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你別怕,腳下,可千萬不要滑了,這地方很危險,那么高,下邊還是水泥地,摔下去很疼的,會沒命的,你……你一定要穩(wěn)住……”
“手,手給我!”
林凱靠近后,手緩緩地伸過去,表面上是要救人,但嘴角卻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容!
他像是決定了什么!
那伸過去救林清的手,伸得根本就不利索!
看到這一幕,我還是有些意外的!
說實話,我此刻才知道,之前我還真是,把林凱這種人看得太善良了。
他這種人,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此刻他在想什么?
其實,不言而喻!
如果他真是想要去救林清,他就不會說那些嚇唬林清的話了,那些話只會起反作用,讓林清亂了跟腳,所以,他靠近,根本就不是為了救林清,而是為了,假意救人的同時,制造意外!
他竟想要讓林清,掉下去摔死!
拋開別的不談,林清可是林凱的親妹妹,他林凱居然有這種惡毒的心思?
我真的是開了眼了!
這比畜生還畜生!
當然。
對于林凱來說。
他現(xiàn)在,是怕我跟他競爭那個副總之位,但是,如果林清因為我出現(xiàn)意外,掉下去摔死了,那么,這件事勢必會對我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我今日修復古畫的壯舉,很快就會被林清的死訊,給徹底淹沒!
而我也將被輿論淹沒,墜入谷底!
此外!
林清死了,林凱不但能夠借助這件事,擊敗我這個副總對手,而且,還能夠做項目老總,因為,他要去填補林清死后的空缺!
所以,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林凱是早就想清楚了!
所以,林凱靠的越近,他嘴角的笑容,越是壓不?。?p>那邊。
窗臺上的林清,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點。
她的腿,抖得厲害!
在這種情況下,林凱過去,表面上是要拉林清,但只要手上一滑,根本就拉不住,林清在緊張狀態(tài)下,失去這唯一的承重點,重心肯定會后移,肯定會掉下去!
這都是正常的反應!
林凱的那張臉,像是魔鬼一樣,笑得陰沉猙獰!
“妹妹!”
“伸手過來!”
“快??!為了周陽那個渣男,真的不至于!”
林凱故作擔心的喊著,可他的手,卻一直伸不過去似的。
他在等待,那個出手的機會!
林清的腳下,越來越不穩(wěn)!
她也嘗試著伸手,去抓林凱的手!
林凱似乎覺得,出手的機會到了,就在他準備出手的時候,一直坐在后邊品茶,存在感很低的沈玉山,忽然道了一聲。
“好了!”
“小凱!小清,這什么場合,別鬧了!”
沈玉山的聲音,讓這緊張的氣氛,出現(xiàn)了變化!
其實,林清見我對此沒反應之后,早就已經(jīng)后悔爬到窗臺上了,她現(xiàn)在,只想下來保命!
沈玉山也走了過去。
林清抓不住林凱的手,她則緊緊地抱著旁邊的窗戶框子,生怕掉下去,她從一開始,根本就不敢跳,她就只是為了嚇唬我這個老實人罷了!
沈玉山都過去了,他林凱,就算是再狼子野心,再不是人,也不敢出手了。
他只好和沈玉山一起,把林清從窗臺上,給接了下來!
林清下來后,還心有余悸,嚇得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臉色慘白,怕是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稍稍緩了半分鐘。
然后,她又看向我,顯然非常的生氣,因為她跳樓我都不管她。
我卻依舊沒理會她。
而是跟齊雨一塊,往專訪區(qū)域走去。
齊雨跟我交代說。
“電視臺這邊,安排的是你和宋副會長的專訪,這次古畫修復,畢竟是他主負責的項目,你主修復的,等會兒,你隨便發(fā)揮就行!”
“以你的修復壯舉,早已驚艷全場,不管你說什么,大家都會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我覺得齊雨這話,倒是說的有道理,一下子讓我放松了許多。
古玩協(xié)會的工作室里。
乾專家他們已經(jīng)忙完,現(xiàn)場已經(jīng)整理好。
宋徽宗的那幅古畫《雪嶺鑒古圖》,在我的藥水處理之后,狀態(tài)其實已經(jīng)非常穩(wěn)固。
不過,乾專家他們還是非常用心,用了一個亞克力的罩子,還有專業(yè)的隔絕紫外線的光膜,將其罩了起來,里邊還放有專業(yè)的測濕度等儀器,以保證古畫的絕對安全。
電視臺這次專訪,畫面的背景,就是這一幅修復完成的《雪嶺鑒古圖》。
我在這邊坐下來后。
等待著采訪的開始。
宋千任還沒過來,估計,應該也是在為上鏡做準備。
燈光打過來,我則保持著微笑,還是有那么一些緊張的,畢竟,第一次上鏡,不過,想到齊雨的話,我就不那么緊張了。
但是,因為剛才的鬧劇,外邊圍觀的那些人,也都在悄悄地議論紛紛,對我指指點點。
他們只是看到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卻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雖然只能聽到只言片語,但顯然,他們都覺得,我就是個渣男。
不過我也沒有必要跟他們解釋爭論,因為,我真的把我的事情說出來,也不會改變什么,只會成為他們的談資罷了。
林清也在站在工作室的外邊,看著我。
換上了干凈的白色襯衫,加上電視臺這邊的,專業(yè)燈光設備,林清看著我,都看呆了。
她站在那里,臉上還掛著淚水,但手緊緊地攥著拳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一定在后悔吧!
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她后悔了,又能怎樣?
如齊雨最初跟我說的話一般,就算她后悔了,道歉了,我們的生活,還能夠像過去那樣幸福美滿嗎?
不可能的,就算沒有我爸的事,也回不去了!
等待了一會兒。
宋千任果然過來了。
他打開了這文物修復工作室的門,準備進來,卻被后邊的賈甄叫住。
本來是專訪我和宋千任,但賈甄卻換了一身,看起來很支棱的藏藍色唐裝,像是非常有派頭似的。仔細看,他連頭發(fā),都梳的很整齊!
就好像,他要參加這專訪似的!
“賈會長,您還有什么交代嗎?”
宋千任回頭,問了一句。
賈甄帶著笑容說。
“老宋啊,這次宋徽宗古畫的修復,雖然是你在全權負責,但是,你也知道,我身為會長,也在統(tǒng)籌修復的大事,我這話,沒說錯吧?”
宋千任愣了一下,點頭。
“會長,您沒說錯啊!怎么了?”
賈甄拍了拍宋千任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道。
“那就行了!”
“這電視臺專訪,代表的,是我們古玩協(xié)會的形象!你呢,一向不善言辭,依我看,這次專訪,還是我來回答記者的問題吧!”
“你說呢,老宋?”
說真的,我沒想到,這個賈甄這么不要臉。
不過,轉念一想,賈甄和馮軍這種人穿一條褲子,他能比馮軍白?
怎么可能?
宋千任則看向這邊電視臺的記者。
“這個,恐怕得看,電視臺那邊記者朋友的意思吧?”
“畢竟,這個專訪,是人家在做!”
賈甄聽到宋千任不愿意讓出這個專訪的機會,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得有些不悅。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了轉手上的田黃石扳指,吩咐道。
“老宋,人呢,不能那么死腦筋,我看這樣,咱們協(xié)會玉石協(xié)會分會那邊,有一件非常重要且緊急的事情,你現(xiàn)在,必須得去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