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你們欺人太甚!”暴怒的黑甲騎士咆哮著“漢室當(dāng)真要和西域三十六國魚死網(wǎng)破不成!”
黑甲騎士名為安歸迦,乃是西域樓蘭有名的將校,甚至于在安息帝國都有一點名氣,被譽為樓蘭之狼。
然而此刻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下被西涼鐵騎屠戮,自己則帶著輕騎兵,在遠(yuǎn)處不能狂怒。
“明明只是一個垃圾,居然還敢如此叫囂!”李榷一刀劈死身前的西域士卒,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本來以為西域三十六國會是一塊難啃的骨頭,結(jié)果沒想到真正打起來,才發(fā)現(xiàn)都是些銀槍蠟筆頭。
什么西域十大名將,他們已經(jīng)砍死三個了,安歸迦雖然也是個垃圾,不過跑的卻是夠快,直接丟下步兵,帶著輕騎兵拉開了距離。
西涼鐵騎的追擊能力,不提也罷,就算有飛熊坐鎮(zhèn),照樣也追不上輕騎兵。
西域雖然垃圾,不過安歸迦這些所謂的十大名將麾下的雙天賦軍團(tuán)倒是實打?qū)嵉摹?/p>
安歸迦麾下的輕騎兵,一天賦速度加持,二天賦戰(zhàn)斗加持。
如果對手不是飛熊和西涼鐵騎的話,也許能發(fā)揮出不錯的效果,可惜安歸迦面對的是西涼鐵騎的銅墻鐵壁。
以往引以為傲的速度和殺傷力都成了一個笑話,所有的攻擊面對西涼鐵騎就好像是刮痧一般,而且他們還不敢多呆,一旦被飛熊的重力操縱所捕獲,等待他們的就是屠刀。
“希望他能把剩下的亂臣賊子都集合起來,也免得我們挨個去找了?!惫犷H為苦惱地說道。
西域還是很大的,西涼鐵騎跑起來很費事,不過好在,西域這些家伙還沒有喪失反抗之心,他們沒跑多遠(yuǎn),這些家伙就會主動送上門來。
西域三十六國,目前已經(jīng)徹底被李榷他們單方面認(rèn)定為亂臣賊子了。
幾十年不朝貢的附屬國,也確實能用亂臣賊子來形容。
雖然李榷他們說別人亂臣賊子有點搞笑,但是畢竟拿著代表身份的使節(jié)杖,算是穆易認(rèn)可的征西軍。
尤其是原世襲的戊己校尉在見到來的都是精騎之后,趕緊交權(quán),然后回中原了。
現(xiàn)如今李榷他們是正兒八經(jīng)的西域戊己校尉,雖然是前朝的官職,不過也能用來斬前朝的遺留問題了。
為了殺雞儆猴,李榷他們已經(jīng)暴力的砍死了三個國家的王室了,
雖說這些國王聽說這幾年漢朝不行了,但是人家一撥人沖過來分分鐘吊打了十大名將,還審判了三個國家的王室,慫了的國家趕緊給進(jìn)貢。
不過有膽小的,自然也有膽大的。
烏孫、車師、鄯善、于闐、龜茲、焉耆、疏勒算的上是西域三十六國當(dāng)中最為兵強馬壯的王國。
兵強馬壯,自然意味著膽大。
安歸迦純當(dāng)說客,游說七國,想要組成聯(lián)盟共同對抗來勢洶洶的李榷等人。
事情的進(jìn)展也很順利,幾個國家湊吧湊吧,湊出十萬人打算圍剿李榷他們,雖然其中大多數(shù)都是臨時征召的青壯,但是里面也不乏有雙天賦的軍團(tuán)。
“哈哈哈,看來西域也不全是軟蛋嘛!沒想到一個西域居然也能湊出十萬大軍!”李榷大笑著嘲諷道。
他們又不是菜鳥,光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一眼,就已經(jīng)分辨出了對方大軍的組成成分。
所謂的十萬大軍有七八萬都是那種民夫,完全沒有什么好怕的,打仗可不只是人多就行的。
“還是這地方好?。 惫釗u頭晃腦地說著。
“是啊,要美女有美女,要寶馬有寶馬,錢糧也不缺,還有戰(zhàn)爭可以打,簡直不要太好了,軍師和賈軍師果然神機(jī)妙算,居然能給我找到這種地方!”
樊稠唏噓不已,這種日子,那里是在中原能夠想象的。
“唯一的可惜,就是西域這些敵人還是太菜了,想要一個能夠和我們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职?!”張?jì)有些憂郁。
“殺這些菜狗子沒意思啊,也就那幾個號稱名將的家伙能看,不過也都是些井底之蛙,以為內(nèi)氣離體就無敵了,簡直是沒見過世面!”
“有的打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的!”李榷鄙視的看著張濟(jì),動手殺人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悲天憫人啊,就數(shù)你殺的厲害。
“報,將軍,叛軍有使節(jié)前來?!币粋€傳令兵跑了過來通傳道。
“使節(jié)?”李傕看了看旁邊的三個家伙,“去叫他進(jìn)來?!?/p>
“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忘記什么事情了?”李榷一臉奇怪地向周圍三人問道。
“應(yīng)該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郭汜摸著下巴篤定地說道。
“也是,如果是重要的事情,不會不記得的!”李榷摸了摸下巴認(rèn)同的點點頭。
然而在西域大后方的徐榮正滿臉陰郁,說好的一切共進(jìn)退呢,結(jié)果還是把他丟在了后方。
不過看了看被西涼鐵騎自發(fā)集合起來操練的俘虜和青壯,徐榮還是把這口氣給咽了下去,好歹給他留了一只軍團(tuán),要不然他拿頭整合打下來的地盤。
李榷他們打下這些地盤之后,甩甩手就跑路了,把他一個人留下來治理地盤,簡直不當(dāng)人。
徐榮終究和他們四個不是一路人,就算被鴿了,也無可奈何的接受了現(xiàn)狀,總不能直接把地盤都丟了吧,干掉那三家王室,可是搜刮到了不少的金銀財寶。
就算是以徐榮這種見慣世面的家伙來看,那都是一筆很大的財富。
李榷他們幾個甩手掌柜,不當(dāng)家不知道材米油鹽貴,他徐榮可是知道的,舍不得的徐榮當(dāng)起了守財奴,等待著土木軍團(tuán)將道路暢通之后,直接將這些金銀財寶送回中原,以換取各種物資支援。
就在徐榮苦哈哈的算計著怎么才能勤儉持家的時候,李榷他們完全不拿材米油鹽當(dāng)回事。
聯(lián)軍使節(jié)穿著華貴的絲綢走了進(jìn)來,看著坐在主位的李傕,用漢語說道,“敢問戊己校尉可在坐?”
“我就是?!笨恐詣僖换I的拳頭,李榷坐上了主位。
李傕一掃披風(fēng),大喇喇的坐正看著下面的聯(lián)軍使節(jié)。
身上那種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傲氣勢直接讓聯(lián)盟使臣一愣,說話的聲音都低了八度。
“不知道漢室派遣大軍侵犯我等國家意欲何為,我們和漢室可是有盟約的!”聯(lián)盟使者說這話自己都沒有什么底氣。
不過李榷他們也不在乎,實際上他們也不清楚盟約是怎么回事,不過賈詡告訴他們西域三十六國和北匈奴有關(guān)系,把所有刺頭全都打趴下就是他們的任務(wù)。
“盟約?現(xiàn)在想起盟約了,早干嘛去了?”李榷冷笑一聲,他還以為所謂的使者能說出什么驚世駭俗之話,沒想到居然是慫了。
在李榷看來,這種集結(jié)了大軍,還要派使節(jié)過來的行為就是脫褲子放屁。
“把他給我綁了,掛在旗幟上,我要讓他看看,我們究竟意欲何為!”李榷一聲令下,使者直接被綁在了大旗之上。
西涼鐵騎總共滿打滿算不足五萬人,其中精銳萬余人,也就是李榷他們此刻率領(lǐng)的大軍。
剩下的要么丟給了張繡,要么丟給了徐榮,跟在李榷他們身邊的都是能夠隨時補充進(jìn)入飛熊的精銳士卒。
這些跟李傕四人一起亂跑的西涼鐵騎實際上都是一些除了殺人什么都不會的戰(zhàn)爭犯,而且也都是一些孤家寡人,這群家伙職業(yè)和愛好在這是十多年的磨練中全部變成了戰(zhàn)場精通。
因此在一聲令下之后徹底興奮了起來,將武器裝備帶好之后就準(zhǔn)備去干架,管敵人是誰,中亞這種平原,他們要是能輸除非對手是神!
他們西涼鐵騎正面攻堅是天下無敵的!
十萬人的聯(lián)軍,規(guī)模極其龐大,在平原之上看過去,就好像是一道黑色的浪潮一般。
看著數(shù)公里之外的黑線,李榷四人咧嘴大笑著吼道。
“西涼鐵騎!”
“天下無敵!”包括飛熊在內(nèi)的所有士卒大聲的回應(yīng)著李榷四人。
“全軍出擊!”
李榷當(dāng)即命令所有士卒做出沖鋒陣型,然后以一種不緊不慢的速度朝著前面沖去,直到僅剩一里距離的時候,李傕高吼一聲。
“沖過去,殺散他們!”
西涼鐵騎幾乎條件反射一般奔襲了起來,這一刻鐵騎就像是吃了藥一般猛地飆飛了起來。
他們的速度慢,說的是他們的機(jī)動性和趕路速度,而西涼鐵騎的沖鋒,從來都不慢。
一道黑紅色的云氣從李榷四人身上延伸了出來,覆蓋在所有的西涼鐵騎身上,這是李榷他們研究出來的新技能。
將四人的軍團(tuán)天賦和飛熊軍魂掛在一起,能夠短時間內(nèi)將超強的防御加持在所有人身上,讓更大范圍內(nèi)的友軍享受這種加持。
“哈哈哈,漢室的將軍原來是些蠢貨,安歸迦你居然被這種人打敗了,你也是個蠢貨!”
一個精壯的大漢大聲的嘲笑著安歸迦,而安歸迦臉色漆黑一聲不發(fā)。
“箭雨準(zhǔn)備,居然敢迎著成建制的弓箭手沖鋒,何其愚蠢的行為!”大漢名為安伽隆,也是西域十大名將之一。
在他眼里,不穿重甲的西涼鐵騎,居然敢迎著弓箭手軍團(tuán)的方向沖鋒,這是多么的愚蠢,至少這么多年他們從未見過迎著他們短弓隊沖鋒的騎兵。
第一波箭雨射了過來,西涼鐵騎沒有任何動作的硬扛了箭雨,他們面露嘲諷的看著射中自己的箭矢被自己的防御輕松彈開。
就算不是飛熊的那些士卒,他們本身的防御都足以無視這種程度的弓箭,更不用說他們還是被加持之后的狀態(tài)。
“哈哈哈哈,果然是群弱雞,讓你們看看什么才叫攻擊!”李榷狂笑著抄起馬背上的標(biāo)槍,然后大力的甩了出去。
標(biāo)槍輕飄飄的沖上天際,在下墜的過程中卻以極重的質(zhì)量開始飛速下墜。
幾波箭雨下來,西涼鐵騎毫發(fā)無傷,反倒是弓箭手軍團(tuán)被標(biāo)槍扎了一個透心涼。
就算是持盾的步兵,也會被標(biāo)槍連人帶盾一起洞穿,直接釘死在大地之上。
平原最佳的沖鋒距離,無傷通過箭雨的狂暴士氣,以及西域大軍肉眼可見的驚恐。
西涼鐵騎撞入了西域大軍的戰(zhàn)線之中。
飛熊士卒的面前從來就沒有什么盾墻防線一說,高速沖鋒的撞擊附帶著巨大的反向重力,即便是數(shù)人聯(lián)手撐起的盾墻,也在瞬間被飛熊撞垮。
任何正面阻擋的士卒都被撞飛,而在這種戰(zhàn)場之上,被撞飛不能在第一時間爬起來,就無法逃脫被踩成肉泥的命運。
飛熊士卒丟掉長槍,抄起背上的環(huán)首刀,掄圓了膀子劈下,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們的殺戮,在環(huán)首刀的瘋狂劈砍之下,西涼鐵騎幾乎所向披靡。
在蘊含鋒利天賦的環(huán)首刀面前,西域士卒的武器和甲胄就好像是紙糊的一般,一刀劈過去,根本沒有任何的阻力。
整個西域的大軍就像是松散的沙雕城堡,一沖就垮掉了。
西域大軍的中軍和后軍甚至還沒有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被西涼鐵騎的鐵蹄踐踏成了肉泥。
當(dāng)西涼鐵騎直接殺穿了十萬人的大軍之后,幾乎人人浴血,原本黑色的戰(zhàn)甲,此刻已經(jīng)被染的血紅。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殺特殺,李榷等人卻覺得意猶未盡,當(dāng)即朝著人數(shù)更多的一邊折返回去。
又是一陣慘無人道的殺戮,當(dāng)再一次殺穿了西域大軍之后,西域大軍崩潰了。
那些本身就是被征兆的民夫們甚至喪失了逃跑的勇氣,跪伏在地上祈求著神明的保佑,乞求著西涼鐵騎能夠放他們一馬。
“神……”被綁在大旗之上的使者眼睜睜的看著西域大軍潰不成軍,崩潰的呢喃著誰都聽不懂囈語。
安歸迦此刻背脊生寒,卑微的匍匐在李榷的腳下,早就沒有了之前的那般狂傲,只剩下對于絕對力量的尊崇。
“可惜了,我還挺喜歡之前那個狂傲的你的!”李榷看著好像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憐的安歸迦,不屑的咂了咂嘴。
不過他也不意外,羌人當(dāng)中的硬骨頭也不少,還不是一樣被他們西涼鐵騎所征服。
雖然看不起現(xiàn)在的安歸迦,但是李榷也沒有殺掉他。
安歸迦還有點用,況且只是一條被打斷了脊梁的走狗罷了,就算有別的心思,到時候也能隨手按死,就暫且手下充當(dāng)一條獵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