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一直以為,何芷云在和男朋友分手之后,后面的所有事情都跟她男朋友無關了,那只是一個玩弄女人的渣男而已。
但是現在重新整合了新的信息,我發(fā)現事情真相可能并不是這么回事。
利用何芷云養(yǎng)小鬼的那個引導者,跟何芷云的男朋友,也許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首先就是安裝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這事兒,假設單純就是那個引導者干的,他在偷裝針孔攝像頭的時候必然要耗費不少時間,而何芷云一直都是閉門不出的狀態(tài),每天都待在家里,那他是怎么在何芷云眼皮子底下干的這些事?
而且三個攝像頭,有一個還在何芷云的臥室里。
其次就是房門鑰匙,剛剛我們查監(jiān)控的時候,那個偷嬰尸的人是直接掏鑰匙開的門。
他為什么會有何芷云的鑰匙呢?
如果何芷云留有公寓的備用鑰匙,他是怎么精準知道這備用鑰匙放在哪,然后盜取了這把鑰匙?
光是這兩點,就有些說不通,但如果把這個引導者跟何芷云的男朋友重合在一起,就完全說得通了。
因為攝像頭和竊聽器,根本不是安裝于分手之后,而是安裝于分手之前,何芷云的男朋友有無數機會可以偷裝這些東西。
至于鑰匙,男朋友有自己家鑰匙,這再合理不過。
“臥槽,這……”
周重滿臉愕然地說道:“如果真是她男友,那打掉的孩子也算是這個男人的骨肉啊,就算是不想要孩子,怎么可以拿自己骨肉來養(yǎng)……養(yǎng)小鬼?”
“還有就是,如果是五鬼運財的話,那這個男的,同時也是另一個女孩的男友了?甚至同時是五個女孩的男友,他讓這五個女孩都懷孕,然后讓她們去墮胎,去……去干這種事?。俊?/p>
這的確是悚然聽聞。
連見多識廣的梁羽也不禁皺起眉頭,但隨即也能想通:“這個世上絕大部分人是好人,而中間的是不好不壞的人,最后剩下的那一批,則是完全壞到沒底線的人?!?/p>
“這些沒底線的人為了前途和財富,可以說什么都干得出來,我覺得莊老板的分析不無道理,應該真的有一個人在同時跟五個女孩交往,并且讓這五個女孩懷孕,又用分手來脅迫她們打胎,然后在網上編造另一個身份,利用這些女孩拿自己骨肉來養(yǎng)小鬼?!?/p>
周重愣在原地,似乎有些無法接受這么炸裂的事。
他不解道:“為什么這個男的,他可以這么順利地完成這些事?他就算有天大的魅力,也不可能同時讓五個女孩都這么……這么聽話和死心塌地吧?”
我點了支煙說道:“從目前已知的兩個女孩來看,她們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父母忙于工作,從小便疏于對她們的照顧和陪伴,這樣的孩子長大以后,不管男女,都會缺愛?!?/p>
“說得俗一點,就是好追,好哄,假如哄騙他們的人比他們更有人生閱歷,在一開始表現得關愛有加,表現得成熟穩(wěn)重,那就完全可以俘獲他們,讓他們死心塌地。”
“所以這個男的,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到四十歲左右,看起來文質彬彬,舉手投足比較成熟穩(wěn)重,而且從他做的這些事來看,應該受過高等教育?!?/p>
梁羽雙手抱在胸前,眉頭緊鎖:“問題是要怎么找到這個人,如果等我們慢慢往下查,說不定就出人命了,因為還有三個女孩我們根本不知道是誰。”
我嘆道:“何芷云的電腦只有一些她拍攝的視頻,根本看不到什么聊天記錄,因為現在的人都是用手機聊天。還是等明天我去找何老板看一看何芷云的手機吧,看能不能查到那個人的線索?!?/p>
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本來一整天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偏偏讓那個趙君堯逮了,搞得我拜師都拜不成。
只要曹思瑤的失蹤一天不出結果,我就根本拜不了師。
我哪怕不去拜那個田師傅為師,去拜其他人,趙君堯可能還會來搗亂。
從何芷云家里出來,梁羽騎摩托車回去。
臨走前他把我拉到一邊,很嚴肅地問我:“曹思瑤到底怎么了?”
我望著他:“什么意思,你也信那個警察,懷疑我把曹思瑤殺了?”
他皺眉:“我就問問,你這么應激干啥?!?/p>
我說曹思瑤失蹤了:“不過這是警察說的,我也不知道曹思瑤出了什么事,我跟她又不熟,我一直以為她在國外。”
梁羽一臉質疑地看著我:“你跟曹師傅是忘年交,人家也教了你不少東西,曹思瑤是他最疼愛的女兒,現在人家生死不明,你就一點也不急?”
我有些無奈:“你覺得我跟她兩年多沒聯系,現在突然告訴我她失蹤了,我怎么急?如果警察都找不到她,我急也沒用啊,當然,我也希望她平安?!?/p>
說完,我轉身上了車。
車子發(fā)動后,我望著后視鏡,發(fā)現梁羽一直站在原地。
他在看我。
……
第二天早上。
我醒得比平常早,起床后我老姐正做好早飯。
飯桌上,她看出我心事重重,問我出了什么事。
我心不在焉地說:“是曹思瑤的事,有人在調查。”
聽到這個名字,她頓時愣住,夾菜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誰在查?”
“警察,一個很認真的警察?!?/p>
“那他查到什么了嗎?”
“查到曹思瑤當年沒去機場?!?/p>
我望著我老姐:“還查到我去過機場?!?/p>
良久,她說道:“時隔這么久,什么監(jiān)控也都消失了,這個警察查著查著就會毫無頭緒,過不了多久,應該也到此為止了吧?!?/p>
我點點頭:“希望是這樣?!?/p>
吃完飯,我老姐去了公司,而我去了一趟何芷云所在的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后,我遇到何老板。
他這么早就在醫(yī)院,又一臉疲憊,說明他晚上也在這里,一直在陪著他女兒。
“何老板,不找個人來替一下你嗎?”
“不找了?!?/p>
他搖搖頭,眼睛都有些充血:“這個時候我還不守著,那我這個當爹的也太不盡責了?!?/p>
我問他:“您前妻呢,她沒來看看自己女兒么?”
何老板:“小云她媽也再婚很多年了,有自己的家庭,而且她老公也不太喜歡小云,不希望母女倆有過多來往,昨天打了點錢過來。”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于是走過去看了看何芷云。
這個女孩長得不是很出眾,但也是個耐看的長相,可卻因為搞了那些邪門的東西,導致整個人好像蒼老了十歲。
何老板說她只要醒著,就吵著要回家,而且很狂躁,所以醫(yī)生建議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但是何老板心疼女兒,不想把人送到那種地方去。
我探出手指,給何芷云把了一下陰脈。
其實這陰脈把不把她都是撞邪,但是這一把,卻把出了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