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明白,昨天晚上,馬建忠副總直接給徐知夏打電話,那就已經(jīng)說明,他對徐芳非常不滿。
他沒表現(xiàn)出來,但打電話這個行為,就已經(jīng)證明了他的意向。
所以,我見到他之后,開口的第一句話,并不是直接讓馬建忠支持徐知夏,而是說,如果他支持的話,徐知夏就有九成把握走上副總之位!
我沒有強調(diào)支持這件事,而是強調(diào)了,有馬建忠的支持,徐知夏才有九成把握!
這話說出來,馬建忠得到了極大的尊重。
所以,他的表情都從一開始的端著,變成了此時此刻的平易近人了。
顯然!
馬建忠在徐芳那里,絕對沒有得到足夠的尊重!
這跟我之前所猜測的情況是一樣的。
這也是我之前提到的,我覺得徐知夏上位集團老總,有眉目的原因之一。
徐芳那種人自傲得很。
她那種人非常容易得罪別人,特別是現(xiàn)在,是她的心理膨脹期,在她心里她已經(jīng)是徐氏集團老總了,她怎么可能給馬建忠這個副總,以及徐氏集團的其他人有足夠的尊重?
所以我早知道,這個就是突破口。
而且,馬建忠還只是個開始!
“馬總!”
“那就太謝謝您了,您放心,有您的支持,知夏上位的概率,絕對超過九成!”
我這句話,依舊在強調(diào)馬建忠的重要性。
馬建忠也非常認真地跟我說。
“不必客氣!”
“徐芳那個人,雖然在徐家有些勢力,但為人,一言難盡,我從一開始就更看好知夏!”
徐知夏也過來,說道。
“馬伯伯,多謝!”
馬建忠又說。
“你們這兩個年輕人,真不錯!”
“走,咱們一塊兒上去,這會兒還不到七點,公司這邊人都還沒來呢!”
我和徐知夏點頭,就跟著馬建忠上樓了,馬建忠顯得非常熱情,還帶著我們?nèi)⒂^了他的辦公室,以及他對面那個最大的辦公室,也就是,徐氏集團老總的辦公室。
這樣的辦公室,與我在邑城佳德軒分公司老總的那個辦公室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就能夠俯瞰大半個省城,很有幾分俯瞰天下的氣勢。
不得不說,徐國華這辦公室還真是漂亮。
這邊參觀了之后。
馬建忠又跟我說。
“小周,其實,我覺得,以你的能力,你可以去競爭一下,徐氏集團的另外一個副總職位。那位位置之前是徐芳準備留給她兒子的!”
“這個副總之位,主要負責的是公司的古董業(yè)務,一直都空缺著,以前是徐總兼任,現(xiàn)在徐總去了,徐芳的兒子專修的又是古董鑒定,年紀輕輕,也是個省級的鑒定專家!”
“他的背后,還有一個龐大的鑒定團隊,但我覺得,小周你也有足夠的天賦,如果不是鑒定師,又如何在修復師這一行,登峰造極?”
我謙虛地道。
“馬總,您過獎了,登峰造極,真的不敢講!”
可馬建忠卻擺了擺手說。
“我可是實話實說!”
“你在邑城的事情,我知道!”
“你前后修復了兩幅畫,一幅宋徽宗的雪嶺鑒古圖,一幅吳道子的地獄變相圖,一幅比一幅表現(xiàn)的精彩,說真的,自從當年江湖上的那位鬼手失蹤之后,可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修復高手!”
“那兩幅畫,哪怕是司徒家的司徒鑒,他也修不好,北城的專家都沒辦法,你給修好了,修得那么完美,你在這方面,不是登峰造極,是什么?”
“小周??!”
“說真的,徐總他選你來扶持知夏,絕對沒選錯!”
“在這個古玩江湖之中,修復師,遠遠比普通人想象中要重要得多!”
“有你這樣的天才!”
“我覺得,早晚有一天,徐氏集團會超越南省其他四大家族的集團公司,成為全國規(guī)模的頂級大集團公司,徐家也將不單單只是南省大家族,更會是全國的頂級家族!”
馬建忠對我真的是不吝夸贊。
我只是謙虛一笑,隨后,馬建忠說,他那邊有些資料需要整理,讓我和知夏可以到他的辦公室里等著,距離會議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我和馬建忠說。
“我和知夏,還是到徐芳的辦公室里等吧!”
馬建忠愣了一下,笑了笑。
“好!”
馬建忠找人,開了徐芳的辦公室門,我和徐知夏進去,坐了下來。
大約等了十幾分鐘,外邊就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然后,徐芳帶著她兒子徐懷遠走進了辦公室里,進來之后看到我和徐知夏坐在辦公室里,整個人都愣住了。
徐懷遠不由地皺眉,盯著我和徐知夏問。
“你們怎么在這兒?”
我喝了口茶,看向那徐懷遠反問。
“不在這兒,我們應該在哪兒?”
“在車禍現(xiàn)場嗎?”
徐懷遠臉色一變,立馬說。
“我聽不懂你說什么!”
“快起來,這是我媽的辦公室,沒邀請你們,你們就沒資格進來!”
徐知夏卻看向徐懷遠說。
“徐氏集團的所有東西,都是我們徐家共有的,這辦公室最多只是大姑暫用,我們也是徐家人,怎么就不能進來喝口茶了?”
徐懷遠氣勢洶洶地說。
“我說你們沒資格,你們就沒資格!”
“一大早就等在這里,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媽?”
“我告訴你們,周陽,徐知夏,沒有任何可能,今天股東大會結束之后,徐家還會舉辦家族會議,到時候,你和徐知夏,全都給滾出徐家!”
徐芳的老公陳壽說的還真沒錯,徐芳早迫不及待,要把我們趕出去了。
陳壽其實就跟在后邊,低著頭,手里邊拎著很多東西。
徐懷遠狂吠不止,簡直就像是一條小狼狗。
徐芳的目光則從我和徐知夏的臉上掃過,笑著說。
“周陽,知夏,既然你們過來了,看來,有人給你們通風報信??!”
提到這個,后邊的陳壽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他手里邊的包都掉在了地上。
他慌亂地蹲下來,把地上的包撿了起來,從口袋里找到酒精棉,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手上動作極為嫻熟,根本不敢看徐芳的臉色。
我則看著徐芳道。
“大姑,我和知夏手上,可有爺爺留下的遺囑!”
“你隱瞞消息,緊急召開股東大會,還不讓我和知夏知道,大姑,您是在害怕我們嗎?”
徐芳冷笑著說。
“徐氏集團召開股東大會,要通知的,是徐氏集團有職位的人,你和徐知夏什么都不是,憑什么來參加這個股東大會?”
“出去!”
“要不然,等會兒我讓保安,趕你們出去,就別怪大姑,不給你們面子了!”
我故意往徐芳那邊走了一步,拉近我和他之間的距離,盯著她,笑瞇瞇地說。
“大姑!”
“您就那么怕我和知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