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云他日思夜想,遍尋不到的草環(huán)姑娘,這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白露、小露......
秦烈云反復在心里琢磨著這個名字,越琢磨他越覺著好聽。
旋即嘴角勾起一抹笑,開始不動聲色地打探白家的消息。
大隊長有些心煩,擺擺手搖頭道:“這事兒,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p>
還沒等秦烈云繼續(xù)死皮賴臉地追問,張國華就出現(xiàn)了,火燒屁股一樣拽著大隊長走了。
秦烈云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內(nèi)心有些惆悵。
知道了心上人的名字,秦烈云在家也待不住了,所幸回家拿上家伙兒,腳步一轉(zhuǎn),直接沖著山就過去了。
今天說啥都要發(fā)泄一下自己那無處釋放的精力。
待到天黑的時候,秦烈云收獲頗豐。
兔子窩掏了六個,大大小小的兔子一鍋端了近四十只。
野雞打了七只,運氣很好的他還打了一只飛龍。
這玩意兒吧,擱后世那叫牢底坐穿鳥,也就是趁著這個時候沒人管也沒人限制,趕緊多吃點吧,不然以后想吃都吃不了。
大獵物沒遇見,還遇見了一棵野生桃樹,秦烈云順手都給挪到空間種下了。
肚子咕咕叫的時候,他從空間里掏出香噴噴的肉包子,吃了個肚兒圓。
下山的時候,天色都黑透了。
燒了一只兔子,吃飽喝足的秦烈云洗漱完畢,望著空蕩蕩的院子,心里的孤單感縈繞不去。
同樣,腦海里,白露的模樣也揮之不去。
嘿嘿,挺可愛的。
也不是個慫的。
只是,以后得好好調(diào)教一下,不然以后這干仗的時候,老是把斧頭對準自己算怎么個事兒?
那得對著外人劈下去才對啊。
左右也閑不住,起身給小雞崽弄了點飼料,秦烈云關上門,鬼使神差地邁著腳步,奔著白家就去了。
按照他的腳程,兩家也就十分鐘左右的距離。
但白露這人秀氣,要是她的話,小腿兒估計得倒騰十五分鐘。
所幸也不遠。
回頭給她弄個女士自行車,騎車也就是七八分鐘的事兒。
到時候回娘家,也方便得很。
秦烈云才剛到白家家門口,就看見白家的門開了。
走出來的,正是秦烈云日思夜想的白露。
她一路往前走著,秦烈云心下好奇,所幸也就不遠不近地跟著,直到白露走到了小河邊。
蕭振東麻爪了,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河邊干啥?難不成......
只是看見白露站在河邊,踟躕片刻,又蹲了下去。
秦烈云登時松了一口氣,靠,嚇死老子了,還以為這傻妞是要想不開投河呢。
可一口氣才松了一半。
他只是眨個眼的功夫,白露已經(jīng)起身,毫無留戀地跳了下去。
秦烈云爆了個粗口:“艸!還是松早了!”
連忙拔腿往河邊沖,前后也不過幾秒鐘,秦烈云縱身一躍,就跳進了河里。
一個猛子就把白露給撈了上來,身上一下就濕透了。
白露昏迷不醒,秦烈云想起了前世所學的急救方法,先做心肺復蘇,他一絲不茍地完成著,只是......手下的柔軟是切實的。
秦烈云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他瘋狂唾棄自己骯臟的內(nèi)心。
不過好在,白露嘔出兩口水,就醒了,翻身哇哇往外吐著水。
一邊吐著,一邊哭。
看著她崩潰大哭,秦烈云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說什么。
半晌才干巴巴地吐出一句:“你哭啥?。俊?/p>
白露扭過頭看向秦烈云,撅著粉淡的小嘴,淚眼婆娑,濕透了的發(fā)絲貼在臉上。
月光一照,襯得她皮膚潔白如玉。
秦烈云一時之間被白露這絕世容顏給驚呆了。
這老婆給傻子,傻子他伺候得明白嗎?
還是讓給他秦烈云來伺候吧。
“誰讓你救我的啊?”
光是想到以后要嫁給傻子,白露就覺著,這輩子都完了。
白月的手段,她心里很清楚。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兒,不管用上什么招數(shù),她都會做成。
所以,被白月盯上,白露知道自己沒什么好下場。
與其到時候被人人唾棄,還要拖累爹娘,不如她現(xiàn)在就跳河死了,一了百了。
她翻身就繼續(xù)往水邊爬,單薄的衣裳,勾勒出曼妙的身材。
秦烈云罕見地鬧了個大紅臉,不過還是抓著白露的腳腕,輕輕一用勁兒就把她給拽了回來。
“啊~”白露一瞪眼:“你干啥!”
秦烈云沒吭聲,只是一直盯著白露。
白露摳著手,忽然間不敢跟他對視了。
她氣惱自己膽子小,低下頭,半晌又很不服氣地抬起頭,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臭流氓!”
這不痛不癢的攻擊跟小奶貓亮爪子有什么兩樣?
秦烈云笑了:“我是臭流氓?咱講講道理啊,當初在山谷小溪那,可是你把我......”
話還沒說完,白露就已經(jīng)急得滿臉通紅。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了,直接撲進了秦烈云的懷抱,一把捂住了秦烈云想要繼續(xù)巴巴的嘴。
而后氣惱地道:“不許說了!你別說了!”
四下寂靜,白露喘息兩口,抬起頭,滿眼祈求地說道:“你別說了......”
秦烈云眨眨眼,示意自己答應她了。
白露猶豫著撒開了手,見秦烈云沒再說話,松了一口氣。
美人在懷,不占便宜那不是王八蛋嗎?
秦烈云微微低頭,望著白露笑道:“還尋死嗎?”
夜間的風一吹,渾身上下都濕噠噠的白露打了個寒顫。
沒等她張口回答,秦烈云就起身了,順帶著將坐在他懷里的白露也給抱了起來。
“啊~”她驚疑不定地喊道:“你、你干嘛?”
秦烈云無語地咬著牙壞笑道:“不要總是問男人你干嘛,你干嘛。
小姑娘家家,說話能不能注意點?”
干嘛干嘛。
那肯定干啊。
白露懵懂的擰著眉看著秦烈云,似乎是想不明白,面前這個臭流氓在發(fā)什么瘋。
想不明白,白露干脆也不想了,掙扎著從秦烈云的身上下來。
她噠噠噠的剛要跑走,被秦烈云一把攥住了手腕問道:“上哪兒去?”
“你少管我!”白露反抗,只是罵人的聲調(diào)都是軟綿綿的。
“哎?對待救命恩人,你就是這個態(tài)度???”
一句話,就把白露這個三好孩子給問住了。
她垂下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著:“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委屈......”
秦烈云的心里軟了一下,抬手給白露擦了眼淚笑著說道:“別哭了,跟我回家,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