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十一點左右,魏強給賀時年回了信息,說事情已經(jīng)搞定了。
賀時年連忙又打開電腦,搜索那些帖子,發(fā)現(xiàn)進行關鍵詞屏蔽后,在網(wǎng)頁主頁真的見不到了才松了一口氣。
“班長,多少錢?”
魏強道:“這是小事,錢不錢的就算了?!?/p>
“那不行,這對于你來說或許不值一提,但對于我而言卻是大恩一件。”
賀時年這里說的我,其實包含了吳蘊秋在內(nèi)。
“既然如此,那你看著辦好了。”
“好,班長等我消息,明天給你回復?!?/p>
第二天,接到吳蘊秋,賀時年將事情說了一遍。
吳蘊秋道:“真的?”
賀時年將解決的方式說了一遍,吳蘊秋點頭道:“時年,這件事你做得不錯,比某些人強多了,對了,多少錢?”
“我那個朋友沒說,只說讓我看著辦就行,我也是第一次辦這事,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p>
來到辦公室,賀時年才知道吳蘊秋說的“某些人”指的是歐華盛。
前兩天,吳蘊秋就安排歐華盛去處理了。
想了想時間,應該是前兩天吳蘊秋單獨召見歐華盛那一次。
不過,歐華盛前后花了50萬元,卻沒有搞定。
卻被賀時年輕而易舉就搞定了,其中某些彎彎繞繞就值得玩味了。
進入?yún)翘N秋辦公室后,賀時年說:“秋姐,我看給我那個朋友20萬怎么樣?我算了一下,他們十余人協(xié)同工作,忙了一夜,每個人分一兩萬是合理的。”
吳蘊秋道:“嗯,花小錢辦大事,這20萬元很值得。你讓對方將賬號拿過來,我從書記金庫里面支付這筆費用?!?/p>
賀時年道:“我那朋友說,這賬不能走對公,否則考慮到上稅等就不是這個價了?!?/p>
吳蘊秋看了賀時年一眼,道:“行,我寫批條,具體事宜你自己去操作?!?/p>
“對了,明天星力集團的老總葛懷頌要下來寧海南部新區(qū)考察,早上人大那邊我有個會,不能陪同,就由你代表我參與接待,具體事情你和張亞林對接。”
想了想,吳蘊秋又道:“下午在南部新區(qū)組織一個招商引資洽談會,這事我和張亞林說過,到時候我過去說兩句?!?/p>
“嗯,好的,那我待會兒就和張書記對接安排事宜?!?/p>
從吳蘊秋辦公室出來,賀時年迎面見到了公安局局長程勇滿臉悅色地走了過來。
賀時年微微有些訝異。
從查找出教投公司的賬冊開始,一直是李捷負責這項工作并直接向吳蘊秋匯報。
程勇一直沒有出現(xiàn),甚至也沒聽說過問這件案子。
今天,他怎么主動來了呢?
“你好呀,賀秘,我來找吳書記匯報工作?!?/p>
程勇迎了上來,主動伸手準備和賀時年握手。
賀時年象征性伸手握了握,道:“程局長有什么事嗎?”
程勇道:“檢察院的案子,李捷遲遲沒有進展,沒有突破,從今天開始,這個案子由我親自負責,我準備向吳書記匯報昨天的進展?!?/p>
聞言,賀時年眉色一凜,怪不得昨晚電話李捷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
想來是被程勇摘桃子了呀!
可是,李捷是吳蘊秋親自指定的案件負責人。
雖然沒有明說,但只要不是傻子都清楚。
這個時候?qū)⒗罱菖艛D走,不是有意挑釁吳蘊秋的權力威嚴嗎?
程勇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公安局局長,足見其政治上有過人之處。
既如此,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才對。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賀時年的第一個想法。
“程局長在我辦公室先坐一會兒,我先進去向吳書記匯報一聲?!?/p>
程勇卻沒有按常理出牌,道:“不用了,賀秘,我還是直接進去的好,我占用的時間不長,頂多五分鐘。”
一聽,賀時年眉色沉了下去,程勇身為公安局局長不可能不懂這些規(guī)矩。
既然懂,卻有意為之,目的和指向性很明確呀!
“程局長,這似乎不符合規(guī)定吧?”
程勇面色不變,干笑兩聲道:“事情比較急,一切從簡吧!”
“對不起呀,程局長,沒有吳書記的指示,我不能讓你進去。”
說完,賀時年有意移了一步,擋住了程勇。
程勇警察出身,身高比賀時年稍矮一點,但也虎背熊腰,他心里鄙視賀時年,不屑說道:
“那行,我就在這里站著,賀秘進去匯報吧?”
程勇的行為舉止,充滿了挑釁的味道,對賀時年的挑釁,更是對吳蘊秋權力的挑釁。
賀時年沒有再理他,進去吳蘊秋辦公室將事情說了一遍。
吳蘊秋聽后,眉頭一皺,沉思片刻說道:“那你讓他進來吧?”
賀時年應了一聲,折身回來道:“程局,吳書記讓你進去?!?/p>
“謝了,賀秘。”程勇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
程勇進去后,賀時年并沒有跟著進去。
心想程勇好歹是正科級干部,如果背后沒有人指使,在明知李捷是吳蘊秋委派負責此案的情況下,還將他撤換。
在政治上顯得太不成熟了。
聯(lián)想到網(wǎng)上的言論,程勇態(tài)度的囂張,歐華盛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賀時年有了一個猜測。
如果之前檢察院的案子一直是張清泉在背后慫恿和指使的話。
那么這些針對吳蘊秋的言論,以及剝奪李捷對案子的管控權,就是有人在背后針對了。
針對吳蘊秋的人會是誰呢?
答案不言而喻。
程勇在里面的時間確實沒有超過五分鐘,離開的時候皮笑肉不笑的,但眼睛里好像藏了一把刀。
程勇離開后,賀時年撥通了李捷的電話,電話終于通了,響了幾聲后終于接聽。
“賀秘!”李捷的聲音有些沙啞。
“怎么回事?”
李捷頓了頓,道:“見面再說,賀秘什么時候方便?”
賀時年看了一眼手表,道:“我待會兒聯(lián)系你?!?/p>
掛斷電話,賀時年借機進去,看見吳蘊秋的面色有些不好看。
“秋姐,怎么回事?”
“哼,陽奉陰違,笑里藏刀······你聯(lián)系鐘國明,務必保護好證據(jù),同時保護好薛金白,精心組織對薛金白的審訊,切記不能讓悲劇再次發(fā)生?!?/p>
“好,我這就去辦。”
離開吳蘊秋辦公室,給李捷打了電話,約定了見面的地點后,賀時年騎車前往。
一見面,賀時年就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辦案權怎么被程勇剝奪了?”
“哼,那個狗日的除了向教投公司借款外,肯定還有其它問題。昨天得知我們在薛金白家僅僅搜到賬冊,并沒有借條后,他松了一口氣,二話不說立馬強勢剝奪了我的辦案權?!?/p>
“同時讓我強制休假一周,讓我將案件移交給他。幸虧我早有準備,將薛金白和證據(jù)提交給了檢察院,老鐘親自接收的,否則還真有可能前功盡棄。”