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衛(wèi)生間,賀時年不顧蘇瀾主動迎合過來的手臂和紅唇。
將她放在了浴缸里。
然后打開了花灑。
隨即,清涼的冷水澆灑在蘇瀾身上。
蘇瀾原本迷離的意識清醒了一些,完美嬌軀微微顫抖。
“蘇瀾,深呼吸,閉上眼睛!”
蘇瀾喘息聲重了起來,卻很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賀時年任由花灑流著。
他則轉(zhuǎn)身出門,拿起電話撥給了物管。
因為外面那只蒼蠅還在不甘地敲門。
很快,物管來了。
這名男子以擾民為由,被攆了下去。
這時,賀時年重新返回浴室。
卻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躺在浴缸里面的蘇瀾已經(jīng)退去了白裙,宛如鬼斧神工般的嬌軀躺在里面。
天吶!
上蒼要花費多少時光和精力,將多少鐘靈毓秀集于一身,才能塑造出如此美絕人寰的完美軀體。
多一分是肥,少一分則是瘦。
纖細(xì)如魔鬼一般的腰肢。
迷離如翡翠貓眼一般的臍眼。
還有那幾欲掙脫開的雪兔······
這一切都構(gòu)成了一座雪山,潔白無瑕,冰清玉潔,宛如玉雕,美如詩畫。
再看那雙玉腿,完全就是造物主最杰出,最完美的杰作。
“幫······幫幫我!”
賀時年驟然間,連忙道:“我給你叫救護車,你必須去醫(yī)院?!?/p>
“不,不,求你不要······幫我,我好難受!”
蘇瀾的身軀顫抖起來,賀時年一時間也失了分寸。
下意識想要拿浴巾給蘇瀾蓋上。
但蘇瀾卻一把將他摟住,很緊很用力。
賀時年身體前傾,也一下子撲倒了浴缸中。
蘇瀾的唇吻了過來,這次結(jié)結(jié)實實和賀時年觸碰在了一起。
隨即生澀地探索起來。
賀時年腦海一陣轟鳴,隨即防御墻徹底決堤。
蘇瀾的黑色被解開,也被退去。
······
浴缸中的冷水變成了溫水,最后泛起了旖旎水霧。
燈光下,朦朧間,一次刺痛與顫抖,一聲咆哮與嬌嗔。
痛苦漸去,甜蜜漸起。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
情如火,意纏綿。
夜空星辰,萬里矚目。
風(fēng)云際會,合二為一。
水乳交融,云雨巫山。
三番幾次,幾次三番。
······
從浴室到沙發(fā),從沙發(fā)到暖床。
幾番風(fēng)云幾番雨,富海情深意難眠。
東方破曉,魚肚既白,斜月已去,人兒不在。
賀時年下意識側(cè)身,那里空蕩一片。
殘留暗香與溫?zé)?,但蘇瀾已經(jīng)離開了。
被子的褶皺,淚水的痕跡,還有那空中殘留著的旖旎芬芳。
這一切都在告訴賀時年,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賀時年沒有想到,也從未敢想。
他有一天,會和蘇瀾走到這一步,狂野如獸,奔騰如海。
高亢與迎合,狂野與放縱,撕裂與仙海······
這一切恍如夢,卻真實得讓人不敢相信。
賀時年起身。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一抹鮮紅,最后融于浴池水流走的畫面······
萬人追,千人哄,百人護的蘇瀾竟然將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他。
賀時年此刻的心情是異常復(fù)雜的。
坐在沙發(fā)上,點燃一支煙,他思考著接下來如何面對蘇瀾。
如何處理與她之間的關(guān)系。
蘇瀾是高傲的,也是高冷的。
高傲如雄鷹,以俯視的眼光看待眾生。
高冷如雪雕,生人勿進,觸之必亡。
蘇瀾說他不需要男人。
并不是他不喜歡,而是任何男人在她眼中都掀不起絲毫波瀾。
與蘇瀾發(fā)生了這樣的關(guān)系。
賀時年可以做到無動于衷嗎?
答案是否定的。
昨晚的一切已經(jīng)在賀時年心中掀起了滔天波瀾。
他不可能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但如何面對蘇瀾,接下來又如何處理。
這是一個很嚴(yán)肅,也需要賀時年認(rèn)真思考的問題。
和蘇瀾在一起。
賀時年升起了這個念頭。
可下一瞬間,賀時年又猶豫了。
蘇瀾的骨子里透著高傲,她不可能因為和賀時年發(fā)生了關(guān)系就選擇和他在一起。
除非,她真的動情了。
可是!
蘇瀾會動情,對賀時年動情嗎?
賀時年覺得應(yīng)該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煙一支接著一支。
轉(zhuǎn)眼,賀時年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坐了一個多小時。
昨晚的男子。
對,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人而改變了。
改變了他和蘇瀾的關(guān)系。
也徹底改變了原本兩人之間的友誼。
想到這些,賀時年眼里閃過了冰冷和憤怒。
不過,他此刻最想知道的是蘇瀾此刻的心情和狀態(tài)。
如果可以,他愿意成為暖男,給予事后的她一絲溫暖。
可是,蘇瀾需要嗎?
賀時年不確定。
想了許久,賀時年還是撥打了蘇瀾的電話。
賀時年原以為蘇瀾要猶豫很久才會接聽。
甚至不接。
卻沒有想到電話僅僅響了三聲后蘇瀾就接聽了。
“喂,賀書記,你起床了嗎?”
聲音很平淡,也很平靜,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一切就宛如一場夢一般。
蘇瀾怎么可以做到那么平靜,甚至那么平淡?
“你在哪?”
賀時年問道。
“我?我當(dāng)然是來青林鎮(zhèn)了呀!”
“這邊好多工作需要布置和安排!”
太平靜,太鎮(zhèn)定了。
平靜得不像話,鎮(zhèn)定得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賀時年一時間變得有些無語,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
“我這邊忙著,要是沒事,我就先掛了!”
賀時年連忙道:“你什么時候回來?”
對面頓了頓。
“應(yīng)該要等工作忙完吧,怎么了,有事嗎?”
“沒事,那忙完就早點回來?!?/p>
蘇瀾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卻在掛斷電話之后,她整個身軀都有些顫抖。
強裝的鎮(zhèn)定,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她的眼睛微紅,鼻子微微泛酸。
賀時年卻嘆了一口氣。
昨晚的狂野索取以及后面數(shù)次的狂暴他自己知道。
賀時年可以肯定。
他一定弄疼,甚至弄傷了初經(jīng)人事的蘇瀾。
卻怎么也沒有想到,昨晚幾乎一夜未眠的蘇瀾。
今天卻拖著受傷的身軀去工作了。
賀時年的心在此刻被狠狠敲擊了一下。
是的!
他的心痛了,因為蘇瀾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