四哥,我這子彈都上膛了。”
王安點了點頭,道:
“咱倆擱這石砬子山上轉(zhuǎn)一圈,我總角著牛七也就在這跟前兒呢。”
說著話,這倆人就背對著背,然后小心翼翼的挪動了起來。
由不得他倆不小心翼翼的,主要是任誰跟金錢豹對上了,那他也害怕啊,關(guān)鍵這還是一只很有可能吃過人的金錢豹。
這個石砬子山并不是很大,所以不到20分鐘后,這倆人就磨磨蹭蹭的將這座山給轉(zhuǎn)悠了大半。
就在這倆人已經(jīng)能看到衣服袖子所在的地方,人也逐漸放松下來的時候,這倆人就看到了讓人驚悚加惡心的一幕。
因為就在距離這倆人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溝里,倆人看到了蒼蠅橫飛的場面。
密密麻麻的蒼蠅,綠豆蠅,紅豆蠅啥的,在溝里嗡嗡亂飛。
一點不扒瞎的說,這要是密集恐懼癥的人看到了這一幕,當(dāng)時就得嚇得昏死過去。
隱隱約約的,能看到這些蒼蠅所降落的地方,組成了一個人形。
只見王利使勁的吞咽了幾下口水,然后聲音有點顫抖的說道:
“四哥,你說,你說那是不是牛七?。俊?/p>
王安強忍著惡心,還有身上不斷冒起又落下的雞皮疙瘩,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是吧?!?/p>
王安之所以這么說,那是因為王安認(rèn)為,如果這個人是牛七的話,那時間方面是對不上的。
畢竟前前后后加在一起,牛七也只是消失了4天的時間。
雖然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正是全年當(dāng)中最熱的時候,但4天的時間,一個死人也不至于會腐爛到這個地步的。
何況牛七進山后,也未必就是剛一進山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