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年笑了笑,道:“正偉,為時不晚,曹繼剛聯(lián)系了誰?”
“雙齊磷礦保安隊的隊長,也就是齊硯山手下碼仔的頭目古松平。”
賀時年沉默了一會兒道:“人控制了嗎?”
“沒有,僅僅通過這件事,還沒辦法抓人,我想再等等,等他漏出更大的馬腳?!?/p>
賀時年點點頭:“我同意你的觀點。曹繼剛?cè)绻斔啦怀姓J(rèn)其它事,你也沒辦法,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沒有,目前就只有你我還有李局知道?!?/p>
“好,暫時保密,不要引起他的懷疑。既然對方安插了內(nèi)鬼,我們就順勢而上,給對方來個將計就計?!?/p>
“對了,今天張開和齊硯川就會被放出來出來了,一定要盯死這兩人,如果發(fā)現(xiàn)什么違法舉動,立馬抓人?!?/p>
掛斷電話,賀時年露出了意味深長笑容。
既然知道曹繼剛是內(nèi)鬼,那么你齊硯山接下來下的棋都將成為明棋。
見到吳蘊秋是在省委黨校的宿舍樓。
她改變了妝容,剪了和下顎平齊的短發(fā),一身休閑裝。
少了縣委書記的威嚴(yán),多了一絲質(zhì)樸和青瀲。
不過,一個人的睿智和聰慧可以通過行為舉止還有眼神體現(xiàn)。
吳蘊秋目前依然是寧海縣縣委書記。
雖然在黨校學(xué)習(xí),但對于寧海發(fā)生的事,她依舊了然于胸。
讓賀時年感到意外和震驚的是,吳蘊秋的身邊多了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背著雙肩背包,一襲白裙宛如風(fēng)中搖曳的蒲公英。
清新脫俗,玉潔冰心,仿佛九天謫仙,不染塵世的塵埃。
如果和韓希晨、田冪、林安彥相比,眼前的女子并不算漂亮。
只能用五官尚佳來形容。
但所有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后,仿佛讓這名女子有了某種魔力和靈性。
成為了這世間造物主最瀲滟的作品。
天吶!
看清這名女子的長相后。
賀時年的心頭猛然一怔,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一個女子?
女子挽著吳蘊秋的手,行為舉止甚是親密。
這愈發(fā)讓賀時年疑惑,這名女子到底是誰。
給吳蘊秋當(dāng)了一年的秘書,從沒聽她提過有這樣一個人。
“給你們介紹一下,星瑤,這是我給你提過的,我的秘書,現(xiàn)在在青林鎮(zhèn)工作的賀時年,時年,這位是我妹妹,楚星瑤。”
楚星瑤,很古風(fēng)和詩意的名字。
這個名字和她的外在形象簡直是天作之合。
“你好,我是賀時年!”
賀時年主動伸出雙手。
楚星瑤嘴角露出淡淡弧度,也伸出手:“你好,我叫楚星瑤?!?/p>
手指輕觸,冰涼細(xì)膩,宛如蜻蜓點水又分開。
“走吧,我們先去吃早點,邊吃邊聊!”
看著冒著黑煙的三菱車,賀時年突然有些后悔沒有讓方杰將吳蘊秋的座駕開上來。
不過,不管是吳蘊秋還是楚星瑤對眼前的破舊三菱車都沒有介意。
兩人上了后排,賀時年坐在了副駕。
仿佛一切回到了秘書時代,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在車上,賀時年又介紹了司機左項。
聽到左項也是當(dāng)兵出生后,吳蘊秋露出欣慰的笑容,和兩人交談起來。
反觀楚星瑤,文靜,安靜,舉手投足間是書香門第的涵養(yǎng)與矜持。
仿佛整個世界,在她眼中都成為了只起點綴作用的素雅。
吃過早點,再次回到黨校,楚星瑤提出了告辭。
賀時年提出讓左項送她,她微笑搖頭拒絕了。
從認(rèn)識到分別,賀時年和楚星瑤只說過一句話,哪怕多一個眼神也沒有。
這讓賀時年多少有些挫敗。
他自認(rèn)為劍眉星目,五官清秀,算不上超級大帥哥。
但在人群中,也算鶴立雞群,卻沒能讓楚星瑤多看一眼。
來到吳蘊秋的房間,吳蘊秋要給賀時年泡茶。
賀時年卻主動道:“秋姐,我來?!?/p>
吳蘊秋也沒有堅持。
兩人坐下后,吳蘊秋道:“說說吧,現(xiàn)在什么情況?!?/p>
接下來,賀時年將青林鎮(zhèn)目前的情況以及柳成剛的死亡調(diào)查說了一遍。
吳蘊秋有些震驚,臉色變得凝重道:“你的意思是柳成剛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這才出車禍的?”
賀時年點了點頭:“更進一步的消息還在繼續(xù)查,不過,昨晚的行動讓我們知道派出所的內(nèi)鬼是誰。這個內(nèi)鬼極有可能和羅金炮的車禍案有關(guān)?!?/p>
吳蘊秋沉聲道:“一定要抽絲剝繭,抓住這條線,查出后面真正的兇手是誰。”
賀時年重重點頭道:“好,秋姐,我一定盡最大努力?!?/p>
吳蘊秋看了賀時年一眼,道:“量力而行,記住我說的按句話,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p>
賀時年心里一暖道:“放心,秋姐,我一定會小心再小心?!?/p>
兩人聊了一會兒,賀時年又道:“秋姐,縣紀(jì)委的趙君姚能否信得過,我一直沒譜!”
吳蘊秋有些不解。
賀時年不得不把自己收受齊硯山40萬元的事匯報了一遍。
“我一直想交給紀(jì)委,但一直拿不定主意,我怕打草驚蛇。不過,這次的大檢查后,我和齊硯山之間估計是公開亮刺刀了,這個錢我一直捂著,不是個辦法?!?/p>
吳蘊秋想了想,道:“這樣,你聯(lián)系州紀(jì)委孟琳,直接交給她好了,我會和她打招呼,她會保密,不會影響到你的計劃?!?/p>
賀時年道:“好,我回去后就親自去找一趟孟常委。”
接下來,兩人又就礦業(yè)技改的事探討了幾句。
吳蘊秋道:“我一直關(guān)注省委的消息,用不了多長時間,相關(guān)的技改方案和要求就會出來,你再等一等。”
賀時年道:“嗯,好,只要有省上的文件,我也就不用避開磷礦考慮和解決磷礦的問題?!?/p>
吳蘊秋又道:“聽說你打算修一條路,從青林鎮(zhèn)到寧??h西環(huán)?”
這件事,賀時年不想和吳蘊秋說的。
因為,他要成長和獨立掌權(quán)一方,必須依賴自己的能力。
不能一直在吳蘊秋的庇護下。
否則永遠(yuǎn)不可能成長。
此時吳蘊秋問起,賀時年也不便撒謊隱瞞,就如實相告了。
“這條路對青林鎮(zhèn)有著很重要的意義。常委會通過了,政府那邊遇到了點阻力,我還在想辦法解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