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前還慷慨激昂的大爺大媽門,頓時閉上了嘴。
秦家人一個個陰沉著臉,走到警戒線后站好。
秦遠峰是所有秦家人公選出來的接班人,沒人有異議。秦遠峰進去,并未像其他家族那樣很多人摩拳擦掌準備爭位置。秦家這點做的很好,一致、團結(jié)!
因此,秦家才能在短短幾年擠身云城一線豪門的尾巴根。
秦家人本可以在家里看電視關(guān)注這里的動態(tài),但若沒人來,會被其他家族的人恥笑。公認的接班人審判,家族沒人來,以后誰還會把秦家放在眼里。
秦家一共來了兩車十人,除去司機共八個人。陳凡都不認識,遠遠看著,也不用過去打招呼。
“關(guān)押遠峰的車進去了嗎?”秦家人群里,一個六十多歲、七十歲不到的老阿姨問道。
“嬸子,還沒?!闭驹谂赃呉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說道。
老阿姨不再說話,目光掃著路面,尋找即將出現(xiàn)關(guān)押他兒子的車輛。
這邊的大爺大媽們觀察了一會兒,好像秦家人也不吃人。他們適應了秦家人在身邊,安靜下來的氛圍重新熱鬧起來。
有幾個愛聊天的大爺大媽接著剛才的話頭,繼續(xù)討論酒駕和過斑馬線不禮讓行人的丑陋行為。
幾個人熱火朝天聊起來,唾沫橫飛。雜亂的聲音順著風飄到秦家人耳朵里。
老阿姨是秦遠峰的母親,沈蘭。
她兒子被家族所有人推選為接班人,秦家的生意欣欣向榮,兒子還跟齊家大小姐齊麗婷談戀愛。以后秦齊兩家聯(lián)合,絕對會成為云城第一強的聯(lián)盟。
而沈蘭也有野心,可以坐在幕后垂簾聽政。實現(xiàn)她年輕時當女皇的愿望。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一切看著都是如此順利。突然,兒子酒駕把人撞成重傷,他還腦袋一熱逃逸了。
美好的未來在瞬間破碎。整個秦家都在為秦遠峰的事感到惋惜,沈蘭更是心煩意亂。可旁邊,大爺大媽們唾沫星子橫飛,激、情慷慨的對酒駕行為進行著討伐。
偶爾,從大爺嘴里還蹦出身體器官和問候祖宗十八代的詞。
旁人聽了不覺得什么,但關(guān)于身體器官的詞傳進秦家人耳朵里,如同胸口被狠狠扎進了一根刺。
秦家人同時轉(zhuǎn)頭,惡狠狠瞪著大爺大媽。
大爺大媽們還沒察覺秦家人表情的變化,嘰里呱啦還在侃。
一個大爺說道:“有的人,住別墅開豪車,素質(zhì)極低,家教連我家的狗都不如。就該嚴判,死刑最好?!?/p>
大爺用來比喻,無心的一句話瞬間傳林秦家人耳朵里。
沈蘭瞬間暴怒,抬手指著這邊:“把那些東西趕走,趕到一百米外去!”
說完,秦家的保鏢走過來。
“砰!”二話不說,一掌推在大爺身上。
“滾!都特么給我滾遠點!”
“滾,少尼、瑪在這兒啰嗦!”
秦家兩個保鏢都是一米八五的壯漢,大爺大媽們最高的不過一米七。身高身材還有力量上,相差十萬八千里。
大爺兩下就被保鏢推到五米外。
旁邊的大媽沒反應過來,三下兩下也被推出去。
兩個保鏢毫不手軟,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幾個大爺大媽趕到十米開外。
說是趕,其實就是推!
好幾個大媽想反抗,卻發(fā)現(xiàn)豪門的保鏢不講理,直接打開她們的手,把她們推走。
“哎呦,干什么你們!”
“你們太狂了,打疼我了!”
大娘們被推著,嘴里發(fā)出不高興的聲音。
“干什么,轟走你們!”
“滾到那邊去!”
兩個保鏢不管那套,一股腦把大爺大媽們推到遠處。
陳凡也站在人群里,推走他們,兩個保鏢來到陳凡面前。在他們看來,陳凡是大爺大媽們一伙的,估計是他們誰的兒子。
既然如此,就一并推開。
兩個保鏢一左一右來站到陳凡面前,兇巴巴指著那邊:“自己滾過去!”
畢竟,陳凡是個成年男子,身材和力量上不是老頭老太太能比的。保鏢指著老頭老太太們現(xiàn)在站的地方,讓陳凡自己移動過去。
陳凡眉頭一皺,秦家真狂?。?/p>
即使大爺大媽們說話有點糙,用詞不當,也不能上來就動手,又推又搡。
人老了,也是有尊嚴的!
陳凡冷笑:“這條路是秦家鋪的,還是秦家建的,你們讓別人去哪,別人就必須去哪兒。哪條法律給秦家的權(quán)力?”
“你……”保鏢以為陳凡會乖乖的自己移過去,哪知,他講起了法律!
他們當然知道自己無理。
站在左邊的保鏢道:“小子,把耳朵豎起來聽清楚,我們是秦家的。就算這條路不是秦家鋪的,你只要在云城生活,就必須按豪門的規(guī)矩來做。法律不是豪門訂的,但豪門就是法律!”
“沒錯,我們豪門就是法律!”右邊的保鏢確認道。
一句話,就把陳凡惹毛了。
“你這么說,我真有點贊同!”陳凡點頭,“秦家在云城是挺豪的,所以你們的規(guī)則老百姓要遵守??赡銈冞@算仗勢欺人,碰到比秦家更豪的家族,你們是不是也要遵守人家的規(guī)則?”
“更豪的家族?”兩個保鏢聽完笑了。
因為,在云城比秦家更豪的家族掰手指能數(shù)出來,也就八、九個。
秦家目前的實力雖不如那幾個家族,但實力上也是伯仲之間,還到不了誰想滅秦家就能滅的豪爽程度!
“小子,我真為你的狗屁不懂感到擔憂。秦家在云城的確不是第一第二,但也是規(guī)則的制定者,最起碼,對你這種垃圾有效!”
保鏢不打算再廢話了,因為,站在那邊的太太和小姐的臉色已沉了下去。
左邊的保鏢伸手要來推陳凡脖子,右邊保鏢抬腿往陳凡肚子上踹。
一上一下,上下夾擊,就算武術(shù)高手也難躲他們的同時攻擊。
陳凡冷笑:“我終于知道,秦遠峰那玩意兒為什么目無法律了。他家人不把老百姓放眼里,他能把路人的命當回事,才怪!”
陳凡也不躲閃,迎著兩個保鏢的拳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