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宸的嘴臉,實在是讓人作嘔。
錦寧便臉色鐵青的,往外走去,總之,她是一刻鐘都不想和蕭宸這個惡心的人待在一處了!
可誰知道。
錦寧剛要走出去,蕭宸就伸出手來,拉住了錦寧的手腕。
錦寧驚怒:“你想做什么?
蕭宸輕笑了一聲:“寧寧,你說呢?”
說著,蕭宸竟然想將錦寧拉入他的懷中。
錦寧知道蕭宸無恥,沒想到蕭宸這般無恥。
她用力推了蕭宸一下。
可到底是男女有別,力道生疏,蕭宸已經(jīng)將她禁錮住了。
“寧寧,不要走,陪陪我?!笔掑返穆曇舻蛦 ?/p>
接著,他又放緩了聲音哄騙了一句:“你放心,我對你負責的,今日,你便給你名分,讓你堂堂正正的進太子府!”
錦寧冷聲道:“蕭宸,你放開我!”
蕭宸見錦寧還在反抗,用滿是威嚴的語氣開口了:“裴錦寧,本王是太子,容不得你拒絕!”
錦寧冷笑了一下,忽地就拔起頭上的水藍色寶石發(fā)釵,對準了自己的脖頸。
在這一瞬間,錦寧只覺得,她好像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這樣的宿命!
她可以為了掙脫宿命,委身蕭熠,但她寧可重蹈覆轍,也不愿蕭宸碰自己一分一毫!
蕭宸沒想到錦寧會如此,他愣了一下:“寧寧,你這是做什么?”
他不過想和她親近些許,她怎么就要自戕了?
“松手!”錦寧看著蕭宸命令著。
蕭宸被錦寧駭住了,接著便道:“我們的事情不急于一時,來日方長……你不要沖動?!?/p>
說著,蕭宸松開了手。
倒不至于逼殺了錦寧,他只要動動嘴,便有人會將她送到自己的府上。
錦寧掙開蕭宸的桎梏住,便快步往外走去。
錦寧擔心蕭宸還要糾纏自己,于是就往永安侯的茶室去了。
她清楚,此時永安侯、宋氏、還有裴明月等人都在這。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蕭宸總不可能繼續(xù)糾纏她吧?
錦寧剛一進茶室,茶室之中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接著,裴明月便直勾勾地看向錦寧。
她今日身穿一身繁復的宮裝,看起來貴氣凜然。
裴明月看向錦寧,臉色鐵青地開口了:“裴錦寧!你怎么一個人來這了?太子殿下呢?”
錦寧聽到裴明月這樣說,心忽地一沉。
這是什么意思?蕭宸去找她,裴明月知道?
錦寧又將目光,落在永安侯和宋氏的身上,見他們的臉上并無過多的神色,錦寧便知道!他們亦是知道此事的!
他們竟然!默許了蕭宸闖入她的閨房!
若不是蕭宸覺得,自己對她勝券在握,不急于一時,若不是……她果斷離開。
指不定要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錦寧忽地,冷笑了起來:“所以,你們都知道?”
這些上輩子,滿口仁義禮教的“家人”,今生卻想將她送到蕭宸的床榻上去!
當真是惡心!惡心!
錦寧忽地,干嘔了起來。
“裴錦寧!你這是什么意思?若不是你勾引太子殿下,又怎會讓明月在新婚之時,就受這么大的委屈?”宋氏咬牙呵斥著。
永安侯繼續(xù)道:“如今明月大度,不愿意和你計較,你到太子府也是好出路?!?/p>
說到這,永安侯又補充了一句:“你也許不知道,從前陛下便敲打過我,不許我將你許給旁人,說你的親事她自有定論,想來就是覺得,你嫁到旁人府上太落天家顏面!”
“如今你跟了太子殿下,也是陛下的意思。”永安侯又抬出蕭宸來。
錦寧覺得好笑:“陛下的意思?父親確定嗎?”
錦寧譏誚了起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不過是想將我,當做裴明月的陪嫁,送到太子府,討太子歡心罷了!”
“裴錦寧,差不多就得了,你不要繼續(xù)裝了,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暗中引誘太子殿下的!”裴明月冷嗤了一聲。
裴錦寧私會外男的事情,暫時還不急著講出來。
倒顯得是她故意生事。
先將裴錦寧送給太子殿下,讓殿下覺得覺得她是大度,表明她的心跡,再講出此事。
便可以讓裴錦寧萬劫不復,徹底成為自己的墊腳石!
“如今,我大度,不同你計較,愿意讓你到太子府當個侍妾,已經(jīng)是你最好的出路了!”裴明月瞥向錦寧,神色滿是高貴和倨傲,仿若錦寧是個阿貓阿狗,等著她賞賜一般。
永安侯這會兒也勸了一句:“寧寧,你莫要任性了,你妹妹說得對,這是你最好的出路?!?/p>
宋氏輕哼了一聲:“讓你到太子府,到底是便宜你了!”
恰逢此時。
裴景延和裴景鈺一起從外面走了進來。
錦寧看向二人。
不等錦寧說話。
裴景延便道:“簡直是胡鬧!”
錦寧有些困惑地看向裴景延,這位素來克己復禮的兄長,會反對這件事對嗎?
“我們永安侯府的女兒,怎么可能隨意為人妾室!若不以側(cè)妃之禮相迎,休想讓錦寧讓錦寧入府!”
說到這,裴景延看向錦寧,一臉為錦寧主持公道的神色:“寧寧,兄長會為你做主?!?/p>
錦寧早知道這些家人薄情,但如今又經(jīng)歷一次,前世的一幕一幕,又一次浮現(xiàn)在眼前。
她忽覺眼前一黑,接著身子一晃,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好在裴景鈺大步?jīng)_了過來,一把將錦寧攙住。
“裴錦寧……你別裝了!”裴明月冷笑。
“這……好像是真的昏過去了?!迸峋扳曊f了一句。
正好蕭宸也找了過來,見錦寧昏了過去,便厲聲呵斥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找郎中!”
說這話,蕭宸就要從裴景鈺的懷中接過錦寧。
倒是裴景鈺將錦寧打橫抱起,看著蕭宸說了一句:“殿下金尊玉貴,不敢勞動殿下?!?/p>
郎中倒是很快就來了。
他給錦寧診脈的時候,錦寧已經(jīng)醒過來好一會兒了。
但實在不想面對這些豺狼一般的家人,便緊閉著雙眼。
郎中診脈的時候,手忽地用了幾分力氣,接著又反反復復,診了好幾回,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復雜。
“錦寧這是怎么了?”蕭宸緊張地問道。
郎中看向在場的眾人,遲疑良久……這才壯著膽子開口:“裴大姑娘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