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請留步?!?/p>
追馬車的袁秀珍被李安趙武攔住了。
袁秀珍看著那輛華麗的馬車越走越遠,氣的破口大罵,“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敢攔我,到時我讓太子砍了你們的腦袋!”
“快給我滾開!”
袁秀珍怒吼道,伸手去推擋住她路的兩人
李安和趙武閃開,一人一腳踹在袁秀珍膝蓋后窩,袁秀珍膝蓋重重砸在地上,跪了下來。
“??!”袁秀珍痛叫一聲,膝蓋重重砸在青石板上,感覺骨頭都要碎了,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冷汗流進眼睛里,刺疼。
看著兩人離開,袁秀珍怒喊道,“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那賤…姜側(cè)妃的大姐,以后側(cè)妃之位就是我的,到時我一定會讓太子砍了你們的腦袋!”
李安和趙武對視了,這是哪來的瘋婆子?在說什么瘋話啊。
她說她是姜側(cè)妃的大姐?
也不看看自已長什么樣,就敢亂攀親戚。
姜側(cè)妃傾國傾城。
她就只能算個人。
李安趙武只當(dāng)這女人瘋了,沒理她,趕著回宮呢。
袁秀珍看著華麗的馬車消失在視線里,眼睛紅得厲害,牙齒都要咬碎了。
想到剛才看到的景象,姜不喜被一個俊美無雙,尊貴非凡的男人抱著懷里親,袁秀珍就感覺抓心撓肝,酸水一股股冒出來。
那個男人肯定是太子殿下。
憑什么!
她一個寡婦!
那賤女人就應(yīng)該比她過得差,凄慘過一生才對!
“珍兒,你怎么跪在地上?你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蘇氏緊張地跑過來。
袁秀珍看見她娘來了,頓時眼淚就出來了,“娘,娘,我剛才看見姜不喜那賤女人了,她坐了一輛好華麗的馬車從我面前經(jīng)過。”
“那馬車好漂亮,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又大有氣派?!?/p>
“那賤女人穿的衣服也好華麗,布料一看就是最好的,刺繡都是用金線刺的,上面還鑲嵌著寶石珍珠?!?/p>
“她頭上戴的發(fā)飾步搖都是赤金打造的,每一樣都很精致漂亮?!?/p>
袁秀珍越說越不平,心里的妒火熊熊燃燒。
她想把賤女人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穿在她自已身上,她想把她頭上的赤金步搖奪過來簪在她自已頭上,她想把她從那輛香香馬車趕出去,她來坐。
袁秀珍死死抓住她娘的手臂,指尖陷入了皮肉里,哭著說道, “娘,那賤女人太不要臉了,她坐在太子殿下腿上勾引他,親他,她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她就是個蕩婦,蕩婦!”
蘇氏顧不上手臂被抓的疼,連忙安慰,“珍兒別哭,以后這些好東西都是你的,娘會讓她把這些好東西都讓出來給你的,包括側(cè)妃之位,那賤丫頭不配,我們珍兒才是配得上這些好東西的人?!?/p>
袁秀珍聽到她娘的話,心里好受了一些,“娘,那我們快點進宮,快點讓那賤女人把東西還給我,我見不得我的東西在她身上,還有太子殿下,我想快一點做太子殿下的側(cè)妃,我等不及了。”
……
回宮后。
北君臨提前下了馬車,并沒有跟姜不喜一起回東宮。
姜不喜回了昭華殿,立馬要了水洗身子。
收拾干凈后,換了一身舒適的衣物,卸了頭上的發(fā)簪。
懶散的斜躺在軟榻上,累得不想動,享受寶兒珠兒的按摩,慢慢的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殿里的燭火已經(jīng)全部點起來了,一片暖意。
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
“醒了。”一道低聲磁性聲音響起。
姜不喜嚇得抖了一下身子,抬頭看去,就見北君臨端坐在書案前,審批折子,提筆寫字。
出去玩了,耽誤了今日的公務(wù),這會正加班加點。
“娘娘,你醒了,起來用晚膳吧?!睂殐褐閮哼^來,攙扶側(cè)妃娘娘起來。
“好。”姜不喜也確實餓了。
很快晚膳就上來了,擺了一桌。
北君臨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過來,在姜不喜身邊坐下了。
“你還沒吃?”姜不喜看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晚膳時間早過去了。
“等你呢?!焙唵蔚娜齻€字,卻讓姜不喜心里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寶兒珠兒一人端著一盆溫水過來給殿下娘娘凈手。
北君臨凈完手,拿起干手帕,等姜不喜凈手后,拉過她的手,給她擦拭手上的水。
寶兒珠兒對視笑了笑,甜死人了。
北君臨先擦干凈姜不喜的手,“吃飯吧,別餓壞了?!?/p>
之后再隨意擦了幾下自已的手,把手帕扔回盆子里。
寶兒珠兒端著水盆退下了。
殿中只剩姜不喜,北君臨,兩人安靜用餐。
這是兩人之間難得溫馨的一幕。
之前他們的相處,不是你罵我,就是我嗆你,水火不容的狀態(tài)。
如今兩人相處是越來越和諧了。
用完晚膳,北君臨繼續(xù)批折子,他喊姜不喜過來給他磨墨。
姜不喜看他今天帶她出宮玩的份上,給他幫幫忙。
北君臨看著身邊不情不愿給他磨墨的姜不喜,薄唇微勾了下。
折子批完,北君臨攬過姜不喜的腰肢,讓她坐在腿上。
姜不喜嚇得就要起身。
北君臨輕笑一聲,“你怕什么,我不動你?!?/p>
“那你想干嘛?”
“教你寫字?!?/p>
北君臨拿起毛筆,塞到她手里,教她握筆開始。
姜不喜見他真的要教她寫字,認(rèn)真學(xué)起來。
……
“太子妃娘娘,殿下在書房處理公務(wù),他吩咐了,誰都不能打擾。”福公公彎著腰,對著太子妃恭敬道。
太子妃看了一眼亮著燭火的書房,“那勞煩福公公幫本宮把蓮子銀耳湯送給殿下,叮囑他早些歇息,公務(wù)雖重要,但身體更為重要?!?/p>
“是,太子妃娘娘?!备9珡澲?,雙手恭敬的接過精致的食盒。
“多謝福公公?!?/p>
“這是老奴應(yīng)該做的,太子妃娘娘慢走。”
太子妃最后看了一眼書房,隨后在丫鬟的攙扶下,回去了。
福公公提著食盒,推門進了書房 。
亮著燭火的書房空蕩蕩的,哪里有什么太子殿下。
福公公把食盒放到了書案上,對著空氣喊道,“殿下,太子妃娘娘給你送來了蓮子銀耳湯?!?/p>
打開食盒,福公公端出了蓮子銀耳湯,恭敬的放到主位上,“殿下,歇一會吧,喝些蓮子銀耳湯?!?/p>
福公公等了幾秒,隨后做賊似的左右看了一下,伸手端起蓮子銀耳湯,一口喝完了。
“殿下,老奴就不打擾你了,先下去了。
福公公把空碗放進食盒里,拎著食盒就出去了。
他把食盒給門口的一個侍衛(wèi),“把食盒交還給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說很好喝,太子妃娘娘有心了。”
“是,福公公?!笔绦l(wèi)行了一個禮,拎著食盒離開了。
“嗝!”福公公打了一個嗝,滿是銀耳湯的味道,他甩了甩拂塵,繼續(xù)敬業(yè)的守在書房門口。
……
“不行的?!眿绍浀呐曧懫?。
“阿喜,你可以的。”沙啞的聲音低哄著。
“嗯…你混蛋!”
“孤教阿喜寫字,不得要些學(xué)費?!?/p>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p>
“阿喜罵先生,屬實大逆不道,是要罰的?!?/p>
每到夜晚,側(cè)妃娘娘的寢宮四周奴仆都會被驅(qū)散,只留貼身的寶兒珠兒。
秦姑姑對外的說法是側(cè)妃娘娘有身孕,晚上需要好好休息,奴仆們不得靠近姜側(cè)妃寢宮,以免擾了側(cè)妃娘娘休息。
他們并不知道,需要安靜休息的姜側(cè)妃,夜夜不得安靜。
帷幔輕晃。
一只素白的小手逃出帷幔外,很快就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