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姐,你說的是明月山莊園舉辦的婚禮嗎?”
我下意識地這么問了一句。
齊雨顯然是愣了一下。
過了幾秒鐘,她才問。
“小陽,看來,你知道明天那場婚禮的新娘,是徐知夏了!”
我嗯了一聲。
“我也是剛剛知道。”
電話那邊的齊雨,想了想,又問。
“小陽,要不,姐姐陪你喝一杯?”
“這樣,你還來桃花源山莊吧!姐這邊的事情,剛好忙完,正好,陪你放松一下,對了,要不要姐姐幫你介紹幾個富婆,年輕漂亮的那種……”
我在細細地品齊雨話里的意味,她是覺得,徐知夏結婚我會傷心嗎,所以要陪我喝一杯?
不過我覺得,不管她怎么想,我和徐知夏婚禮的事情,能瞞著別人一定不能瞞著齊雨。
如果沒有她,我現在可能還在那個家庭里,騎著破電瓶車,每天忙忙碌碌的上下班,每天遭受著馮軍那個狗東西的無盡壓榨和欺負。
深吸了一口氣,我這才跟齊雨說。
“齊姐,我現在不在邑城?!?/p>
齊雨聽到這話有些疑惑。
“你不在邑城?我記得,今天早上,你還跟我說,沈玉山的事情已經搞定了,他以前的合作伙伴被調過來指認,沈玉山現在已經入獄!”
“現在還是下午,你去哪了?”
我回答。
“我在省城?!?/p>
當我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齊雨顯然又沉默了幾秒。
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敏銳的,齊雨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果然,下一秒電話那邊的齊雨便試探著問我。
“小陽,你意思是,明月山那場婚禮的新郎是你?”
齊雨果然很聰明,一下子就把這兩件事給聯(lián)系了起來,我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啊,齊姐!”
“我在省城這邊,為明天的婚禮做準備!”
當我這話說出來之后,電話那邊的齊雨,一直沉默了許久,我覺得,可能有半分鐘,或者有一分鐘的時間,這一瞬間,我也不知道,該跟齊雨說些什么。
我不能跟齊雨說,我和徐知夏結婚的真相,更不能說,徐國華可能要假死的事情。
這個計劃,我答應過徐國華,要向其他任何人保密。
好像過去了兩分鐘。
齊雨像是故意發(fā)出了一點點笑聲,道。
“小陽,恭喜你了!”
一句話之后,齊雨居然把電話給掛了,我不知道齊雨會想到什么,只是覺得,這一刻,心里的感覺怪怪的。
等過了一會兒,我下意識地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可齊雨沒接。
我在這別墅院里坐了下來。
看著旁邊的假山溪水潺潺,卻是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
下午幾個人過來,幫我選了衣服,講了明天的具體安排,大約傍晚,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立馬走過去,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我本以為可能是齊雨之前忙,一直沒接我電話,誰知道,打電話過來的,居然是劉雯。
接通電話之后,劉雯跟我說的,是關于那個賭石場的報道。
她希望我有時間的話,最近幫她做個專訪,那些受害者市民的錢財也都追了回來,他們都想當面感謝,那個毀掉真假賭石場的英雄。
我跟她說。
“等回邑城,咱們見面再談?!?/p>
劉雯下意識的問我。
“你不在邑城?”
我回答說。
“是啊,在省城。”
劉雯有些意外,不過她繼續(xù)又說。
“你在省城啊……對了,周陽,你是不是要去參加,那個省城徐氏集團大小姐的婚禮?。磕阋悄軈⒓拥脑?,能不能幫我弄兩張請?zhí)俊?/p>
劉雯居然也知道這個婚禮,不愧是徐家,沒想到,他們在整個南省居然有這么大的影響力。
我便問她。
“你也要去參加這個婚禮嗎?”
劉雯嗯了一聲說。
“是啊,這個徐氏集團的大小姐,突然要結婚了,現在可是爆炸性的大新聞。我們臺長給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都要讓我過去,拍攝一些畫面,這樣能提高節(jié)目的收視率!”
“唉……為了這事兒,我頭都大了……那種場所,可全都是大家族才能夠參與的婚禮,我一個小記者,沒邀請函怎么去拍這新聞??!”
我回答說。
“我這兒正好有多余的請?zhí)?,到時候,給你兩張!”
劉雯激動的說。
“真的啊,那太好了!”
“周陽,我現在就去找你!”
我不由得問。
“現在?”
劉雯回答。
“當然了,明天就跟不上了,我現在買高鐵票,等我到了省城跟你聯(lián)系!”
我說了一句好,卻還沒來得及說其他的,劉雯就掛了電話。
大約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劉雯說她已經到省城了,我讓她發(fā)給位置給我,劉雯發(fā)過來之后,我就到車庫里開了一輛車,去找到了劉雯。
坐車上之后,劉雯在副駕駛位。
她下意識地過去,還調整了一下車內的空調循環(huán),播放了一種輕音樂,熟練地調整了座椅,然后,又系上了安全帶。
她這一系列的調整,說實話,比我還熟練。
就好像這車她坐過很多次了一樣。
劉雯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小西裝,里邊搭配的則是黑色的抹胸內襯,白皙的脖子上戴著的一個特別的項鏈,吊墜上是一塊極美的翡翠,剛好遮在她的事業(yè)線上。
翡翠巧雕,工藝極好,而且還是玻璃種。
帝王綠玻璃種。
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說,能夠超過普通的玻璃種,莫非是傳說中的那種龍石種翡翠?
以我對劉雯的了解,這種首飾,怎么會出現在她身上?
“周陽……你……看什么呢?”
“我穿的衣服,是不是,不太得體???”
平日里說話流利的劉雯,此刻竟也有些吞吞吐吐的,我這才意識到,我的目光可能過于集中在不太該集中的地方了。
她肯定是誤會了。
意識到這個,我立馬問她。
“劉雯,你那吊墜,是哪里買來的?真好看!”
劉雯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低頭看了一眼,說。
“哦……這個啊……我……我以前去南方旅游買的,也就一兩千塊?!?/p>
據我所知,這樣的翡翠質地,這樣的雕工,這絕對不是一兩千塊的東西,一兩百萬還差不多,對此,我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從旁邊拿出了那兩份請?zhí)f給了她。
我甚至在想,劉雯的身份恐怕沒那么簡單吧?
她真的只是個電視臺上班的小記者嗎?
腦海中這些思緒掠過。
劉雯則在認真地看著請?zhí)?,說請?zhí)每?,還在問,那個新郎怎么搞得那么神秘,也不知道是誰云云……
之后。
帶著劉雯出去,吃了個飯。
劉雯跟我說,她還要連夜趕回邑城那邊,跟她同事一塊規(guī)劃明天的拍攝任務,我說把她送到高鐵站,她卻說不用了,讓我有事忙自己的就行,她坐出租。
剛好關于明天婚禮的事情,的確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我回去確認,負責人電話打了兩次,我只好送她上了出租車后,返回別墅。
回去路上。
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個陌生號,就掛斷了,等過了一會兒又打了過來,我有些無奈接通。
“周陽!”
“梵都麗陽酒店,9608,你不來,一定會后悔的!”
電話那邊,竟是徐墨言的聲音。
我準備問他,可他卻掛斷了電話,隨后,我的手機上就收到了一條短信。
“我問了,她叫劉雯!”
“你剛見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