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倉皇而來的第一面,就讓秦烈云把草環(huán)姑娘歸類于楊夢晴那一種了。
長得很漂亮,但性子潑辣。
天知道,他這輩子做夢都想娶到一個溫柔賢惠的,可緣分就是這么妙不可言。
來了你擋都擋不住。
哈哈哈哈!秦烈云高興的下了山。
有時間了,他一定要把這草環(huán)姑娘給打聽出來是哪個大隊的。
能跑到這老爺嶺來采藥,用腳趾頭想想肯定就是附近哪個大隊里的。
草環(huán)他收進了背簍里,牽著野牛母子悠哉游哉的下了山。
秦烈云這副模樣,一下山就引起了轟動。
沒有其他原因,人家上山打獵下山帶獵物,你小子上山打獵下山帶母牛,還附帶個小牛犢?
大隊長楊紅兵看見看兩頭牛,高興的站都站不穩(wěn)了。
他一把攥住了秦烈云的手,激動的吐沫星子都噴到了秦烈云臉上:“好小子!你小子真行!
我就知道!哈哈哈!咱們大隊又多兩頭牛了!”
沒等秦烈云掙脫大隊長的束縛,大隊長自己就撒開了手,繞著母牛前前后后地看著。
等瞧見了它腿上的傷后,大隊長心疼得都要落淚了:“哎呦!這好好的,咋傷了腿??!”
“我打的!”
大隊長無語,不過他話頭轉(zhuǎn)得也很快:“是啊,不過這話說回來,也能理解,你要是不打傷了,咱們也抓不住?!?/p>
在旁邊看著的張國華愣了,不是吧。
叔,你這改口改得未免有點太快了。
大隊長高興啊,臉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再配上那黑黢黢的面孔,猛一看,跟非洲賴皮狗一樣。
不過這話,秦烈云不敢說,他怕大隊長拿槍崩自己。
張國華瞅著大隊長的搞笑面孔憋笑憋的臉都扭曲了,他壓低嗓門,跟秦烈云咬著耳朵道:“烈云!你小子真可以??!我還從沒見過楊叔這樣呢。
哈哈哈哈,真是太招笑了?!?/p>
看著秦烈云穿的衣服都是濕漉漉的,張國華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哎?你這衣服咋濕濕的?咋回事?”
秦烈云翻了個白眼無語地笑笑道:“打牛的時候滑倒了,踩著牛屎了?!?/p>
他是不想說自己被人誤會成流氓的事情了。
而張國華壓根就不信,他撇撇嘴,嘿嘿笑著。
誰家踩牛屎會沒事連衣服一起洗了啊,分明就是一屁股坐在牛屎上了。
張國華以為自己發(fā)現(xiàn)了真相,挪揄地對著秦烈云擠眉弄眼道:“放心吧,哥都知道,哥肯定不往外說?!?/p>
秦烈云一頭霧水,不是他明白啥了?
沒等到張國華繼續(xù)巴巴,大隊長扯著嗓子就開始喊人了。
“張國華!你小子真是個沒眼力見的,還不快去找老全頭,問他要點治傷的藥啊!”
“???叔~”張國華真傻眼了:“可是,老全頭不是咱們大隊里的赤腳醫(yī)生嗎?
他是給人看病的,這哪能給牲口看病啊,這路子不對??!”
大隊長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張國華,嘿嘿一笑:“可老全頭他就是獸醫(yī)???”
這下,別說是張國華了,就連秦烈云都懵圈了。
上次楊世龍傷了腿,大隊長不也是火急火燎地把老全頭給叫來了嗎?
他還以為,老全頭就是赤腳醫(yī)生呢,結(jié)果,你告訴我他是獸醫(yī)!
張國華都崩潰了,大喊著:“不是!叔,這咋可能嘛!”
大隊長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但還是耐心解釋道:“嗐,大概是七八年前,咱們大隊里養(yǎng)了不少牲口。
像是牛、羊、那時候都是成群結(jié)隊的,老全頭就是公社給我們分配的獸醫(yī),可是后來......”
大隊長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但沒有提具體原因,只是一語帶過。
“咱們大隊也沒牲口了,老全頭閑著也是閑著,所幸就改行給人看病了?!?/p>
張國華徹底懵了,他走的時候,臉上依然帶著茫然。
大隊長愛憐地摸著母牛,語調(diào)溫柔地激起了秦烈云一身的雞皮疙瘩:“對了,烈云啊,這子彈,你挖出來了嗎?”
“哦,挖出來了?!?/p>
“那就好啊,那就好?!贝箨犻L溫柔地對著秦烈云說道:“你小子這次做得很好,母牛我給你算兩百個工分,小牛犢算一百個,加起來一共三百工分行不?”
“行!”
他一點意見都沒有,三百工分啊,可抵得上一個壯勞力接近兩百多天的辛苦勞動了。
等到年底的時候,可是能分到不少糧食呢。
他也沒打算繼續(xù)在這等著,身上潮乎乎的,肚子也餓得直咕咕叫。
看樣子,以后要多弄點包子、饅頭、大餅啥的放空間里了。
這樣上山打獵的時候也就不會餓肚子了。
秦烈云功成身退,跟大隊長打了聲招呼就回家休息了。
到家,一推開門,那股子說不清的勁兒頓時就不對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怎么看怎么喜歡,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都覺著缺點啥。
安靜啊,實在是太安靜了。
秦烈云腦海里莫名地就浮現(xiàn)了那雙水汪汪的杏眼......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秦烈云就沒再上山,而是在家里開始拼命地做包子,蒸饅頭、烙大餅。
做好一批就往空間里塞一批。
之前跟張國華買家具的時候,張家還送了他好幾個筐子當搭頭,眼下,這正好能用上。
玉米餅子一筐,白面饅頭一筐,狍子肉餡兒的包子一筐,牛肉餡兒的包子跟大餅一樣一筐。
要不是家里和空間里儲存的面粉不夠了,他還想繼續(xù)做點。
這年頭,純面粉難得啊,當然也貴。
他那空間,也像是個有病地,活物進不來,但植物倒是可以。
植物也分類,果樹啥的沒問題,但是你要是撒把菜籽進去,不好意思,俺啥都不長。
更坑爹的是,他辛辛苦苦用意念開墾了兩分來地,還沒喝口水的功夫,那一塊地就又恢復了原樣。
這下可把秦烈云給氣得直罵:“艸!艸!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