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有鹽場鋪,南有農(nóng)民巷。
都是金城有名夜市。
李佳雨四人還在分頭打聽黎忠情況時。
不一會,從小巷子里走出幾十號年輕人。
向李佳雨四人圍攏而來。
他們手里都拿著家伙,還有人端著單筒獵槍。
主打的是就囂張。
就差一點(diǎn)在臉上寫著:我是黑社會。
李佳雨感覺到了危機(jī)。
顯然,自已四人打聽黎忠的事,已經(jīng)被其得知。
這是要教訓(xùn)教訓(xùn)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外地人。
李佳雨立即提醒隊友:“大家全力向外沖,沖出去的給黃局報信?!?/p>
“往死里打,全部抓起來?!?/p>
只見一個清瘦的年輕人,個子不高,穿著深藍(lán)色風(fēng)衣,戴著白色號帽,長著絡(luò)腮胡子,半瞇的眼神里射出陰冷的光芒,他手提鋼管,帶頭沖上來。
李佳雨四人準(zhǔn)備不足,哪曾想,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公然動家伙。
黑社會成員不都是晚上才出來嗎?
這完全顛覆了李佳雨對黑社會的認(rèn)知。
特遣四處的隊員順手抄起路邊的板磚。
如果說包治女人百病,那么磚可以治人類各種疑難雜癥,簡稱——‘包’治百病,‘磚’治疑難雜癥。
街上的人原本也不多,看到這情形,立即撒丫子‘燎了’。
甚至連個看熱鬧的人都沒有。
看來這里的人都很懂事。
黑社會打架,濺一身血都是輕的,打一頭包到哪說理去?
特遣四處的人雖少,畢竟是專業(yè)特警。
輔一接觸,李佳雨等人立即放倒七八人。
“呯!”
一位戴著號帽的青年居然開槍。
還是那種霰彈槍。
特遣四處的四人都被傷到,甚至對方的人也被波及。
這里的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
太特么瘋狂了,根本沒有約束的‘黑’。
必須沖出去,要不然,真有可能被弄死。
李佳雨大吃一驚,顧不上左臂上的疼痛,他抄起地上的鋼管奮力向外沖。
他畢竟已經(jīng)是暗勁期的高手。
戰(zhàn)力不說無雙,普通人根本無法與其項背。
只是,越來越多的人涌來。
李佳雨一看形勢不妙,跳起來抓住一家店鋪的牌匾,往樓上爬。
幾秒鐘功夫就消失在小樓的窗口。
可是其它隊員就沒有李佳雨的身手。
盡管全力反擊,最終還是被打倒在地。
其中還有兩人跟著楚河去過東南亞和西域。
他們眼神里透露出失望和憤怒。
可是,于事無補(bǔ)。
得到的只是更多的毆打。
……
楚河正陪著夏雨濛準(zhǔn)備年貨。
他們準(zhǔn)備回南城過年。
黨舞也要一起回去。
大年初一楚河和黨舞就要返京,本不想讓黨舞跟著折騰。
黨舞發(fā)出靈魂拷問,“我是嫁出去的人,難道還要在娘家過年?”
楚河一聽,還真是這回事,不可能留下她一個人在觀瀾別墅33號吧,再說,人家保姆也要回家過年,讓黃瘸子和玄盲照顧黨舞?
這時,李佳雨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
楚河搖了搖頭,這臭小子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當(dāng)他接通電話時,傳來李佳雨驚恐的聲音,“師父,大事不好,這里黑社會太恐怖,我受傷逃了出來,三名手下受傷被抓啦?!?/p>
“好,我立即動身去金城?!?/p>
楚河臉色陰沉地掛掉電話。
他豈能不知道,其它地方的黑勢力可不比京城。
京城火拼也好,打擊對手也好,均克制著,不能出人命。
京外的黑勢力可沒有這覺悟。
義順區(qū)也出過不少命案,都是單獨(dú)的狠人作案。
像瓜農(nóng)一家三口滅門案,就是因為七百塊賣瓜錢引起的。
但,像金城這樣大白天就動槍的黑勢力,那就是真的太過猖狂,在京城根本不可能發(fā)生。
天狂必有風(fēng),人狂必有禍。
楚河讓天聾地啞陪著夏雨濛購物,自已立即奔赴機(jī)場。
他在去機(jī)場的途中,打電話給李震,又向楊武匯報。
楊武聽完大吃一驚,李佳雨多虧沒被抓,要是他也出事就麻煩透了。
不過,特遣隊員也不能出事,楊武立即打電話給隴西公安廳,把公安廳長徐向東大罵一通,接著打電話給隴西省書紀(jì)程相凡。
正在和一名女律師溝通的黎智,接到老領(lǐng)導(dǎo)政法委書紀(jì)龔存薪的電話。
老領(lǐng)導(dǎo)龔存薪對他一番敲打。
黎智表面很馴服,心中對龔存薪嗤之以鼻。
老慫貨,爛泥扶不上墻。
黎智已經(jīng)攀上最高法二號人物,同時,與省委程書紀(jì)定好農(nóng)歷臘月廿八會親家。
龔存薪特么算個屁!
黎智立即打電話給黎忠。
“三哥?!?/p>
黎忠身邊坐著兩位女孩。
他雖然不是伊斯蘭教徒,但也信奉伊斯蘭教。
當(dāng)然,漢族人信什么都不會太徹底。
黎忠只是信其中自以為有道理的部分,所以,他還是經(jīng)常把妹、傷人。
這類的人被人戲稱為‘假回回’。
黎忠也不吃大肉,所以找的基本上都是回族、維族、哈族等信奉伊斯蘭教的女孩。
“是不是抓到幾名年輕人,立即放了吧,上邊來的,你去迪拜玩幾天,過完年再回來?!?/p>
黎智沉聲說。
“怎么了三哥?我已經(jīng)把其中一個給扔進(jìn)大清河里,不知道死透了沒有。另外兩個被黎鳴挑了腳筯?!?/p>
黎忠說的輕描淡寫。
金城,是他們黎家的天下。
其它人,誰也不行。
畢竟,省里領(lǐng)導(dǎo)輪流坐。
鐵打的黎家,流水的領(lǐng)導(dǎo)。
而黎家這二十多年,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殺幾個人算個球?
“老六,你能不能收斂點(diǎn),現(xiàn)在全國都在反恐、打黑、除惡,不要迎風(fēng)上。”
“從今天起,你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以后只能做正規(guī)生意,你和老大他們商量一下,春節(jié)就去麥加朝朝圣,迪拜度度假,不要再給我惹事?!?/p>
黎智感覺有點(diǎn)頭大。
這個老六。
瞎(JB)搞,不知道收斂。
黎忠根本不以為然,“行,三哥,我聽你的?!?/p>
兄弟倆掛了電話。
黎忠立即給侄子黎鳴打電話,“不要弄死這兩個人,好像是上邊派來的。”
“行,六叔,已經(jīng)打的半死不活,嘴還挺硬?!?/p>
黎鳴也在把妹。
民大的妹子能歌善舞。
“你以后不要再弄死,打一頓就行,知道不?”
黎忠還是叮囑侄子一句。
這個尕娃子,不好好當(dāng)警察,就喜歡打打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