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成民給三匹馬捅刀子放血,而王安仨人給這些尸體扒完衣服后,還是一頓老操作。
將衣服、鞋、帽子全部燒掉。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王安才看到皮鞋前面釘掌,但是卻沒被大炮轟死的人是誰。
不過也只是知道個大概,因為這人腦瓜子中了兩槍,但有一槍的子彈,卻是從后腦勺進(jìn)去的。
這就導(dǎo)致這人的整個面部,少了一塊,也就看不出長啥樣了。
當(dāng)然,這都不重要,只要他死了就行。
就在王安趕著爬犁要去扔尸體的時候,正在給馬剝皮卸肉的馮成民突然說道:
“從這兒往西走約莫2里半地,那塊兒有個正經(jīng)挺老深的大溝。”
王安和木雪離還有王利仨人聞言,幾乎同時將眼神兒看向了馮成民。
不得不說,馮成民對這大山里,那是真熟悉?。?/p>
馮成民注意到仨人的眼神兒后,笑呵呵的還正經(jīng)挺驕傲,滿臉都是“你們沒想到吧”的表情。
然后仨人就都是很有默契的同時扭臉,該干啥干啥了。
不管咋說,雖然這次四個人一起動手殺人了,但之前殺過人的事情,那是絕對沒人承認(rèn)的。
反正不管咋問,那都是不懂,也沒殺過人。
當(dāng)王安趕著爬犁回來的時候,馮成民仨人已經(jīng)已經(jīng)給三匹馬剝完了馬皮,正在給馬卸肉。
王安立刻上前幫忙,加快卸肉的速度。
說起馬皮,其實馬皮像驢皮一樣,都是很有價值的,并且它比牛皮要貴很多。
一方面這玩意兒是非常好的皮革,并且馬的前半身皮和后半身皮,它也是不一樣的。
前半身的馬皮,皮革較薄較松弛,大約占總面積的四分之三,是當(dāng)普通皮革使用的,做鞋做衣服都可以。
但后半身的皮就比較緊實,也比較牛逼了,因為可以做防水皮鞋。
特別是馬屁股兩側(cè)的皮,稱為“股子皮”,更是相當(dāng)耐磨,還可以磨刀用。
而另一方面,馬皮這玩意兒還有藥用價值,就是燒成灰治療牛皮癬啥的。
王安四人卸完肉后,沒等馬肉凍上,就將馬肉、馬皮和馬下水裝上爬犁,然后趕著爬犁回家了。
至于馬頭和馬蹄子,還是扔進(jìn)灌木叢了,主要是沒啥肉還太占地方,沒地兒擱。
一路疾馳,沒做任何耽擱,2小時后,王安四人回到了王安家里。
此時王安家的東屋里,滿屋子都是煙霧繚繞,不過場面卻是相當(dāng)?shù)拿C靜,除了一個個抽煙時發(fā)出的“滋滋”聲,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很顯然,眾人都在擔(dān)心王安四人的安危。
當(dāng)見到王安四人平安歸來的時候,滿屋子的人立刻就是一片歡聲笑語。
不過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追問后續(xù),也直接無視了四人拉回來的馬肉和56半。
結(jié)果是好的,就夠了。
一頓豐盛的午飯過后,眾人開始了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兒,那就是,“分贓”。
說是“分贓”,其實也沒毛病,因為這些東西,雖然都是眾人辛辛苦苦得來的,但從本質(zhì)上講,的確算得上是“贓物”。
奈何眾人包括王安,那是絕對不會這么想的,因為大家都是沒有文憑的人。
跟沒有文憑的人討論“臟物”不“臟物”的問題,是不是傻?
在眾人的認(rèn)知里,這些東西,都是寶貝,只屬于眾人的寶貝。
為了分這些寶貝,王大柱還特意跑到小賣店把稱借了過來。
首先分的,是墳?zāi)估锏摹皩氊悺薄?/p>
根據(jù)重量,王安把棺槨里的金子和銀子,全部分成了16份,而王安和王大柱父子,每人占2份。
當(dāng)然,這也是眾人一致商量的結(jié)果。
分玉器的時候,王安有點犯難了,畢竟玉器這個東西,它實際上是根據(jù)材質(zhì)和工藝來定價的。
好在沒有文憑的人,思維方式都是非常簡單省事兒的,所以大家一致認(rèn)為,玉器,也上稱稱重量。
主打一個“不差稱”!
說實話,這種分配方式被提出來的時候,都讓王安懵逼了。
只聽說玉器的原材料玉石是上稱稱重的,還真就沒聽說已經(jīng)雕刻成型的東西,還上稱的。
不過王安仔細(xì)想了想,突然感覺這方法,還是特么相當(dāng)有道理的。
不管是啥玉器,本質(zhì)上都是玉石,重量不差,那就大差不差。
這特么,一點兒毛病沒有??!
于是乎,繼續(xù)扒拉秤砣。
分瓷器的時候,眾人只是象征性的拿了一個盤子或者兩個碗啥的。
因為大家在往外挖這些東西的時候,就知道王安對這些瓷器很重視,要不是王安讓大家小心注意點,可能這些瓷器,真的會十不存一。
至于大錢,眾人直接忽略了。
因為就在王安要分的時候,只聽馮成民對王安說道:
“這玩意兒啥用?我家下屋里還有半筐呢,你要的話,哪天有工夫你去我家,都拿走”
劉德元也說道:“嗯呢唄,我家也有半袋子呢,你要的話哪天我給你送來?!?/p>
其實這年代,基本家家都有大錢,并且很多人家的大錢,都正經(jīng)不老少。
不過這玩意兒的確沒啥用,有時候小孩們兒當(dāng)飛鏢扔著玩,丟了的話,找都不帶找的。
有時候在屯子里溜達(dá),撿到這玩意兒那都是正常情況。
要說王安也知道,這玩意兒直到王安被抓,都是不值錢,也是毛用沒有的。
所以王安也沒在這些大錢上繼續(xù)糾結(jié),而是把九哥留下的壇子搬到了炕上。
打開后將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在炕上,眾人看到炕上的一堆東西時,呼吸全部變得急促了起來。
特別是王大樹等長輩們,看到炕上的東西時,都是兩眼冒光的。
壇子里倒出來的東西,只有兩樣,那就是金條和銀元。
金條不說,銀元就是銀大洋,俗稱,銀蛋洋。
這些銀元,絕大多數(shù)都是袁大頭,還有少量孫大總統(tǒng)頭像的銀元和光緒元寶。
并且也看的出來,讓王大樹等人兩眼冒光的東西,并不是金條,而是銀蛋洋。
經(jīng)歷過新華夏之前那個時代的人,似乎對銀元有著一種特殊的執(zhí)念和感情,什么金條玉石珠寶,只要在銀元面前,那都是弟弟。
因為在新華夏成立之前,在華夏這片土地上,只有銀元才是最最堅挺的貨幣。
什么這個鈔票那個鈔票的,都是紙,還是特么擦屁股都嫌硬的廢紙。
但不得不說的是,王大樹等人雖然全部兩眼冒光,但卻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拿起一個把玩觀看。
王安二話不說,直接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