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州哼了一聲:“沒個正形?!?/p>
胡雙鳳嬌嗔道:“人家只是一個星期不見你了,想念得緊,這有什么嘛?”
“這里是辦公室,說話注意點?!?/p>
軟南州批評了一聲,目光下意識看向了胡雙鳳穿的白色貼身職業(yè)裙。
其實,這個女人并不老,也就三十出頭。
她的皮膚和身材依舊保養(yǎng)得很好。
“我去州上辦事,如果能趕回來,提前告訴你,這總行了吧?”
胡雙鳳這才滿意笑道:“嗯,我一定洗白白等你!”
得到阮南州的承諾。
胡雙鳳這才滿意地離開,隨之離開的還有那獨特的香水味。
不習(xí)慣的人,有些刺鼻。
喜歡的人甘之若飴。
阮南州嘆了一口氣,收拾好東西,下了樓上了車,朝著州委所在地安蒙市而去。
在車上,他又不禁想起了幾年前妻子章潔的話。
“南州,我知道你憋得痛苦,可是我真的煩那件事?!?/p>
“你一騎到我身上,一將那東西放進去,我······我就惡心想吐。”
“那件事我真的恐懼遭罪,我一輩子都不會想的。”
“可你年輕,如狼似虎,精力充沛,我們又生了孩子?!?/p>
“你是州委書記秘書,前途一片光明,我們不能離婚,否則對你政治影響太大?!?/p>
“我思來想去,覺得不能虧待了你,你可以在外面找,但是我有條件?!?/p>
“第一、不允許帶回家,不允許讓我看見,也不能染上病?!?/p>
“第二、要嚴格保密,不能在政治上和你工作上帶來麻煩?!?/p>
“第三、不要假戲真做,不能有感情?!?/p>
妻子的這些話,在阮南州的耳邊時刻回想著,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就在這期間,一個身材妖嬈,年輕貌美,笑容很甜,聲音叫爹爹的女子出現(xiàn)了。
她就是胡雙鳳。
那時候的胡雙鳳應(yīng)該才有二十六七歲。
一開始胡雙鳳看中了他的州委書記秘書身份。
后來經(jīng)過接觸和深入淺出的了解,胡雙鳳竟然對他有了感情。
這種感情不是逢場作戲,而是真感情。
這讓阮南州感到害怕。
更害怕的是,有一次胡雙鳳特殊期,沒有采取措施。
一招就中。
后來胡雙鳳消失了一年,再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帶著一個兒子回來了。
這個兒子是阮南州的。
那一刻,阮南州既感到欣喜,又感到后怕。
欣喜的是,他終于有兒子了。
因為他和妻子章潔生的是女孩,而他阮南州一直有男孩情節(jié)。
而這個愿望胡雙鳳幫他實現(xiàn)了。
后怕的是,他和胡雙鳳這個女人,注定一輩子都不可能撇清關(guān)系了。
要是有朝一日,兩人的關(guān)系被捅破。
阮南州完全無法想象,等待著他的將會是什么?
······
同一時間,天寶建筑的趙天寶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眉頭緊鎖。
他最開始設(shè)計拉賀時年下水。
卻沒有想到,他派去的莫莉被賀時年策反,并從公司辭職。
想要的資料,材料趙天寶是一樣都沒有拿到。
緊接著,趙天寶和賀時年的談判碎裂。
他收集材料舉報賀時年。
將舉報信親自送到了他舅舅于榮發(fā)手中。
原本以為在常委會擴大會議上,于榮發(fā)一定可以大發(fā)神威,將賀時年拿下。
卻沒有想到,賀時年非但沒有拿下。
反而州紀委和州組織部的人出現(xiàn)。
而結(jié)果就是,賀時年即將成為副縣長。
而他的舅舅于榮發(fā)被調(diào)離勒武縣。
真他么操蛋的事情全部集中在了一起。
趙天寶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政商兩界的嗅覺極為敏銳敏感。
他感覺自己花了那么多年締造的商業(yè)版圖,就要被徹底揉碎了。
說不定還有牢獄之災(zāi)。
想到這種可能,趙天寶冷汗直冒,整個人都惶惶不可終日。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于榮發(fā)走了進來。
趙天寶連忙迎了上去,擠出微笑:“舅舅,你終于來了?!?/p>
于榮發(fā)面無表情道:“我明天就走了,走之前,有幾句話和你說?!?/p>
“舅舅,你說,我聽你的安排!”
于榮發(fā)在沙發(fā)上坐下,掏出煙點燃抽了一口。
“我走之后,你夾起尾巴做人,低調(diào)一點,內(nèi)斂一點,等勒武的局勢明朗了,你再有所動作。”
趙天寶道:“舅舅,那我東開區(qū)想要的那兩塊地怎么辦?”
于榮發(fā)嘆了一口氣:“放棄吧,別去亂了,也不要去觸賀時年的霉頭?!?/p>
“這小子似乎不簡單,兵家有云,不要正面迎敵,示敵以弱?!?/p>
趙天寶顯然不甘。
“舅舅,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可是,這次我舉報了賀時年,他成為副縣長之后會放過我嗎?”
于榮發(fā)道:“這點你不用擔(dān)心,我走了,還有阮南州,他是州委書記的前秘書,能量大著呢?!?/p>
“抱緊他的腿,只要他不倒,你就是安全的?!?/p>
趙天寶點點頭。
于榮發(fā)又道:“我總覺得這次組織上將我調(diào)離,意義非同尋常。”
“我雖然還不知道因為什么,但隱隱有不安感?!?/p>
“你這段時間將和我有關(guān)系的所有尾巴都收干凈,記住,一定要干凈?!?/p>
趙天寶點點頭,道:“好,舅舅,我知道怎么做了,一定安排好。”
于榮發(fā)又道:“至于生意,天下生意多得是,只要有權(quán),滿地都是黃金,你又何必著急?”
“等我去屏冉縣站穩(wěn)腳跟,你將業(yè)務(wù)擴張過來,你發(fā)財?shù)臋C會多得是。”
聞言,趙天寶的臉色才好了一絲。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些,我不便久留?!?/p>
“記住,一定要將尾巴收拾干凈,不能留下任何把柄?!?/p>
于榮發(fā)離開后,趙天寶久久出神。
于榮發(fā)雖然說了那么多,但他的不安感卻愈發(fā)強烈起來。
······
賀時年組織小組成員開會的時候,接到了吳蘊秋的電話。
這個電話賀時年必須接,也就讓幾人先討論。
他走出了辦公室,去到外面去接電話。
“秋姐!”
“時年,你現(xiàn)在說話方便嗎?”
賀時年微微一愣,意識到吳蘊秋應(yīng)該要和他說重要的事。
“秋姐,稍等?!?/p>
賀時年看了一眼,見歐陽鹿辦公室的門開著。
也就走了進去,順手將門給關(guān)了起來。
“秋姐,現(xiàn)在方便了,你說?!?/p>
電話那頭傳來了吳蘊秋的聲音。
“時年,最近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聞言,賀時年心臟一跳。
要說這段時間得罪的人,還真不少,但吳蘊秋指的是誰呢?
“秋姐,你指的是?”
“你有得罪過省里領(lǐng)導(dǎo)嗎?”
賀時年搖頭道:“沒有呀,我的職位,也還接觸不到省里領(lǐng)導(dǎo)呀!”
“那就奇怪了,有人聽說你要成為副縣長,讓省里的領(lǐng)導(dǎo)干預(yù)了州委?!?/p>
“剛才方書記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打聽一下省里的情況?!?/p>
賀時年道:“秋姐,要說得罪,前段時間我得罪了一個叫貝毅的人。”
“我聽說他是京圈子女,會不會和他有關(guān)?”
聞言,吳蘊秋聲音高了起來:“姓貝······我明白了!”
賀時年還是將得罪貝毅的過程選擇性告訴了吳蘊秋,當然隱去了蘇瀾被下藥這事。
吳蘊秋聽后,道:“我明白了,我聯(lián)系省里,你等我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