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父親親自過來,即便是王希承也有些意外。
他心說他做了保密工作了??!
王希承立馬從店鋪里走了出去。
那王希承的父親走來的時候,臉色陰沉至極,走到王希承的面前,王希承嘿嘿陪著笑臉,可他爸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抽在了王希承的那張臉上!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
王希承被抽得一個踉蹌,嘴角很快就滲出了血。
他捂著嘴問。
“爸,你……你打我干嘛?”
王希承的父親盯著王希承反問。
“如果不是我今天恰好看到了邑城的新聞,看到這什么金繕樓,要修復(fù)吳道子真跡的新聞,你這敗家子,還準(zhǔn)備瞞我瞞到什么時候?”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你居然還敢買通我身邊的人,讓他們對此事向我保密!”
“你好大的膽子!”
“看我不打死你這個逆子!”
王希承的父親越說越惱,咬牙切齒地,張手就要再抽王希承,這時候,后邊一個穿著黑色唐裝的中年人立即跑過來,攔住王希承的父親。
“大哥,算了,這么多人看著呢!”
“咱們過來,最主要是為了那幅畫啊!”
“這么一個邑城的小店鋪,也敢接吳道子那幅畫的修復(fù),無非就是為了借著咱們王家的那幅畫,在古玩界博取名氣!”
“東西修不好不要緊,千萬別把咱們那幅畫,給修壞了??!”
“快,咱們得趕緊進去,第一時間,把那幅畫給拿回來,保護起來!”
說話的這個人,看起來與那王希承的父親長得有些像,但看起來年齡小一些,身材更加魁梧,便是說話的時候,都帶著一種剛氣。
王希承也趕緊說。
“是啊,父親,二叔說得對!”
“你給我閉嘴!”
王希承父親當(dāng)即打斷王希承的話。
“你這狗東西,居然敢把吳道子的畫,交給這么一個不知名的小店來修,如果那幅畫沒出什么問題,也就罷了,如果那幅畫敢出什么問題,看我回去,不扒了你的皮!”
王希承父親狠狠地瞪了王希承一眼,便徑直往我這店鋪里走來。
后邊十個穿著黑色唐裝的手下,全都跟著!
徐三看向程虎,暗道。
“糟了!”
“王家這老頭,來者不善??!”
程虎看了一眼,二樓樓梯那邊,跟徐三說。
“老徐,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攔住這個老頭,絕對不能讓他上三樓?。 ?/p>
徐三也點了點頭,說。
“當(dāng)然!”
“周哥說了,今天上午是他修復(fù)那幅古畫,最關(guān)鍵的時刻,絕對不能受到任何打擾。在他帶著那張古畫下樓之前,不管誰來了,我們都要攔??!”
“就是不知道,這王希承他爹,到底是個什么人物???媽的!帶這么多手下,我看,那十來個人,一個個都是練家子!”
程虎深吸了一口氣,跟徐三介紹說。
“這老頭叫王三省,是整個南省古玩界五大家族之一,王家的家主,即便在省城那邊,也是排名前幾的大人物。”
“后邊剛才那個說話的中年人,是王三省的兄弟,叫王四奉!”
“以前我跟他交過手,雖然都沒有碰出真正的實力,但我感覺,他應(yīng)該跟我一樣能打!”
“后邊那幾個,可能弱一些,可是,今天就憑咱們倆,要守住樓梯口,估計不會輕松!”
徐三齜了齜牙,暗罵了一聲。
“守不住也要守!”
“媽的,大不了拼了!”
程虎的目光,也變得凌厲起來,他使勁點了點頭!
眼看著王三省和王四奉帶著人進來。
一樓這邊來自各處的那些老板,紛紛開口,過去跟王三省打招呼。
王三省只是隨便示意,就徑直進店!
徐三見此,就先帶著笑臉,立馬迎了過去,打招呼說。
“王總,您來了,您可是貴客?。 ?/p>
王三省的臉上沒有什么好臉色,他看向徐三,說。
“你算什么東西,一邊去!”
“讓你們老板出來見我!”
徐三立馬解釋說。
“抱歉,王總,我們老板正在忙,等會兒他忙完了,一定第一時間來見您!這樣,請王總您先坐下來休息片刻,我們老板那邊,應(yīng)該馬上就好了!”
王三省那雙眼睛一凝,盯著徐三逼近了一步,道。
“你們老板在忙?”
“是在忙著修復(fù)我們王家的那張吳道子古畫嗎?”
徐三立馬回答。
“是啊,王總,您之前不知道嗎?”
“不過您放心,我們老板修復(fù)手法高超,那吳道子的真跡,一定能夠幫您修好!”
王三省冷笑一聲。
“修個屁!”
“北城藏香協(xié)會都不敢接,不敢修,你們就這么一個破店,還敢接我王家的吳道子真跡,你們老板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
“他媽的,給老子滾開!”
王三省怒罵,一把想要推開徐三。
但徐三腳下很穩(wěn)。
王三省推了一把,根本沒有推動。
徐三則面帶微笑說。
“這吳道子真跡,是你們小王總帶過來的,是他跟我們簽了合同,我們老板才接下這個活的?,F(xiàn)在,七日的修復(fù)時限還沒有到,還請王總再等等……”
王三省聽到徐三這話,不由得驚訝地問。
“什么?”
“七天的修復(fù)時限?”
“你什么意思?”
“王希承,你老子滾過來!”
王三省臉上的表情顯然是愈發(fā)緊張。
后邊,王希承縮著脖子,趕緊跑了過來。
他低著頭跟王三省說。
“爸,我……我這不是想著,您的六十大壽不是要到了嗎?我就想著,給您送一份好禮,給您個驚喜,我知道,您一直擔(dān)心著吳道子那幅古畫,不修的話,那幅畫的情況會越來越嚴(yán)重!所以,我才從咱們家?guī)旆坷锴那牡亟o取了出來,當(dāng)時,這個金繕樓的老板,也的確在古玩修復(fù)方面展現(xiàn)出了一些天賦的,那個邑城這邊出的宋徽宗古畫,就是他修的,他的確有能耐,所以,我就想著,讓他來試試看,畢竟,那些北城國家級的專家都搞不定,這來試試,也不算錯吧?”
王希承這話說得看起來很誠懇,王三省想要說什么,卻因為生氣,憋得有些說不出來,他回頭吩咐。
“四奉!”
“帶人清理一下場子!”
“咱們立刻上樓,去取回那張畫!”
王四奉立馬回頭,招呼著身后那幾個人,直接沖著徐三和程虎他們這邊,圍了起來!
徐三和程虎迅速攥住拳頭,把樓梯口擋住!
后邊圍觀的那些老板,看到這種情況,一個個下意識的都往遠處躲去,這些年,便是在古玩界也很少見過這種場面!
王三省看著王希承,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
“一個野路子,你也敢信他的修復(fù)本事,你這逆子,什么時候能有些長進啊?”
這時候,悄悄跟在后邊的林清插了一句話。
“王總,希承他也是為了修寶閣的生意……”
王三省回頭,看了林清一眼,只是一個眼神,林清的話就說不下去了,林清被嚇得縮著脖子,往后邊退去。
這邊。
王四奉盯著徐三和程虎,指向一邊。
“識相的,就他媽的給我滾開!”
徐三是個暴脾氣,他上去一腳踹向那王四奉,大罵。
“滾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